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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晚期,戲劇藝術繁盛絢麗:戲本層出,名家名段迭現,扮像頭面之華彩,是戲劇史上一個高峰。隨後百年間,因社會動亂等因素,傳統戲劇雖不可說走向衰落,也再無法重現當年的鼎盛。無論是流傳下來的戲本名目,還是扮像、舞臺布局等細節,均多有散失。幸有珍藏於故博的宮廷戲畫,如實地描繪出了當年舞臺演出時的戲劇場景,保存了當時的穿戴和戲目,為我們留下了珍貴的、生動直觀的視覺資料。並且《清宮戲畫》對戲目內容的考訂說明,是戲劇藝術的研究成果,將它們翻譯成英文,有利於將我們美的藝術宣揚、推廣至更廣闊的世界。
上海戲劇學院 孫惠柱教授
清代帝後,尤其乾隆、慈禧,對戲劇表演*熱衷,這也是清代戲劇發展的兩次高潮,蓬勃鼎盛。《清宮戲畫》首次全面收錄了清代如意館畫師繪制的“戲劇演出場面畫”175幅及兩軸戲畫卷軸,是清代宮廷戲劇藝術的展現。故宮博物院收藏的這177幅戲出畫,從未流落出宮門,一直深藏於宮中,相對於已出版過的升平署戲裝扮相譜,具有更高的歷史意義與研究價值。
在文物研究史上,僅僅在八九十年代,對其中幾幅做過概要性描述,從未像今天這麼繫統性的挖掘。戲出畫以寫實的描繪方法,再現八百餘角色的全身像、舞臺布景,以及戲畫卷軸中的樂器等,都是研究清代中後期宮廷戲劇曲目及人物服飾穿戴的寶貴圖像資料。相信此書在中國戲劇研究史上將會有極重要的意義與作用,不僅對國人是一本好書,對國外中國文化的愛好者、研究者來說,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故宮博物院宮廷部研究館員王子林
這兩本冊子所畫的角色扮相,確是地道的寫實畫,因為每個角色全身上下以及細部都非常明確真實,不是畫家所能設想的;從故宮所藏的一部分戲衣中就可以對照出畫冊中所畫人物的穿戴實物來。
朱家溍《故宮退食錄》(下冊)
此圖冊在藝術創作上追求寫實,將戲衣綾羅細緞紗、緙絲納紗、粧花緞、織錦緞等質感及精良的做工都被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來。又,畫冊中人物的服飾、道具以及舞臺的背景砌末等,也都是全部參照實物款式描繪的,據此可以直接對照出現場的某些戲衣實物和具體的劇情片段。
這套圖冊構圖巧妙,作者很好地展示了其把握大局,突出重點的構圖功力以及妥善處理人物之間呼應關繫的能力,如*冊“三岔口”中,通過人物舉止的巧妙安排,成功地化解了畫面左右失衡的局面。又如第四冊&ldqu譜”中,通過人物眼神的上下顧盼,摒去了畫面松散、右輕左重的種種弊端,使得構圖緊湊而且以巧取勝、不失生動風趣。
此套圖冊表現技法多樣,人物采用多種線描,顯示了作者較強的以線造型能力。如&ldqu譜”中人物的臉、手臂用精細的鐵線描,肌膚圓滑;衣紋用蘭葉描,轉折處多見折蘆描,衣帶柔軟中不失富有質地的層次感。此外,敷色暈染得當,&ldqu譜”中陳伯玉等俊扮者,以白粉罩臉,略施粉紅色薄彩,肌膚潤澤富有彈性。戲衣的色彩亦極豐富,著色平整,而且色調冷暖呼應,相互協調。
故宮博物院書畫部研究館員李湜《清人戲曲圖冊》
宮廷節目冊為什麼是重要的文物?
故宮博物院 李湜
戲劇,繪畫和宮廷,當素相遇,誕生了“宮廷戲畫”這種罕為人知的中國傳統藝術瑰寶。《清宮戲畫》收錄的175幅“戲劇人物場面畫”,不僅結合戲劇與繪畫之所長,藝術造詣頗高,更是過去的幾百年裡從未流出故宮的“典藏”,如今飛入尋常百姓家,讓人們看到昔日宮牆深深處的文藝盛事。
中國傳統戲劇的黃金時代和皇家音樂戲劇機構的發展同步。康熙年間,宮廷設立“南府”,到乾隆時達到全盛,在景山後有百餘間房屋供伶人們排演居住。如此龐大的皇家樂曲機構,堪稱古代戲劇史之*。直到道光時期,宮廷財政無力承擔南府的巨大開支,纔大規模裁撤演職人員,改南府為“升平署”。
雖然機構精簡,因皇室成員對戲曲藝術的嗜好,清代晚期宮廷的戲劇演藝仍很繁盛。宮廷的財力保障了優秀的劇本、纔華出眾的演員、設施齊備的演出場地和質地優良的戲裝。雖則那時的演藝盛況已不可復制,好在依托繪畫的形式,當年的扮相、服裝、道具以及劇情等重要信息,珍貴地保存下來。
“戲畫”的源起,實則是當年的“節目冊”。宮廷演出時,為了皇室觀眾的需要,畫師們畫了一繫列戲畫,其中一類是戲中角色的半身或全身像,即廣為人知的“扮相譜”,另一類是舞臺演出的場面圖。角色半身像有數百幅之多,民國初年流散於宮外;幸而角色全身像和演出場面畫深藏在寢宮中,至今仍完好地保存在故宮博物院。
人物全身畫像有100幅,分為兩冊,存放在壽康宮。壽康宮年(1736)竣工,通常由太後們居住。演出場面畫被稱為“戲出畫”,藏在養心殿後寢宮東耳房體順堂。體順堂是皇後寢居之所,咸豐的慈安皇後、同治皇後、光緒皇後都曾在這裡居住過。“體順”的匾額由慈禧題寫,出自《周易》,有“順以從君也”之意。《戲出畫》分裝成4本,共計160幅彩圖。每本都配有木質的上下夾板,以保護畫作不被折損。夾板的外層糊有紋理典雅的仿宋錦,具有皇家裝潢特點,很是華美。
兩部畫冊都不算保存良好,多頁有污跡,錦面也有脫離,顯然它們是被人不斷的翻閱,並且保存不善而造成傷污。這說明,存放於帝後寢宮的畫冊們使用度較高。徽班的初始入宮對皇室而言既喜歡又陌生,因此,帶有戲碼和角色名稱標注的戲畫冊子,可以使得皇家觀眾在觀賞動態演出之外,還能隨時地欣賞到靜態的程式之美,也能夠很快了解劇情和認知每位的角色名。
從畫技來看,寫實是兩套戲畫的共通之處。如朱家溍先生在《故宮退食錄》裡所寫:“每個角色全身上下以及細部都非常明確真實,不是畫家所能設想的;從故宮所藏的一部分戲衣中就可以對照出畫冊中所畫人物的穿戴實物來。”
在這些畫作上,畫師以工筆勾金技法繪制人物,對戲衣紋飾的描繪精細入微,各種花卉、龍紋、蝙蝠等被表現得栩栩如生。畫師將戲衣綾羅細緞紗、緙絲納紗、粧花緞、織錦緞等精良的質感和做工都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來。服飾的悉心刻畫,襯托出戲中人物的光彩和畫面的美感,注重對人物身段招式的展現,表現不同角色的內在性情。鋻於畫上服飾、道具以及舞臺背景的細節全部參照實物款式描繪,據此可以直接復原出當時演出現場的片段,獲得大量舞臺藝術的信息。
為了“再現”演出的動態感,畫師側重描繪角色與角色之間的互動關繫,很見構圖功力。如“三岔口”中,通過對人物舉止的巧妙安排,化解了畫面 左右失衡的局面。&ldqu譜”中,通過人物眼神的上下顧盼,摒去了畫面松散的弊端,使得構圖以巧取勝、生動風趣。畫師的表現技法多樣,造型能力突出。如&ldqu譜”中人物的臉、手臂用精細的鐵線描,襯托肌膚圓滑;衣紋用蘭葉描,制造出衣物柔軟且富有質地的層次感。戲衣的色彩亦極豐富,著色平整,色調冷暖呼應,有種琳瑯雅致的高級美感。
這兩套戲畫所涉及的劇目豐富,多達140多出戲,如老生戲有“下河東”“烏盆記”“群英會”“打金枝”;青衣戲有“彩樓配”“玉堂春”“探母”“斷橋”“二進宮”;花臉戲有 “雙包案”“鍘美”;還有小生戲&ldqu譜”,花旦戲“紅鸞喜”“穆柯寨”等等。
這兩套宮廷戲畫是中國戲劇史上群像戲目*多的畫作,它們形像地展示了不同行當、不同角色的臉譜,更展示了傳統戲劇演出的服飾種類、舞臺美術和道具種種。比如《取滎陽》的卷軸,就讓我們看到了彼時演出的舞臺樣式、樂隊編制及局部後臺,這樣的戲劇場面畫所蘊含的文化信息無比珍貴,給今天的讀者和研究者提供了中國視覺藝術文化的直觀史料。
這些“戲畫”在誕生之初,隻是藏於宮闈的高級“節目冊”。隨時間流逝,它們不再神秘,不再與世隔絕,當它們成為普通的出版物,向世人一展昔日深宮高牆之內的演出盛事,“禁宮”裡的文物將在民間迎來第二次鮮活的生命。
購買者代表
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顧春芳教授:“《戲畫》一書制作精美,頗有妙趣。有文有畫,隨筆和水墨皆可視為作者讀戲心語。這一種沉醉戲曲的心境便是【勾闌醉】。”
徐彙藝術館唐浩館長:“難得,珍貴,設計印制後道都非常講究,是中華傳統藝術中的美學精品。”
博尚能源公司馮先生:“每次給愛好傳統文化的大人物挑禮品都會頭痛。幸虧這書規格夠高,格調夠高,檔次夠高,**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