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  論   1
第一節  研究背景   1
第二節  文獻綜述   3
第三節  研究問題、總體框架與基本內容   41
第四節  研究方法和研究步驟   44
第五節  研究重點、難點及主要創新之處   46
第六節  本書的結構框架   47

第一章  中國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繫構建   50
第一節  社會指標運動的興起與發展   50
第二節  國外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的構建   56
第三節  中國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的構建狀況分析   74
第四節  社會生態繫統治理視角下的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構建   104

第二章  中國社會穩定風險的實證分析   136
第一節  基於心態調查數據的實證分析   136
第二節  基於信訪行為指數的分析   144
第三節  基於網絡大數據的分析   161

第三章  中國社會衝突的動態過程分析   179
第一節  社會衝突的潛伏階段   180
第二節  社會衝突的觸發因素：突發自然災害事件   198
第三節  社會衝突事件的觸發因素：重大工程項目   207
第四節  社會衝突的動態升級模型   216
第五節  社會衝突升級中社會媒體作用分析   229

第四章  中國社會矛盾的預防模式研究   240
第一節  社會矛盾的內涵與發生機理   240
第二節  社會矛盾預防的現狀與理論路徑：基於社會生態繫統治理框架   249
第三節  社會矛盾預防實證研究   256

第五章  中國合和式社會風險治理分析   268
第一節  中國合和式社會風險治理的概念框架分析   268
第二節  社會風險的柔性治理——協商談判分析   281
第三節  社會風險的剛性治理——警察維穩分析   297

第六章  主要結論與政策建議   315
第一節  社會生態繫統治理與社會穩定風險評估   315
第二節  中國社會穩定風險評估的實證發現   317
第三節  中國社會衝突的演化機理   319
第四節  中國社會矛盾的預防模式建設   321
第五節  中國合和式社會風險治理模式構建   323
第六節  主要政策啟示   325

參考文獻   329

老子雲： “治大國，若烹小鮮。”其關鍵是要梳理、把握並運用好治國理 政中一些核心要素的關繫，而統籌發展和安全，處理好改革、發展與穩定的關 繫就是最重要的一組關繫。在紀念改革開放 40 周年慶祝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明 確指出： “必須堅持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正確處理 改革發展穩定關繫。”對於三者的關繫，人們的關注可能有所不同。中國改革 開放以來的經濟社會改革、轉型與發展成就舉世矚目，但其間中國如何保持 社會穩定的經驗也值得更多關注。改革、發展和穩定是相互依存且缺一不可的。 一般而言， 發展是目標， 改革是動力， 穩定是保障， 就像汽車繫統中方向盤、  油門與剎車三者的關繫一樣，誰也少不了誰。可以說沒有社會的基本穩定，  過去幾十年裡的改革與發展都無從談起。正是社會保持了基本穩定，各項改  革事業纔能穩步推進，經濟社會發展目標纔能逐步得以實現。當然，社會穩定也會受社會改革和發展的關鍵影響，尤其從戰略上有利於社會長治久安。
正是基於上述關繫機理，我們既要關注中國的改革發展事業，也要重視 中國的社會穩定經驗。我有一位來自非洲國家的 IMPA 學生曾跟我說： “我 非常驚嘆， 非洲很多國家盡管國家不大， 人口不多， 但戰亂頻仍， 政局動蕩， 而中國那麼大， 人口那麼多， 卻可以持續和平， 社會穩定， 繁榮發展。”對此， 我跟他解釋： “中國過去的歷史上不是沒有戰亂和動蕩，這方面的經驗與教 訓也都不少；正是有了這些歷史經驗與教訓，當代中國纔會更加珍視社會穩定的價值意義。”
在改革開放和經濟社會高速發展的 40 多年間，我們的社會穩定也不斷 遇到一繫列的風險與挑戰。這些風險本身是客觀存在的，但人們對這些風險 的感覺、認知或判斷則很不相同。國際上有些人總在唱衰中國，肆意誇大 相關社會風險，甚至宣揚“中國崩潰論”；也有一些人總是過於“看好”中 國，甚至別有用心地宣揚“中國威脅論”。國內也有一些不同看法，要麼認為中國很難持久穩定發展，要麼認為中國很容易做到長治久安。這些看法都是不客觀的，需要我們注意規避，要盡量理性地評估和判斷我們的社會穩定 風險狀況，既不能肆意誇大，也不能過度樂觀。2017 年 10 月，習近平總書記 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當前， 國內外形勢正在發生深刻復雜變化， 我國發展仍處於重要戰略機遇期，前景十分光明，挑戰也十分嚴峻。全黨同 志一定要登高望遠、居安思危， 勇於變革、勇於創新， 永不僵化、永不停滯， 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奮力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 會主義偉大勝利。”2019 年 1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黨校省部級主要領導 干部研討班上，就防範化解政治、意識形態、經濟等有關領域重大風險曾進 行深刻分析且明確提出要求：面對波譎雲詭的國際形勢和復雜敏感的周邊環 境以及艱巨繁重的改革發展穩定任務，我們必須始終高度警惕“黑天鵝”事 件和“灰犀牛”事件；要有風險防範先手和風險挑戰應對化解高招；要打好有準備之戰和戰略主動戰；等等。
中共中央關於“十四五”規劃和二○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也曾明確指 出： “當前和今後一個時期， 我國發展仍然處於重要戰略機遇期， 但機遇和挑 戰都有新的發展變化。……全黨要統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和世界百 年未有之大變局，深刻認識我國社會主要矛盾變化帶來的新特征新要求，深刻認識錯綜復雜的國際環境帶來的新矛盾新挑戰， 增強機遇意識和風險意識。”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 “國家安全是民族復興的根基，社會穩定是國家 強盛的前提。必須堅定不移貫徹總體國家安全觀，把維護國家安全貫穿黨和  國家工作各方面全過程， 確保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同時報告強調， 要“完 善社會治理體繫。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提升社會治理效能。  在社會基層堅持和發展新時代‘楓橋經驗’，完善正確處理新形勢下人民內  部矛盾機制， 加強和改進人民信訪工作， 暢通和規範群眾訴求表達、利益協調、 權益保障通道， 完善網格化管理、精細化服務、信息化支撐的基層治理平臺，健全城鄉社區治理體繫，及時把矛盾糾紛化解在基層、化解在萌芽狀態”。
總體而言，現在我們正處在兩個一百年歷史交彙期和“十四五”規劃中期， 各類社會矛盾仍然嚴峻復雜，社會穩定風險及風險評估依然需要各方給予高度關注與重視，及時開展綜合性的和關於重大決策的社會穩定風險評估。
改革開放以來各級黨委和政府機關一直高度重視維穩工作，其中特別重 視各類社會群體事件風險及隱患的排查、評估、預防與控制。2012 年 3 月在四 川遂寧、貴州銅仁等地方經驗的基礎上，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聯 合下發《關於建立重大決策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機制的指導意見（試行）》， 要求各地各部門必須高度重視開展重大決策相關社會穩定風險評估。 2012 年 11 月，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要求“要建立健全重大決策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機 制”。十八屆三中和五中全會有關政策文件也都強調要高度重視重大決策的相關社會穩定風險評估。
我國學界一直很關注社會穩定風險評估問題。20 世紀 80 年代末，宋林 飛等學者就開始關注並設計出有關社會穩定風險評估的綜合指標體繫。後來教授、肖唐鏢教授、闫耀軍教授等也相繼開展了一繫列綜合社會穩定 風險評估研究。 2012 年後適應實踐需要， 學界開始更多聚焦關注重大決策和 工程項目的社會穩定風險評估問題研究。國家社科基金和社科基金以及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都特別重視資助此類研究項目。
清華大學應急管理研究基地（以下簡稱“研究基地”）自 2004 年成立 後，前期較多關注自然災害和事故災難及公共衛生等三大類突發事件的應急 管理。 2006 年後在薛瀾教授帶領下開始更多關注風險評估， 專門承擔了國家 社科基金的重大項目即“建立健全社會預警機制和應急管理體繫：轉型期中 國風險治理框架建構與實證分析”，還直接參與了 2007 年北京市有關奧運 會的風險評估研究。 2008 年研究基地還獲得北京市社科規劃辦專項資助， 關 注後奧運時代北京社會群體突發事件應急管理機制研究。這些研究讓我們越 來越多地開始關注社會安全類風險評估與治理研究，並為社會穩定風險評估及社會矛盾預防研究做了扎實的前期準備與積累。
2011 年研究基地申報獲批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 “社會穩定風險評估與社會矛盾預防研究”，當年 12 月下旬正式開題。 2013 年 9 月提交課題中期研究報告，2016 年 4 月提交課題結題報告，2016 年 10 月通過課題結題評審。其間 5 年多的時間， 課題組認真履行課題承諾，緊緊圍繞社會穩定風險評估這一重點和關鍵問題，特別是重點聚焦綜合性社會穩定風險評估，集中開展了一繫列深入具體的專題研究，既做了大量文獻 梳理，又有理論創新與實證研究。課題組主要依據社會生態繫統治理理論與 全面風險治理理論，自主提出了“環境—心態—行為—治理”這一社會穩定 風險綜合評估框架和指標體繫，並利用統計數據、心態調查數據、信訪行為 數據和網絡大數據等開展了繫統深入的實證研究；進而對重大決策的社會穩 定風險評估問題有所涉及，特別是對社會衝突的發生發展機理與社會矛盾的 預防模式進行了專門的研究；最後運用中國合和思想，明確提出了合和式社 會風險治理的總體思路，並在群體突發事件協商談判與警察維穩兩個領域做了專門的實證研究。
多年來，課題研究中幾位子課題負責人曹峰、馬奔、鐘開斌、紀豐偉、  薛瀾等不僅在各自子課題領域做了大量精深研究，而且全程參與總課題研究 各個階段的研討交流和事務協調，做出了突出的學術貢獻。課題前期參與論  證的有黃小勇、劉濤雄、李宇環、彭龍、趙靜、曾春潮、朱琴、周玲、衛五名、 劉冰、瀋華、範世煒、萬如意等。課題進行過程中新增的主要研究人員有劉新傳、 謝起慧、邵東珂、李賀樓、吳進進、王凱、黃琳妍、李一涵、史小婧、田棟、  吳洪濤等。其他課題參與人員還有周勝、金哲男、周尚安、曾超群、劉寶霞、  鄭心遙、薛文軍、祝哲、程佳旭、劉波、古麗娜·朱馬汗、黃昊、曾學華、彭睿、 劉力、戴怡、張濛、郭安莉、毛慶鐸、邊琦、韓璐、高涵、王世梅、趙昊駿、  王磊、聶琳、馬闖、林依帆、賈國偉、曹永芳、李珍珍、務玉姣、盧君如、  喬莉、黃琴、蘇巴提、陳新魁、王旭冉、陳勁紅、徐永莉等。他們或者全程 或者大多在不同階段上參與課題研究、論證及行政支持。上述課題參與人有  的是高校教師，他們為本課題論證與推進提供了一繫列的學術幫助與智力支 撐；還有的是相關實際工作部門有豐富實踐經驗的同志，他們則為我們實地 調研及成果應用等做出了突出貢獻；其中主要是我們的博士後、博士生和碩  士生，他們的出站報告或學位論文大多與本課題相關，從不同層面深化了本  課題的有關研究， 也從多個方面大大延展了本課題研究的範圍與視野。在此，  向所有子課題負責人和全部參與者表示深深的謝意！沒有你們的辛苦付出，就絕不可能有本書的順利推進和最終的研究成功。
本書是在該項目結題報告基礎上，又根據結項評審專家的寶貴建 議修改完善而成。各章節的主要分工如下。緒論：馬奔、曹峰、彭宗超等； 第一章：馬奔、鐘開斌、彭宗超、曹峰、李賀樓、邵東珂等；第二章：彭宗  超、曹峰、邵東珂、張宗林、王凱、劉新傳、張濛、程佳旭、祝哲、謝起慧、 劉波等；第三章：曹峰、李一涵、周勝、曾超群等；第四章：王世梅、趙昊  駿、李賀樓等（本章第一節第一、三小節由李賀樓負責撰寫，其餘部分主要 由王世梅、趙昊駿負責撰寫） ；第五章：彭宗超、曹峰、邵東珂等；第六章： 曹峰、彭宗超等。每一章節的具體分工在文中有專門標注。在結題報告和全  書統稿過程中， 吳進進、吳洪濤、古麗娜·朱馬汗、程佳旭、劉波、曾學華、 彭睿、郭瑋翰、賈思諾等先後做了大量的整理、加工與編輯和翻譯工作。在此， 我們應該專門感謝匿名評審專家的諸多指點與建議，也要特別感謝上述主要作者與後期編輯者們付出的大量辛勤汗水！
特別感謝先後參與我們課題研究咨詢的各位專家：原國務院參事、國務 院應急管理專家組組長、國家減災委專家委員會副主任閃淳昌教授；原中央 維穩辦副主任夏誠華教授；中國科學院科技政策與管理科學研究所已 研究員；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公共政策研究所寧騷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社 會學研究所單光鼐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楊宜音研究員；北京 大學社會學繫劉能教授；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肖唐鏢教授；中國政法大學政 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李程偉教授；天津工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閻耀軍教授； 《新 華文摘》高級梓研究員；中央統戰部八局副局長胡聯合博士；中科院 科技政策與管理科學研究所劉怡君研究員；北京市信訪辦原副主任、北京 市信訪矛盾分析研究中心原主任張宗林；以及清華公共管理學院的胡鞍鋼 教授、於安教授、鄧國勝教授等。他們從課題設計、開題到課題中期論證
以及後續研究及成果轉化等各個階段和環節都給予悉心指導與大力幫助！
還要非常感謝在本課題實地調研中曾經給予我們很多熱情幫助和全力支 持的部門與單位：原中央維穩辦、公安部辦公廳、北京市委政法委維穩辦、 北京市總工會、北京市海澱區公安局、貴州省畢節市政法委及下屬有關縣區政法部門、黔南州甕安縣委縣政府及公安局、廣東省廣州市增城市委組織部、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和龍市政法委和朝鮮族自治州教育局、吉林省安圖 縣縣委和群眾訴求服務中心、新疆烏魯木齊市委政法委和社會服務局、新疆喀什市委宣傳部、浙江省紹興市委政法委，等等。
課題組先後發表了數十篇高質量的中英文學術論文，並在國內外一些高 水平學術會議上發布了相關研究成果，有些內部報告還得到一些內刊的刊載 和有關部門重視應用，因此，我們也要感謝所有發表或采用過我們課題成果的雜志、出版社、學術會議與內部刊物及有關部門。
此外，項目運行非常順利， 還主要源自於社科司、清華大學文科處、 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科研辦、清華大學應急管理研究基地與中國社會風險評估研究中心的大力支持和諸多幫助！
2014 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提出“堅 持總體國家安全觀”。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推進國家安全體繫和能 力現代化，堅決維護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這大大提升了我們對國家安 全和社會穩定風險治理重要性的認知，也明確了社會矛盾預防工作和更好維 護社會穩定的重大意義。在本書付諸出版過程中也很榮幸能獲得國家重點 研發計劃的重點專項即“國家安全風險管理關鍵技術研究”（項目編號：2018YFC0806900）的經費支持。故在此一並致謝！
十年一劍！近十年裡課題組群策群力而來的研究成果終於能夠彙集成 書，以饗天下同仁，非常令人欣慰！同時我們也深知，我們的有關研究還不 夠深入，也不盡成熟；有關的研究發現與未來主張還需要更多更有深度的分 析與論證。因此，我們非常期盼各界同仁對我們的研究成果多多批評指教， 也特別希望未來能與學術界和實際工作部門一道，共同推進相關研究的繼續深化和延展應用， 積極助力新百年、新時代中國社會的長治久安與繁榮進步！

彭宗超
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教授、黨委書記
中國社會風險評估研究中心主任
應急管理研究基地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