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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顧淨緣著述集(1-6)
    該商品所屬分類:哲學 -> 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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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81-4900
    【作者】 顧淨緣 著述,顧龍珠 點校 
    【所屬類別】 圖書  哲學/宗教  哲學  中國近現代哲學 
    【出版社】東方出版社 
    【ISBN】978750607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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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開本:16開
    紙張:膠版紙
    包裝:平裝

    是否套裝:否
    國際標準書號ISBN:9787506075404
    作者:顧淨緣著述,顧龍珠點校

    出版社:東方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4年0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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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顧淨緣是現代著名學者,在傳統文化多個領域均有建樹,尤其在佛學方面影響很大。本書搜集了他留存的絕大部分著述,由其女顧龍珠主持點校。

     
    內容簡介


    《顧淨緣著述集(1-6)》收錄了顧淨緣一生講述和翻譯的各類學術研究專著等。著述部分主要是包括中國先秦諸子百家、宋明理學與古典藝術等方面,翻譯作品涉及印度和日本哲學方面的論文。其中對於印度哲學和儒家經典的研究,有非常獨到之處,受到當時中外學術界的好評。

    作者簡介


    顧淨緣(1889—1973),江蘇省淮安縣人,是明末清初的大學者顧炎武先生的後裔。年輕時大量閱讀經史子集,同時研究西方的人文科學和自然科學。曾在上海創辦文化雜志,因抗日戰爭爆發而停刊。民國期間在湖南創辦耀祥書院和耀祥學校。主張“做人第一”、“學以致用”、“弘揚國有文化,接受西洋文化”等。一生致力於先秦諸子學說、宋明理學、西方哲學、印度哲學等研究。新中國成立後,曾任上海文史館館員等職。

    目錄

    論說
    名相演壇
    學佛演壇
    淨土演壇
    天臺演壇
    法相演壇
    宗乘
    密乘
    雜記
    譯述
    般若與業力
    教海觀瀾錄
    釋經




    論說

    名相演壇





    學佛演壇

    淨土演壇

    天臺演壇

    法相演壇





    宗乘

    密乘

    雜記

    譯述





    般若與業力

    教海觀瀾錄





    釋經





    曼陀羅之研究

    其它著述

    媒體評論


    20世紀初,中國佛教出家和在家學者開始重新從日本學習傳承東密儀軌,僧界以大勇法師與持松法師最為著名,居士界以王弘願居士與顧淨緣居士最為著名。他們在日本學習期間都受得阿阇梨位,回國後一直分別講述與傳授密法。

    ——網友評論

    在線試讀
    顧淨緣先生簡介
    顧淨緣(1889—1973)生於清光緒十五年,原名疇,字伯敘,法名淨緣,法號正明,江蘇省淮安縣人,是明末清初大學者顧炎武先生的後裔。
    顧淨緣少年曾在南澤公學就讀,成績優秀。15歲,開始探討人生問題,認為人的生死問題是人生問題中的根本問題,因此決心尋找解決方法。顧淨緣的舊學(指古代的經史子集)功底很好,也閱讀了許多新學(指西方人文與自然科學)著作,但他認為舊學不能解決生死問題,新學不能解決精神問題。顧淨緣曾專心研究了康有為、梁啟超等人的學說,認為也隻是一些片面的道理,並不能解決社會與人生的問題。
    19歲時,顧淨緣開始學習道教理論,並且做了兩年道教功夫,認為道教不能解決人的生死問題。21歲時,顧淨緣轉而學佛,從此開始了學習佛教、弘法利生的事業。
    1911年前後,顧淨緣結識了湖南傅梅根先生。當時傅梅根的學問文章為各界敬仰,尤以書法冠絕於世,且年長顧淨緣三十多歲。顧淨緣對傅梅根執弟子禮,兩人成為忘年之交。在傅梅根的指導下,顧淨緣於經史子集,尤其是諸子百家、詩文書法,無不精通。顧淨緣曾隨傅梅根在湖北、湖南及東北經營企業,涉及金融、礦產等行業,謀求實業救國。
    1922年,顧淨緣回到湖南,立志弘揚佛學,梁壁垣(梁漱溟的堂兄)提供其別墅“二學園”作為修學道場。顧淨緣沿用其名,聯合多名學佛人士開設以誦讀、禪思為主的修學道場。二學園以信眾、戒眾、行願眾、法眾為四眾弟子,以圓融不諍為宗旨,即圓融真俗諦、世出世法、大小乘、顯密教,不諍於世說、他教、異論、新語。在二學園裡,強調所有學員都是同學,大家都依經律論而修學,規定“入山門不言俗,出山門不言道”,以保持學園的純潔與嚴肅。顧淨緣被大家公推為二學園的“掌法”。
    1924年,唐生智(字孟瀟,法名法智)因偶然機會到二學園聽顧淨緣講經,深為敬佩。兩人一見如故,一生永結善緣,成為師生關繫。唐生智從此皈依佛門,信奉佛教。此後,唐生智誠心拜顧淨緣為師學習與修行佛法,顧淨緣專心修學與弘揚佛法。唐生智主要在世法上行願,顧淨緣主要在佛法上行願。兩人在世出世法上相互配合,共同行願。
    在北伐革命期間,唐生智曾經禮請顧淨緣在軍隊中布教,顧淨緣要求軍人要以大乘戒為自律,在軍隊中提出“大慈大悲,救人救世”的口號。唐生智曾多次力邀顧淨緣從政,顧淨緣堅辭不肯,隻願一心弘法。1927年,顧淨緣又主辦了“兩湖佛化講習所”。
    1927年,蔣介石發動“四一二”政變,唐生智下野,遠走日本,同時也邀請顧淨緣到達日本。1929年,顧淨緣在日本醍醐流三寶院得受兩部傳法灌頂,證得大阿阇梨位。從日本回國以後,唐生智參加了廣州國民政府,顧淨緣仍專心弘揚佛法。顧淨緣先生簡介

    顧淨緣(1889—1973)生於清光緒十五年,原名疇,字伯敘,法名淨緣,法號正明,江蘇省淮安縣人,是明末清初大學者顧炎武先生的後裔。

    顧淨緣少年曾在南澤公學就讀,成績優秀。15歲,開始探討人生問題,認為人的生死問題是人生問題中的根本問題,因此決心尋找解決方法。顧淨緣的舊學(指古代的經史子集)功底很好,也閱讀了許多新學(指西方人文與自然科學)著作,但他認為舊學不能解決生死問題,新學不能解決精神問題。顧淨緣曾專心研究了康有為、梁啟超等人的學說,認為也隻是一些片面的道理,並不能解決社會與人生的問題。

    19歲時,顧淨緣開始學習道教理論,並且做了兩年道教功夫,認為道教不能解決人的生死問題。21歲時,顧淨緣轉而學佛,從此開始了學習佛教、弘法利生的事業。

    1911年前後,顧淨緣結識了湖南傅梅根先生。當時傅梅根的學問文章為各界敬仰,尤以書法冠絕於世,且年長顧淨緣三十多歲。顧淨緣對傅梅根執弟子禮,兩人成為忘年之交。在傅梅根的指導下,顧淨緣於經史子集,尤其是諸子百家、詩文書法,無不精通。顧淨緣曾隨傅梅根在湖北、湖南及東北經營企業,涉及金融、礦產等行業,謀求實業救國。

    1922年,顧淨緣回到湖南,立志弘揚佛學,梁壁垣(梁漱溟的堂兄)提供其別墅“二學園”作為修學道場。顧淨緣沿用其名,聯合多名學佛人士開設以誦讀、禪思為主的修學道場。二學園以信眾、戒眾、行願眾、法眾為四眾弟子,以圓融不諍為宗旨,即圓融真俗諦、世出世法、大小乘、顯密教,不諍於世說、他教、異論、新語。在二學園裡,強調所有學員都是同學,大家都依經律論而修學,規定“入山門不言俗,出山門不言道”,以保持學園的純潔與嚴肅。顧淨緣被大家公推為二學園的“掌法”。

    1924年,唐生智(字孟瀟,法名法智)因偶然機會到二學園聽顧淨緣講經,深為敬佩。兩人一見如故,一生永結善緣,成為師生關繫。唐生智從此皈依佛門,信奉佛教。此後,唐生智誠心拜顧淨緣為師學習與修行佛法,顧淨緣專心修學與弘揚佛法。唐生智主要在世法上行願,顧淨緣主要在佛法上行願。兩人在世出世法上相互配合,共同行願。

    在北伐革命期間,唐生智曾經禮請顧淨緣在軍隊中布教,顧淨緣要求軍人要以大乘戒為自律,在軍隊中提出“大慈大悲,救人救世”的口號。唐生智曾多次力邀顧淨緣從政,顧淨緣堅辭不肯,隻願一心弘法。1927年,顧淨緣又主辦了“兩湖佛化講習所”。

    1927年,蔣介石發動“四一二”政變,唐生智下野,遠走日本,同時也邀請顧淨緣到達日本。1929年,顧淨緣在日本醍醐流三寶院得受兩部傳法灌頂,證得大阿阇梨位。從日本回國以後,唐生智參加了廣州國民政府,顧淨緣仍專心弘揚佛法。

    1930年,顧淨緣取“菩薩畏因,眾生畏果”之義,在上海成立了“畏因同學會”。取“天鼓雷音,震聾發聵,降妖伏魔,威力無比”之義,創辦了《威音》雜志。顧淨緣親自講述各種佛教知識,由當時的弟子瀋行如、高觀如等記錄整理,以“謝畏因”為筆名在《威音》雜志上發表了大量佛學著述及譯著。1937年,日本軍隊侵占上海,《威音》雜志停刊。該刊自1930年1月創刊,開始為半月刊,至第25期改為月刊,1937年9月停刊,共出版了78期。

    1937年,顧淨緣應唐生智邀請到湖南東安,一是修建了興隆寺,旨在培養出家弘法人纔,弘揚佛教正法,推動中國佛教發展。二是籌辦了耀祥中學,旨在培養社會中堅人士,弘揚國家優良文化。在此期間,唐生智和顧淨緣還從當地的兒童教養院分別吸收了十三名孤兒作為義子收養。

    1939年暑期,唐生智與顧淨緣的全家都搬至興隆寺附近,在興隆寺的修建過程中,由唐生智、顧淨緣總負其責,請來一批有修行的和尚在該寺依南山律宗正式給出家眾授了比丘戒,同時給諸在家居士授了五戒。在興隆寺,早晚課誦與日常修學,均由寺院的方丈來主持。

    這此期間,唐生智與顧淨緣開始全力建設耀祥書院,書院的宗旨是發揚國有文化、培養社會中堅力量。在辦學方法上,因襲中國古代的書院制度,強調“做人第一”,“學以致用”,主張“弘揚國有文化,接受西洋文化”,“中西體用合一”。耀祥書院的院長為顧淨緣,董事長為唐生智,分初中、高中兩部,另設有附小。在書院的門口掛有兩個牌子,一是耀祥書院,一是耀祥農場。農場一方面作為生產經濟基地,一方面作為將來開辦農學的試驗基地。

    耀祥書院後來將初中、高中兩部改為文學院,又在附近的興隆寺內開辦一個以佛學研究為主的哲學院,另外還準備開辦礦冶學院。書院內有圖書館、運動場等設施,還有合作社、學生自治會等組織。顧淨緣特別重視國文與國學的學習與研究,在教學中的一個突出特點就是對從春秋以至清末在文學藝術上與學術思想上有代表性的文章,基本上都要求學生們認真閱讀與學習。

    在教育方法上,顧淨緣主張有教無類、因材施教,強調個性教育、做人第一。唐生智、顧淨緣兩人還時常參加書院的同學們對當時國家大事的各種討論會,號召書院的學生們將來為國家與民族出力。

    1942年,由於國民政府對耀祥書院不予注冊,畢業生難以拿到大專文憑,遂將耀祥書院改為“耀祥中學”,唐生智任校長,顧淨緣任董事長,並制定了“好學、力行、知恥”的六字校訓。從此湖南省私立耀祥中學在省教育廳正式立案,並公開招收學生,設有數學、科學、國學、政治學、邏輯學、經濟學、中國文化史等科目。不久,日本兵進湖南,耀祥中學停辦。

    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顧淨緣回到湖南顧山。1946年,唐生智也從重慶回到湖南東安。1946年,興隆寺交付出家和尚管理,耀祥中學正式復學開課。在教學中,顧淨緣親自講授國學概論,唐生智親自講授西洋學術思想。1948年,顧淨緣在學校再次成立了“畏因同學會”,該年10月,舉辦了學校成立十周年紀念活動。該次校慶之後,唐生智應邀到南京參加“國會”。

    1949年,唐生智在湖南組織“和平自救”運動,任“湖南人民自救委員會”主任委員,參加湖南和平起義。1949年以後,唐生智曾歷任全國人大數屆常務代表、全國政協數屆常務委員、中央政府國防委員會委員、湖南省政府副主席、湖南省副省長、湖南省政協副主席等職。1970年去世。

    1950年以後,顧淨緣回到上海居住並且潛修講學,蔣維喬晚年曾從其學習密法。在上海期間,顧淨緣曾任上海文史館館員等職。在歷次運動,特別是“文化大革命”中,顧淨緣受到許多衝擊。顧淨緣晚年一直由女兒顧龍珠在身邊照顧生活起居,女兒顧龍珠也在父親顧淨緣的悉心指導下修學佛法。1973年,顧淨緣在上海去世,享年84歲。顧龍珠女士是顧淨緣的唯一法定繼承人。

    顧淨緣現存遺著主要保存於1930年—1937年在上海出版的《威音》雜志裡,主要有論說、宗乘、釋經、密乘、譯述、雜記、專著、演談等各類內容,另外有《色法研究》、《周易發微》、《黃庭燼餘錄》等著作。顧淨緣一生著述等身,惜大部分已經毀於“抗日戰爭”與“文化大革命”的劫難之中。

    20世紀初,中國佛教出家和在家學者開始重新從日本學習傳承東密儀軌,僧界以大勇法師與持松法師最為著名,居士界以王弘願居士與顧淨緣居士最為著名。他們在日本學習期間都受得阿阇梨位,回國後一直分別講述與傳授密法。顧淨緣留有大量關於東密的筆記文稿與修法儀軌等存世。

    無論出家、在家,而以信、戒、信願、法為依據,顧淨緣將各類學佛人士獨特地分類為一種創新的四眾弟子,即信眾、戒眾、信願眾、法眾。以信仰佛教、受持三皈者為信眾,以受持五戒、十誡、具足戒者為戒眾,以受持菩薩戒、行菩薩道者為行願眾,以受持、弘揚正法者為法眾。而且特別強調佛學的宗旨是要圓融不諍,即圓融真俗諦、圓融世出世法、圓融大小乘、圓融顯密教,不諍於世說、不諍於他學、不諍於異論、不諍於新語。

    顧淨緣在修學中,特別總結出“圓通諸法而又法住法位”的要旨。所謂“圓通諸法”者,由一及萬,由萬歸一,以色身透法界,而又以法界透色身。所謂“法住法位”者,律基十善,禪為法本,性明中觀,相顯唯識,教在(華)嚴(天)臺,歸於淨土,同時不立一法,不破一法,有法皆立,無法不破,以至達到我為法王、於法自在的境界。

    顧淨緣特別地強調佛法根本就隻是一個“般若”,佛教的“般若”,就是“最徹底的覺悟”。顧淨緣指出,現在各種科學都是尋找研究對像的關繫,而佛教是教導人了解人的生死的因果關繫,所以應該“科學愈發達,佛法愈昌明”。顧淨緣提出,在世間每個人要“安心在般若上而盡其應盡的責任”。顧淨緣曾回顧幾十年的人生歷程,總結道“我從學佛後,就選擇了佛學這一項職業,我的志願就是想謀中國佛教的改革”。但是,由於當時的社會一直處於各種戰爭與“運動”之中,因此顧淨緣無法實現自己的這一“志願”。通過《威音》雜志,現在留下了這些著述,可以供我們學習與研究。

    石沅明

    2013年12月25日學佛演壇顧淨緣著述集

    學佛演壇

    人何以要學佛

    今天是本演壇開講的第一次,所開講的問題也就是本演壇開講的第一聲。在這第一次第一聲裡面,自然應當有一種開宗明義的表示,不是尋常隨便談談可比。因此,我對於這個講題,幾經斟酌、幾經考慮纔定下的。表面上看去,雖像是老生常談,實際上說來,對於我們這一般人有深切重要的關繫。而且我的講法特別不同,句句都要從聽講的人心坎上爬搔,處處都要就聽講的人性靈上描寫,一定要使諸君一時心花開朗,一時趣味盎然,一時滿腹悲哀,一時恐怖四布,一時爽然自失,一時茫然無歸,而最後卻是皆大歡喜。

    本來我們新立這個演壇,並不是隨便鬧著玩的。論它的性質,我應當替它詳細地聲明一下,就是它不是科學的演壇,不是哲學的演壇,不是文學的演壇,不是實業的演壇,不是醫學的演壇,不是體育的演壇,不是藝術的演壇,不是政治的演壇,不是經濟的演壇,不是法律的演壇,不是軍事的演壇,不是黨義的演壇,乃至不是其餘一切世法的演壇,卻是一個教理的演壇。而在教理演壇之中,又不是開講其他宗教的教理,或是基督教,或是天主教,或是伊斯蘭教,或是大秦教,或是婆羅門教,或是中國固有的儒教和道教,乃是專門開講佛教的一個演壇。這是我們在這個演壇裡面說話和在這個演壇裡面聽講的人,大家應當首先認清的一個要點。

    那麼,我們現在便從這個佛教上說吧!

    可是,提起了“佛教”兩個字,便猶如一位大富翁,他的家當就多了。你看,偌大的佛教,就經典上說,有所謂第一時說的《華嚴》、第二時說的《阿含》、第三時說的《方等》、第四時說的《般若》、第五時說的《法華》、《涅槃》,還有許多顯密權實等等的經論,我們在這許多經典裡面預備說哪一部呢?就宗派上說,有所謂俱舍宗、成實宗、律宗、禪宗、淨土宗、法相宗、三論宗、天臺宗、華嚴宗、真言宗,還有許多大小本末等等的支派,我們在這許多宗派裡面又預備說哪一派呢?就教義上說,有所謂業感緣起的教義、賴耶緣起的教義、真如緣起的教義、法界緣起的教義、六大緣起的教義,還有許多性相、空有等等的教義,我們在這許多教義裡面又預備說哪一義呢?就修法上說,有所謂聲聞乘的修法、緣覺乘的修法、菩薩乘的修法、金剛乘的修法,還有許多止觀定慧等等的修法,我們在這許多修法裡面又預備說哪一法呢?

    我想,我們現在對於上面所舉出來的這些佛教的家當,頂好都擱著不說,因為這個家當實在大的了不得,要清理起來,簡直比現在世界上最大的富豪——一秒鐘要進許多金鎊的,還要難上幾倍。既然我們沒有這清理的工夫,我們頂好隻聽著那會計師的總報告,也就不必一一去檢點,一一去徹查。你隻看我在上面所舉出來的那些名目,還不過是這位富翁無數賬簿中間的幾種分類,在沒有見過他這些賬簿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已經要使人望著頭痛,我若是把他的無數賬簿一本一本地搬了出來,大家更要鬧得眼花腦脹,有些不能耐煩的人或者還要嚇起跑到十五裡外去。所以我現在主張,把他的這些賬簿,暫時一並束之高閣。

    還有一層,這位佛教大富翁,家當固然大的了不得,並且宮牆萬仞,不容易得其門而入;入了門的,也還要升了堂纔有實際的享受;升了堂的,也還要入了室纔有完備的享受。我們若還是站在牆外的人,那麼他的家當無論怎樣大,他裡面的享受無論怎樣好,我們究竟一點也不知道,便與我們絲毫無干,我們又何必枉費心思替人數寶呢!所以我現在主張,不僅他的賬簿,我們不去替他清理,就連他有些什麼家當,我們也不必去說。

    話又說回來了,我不是說這個演壇是專門開講佛教的嗎?於今卻將這位佛教大富翁的賬簿捆起,又把他的家當丟開不說,究竟要算哪一家子的賬呢?

    我老實告訴你們吧,這位大富翁的家當,是我們彼此都有份的,不過我們早年流落在外,許久沒有回家,家裡的一切情形,我們大都已經忘記,有的簡直連這一份家產繼承權也在不知不覺之中放棄了,就是現在聽講的諸君,恐怕也未必個個記得自己還有一份偌大的家當在這裡吧?我現在已經發現了這份家當是公有的,隻要是尋得了正路,回到了家裡的,都可以同等地得著無窮享受。這位佛教大富翁他並不私為己有的。因此,我極願邀著大家同去承受這份偌大的家當。但是在目前的大家,沒有經過一番審查,或者還以為我是信口開河,不能相信,必須先由我把我們應當去承受這份家當的理由,原原本本說個明白,然後大家纔能深信不疑。等到大家都認明了這份家當的確是自己所應有之後,自然可以升堂入室,得到一種享受,便不會痴痴獃獃地站在牆外,也自然可以高興地搬出賬簿自己清理,便不會望著頭痛。所以我今天便隻要說我們應當去承受這份家當的理由,換句話說,便是要說“人何以要學佛”。

    有人說:“這佛教隻是印度的釋迦太子所創立的一種宗教,正和耶穌基督創立基督教、穆罕默德創立伊斯蘭教一樣,他們都不過是各人一家的私言罷了!信的人自然甘願皈依,不信的人不妨各行其是,須知信仰自由是全世界公認的一條定律,我們又何必一定要去學佛呢!”

    像上面這樣的誤認,是使我們拋棄這份家當的一個大原因,我們應當首先加以辨明。本來提起了“佛教”這個名詞,人家大都要聯想到宗教上,大都要認它是世界上幾大宗教之一,但是它的本身實在不能就把宗教兩字判定它。那些關於宗教的價值和佛教是宗教、非宗教等等的話,人家說的很多,我也不必再去爭辯,我隻說說它的本身上兩個特點,就是它一不是迷信,二不是空談。何以說它不是迷信呢?因為它從真理上建立。何以說它不是空談呢?因為它從實際上修行。若是直截痛快地說,它從真理上建立,便是人人應當相信的一種教;它從實際上修行,便是人人應當依從的一種教。人人應當相信,便能使人人的“心的方面”在真理的建立上,得到一種真實的境界,這就是從人人的“心的方面”說佛應當學;人人應當依從,便能使人人的“身的方面”在實際的修行上,得到一條正當的道路,這就是從人人的“身的方面”說佛應當學。既然從人人的“心的方面”和“身的方面”說都應當學佛,所以我敢說,隻要他是天地間一個人,他便一定要去學佛。

    話雖如此,但是賣糖的一定說糖甜,賣瓜的一定說瓜好,隻憑著我口裡幾句空空的話,沒有說出一個真實的理由,不免有人要說我是吹法螺。在這時候,我就是搬出這位富翁的賬簿來,指出幾筆賬把他看,人家或者還要說這是他私人造的賬簿,不能全信,那麼,我們還是從自己的本身上說說這個“人”的問題吧!

    我們大家都是人,究竟這個人是怎麼一回事?這是大家切己的一個問題,似乎還值得研究,說起來不致枯澀乏味。可是我們研究這個問題,須得分做兩方面去觀察。哪兩方面呢?便是宇宙觀和人生觀。

    宇宙是我們這些人所依止,就是人的外境的存在。我們若是沒有這個存在,便沒有人存在,多虧了目前的宇宙宛然存在,纔有了我們這些人。在我們的意思,縱然不認定這個宇宙永遠存在,一定也要希望這個宇宙常常像目前這樣的存在,就是大家要提出一個口號,喊一聲“宇宙萬歲”。但是宇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東西呢?我們試從這個宇宙上加一番觀察吧!我們先從地面觀察、從地底觀察、從海中觀察、從天空觀察,把這個宛然存在的宇宙的體性看它一個普遍,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東西。這種事我們雖不能由自己一身做到,可是歷來做這種事的也很多,我們隻集合古今中外的記載和研究,也可以知道它隻是這樣一個東西。我們再從現今觀察、從近古觀察、從中古觀察、從上古觀察,把這個宛然存在的宇宙的經過又看它一個普遍,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東西。這種事我們雖也不能由自己一身做到,可是歷來做這種事的也很多,我們隻集合古今中外的記載和研究,也可以知道它隻是這樣一個東西。諸君呀,你道它是一個怎樣的東西呀?原來它隻是一個遷變不停的東西,它常常由出生而興盛,它又常常由衰敗而消滅。我們在一天的裡面可以看出來,早上太陽出山,萬物都有一種欣欣向榮的朝氣;到了日中,萬物大都興盛,極力地發展;到了午後,就要慢慢地衰歇;到了日落以後,萬物便都止息了。我們在一年的裡面也可以看出來,當那春天,水流花放,草長鶯飛,萬物莫不發生;到了夏天,便都成長;到了秋天,霜寒葉落,便換了一副蕭條的景像;到了鼕天,就都閉藏了。仔細想來,當它那興盛的時期,便有那衰敗的命運緊隨著;當它那出生的當兒,便有那消滅的定數預伏著。那麼,目前的宛然存在,轉眼也要變為空虛,實在便和空虛一樣。所以有人說:“我看那混沌初開,猶如世界的末日;我看那春華燦爛,猶如暗淡的秋容。”這幾句話,說得並不為過。

    然則我們對於這個宛然存在的宇宙,不免要失望了,因為我們最後所得的宇宙觀,隻是一個空虛。

    至於人生觀呢?人生是我們這些人所表現,就是人的本體的存在。我們若是沒有這個存在,便也沒有人存在,多虧了目前的人生宛然存在,纔有了我們這些人。在我們的意思,縱然不認定這個人生永遠存在,一定也要希望這個人生常常像目前這樣的存在,就是大家也要提出一個口號,喊一聲“人生萬歲”。但是人生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東西呢?我們試從這個人生上也加一番觀察吧!我們先從本身觀察、從社會觀察、從國家觀察、從世界觀察,把這個宛然存在的人生的體性看它一個普遍,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東西。這種事我們雖也不能由自己一身做到,可是歷來做這種事的也很多,我們隻集合古今中外的記載和研究,也可以知道它隻是這樣一個東西。我們再從自己觀察、從父母觀察、從祖先觀察、從原始民族觀察,把這個宛然存在的人生的經過又看它一個普遍,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東西。這種事我們雖也不能由自己一身做到,可是歷來做這種事的也很多,我們隻集合古今中外的記載和研究,也可以知道它隻是這樣一個東西。諸君呀,你道它又是一個怎樣的東西呀?原來它也隻是一個遷變不停的東西,它常常由出生而興盛,它又常常由衰敗而消滅。我們在一生的裡面可以看出來,自從我們呱呱墮地,逐漸長大成人,一天一天的隻覺得活力充實;到了中年以後,齒搖發禿,便漸覺衰弱;衰弱之極,遂至於死。我們在一代的裡面也可以看出來,當它一朝新盛,國勢興隆,蓬蓬勃勃,滿眼都是時和年豐、民安物阜的氣像,及至氣數一盡,便漸漸衰微以至於滅亡。仔細想來,當它那興盛的時期,也便有那衰敗的命運緊隨著;當它那出生的當兒,也便有那消滅的定數預伏著。那麼,目前的宛然存在,轉眼也要變為空虛,實在便和空虛一樣。所以有人說:“我看那孩子初生,便有那送終的蠟燭燃在他的頭上;我看那繁華滿眼,便有那憑弔的哀歌送入我的耳中。”這幾句話,說來也並不為過。

    然則我們對於這個宛然存在的人生,不免也要失望了,因為我們最後所得的人生觀,又隻是一個空虛。

    唉!我們的宇宙,隻是一個空虛;我們的人生,又隻是一個空虛。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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