Ⅲ 1962—1968

寫在明信片上 ……002

松塔 ……002

楊樹 ……003

早晨 ……003

寒秋 ……003

塔和晨 ……004

煙囪 ……005

星星與生命 ……005

星月的來由 ……006

Ⅲ 1969

黃昏 ……008

留念 ……008

留念（二） ……009

美 ……009

Ⅲ 1970

春分 ……011

夏 ……011

生命隨想曲 ……012

蘇州 ……015

忘卻 ……016

銘言（一） ……017

維河之鼕 ……017

Ⅲ 1971

無名的小花 ……020

生命幻想曲 ……021

蟬聲 ……024

幻想與夢 ……024

中秋漫筆（四） ……025

石岸 ……026

路燈 ……026

夢曲（二） ……027

Ⅲ 1972

小樹（二） ……029

夜歸 ……029

找 ……030

巨石 ……030

Ⅲ 1973

滿月 ……033

醒 ……033

河（一） ……035

銀河 ……036

我是黃昏的兒子 ……037

Ⅲ 1974

再生 ……040

昆侖春色 ……044

水泡 ……045

Ⅲ 1975

城郊 ……047

學詩小記 ……047

思想火花 ……048

Ⅲ 1976

巨星 ……050

遺囑 ……050

譜 ……051

粉筆 ……051

Ⅲ 1977

秋千 ……054

仙人掌 ……055

小鹿 ……056

Ⅲ 1978

石像 ……058

在寂靜的冰川上 ……058

融雪 ……059

給一種婚禮 ……059

夜海 ……060

Ⅲ 1979

種子的夢想 ……063

年輕的樹 ……064

你和我 ……065

一代人 ……065

古城的回憶 ……065

荒園的回憶 ……066

凝視 ……067

錯過 ……067

許許多多時刻 ……068

生活給我什麼 ……070

春日的黃昏 ……070

我好像…… ……071

我是…… ……071

Ⅲ 1980

給安徒生 ……074

夢痕 ……075

水鄉 ……077

愛我吧，海 ……082

答應 ……085

綠地之舞 ……086

銅色的雲 ……087

遠和近 ……090

贈別 ……091

黑星 ……091

避免 ……092

我總覺得 ……093

解釋 ……094

海雲 ……094

泡影 ……095

迷失在落葉下的孩子 ……096

聽 ……098

感覺 ……099

睡蓮 ……100

譯者的形像 ……100

在戈壁，我成了遊牧者 ……101

在淡淡的秋季 ……102

信念 ……103

贈舒婷 ……104

大寫的“我” ……104

海攤 ……108

我的信念 ……108

夕陽 ……109

我的詩 ……110

再見 ……111

簡歷 ……112

不要說了，我不會屈服 ……113

遠古的小船 ……115

我們去尋找一盞燈 ……120

我知道了，什麼是眼淚 ……121

Ⅲ 1981

無名草 ……125

回歸（一） ……127

土地是彎曲的 ……128

雪下大了 ……129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130

雨（二） ……134

我們相信 ……134

給恩斯特 ……136

我的墓地 ……137

你的心，是一座屬於太陽的城市 ……137

草原 ……139

自信 ……140

給一顆沒有的星星 ……141

我的心愛著世界 ……142

給我逝去的老祖母（一） ……143

還記得那條河嗎 ……144

希望的回歸 ……146

在這寬大明亮的世界上 ……150

回歸（二） ……151

不是再見 ……152

那是鼕天的黃土路 ……154

是誰在說，黃昏 ……156

噢，你就是那棵橘子樹 ……157

Ⅲ 1982

在大風暴來臨的時候 ……163

我的一個春天 ……164

愛的日記 ……165

等待黎明 ……166

我會像青草一樣呼吸 ……168

給我逝去的老祖母（二） ……170

風的夢 ……173

老人（一） ……175

歸來（二） ……177

生命的願望 ……179

童年的河濱 ……181

無題 ……182

有時，我真想 ……183

節日 ……184

我要編一隻小船 ……185

窗外的夏天 ……188

門前 ……189

沒有著色的意像 ……191

鐵鈴 ……192

碧綠碧綠的小蟲 ……196

我曾是火中小的花朵 ……197

南國之秋（一） ……199

南國之秋（二） ……200

涼的早晨 ……201

東方的庭院 ……202

都市 ……204

Ⅲ 1983

我夢見過魚 ……206

白令海姑娘 ……207

異地 ……210

我不知道怎樣愛你 ……211

我相信歌聲 ……214

郊地 ……218

傾聽時間 ……218

很久以來 ……221

我承認 ……222

的確，這就是世界 ……222

波浪推送著你 ……224

工作 ……225

許多時間，像煙 ……226

我仰望過這裡的葡萄 ……227

守望 ……228

囚車 ……230

相合 ……230

Ⅲ 1984

我們生活在一面 ……233

不辨 ……234

讀書（一） ……234

讀書（二） ……235

寫詩 ……235

胡須 ……236

分工 ……237

聯繫 ……237

試驗 ……238

靈魂有一個孤寂的住所 ……239

迎新 ……239

Ⅲ 1985

還魂 ……242

不明 ……242

我不願與人重逢 ……243

是樹木遊泳的力量 ……244

這是我流浪的空地 ……245

山歌 ……246

懷舊 ……246

柳木 ……247

航船 ……248

雲起 ……249

Ⅲ 1986

消失 ……252

呼吸 ……252

我們寫東西 ……253

為了長久 ……254

懷古 ……254

磨石 ……255

避雨 ……256

雨水 ……256

失事 ……257

日益 ……258

潛泳 ……259

裂痕 ……259

同意 ……260

水火 ……261

請假 ……263

雲南 ……263

表達 ……264

Ⅲ 1987

我在很多地方 ……267

守中 ……268

彎牛 ……269

往世 ……269

法國 ……270

箭 ……271

Ⅲ 1988

撥地 ……274

又一誕生 ……274

開始 ……275

雨時 ……276

譯 ……277

你看我的時候 ……278

聲音 ……279

花就這樣開了 ……280

木樁 ……281

萬一 ……281

往事 ……282

瞬息 ……283

想些往事 ……284

答案 ……285

Ⅲ 1989

我轉動手指 ……288

駐馬店 ……289

十九日 ……290

關燈 ……290

就是這樣的人 ……292

近處的故事 ……292

散文 ……293

盲人渡海 ……294

Ⅲ 1990

思凡 ……296

硬的泉水 ……297

合弦 ……298

聽雨 ……299

從心 ……300

青果 ……300

城門 ……301

麥田 ……302

心意 ……303

周圍 ……303

交錯 ……304

需要長睡 ……305

集市 ……306

Ⅲ 1991

重名 ……308

有些燈火 ……308

切口 ……309

因為思念的緣故 ……309

窗子（二） ……311

取鋤 ……312

省（一） ……312

省（二） ……313

恍惚 ……314

世上 ……315

藍 ……316

紫葉 ……316

說 ……317

你喜歡歌謠 ……317

紛繁 ……318

可能 ……319

對牆講故事 ……320

靜界 ……321

Ⅲ 1992

敬界 ……323

醒（二） ……323

臨別 ……324

雲向太陽開去 ……325

碑 ……325

然若 ……326

Ⅲ 1993

娥皇 ……329

你在等海水嗎 ……329

日 ……330

熱愛生活 ……330

島 ……331

睡眠是條大河 ……332

回家 ……333

我想在大地上畫滿窗子

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

都習慣光明

也許

我是被媽媽寵壞的孩子

我任性

我希望

每一個時刻

都像彩色蠟筆那樣美麗

我希望

能在心愛的白紙上畫畫

畫出笨拙的自由

畫下一隻永遠不會

流淚的眼睛

一片天空

一片屬於天空的羽毛和樹葉

一個淡綠的夜晚和蘋果

我想畫下早晨

畫下露水所能看見的微笑

畫下所有年輕的

沒有痛苦的愛情

畫下想像中

我的愛人

她沒有見過陰雲

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顏色

她永遠看著我

永遠，看著

絕不會忽然掉過頭去

我想畫下遙遠的風景

畫下清晰的地平線和水波

畫下許許多多快樂的小河

畫下丘陵——

長滿淡淡的茸毛

我讓它們挨得很近

讓它們相愛

讓每一個默許

每一陣靜靜的春天的激動

都成為

一朵小花的生日

我還想畫下未來

我沒見過她，也不可能

但知道她很美

我畫下她秋天的風衣

畫下那些燃燒的燭火和楓葉

畫下許多因為愛她

而熄滅的心

畫下婚禮

畫下一個個早早醒來的節日——

上面貼著玻璃糖紙

和北方童話的插圖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我想塗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

畫滿窗子

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

都習慣光明

我想畫下風

畫下一架比一架更高大的山嶺

畫下東方民族的渴望

畫下大海——

無邊無際愉快的聲音

後，在紙角上

我還想畫下自己

畫下一隻樹熊

他坐在維多利亞深色的叢林裡

坐在安安靜靜的樹枝上

發愣

他沒有家

沒有一顆留在遠處的心

他隻有，許許多多

漿果一樣的夢

和很大很大的眼睛

我在希望

在想

但不知為什麼

我沒有領到蠟筆

沒有得到一個彩色的時刻

我隻有我

我的手指和創痛

隻有撕碎那一張張

心愛的白紙

讓它們去尋找蝴蝶

讓它們從今天消失

我是一個孩子

一個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

我任性

1981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