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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童年河+漁童(共2冊)
    該商品所屬分類:其他分類 -> 圖書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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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質】 book
    【ISBN】9787539547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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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 出版社:福建少兒
    • ISBN:9787539547893
    • 作者:趙麗宏
    • 出版日期:2013-10-01
    • 包裝:平裝
    • 開本:其他
    • 版次:1
    • 印次:1
    • **網“2014**童書榜·中國**原創十大童書獎”
      2013中國童書榜·**童書獎
      入選百道網“中國好書榜·少兒類”**圖書
      2014CCBF童書大****榜中榜**名
      百道網2014“六一少兒好書大**”總榜***0

      第四屆江蘇書展首屆“書香江蘇形像大使”**圖書


    • 《童年河》是趙麗宏先生創作的**部兒童成長小說。 雪弟從小在農村長大,過慣了與親婆(祖母)在一起的生活,突然有一天父親將他接到上海,他的生活被徹底改變了。他要面對新環境,結交新伙伴,認識城市形形色色的人,面對許許多多新事物。因為從小對河的依戀,雪弟到城市後為找河而迷路,因為河而認識一群伙伴,在河邊遇見一對流浪兄弟,在橋上與人打賭跳水,奮不顧身下河救人……故事如一組上海的老照片,展現出濃烈的舊日情懷,作者如詩的語言婉轉地述說著老歌一樣迷人的故事。 《童年河》簡介:童年就像一條小河,從你生命的河床裡流過,它流得那麼緩慢,又流得那麼湍急,你無法把它留住,它的漣漪和浪花會輕輕地拍擊你的心,讓你感覺自己似乎總是沒有長大。 如果童年的歲月真有一條河陪伴,哪怕隻是一條小小的河,那必定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河畔會發生多少故事呢?
    • 趙麗宏,著名的散文家,詩人,現為中國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上海作家協會副主席,《上海文學》雜志社社長、華東師範大學、交通大學兼職教授。專業作家,全國政協委員。是新時期中國文壇引人矚目的詩人、散文家。 出版著作70餘部,多部作品被譯成多種文字介紹到國外,部分作品被選入大學、中學、小學教材。曾獲新時期全國**散文集獎、首屆冰心散文獎、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上海文學藝術獎、2013年國際詩歌大獎——斯梅德雷沃城堡金鑰匙獎等30多種國內外獎項。
    • 別了,老家
      上海,上海
      石庫門裡的新家
      迷路
      牆上的畫
      柏油路,蛋格路
      追屁和囚蟻
      河邊的小學
      開學**天
      圖畫課
      彩彩的家
      探訪鬼屋
      大世界
      無法言說的秘密
      親婆來了
      有親婆的日子
      喜鵲、蘋果和餅干
      蘆花,蘆花
      彩彩來做客
      親婆和“瘋老太”
      從橋上跳下去
      霧中的大樓
      河裡的生死搏鬥
      誰是救命恩人
      星星的目光
      後記
    • 童年就像一條小河,從你生命的河床裡流過,它流得那麼緩慢,又流得那麼湍急,你無法把它留住,它的漣漪和浪花會輕輕地拍擊你的心,讓你感覺自己似乎總是沒有長大。
        如果童年的歲月真有一條河陪伴,哪怕隻是一條小小的河,那必定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河畔會發生多少故事呢?   別了,老家   雪弟七歲那年,父親到鄉下來接他去上海。
        雪弟的阿爹和姆媽在很遠的地方工作,而且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城市,姆媽在上海,阿爹在東北。雪弟生下來後,很多時候都被寄養在親戚家,五歲的時候,阿爹把他送到崇明島上的鄉下老家,由親婆帶他長大。親婆,就是阿爹的母親,也就是祖母。所以,在七歲前,雪弟是個鄉下孩子。現在,用親婆的話說,雪弟家福星高照,阿爹終於從東北調到了上海,被分開的牛郎織女,從此可以天天住在一起,兒子也能回到爹媽身邊了。姆媽本來住在工廠宿舍裡,一個親戚把市區裡的一處房子租給了他們,一家三口,就要在上海安一個家啦。
        可雪弟並不高興,他不想離開親婆,他喜歡鄉下。阿爹和小鎮上很多來送別的人說話,親婆也在忙著招呼客人。雪弟一個人悄悄地從後門走了出去。
        後門外面是一條河,一條小木船泊在河邊。雪弟的行李已經搬到了船艙裡,一隻小木板箱,一隻藍花布包裹。等一會兒雪弟就要跟阿爹坐船去上海。
        雪弟天天在河邊走來走去,他喜歡在河岸玩,喜歡河邊的風吹在臉上的感覺。迎面吹來的風中,有很多好聞的氣味,那是蘆葦、樹葉和青草的氣息,是油菜花的香味。這裡隻要有水的地方,水邊就會長蘆葦,蘆葦就是河流的綠色花邊。河岸上種著很多楊樹和槐樹,濃密的枝葉在空中交織成一團團綠色的雲。樹上有幾隻鳥在鳴叫,它們躲在樹裡,可滿世界都能聽見它們快活的歌唱。雪弟每天看見很多鳥,大大小小,各種各樣不同的形狀和顏色,有黑色的大鳥,也有彩色的小鳥。烏鴉、喜鵲、鵓鴣、鷺鷥、麻雀、燕子、繡眼、烏鶇、白頭翁、百靈鳥……還有很多雪弟叫不出名字的鳥,雪弟覺得用一個“鳥”字就能概括它們,那麼多好看的羽毛,那麼多好聽的鳴唱,都在一個“鳥”字裡藏著呢。
        鳥在樹上唱歌的時候,河裡的魚也在忙著,它們雖然無聲無息,卻是水裡活潑的精靈,雪弟喜歡看它們在清澈的水裡穿梭追逐的身影,他覺得魚和鳥其實是差不多的,鳥在天上飛,魚在水裡飛,鳥會唱歌,魚也一定會唱歌,隻是人聽不見而已。雪弟腦子裡總有這樣的念頭,如果自己能像魚一樣潛水,一定能聽到魚說話。夏天的時候,雪弟跟著鎮上的孩子在這條河裡玩水。親婆開始反對雪弟學遊泳,雪弟說:“我不學會遊泳,以後掉在河裡會淹死的。”這個理由居然說服了親婆,因為鄉下每年都有小孩溺水而死。雪弟和小伙伴們一起下河時,親婆就搬著一把小竹椅,急匆匆邁動著一雙小腳,趕到河岸上坐著,目光緊盯著孫子的身影,直到雪弟能在深過頭頂的水裡手舞腳蹬往前遊,她纔停止盯梢。親婆笑雪弟,說他鳧水的樣子像狗爬,不過親婆還是很高興,雪弟學會了遊泳,盡管是“狗爬式”,樣子難看,但掉在河裡不會淹死了,這讓親婆省了很多心。
        河對岸就是廣闊無邊的田野。田裡油菜花正盛開,那一大片金黃,就像天上的太陽光都灑落在地上,亮得刺眼睛。金黃色的陽光裡,飄漾著一縷縷粉紅色的雲,這是紫雲英在開花。雪弟喜歡這種貼地而長的綠草,喜歡它們開的花,一大片小花集合在一起,就成了地上的紅雲。雪弟不明白,農民為什麼不多種一點紫雲英,他覺得紫雲英開花比油菜花好看。不過油菜花和紫雲英一起開花,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特別美。雪弟看過畫報裡的花,比他天天看到的這些花,差得遠了。雪弟聽見耳畔嗡嗡響,這是蜜蜂在飛,它們正在花叢裡忙著采蜜呢。這一切,到了上海就再也看不見了。雪弟跟著姆媽去過幾次上海,那裡多的是房子和馬路,還有數不清的人,沒有河,沒有紫雲英和油菜花,沒有鳥和魚。如果能變成一隻蜜蜂,現在就飛到油菜地裡躲起來……   雪弟正站在河邊胡思亂想,肩膀突然被一隻大手輕輕拍了一下。回頭一看,阿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了。阿爹總是和顏悅色,臉上笑瞇瞇的。
        “雪弟,馬上就要走了,你在這裡發什麼獃啊?”   雪弟看著河對岸,板著臉不說話。
        阿爹仍然微笑著問:“是不是舍不得離開親婆呢?”   雪弟點點頭。
        “等我們安好家,以後把親婆也接到上海和我們一起住,好嗎?”   雪弟又點點頭,臉上還是愁雲籠罩。這時,親婆也走出來了,那隻叫蘆花的花貓,跟在她身後。親婆這兩天臉上也沒有笑容,雪弟要走,她舍不得。跟著親婆一起出來的是住在隔壁宅上的一個老阿婆,她大聲喊著:“雪弟啊,恭喜恭喜,你要做上海人啦!”   雪弟看著一群白鴨子撲騰著翅膀從河裡遊過去,嘴裡突然嘟噥了一句:“恭喜個屁,上海好什麼好?上海沒有河!”   阿爹聽到了雪弟的嘟噥,笑著說:“上海也有河啊,黃浦江,是一條大江,全世界都知道。我們住的弄堂後面,就有一條河,叫蘇州河,比這裡的小河寬得多,河裡有很多船,小舢板、大帆船、機器船,來來往往熱鬧得很呢。”雪弟沒有心思聽阿爹說話,他覺得阿爹是哄自己。
        一直悶著的親婆這時開口了:“雪弟,親婆也舍不得你離開,不過你還是去上海好,和爹媽住在一起,比和親婆住在一起好。你媽媽在上海盼你去呢。我的孫子*聽話了,對吧。開開心心跟你爸爸去吧。”   聽著親婆的這些話,看著她沒有幾顆牙齒的嘴巴一張一闔,雪弟突然覺得鼻子發酸,眼淚就像小蟲子在面孔上爬,怎麼也趕不走……   在雪弟的記憶裡,離開鄉下老家的情景,就像一幅畫。
        一枝竹篙在河岸上輕輕一點,木船就搖晃著在河面上滑動了。船夫大聲招呼雪弟坐著別動,雪弟仿佛沒有聽見,他站在船艙裡,半個身子露在外面。老家的房子和宅子邊的樹浮在河面上,一點點往後退。親婆站在老宅後門口,一頭稀疏的白頭發在風中飄動,她是這幅畫的中心,那隻花貓,默默地站在她的腳邊。阿爹拉著雪弟上船時,雪弟對著親婆大聲喊:“親婆,我們以後會來接你的!”親婆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站在岸上揮手。
        親婆的身影在河面上浮動著越來越小,終於被蘆葦的綠蔭遮住了。這時,雪弟突然聽見岸上有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雖然隻聽見聲音看不到人影,雪弟知道,這是鎮上的孩子們在喊他。一簇簇黑頭發在起伏的蘆葦梢梢上一冒一冒地閃現,孩子們在岸上追他呢。岸邊的蘆葦叢太茂密,孩子們看不見河裡的船,但他們跑得比船快,聲音很快往前面飛過去。等到那座高高的石拱橋在河面上出現時,雪弟發現,橋上已經站滿了人。孩子們擠在橋頭上,一邊喊雪弟的名字,一邊對著河裡揮手。這些孩子,以前天天和雪弟玩,雪弟叫得出每個人的名字,現在也要和他們分別了。船開到石橋前面,雪弟仰頭向伙伴們揮手,那些孩子趴在石橋欄杆上俯瞰雪弟,嘴裡大聲喊著,搖動的手臂就像風中的蘆葉。雪弟還沒看清楚他們的臉,木船已經到了拱橋下面。船穿過橋洞,橋上的孩子們早就等在橋的另一邊。雪弟回頭看著橋上的孩子們,他聽不清他們在喊什麼,隻看到石橋在往後退,孩子們的身影漸漸縮小,*後化成眼睛裡的模糊一片……   阿爹坐在船艙裡,默默地凝視雪弟,臉上一直含著微笑。老宅、親婆、鎮上的小朋友,都消失在河岸的綠蔭中,雪弟悶悶不樂坐到船艙裡。阿爹揉了揉雪弟的肩膀,俯下身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絹,輕輕擦去雪弟臉上的淚痕。雪弟不願意讓阿爹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扭頭往船艙角落裡縮。阿爹用手臂挽住雪弟的肩膀,收斂了臉上的笑,表情變得有點嚴肅。一直笑著的阿爹,很少有這樣的表情,他說話的口氣也像對大人一樣:   “雪弟,以前阿爹在外地,不能照顧你,阿爹心裡不好過。你跟阿爹到上海去,是好事情,兒女總是應該在爹媽身邊長大,你說對不對?”   雪弟點了點頭。他知道阿爹是認真和自己說話,而且他說得有道理。以前鎮上的孩子和雪弟開玩笑,說他沒爹沒娘,是個孤兒,把雪弟說急了,差點和人打架。阿爹還在繼續說,每句話都說動雪弟的心:   “到上海後,你很快就要上學,要做小學生了。等學校放暑假,你可以回鄉下來看親婆,來和你的小朋友玩。老家不會逃走的,你說對不對?”   阿爹問“你說對不對”時,雪弟感到新鮮,感覺自己被阿爹當成大人對待了。他喜歡這種感覺。他一邊點頭,一邊也向阿爹發問:   “為什麼不讓親婆一起去上海呢?”   “親婆年紀大了,她在鄉下住了一輩子,不願意搬家,她擔心去上海過不慣。上海的新家現在什麼也沒有,等家裡都安頓好了,一定想辦法把親婆接來。我們祖孫三代人,會住在一起的。”   阿爹的語氣很誠懇,他一邊說一邊撫摩著雪弟的肩膀。雪弟看著在河岸上浮動的蘆葦和樹梢,還有那些在綠蔭裡出沒的黑色屋頂,不再說話。他在想,上海的新家,到底是什麼樣子。阿爹說的那條蘇州河,和身邊這條河,是不是一樣呢?      上海, 上海   從鄉下老家到上海,用了**時間。坐小船到輪船碼頭,再乘很大的輪船,開了半天,纔進了黃浦江。黃浦江兩岸,就是鄉下人人在說的大上海。鄉下人知道上海的名字,卻不知道上海是什麼樣子。雪弟站在輪船的欄杆邊,看著岸邊變幻的風景,就像在看魔術師變戲法。各種樣子的樓房,高高低低地從江邊冒出頭來,巨大的煙囪像一個個又瘦又高的巨人,頭頂上冒著黑色的濃煙。黃浦江裡有那麼多船,掛著彩色小旗的大輪船,就像一座座巍峨的大山在江面移動,還有木頭的帆船,深黃色的篷帆被風吹得鼓起了大肚皮,牽著木船在水裡歪歪斜斜地行進。雪弟*感興趣的,是那些力大無比的小火輪,它們突突突地叫著,後面拖著一長串木船,就像火車頭拖著長長的車廂。雪弟默默地數著,力氣*大的一隻小火輪,後面竟然拖著二十八條木船。
        輪船停在十六鋪碼頭。這是個熱鬧的碼頭,到處是擁擠的人群。下船的人和上船的人,在碼頭的大門口擠在一起。雪弟搞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要從鄉下到上海來,又有這麼多人要從上海乘船到鄉下去。阿爹提著兩隻箱子走在前面,他兩隻手不得閑,不能拉住雪弟。雪弟拎著一個包裹,滿頭大汗跟在阿爹後面。
        “跟緊啊!跟緊了!”   阿爹走兩步就回頭喊,唯恐把雪弟弄丟了。雪弟看著阿爹的背影,他看上去瘦瘦長長的,力氣也不大,提著兩隻大箱子,本來就不寬的肩膀被拽得塌了下來。走出碼頭,阿爹把兩隻箱子放在路邊,叫雪弟待著別動,看好箱子,他要去叫一輛三輪車。
        雪弟坐在箱子上,馬路上的景像吸引了他。這是一條熱鬧的馬路,朝路上看,眼睛裡花花綠綠一片,行人、腳踏車、三輪車,還有各式各樣的汽車,擠在路上來來往往,都是匆匆忙忙的樣子。車鈴聲、汽車喇叭聲、人的吆喝聲,混雜在一起,把耳朵灌得嗡嗡直響。在老家的小鎮上,看不到這樣的景像。雪弟正看得發獃,一個男人走到他身邊,他穿著一身黑衣服,背著一個皮包,看上去很和善。他在雪弟身邊蹲下身子,笑瞇瞇地問:“小弟弟,你搬不動這兩個大箱子吧,我來幫你忙好嗎?”   雪弟坐在箱子上,抬頭看著這個男人,他以為這是阿爹的朋友。那個男人說著,就要伸手提箱子。這時,一輛三輪車在他身邊停下來,阿爹從三輪車上下來,大聲問:“你要干啥?”那男人放下箱子,轉身就走。阿爹把箱子搬到三輪車上,然後一把將雪弟抱上車。雪弟問:“剛纔那個人是誰?你認識他嗎?”阿爹笑了笑,答道:“不認識,他想要我們的箱子呢。”騎三輪車的是一個老頭,頭上戴著一頂草帽,看上去和鄉下的農民差不多。他邊踩著三輪,邊回頭對雪弟說:“小弟弟,你是**次來上海吧。以後踫到這樣的陌生人,要當心啊。”   這是個騙子壞蛋啊,可阿爹好像不當回事呢。
        坐在三輪車上看外灘的房子,真是好看。阿爹告訴雪弟,外灘從前是英國人的租界,這裡的房子都是外國人造的。雪弟仰起腦袋,看著路邊那一棟棟用石頭壘築的高樓,就像看見了一個個童話故事裡的外國巨人,正在俯瞰著自己,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經過那棟高大的海關大樓時,樓頂上的自鳴鐘響了,鐘聲那麼洪亮,滿世界都回蕩著它唱歌一樣的聲音。這就是上海的聲音,雪弟心裡想。
        三輪車離開外灘,在一條喧鬧的路上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雪弟的新家。這是一條石庫門弄堂,房子的牆是紅磚砌的,屋頂是黑色的瓦片。木頭的窗戶裡,總能看到有腦袋探出來往外面張望,有老人表情木然的臉,也有小孩活潑的面孔。
        阿爹把箱子搬下車,給踩三輪的老頭付了車錢。這時,有兩個男孩奔過來,一個胖子,樣子很丑,又白又胖的圓臉上,一隻塌鼻子正冒著汗;另一個瘦瘦小小,亂蓬蓬的頭發下面一對亮晶晶的小眼睛,看人時有點咄咄逼人。
        “哦,他就是洪雪弟啊。”小胖子看著雪弟,傻傻地笑著,好像認識他一樣。小個子盯著雪弟,從頭看到腳,不說一句話。
        阿爹告訴雪弟,這兩個男孩是隔壁家的孩子,他們知道雪弟要來上海住,都很好奇。小胖子叫牛加亮,小孩都叫他牛嘎糖,住在樓下亭子間。小個子住在雪弟家隔壁,名叫米峰,小孩喜歡叫他小蜜蜂。
        雪弟漲紅了臉,跟著阿爹走進弄堂,弄堂裡的大人小孩都站在門口看。雪弟進門走上樓梯時,聽到門外傳來小孩的笑聲和喊叫聲,他聽不清他們在笑什麼。
        石庫門裡的新家   雪弟進家門纔知道,他們的新家,原來那麼小。這是石庫門房子裡的一間後廂房連著一間中廂房。後廂房裡有一張大床、一隻衣櫃、一張桌子、幾張凳子,這裡是父母睡覺的房間,也是全家喫飯的地方。中廂房和後廂房隻是一板之隔,沒有窗戶,白天隻能開門取光,關上門,就一片漆黑了。房間裡有兩面粉牆,剛剛粉刷過,雪白雪白。房間裡放著一張小床,還有一張小桌子,留著一點點空當。這就是雪弟的房間了。門外有一條窄窄的走廊,經過中廂房,通到後廂房,這條走廊,不僅是走道,也是廚房。走廊裡放著煤球爐,還有一隻裝煤球的木桶。阿爹在走廊裡做飯時,這裡的交通就中斷了。
        雪弟跟阿爹走進新家時,卻沒有看見他姆媽,姆媽在上班,還沒有回家。阿爹告訴雪弟,姆媽星期天親手粉刷了家裡所有的牆壁,還到新華書店為雪弟選了掛在牆上的畫。雪弟站在黑洞洞的中廂房裡,心裡說不出的憋悶。阿爹打開了屋裡的燈,昏黃的燈光下,雪弟看到牆上貼著一張彩色的畫,畫面上是一對開心的母女,母親穿著好看的衣裳,女兒手裡舉著一束鮮花坐在母親的肩膀上,紅色的花瓣像蝴蝶,像雲霞,在她們的周圍飛舞飄動。看著這張畫,雪弟想起了老家的油菜花和紫雲英,*覺得這裡的天地小得可憐。
        從幽暗的中廂房裡走出來,雪弟見阿爹正忙著在房間裡整理箱子。他轉身往外走,穿過走廊,發現門外還有一個樓梯口,窄窄的鐵板樓梯,通向一個很亮的地方。沿著樓梯往上走,上面是一個小小的曬臺。站在曬臺上往四面看,隻看見到處是黑壓壓的屋頂,有些屋頂上還開著天窗,大大小小的衣裳晾在天窗外面,就像在風中飄動的花花綠綠的旗幟。這些屋頂下面,住著多少人呢?雪弟想像不出來。趴在曬臺的水泥欄杆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弄堂裡的景像,隻見很多孩子在弄堂裡叫喊著奔來奔去,他看到剛纔在弄堂口遇到的牛嘎糖和小蜜蜂。這弄堂,和鄉下孩子們玩耍的田野和樹林相比,實在太磕磕踫踫了。
        “雪弟,你在看啥?”阿爹在房間裡不見雪弟,找到曬臺上來了。雪弟俯瞰著樓下,目光追隨著奔跑的孩子。阿爹說:“你到弄堂裡去玩吧,和這裡的小朋友認識一下。”   雪弟跟著阿爹走下曬臺,經過自家門口的走廊,從樓梯上摸索著往下走。隻聽見阿爹在樓上大聲叮囑:“就在弄堂裡玩,別走遠啊!”   在樓梯的轉彎處,經過一個亭子間。這是牛嘎糖的家,他們的家很小,房間裡堆滿了雜物,一張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面色蠟黃,好像在生重病。雪弟站在亭子間門口探望時,從下面走上來一個小姑娘,手裡拎著一桶水。這是牛嘎糖的姐姐阿鳳,她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舊衣裳,梳著一條長長的辮子。她看到雪弟,淡淡一笑,說:“你是雪弟吧。”   阿鳳和樂呵呵的牛嘎糖**不一樣。
        雪弟走到弄堂裡,孩子們不見了。他站在弄堂口東張西望,其實,他並不想和孩子們玩,他還不認識他們呢。他想找阿爹說的那條河,可站在弄堂口根本看不見什麼河,隻有樓房和馬路,還有一路亂撳喇叭的汽車。雪弟正在發獃,一群孩子突然從弄堂裡奔出來,把雪弟團團包圍在中間,對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話:   “你幾歲了,到上海來做啥?”   “上海很大的,鄉下人到這裡尋不到路呢!”   “你去過大世界嗎?鄉下人到上海,都去那裡玩的,你啥辰光去啊?”   牛嘎糖和小蜜蜂也來了。牛嘎糖玩得滿頭大汗,用手在臉上一抹,頃刻就變成了大花臉,他很友好地說:“洪雪弟,你來和我們一起玩吧。”   雪弟被孩子們包圍著,滿臉通紅,不知說啥好。
        小蜜蜂看著雪弟笑了笑,說:“你開口呀,說說鄉下話沒關繫。不說話,要被人當成啞巴的。”   小蜜蜂的話,引起孩子們的哄笑。
        雪弟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很屈辱,他無法忍受孩子們的哄笑,一扭頭就跑出了弄堂。他聽到背後傳來孩子們的笑喊:   “鄉下人,到上海,上海閑話講勿來,迷西迷西炒冷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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