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京派小說選/中國文庫 |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作品集 | 【市場價】 | 251-363元 | 【優惠價】 | 157-227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020085002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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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人民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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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020085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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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吳福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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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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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1-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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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11-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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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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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32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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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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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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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356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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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派”作家創作的小說被稱為“京派小說”。京派小說文風淳樸,貼近底層人民的生活,在現實主義的創作中融入浪漫主義的、表現主觀個性的多種藝術手法。京派作家以表現“鄉村中國”為主要內容,作品富有文化意蘊。京派作家多數是現實主義派,對現實主義有所發展變化,發展了抒情小說和諷刺小說。使小說詩化、散文化,現實主義而又帶有浪漫主義氣息。 吳福輝編選的《京派小說選》收錄瀋從文、廢名、李健吾、汪曾祺等“京派”主要小說家的二十多篇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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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派是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在京津地區形成的一個文學流派,其成員主
要以小說創作為主,關注社會底層人生,講求“純正的文學趣味”,強調獨
特的藝術晶格,以“和諧”、“節制”、“恰當”為基本審美原則。著名作
家瀋從文是其代表人物。吳福輝編選的《京派小說選》精選該流派主要小說
家的二十多篇代表作。《京派小說選》由人民文學出版社2011年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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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瀋從文 丈夫 三三 顧問官 八駿圖 凌叔華 李先生 弟弟 一件喜事 楊振聲 報復 廢名 菱蕩 四火 莫須有先生下鄉 李健吾 陷阱 壇子 林徽因 九十九度中 模影零篇 一 鐘綠 二 吉公 三 文珍 蘆焚 過嶺記 人下人 百順街 蕭乾 鄧山東 籬下 參商 叔文 小還的悲哀 季康 路路 劉祖春 葷煙劃子 前羽 享福 汪曾祺 老魯 戴車匠 雞鴨名家 異秉 林蒲 漁夫李矮子 邢楚均 棺材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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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從文
丈夫
落了春雨,一共有七天,河水漲大了。 河中漲了水,平常時節泊在河灘的煙船、妓船,離岸極近,船皆
繫在弔腳樓下的支柱上。 在樓上四海春茶館喝茶的閑漢子,俯身在臨河一面窗口,可以
望到對河的寶塔“煙雨紅桃”好景致,也可以知道船上婦人陪客燒
煙的情形。因為那麼近,上下都方便,有喊熟人的聲音,從上面或
從下面喊叫。到後是互相見到了,談話了,取了親昵樣子,罵著野
話粗話,於是樓上人會了茶錢,從濕而發臭的甬道走去,從那些肮
髒地方走到船上了。 上了船,花錢半元到五塊,隨心所欲喫煙睡覺,同婦人毫無拘
束的放肆取樂。這些在船上生活的大臀肥身的年青女人,就用一
個婦人的好處,服侍男子過夜。 船上人,她們把這件事也像其餘地方一樣稱呼,這叫做“生
意”。她們都是做生意而來的。在名分上,那名稱與別的工作,同
樣不和道德相衝突,也並不違反健康。她們從鄉下來,從那些種田
挖園的人家,離了鄉村,離了石磨同小牛,離了那年青而強健的丈
夫的懷抱,跟隨到-_=個熟人,就來到這船上做生意了。做了生意,
慢慢的變成為城市裡人,慢慢的與鄉村離遠,慢慢的學會了一些隻
有城市裡纔需要的惡德,於是婦人就毀了。但那毀,是慢慢的,因
為需要一些日子,所以誰也不去注意了。而且也仍然不缺少在任
何情形下還依然會保留到那鄉村氣質的婦人。所以在市的小河妓
船上,決不會缺少年青女子的來路。 事情**簡單,一個不亟亟於生養孩子的婦人,到了城市,能
夠每月把從城市裡兩個晚上所得的錢,送給那留在鄉下誠實耐勞、
種田為生的丈夫處去,在那方面就可以過了好日子,名分不失,利
益存在。所以許多年青的丈夫,在娶妻以後,把妻送出來,自己留
在家中,安分過日子,竟是極其平常的事了。 這種丈夫,到什麼時候,想及那在船上做生意的年青的妻,或
逢年過節,照規矩要見見妻的面了,自己便換了一身漿洗干淨的衣
服,腰帶上掛了那個工作時常不離口的煙袋,背了整籮整簍的紅
藷、糍粑之類,趕到市上來,像訪遠親一樣,從碼頭**號船上問
起,一直到認出自己女人所在的船上為止。問明白了,到了船上,
小心小心的把一雙布鞋放到艙外護板上,把帶來的東西交給了女
人,一面便用著喫驚的眼睛,搜索女人的全身。這時節,女人在丈
夫眼下自然已**不同了。 大而油光的發髻,用小鉗子由人工扯成的細細眉毛,臉上的白,
粉同緋紅胭脂,以及那城市裡人神氣派頭、城市裡人的衣裳,都一
定使從鄉下來的丈夫感到極大的驚訝,有點手足無措。那獃相是
女人很容易看到的。女人到後開了口,或者問:“那次五塊錢得了
麼?”或者問:“我們那對豬養兒子了沒有?”女人說話時口音自然
也**不同了,就是變成城市裡做太太的大方自由,**不是做媳
婦的神氣了。 但聽女人問到錢,問到家鄉豢養的豬,這作丈夫的看出自己做
丈夫的身分,並不在這船上失去,看出這城裡奶奶還不**忘記鄉
下,膽子大了一點,慢慢的摸出煙管同火鐮。第二次驚訝,是煙管
忽然被女人奪去,即刻在那粗而厚大的手掌裡,塞了一枝“哈德
門”香煙的緣故。喫驚也仍然是暫時的事,於是這做丈夫的,一面
吸煙一面談話,……
到了晚上,喫過晚飯,仍然在吸那有新鮮趣味的香煙。來了
客,一個船主或一個商人,穿生牛皮長統靴子,抱兜一角露出粗而
發亮的銀鏈,喝過一肚子燒酒,搖搖蕩蕩的上了船。一上船就大聲
的嚷要親嘴要睡。那洪大而含胡的聲音,那勢派,皆使這作丈夫的
想起了村長同鄉紳那些大人物的威風。於是這丈夫不必指點,也
就知道怯生生的往後艙鑽去,躲到那後梢艙上去低低的喘氣,一面
把含在口上那支卷煙摘下來,毫無目的的眺望河中暮景。夜把河
上改變了,岸上河上已經全是燈。這丈夫到這時節一定要想起家
裡的雞同小豬,仿佛那些小小東西纔是自己的朋友,仿佛那些纔是
親人;如今與妻接近,與家庭卻離得很遠,淡淡的寂寞襲上了身,他
願意轉去了。 當真轉去沒有?不。三十裡路,路上有豺狗,有野貓,有查夜
放哨的團丁,全是不好惹的東西,轉去自然做不到。船上的大娘自
然還得留他上“三元宮”看夜戲,到“四海春”去喝清茶。並且既然
到了市上,大街上的燈同城市中的人皆不可不去看看。於是留下
了,坐到後艙看河中景致取樂,等候大娘的空暇。到後要上岸了,
就由小陽橋板篷架到船頭;玩過後,仍然由那舊地方轉到船上,小
心小心使聲音放輕,省得留在艙裡躺到床上燒煙的人發怒。 到要睡覺的時候,城裡起了*,西梁山上的*鼓咚咚響了一
會,悄悄的從板縫裡看看客人還不走,丈夫沒有什麼話可說,就在
梢艙上新棉絮裡一個人睡了。半夜裡,或者已睡著,或者還在胡思
亂想,那太太抽空爬過了後艙,問是不是想喫一點糖。本來**歡
喜口含冰糖的脾氣,是做太太不能忘卻的,所以即或說已經睡覺,
已經喫過,也仍然還是塞了一小片冰糖在口裡,太太用著略略抱怨
自己那種神氣走去了。丈夫把冰糖含在口裡,正像僅僅為了這一
點理由,就得原諒妻的行為,盡她在前艙陪客,自己也仍然很和平
的睡覺了。 這樣丈夫在黃莊多著!那裡出強健女子同忠厚男子。女子出
鄉賣身,男人皆明白這做生意的一切利益。他懂事,女人名分仍然
歸他,養得兒子歸他,有了錢總有一部分歸他。 那些船,排列在河下,一個陌生人,數來數去是永遠無法數清
的。明白這數目,而且明白那秩序,記憶得出每一個船與搖船人樣
子,是五區一個老“水保”。 水保是個獨眼睛的人。這獨眼據說在年青時節殺過人,因為
殺人,同時也就被人把眼睛摳瞎了。但兩隻眼睛不能分明的,他一
隻眼睛卻辦到了。一個河裡都由他管事。他的權力在這些小船
上,比一個中國的皇帝在地面上的權力還統一。 漲了河水,水保比平時似乎忙多了。他得各處去看看,是不是
有些船上做父母的上了岸,小孩子在哭奶了。是不是有些船上在
吵架,是不是有些船因照料無人,有溜去的危險。在**,這位大
爺,並且要到各處去調查一些從岸上發生影響到了水上的事情。 岸上這幾天來發生三次小搶案,據公安局那方面人說,則是凡地上
小縫小罅皆找尋到了,還是毫無痕跡。地上小縫小罅都虧那些體
面的在職人員找過,於是水保的責任便到了。他得了通知,就是那
些說謊話的公安局辦事處通知,要他到半夜會同水面武裝警察上
船去搜索。 水保得到這個消息時是上半天。一個整白天他要做許多事。 他要先盡一些從平日受人款待好酒好肉而來的義務了。於是沿了
河岸,從**號船起始,每個船上去談談話。他得先調查一下,得
問問這船上是不是留容得有不端正的外鄉人。 做水保的人照例是水上一霸,凡是屬於水面上的事情他無有
不知。這人本來就是一個喫水上飯的人,是立於法律同官府對面,
按照習慣被官吏來利用,處治這水上一切的。但人一上了年紀,世
界成天變,變去變來這人有了錢,成過家,喝點酒,生兒育女,生活
安舒,這人慢慢的轉成一個和平正直的人了。在職務上幫助了官
府,在感情上又親近了船家。在這些情形上面他建設了一個道德
的模範。他受人尊敬不下於官,他做了許多妓女的干爹。 他這時正從一個木跳板上躍到一隻新油漆過的“花船”頭,那
船位置在較清靜的一家蓮子鋪弔腳樓下,他認得這隻船歸誰管,一
上船就喊“七丫頭”。 沒有聲音。年青的女人不見出來,年老的掌班也不見出來。 老年人很懂事情,以為或者是大白天有年青男子上船做獃事,就站
在船頭眺望,等了一會。 過一陣,他又喊了兩聲,又喊伯媽,喊五多;五多是船上的小毛
頭,人很瘦,聲音尖銳,平時大人上了岸就守船,買東西煮飯,常常
挨打,愛哭。但是喊過五多了,也仍然得不到結果。因為聽到艙裡
又似乎實在有聲音,類人出氣,不像全上了岸,也不像全在做夢。 水保就僂身覷艙口,向暗處問“是誰在裡面”。 裡面還是不作答。 水保有點生氣了,大聲的問:“哪一個?”
裡面一個很生疏的男子聲音,又虛又怯,說:“是我。”接著又
說:“都上岸去了。”
“都上岸了麼?”
“上岸了的。她們……”
好像單單是這樣答應,還深恐開罪了來人,這時覺得有一點義
務要盡了,這男子於是從暗處爬出來,在艙口,小心小心扳到篷架,
**拘束的望到來人。 先是望到那一對峨然巍然似乎是用柿油塗過的豬皮靴子,上
去一點是一個赭色柔軟麂皮抱兜,再上去是一雙回環抱著的毛手,
手上一顆其大無比的黃金戒指,再上去纔是一塊正四方形像是無
數桔子皮拼合而成的臉膛。這男子,明白這是有身分的主顧了,就
學到城市裡人說話,說:“大爺,您請裡面坐坐,她們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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