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銅壺 |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社會小說 | 【市場價】 | 206-299元 | 【優惠價】 | 129-187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531340096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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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春風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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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531340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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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薛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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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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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1-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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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11-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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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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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16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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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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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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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220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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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平是一個以寫北京市井生活而漸受人們注意的作家。她對北京胡同裡的一切有著特殊的感情,並把她的情感溶進她所塑造的每一個角色裡。在小說中,她常常離開作家的觀察者立場,情不自禁地與筆下那些小人物站在一起。你能從那些人的存在困境中聽到她的嘆息,而且這嘆息被直接帶入作品的字裡行間,成為她小說中的一種特殊韻味。 北京舊城區犄角旮旯的故事;北京四合院裡的人生百態;薛燕平,一個以寫北京市井生活而備受矚目的作家,繼《琉璃》之後,又一次為讀者呈現的“原生態北京映像”。 《銅壺》寫北京六十年代的“大酒缸文化”,注重北京胡同裡小人物心理刻畫,為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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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原生態”的北京映像,一部散發著濃郁的生活氣息和北京胡同的
地方特色的長篇小說!
北京的胡同與四合院一樣,既是北京的標志,也給人們留下了永遠的記
憶與說不完的故事。住在胡同裡的人家兒大多已經幾代人,在胡同裡一住就
幾十年。北京人喜歡處街坊,遠親不如近鄰、街坊裡道這些個詞兒都與這胡
同和四合院有關。
《銅壺》的故事背景放在了60年代的北京胡同。饑荒年代,物質饋乏,
陸仲祥在自家小院開了一家小酒鋪,理所當然便成為胡同的中心。作者雖然
把故事背景放在了60年代,但故事的重心卻是胡同老百姓的生活。作者薛燕
平淡化了那個年代特殊的政治環境,更多地著眼於底層民眾的日常生活。是
北京舊城區犄角旮旯的事兒,是北京四合院裡的人生百態:開雜貨輔的老陸
老實厚道,富於正義感和同情心,同時又有著商人的小狡猾。他是這個小四
合院的核心人物,他會在酒裡兌對,做得很自然,甚至沒有愧疚;他也不忘
對生活窘困的鄰裡拉一把。這些事老陸做起來都是水到渠成,沒有任何刻意
。
《銅壺》中的人物不是很多,情節也不算復雜,甚至作者有意淡化了故
事的政治背景,但是從小說的字裡行間裡、從小人物的平凡生活裡,我們可
以感性地了解一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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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1962年的春天,饑荒年雖過去了,可北京的每一條胡同都餓細了,沒精
打采;風是軟的,刮過來刮過去,蔫頭耷腦,牆邊的一塊草紙都帶不起來。 胡同裡的槐樹也不旺,雖說是春天,葉子是新長出來的,可顏色舊,像隔年
的。人就*別提了,紙燈兒似的,吹口氣就倒。有個人例外,黃土坑胡同北
口小酒鋪掌櫃陸仲祥。他還是原先那樣四方大臉,活脫一尊廟裡的和尚,耳
垂兒那兩嘟嚕肉還那麼飽滿。胡同裡人有話兒:“誰能跟老銅壺比,人家往
醬油缸裡多加半桶水,**的喫食兒就有了,不敢跟人家比。”話裡藏著話
兒呢,陸仲祥聽見了一臉憨笑,把機靈都揣胳肢窩裡了。 陸仲祥的外號叫銅壺,原因是陸家有個銅夜壺,據說是陸仲祥爺爺的爺
爺留下來的,傳說爺爺的爺爺是太監,這銅夜壺是從皇宮裡帶出來的。自打
有了兒子陸俊明,陸仲祥自然而然就成了老銅壺,陸俊明就是小銅壺。老銅
壺陸仲祥把著黃土坑胡同北口開了一家小酒鋪,這是1955年的事。那時候東
四牌樓,八條對過兒都有副食店,可買個油鹽醬醋的至於跑一二裡地?老銅
壺腦筋一轉悠,就把自己家的小四合院從北屋後山牆正中間開了個門,北屋
穿了堂,老陸和媳婦兒張玉蓮由北屋搬到西屋,小銅壺陸俊明那時候十來歲
,讓老陸趕到南房住著去了,黑咕隆咚,嚇得天天晚上尿床。 老陸在穿了堂的北屋靠著西牆一溜放了三口大缸,靠南頭的盛醬油,中
間是醋,北頭的是酒缸。一副門板架在醋缸和酒缸中間,木板這頭放個板凳
,矮了,找四塊磚一墊,就成了個臺子,上邊能喝酒。酒缸不能敞著半拉,
胡同五號院的張木匠送個半圓的木頭蓋子,陸仲祥接過那半拉蓋子,然後衝
著木匠說:“送東西哪有送半拉的,您再來一個半,醬油缸,還有那半拉醋
缸就有著落了。”末了還加一句,“好人做到底。”張木匠把另外一個半木
頭蓋子送到老陸酒鋪,見小學校長李儒東正抓著一管狼毫筆為老陸寫酒幌“
太白遺風”,就說俗,自古酒鋪都叫這個,沒新鮮的了?李儒東瞪張木匠一
眼說:“做木工活的都叫木匠,誰說俗了?”到1962年,酒幌上的字模糊不
清了,那塊白布已然成了灰的,讓換,老陸不答應,說這是原裝的,換了,
跟酒鋪不搭調。 讓老陸心煩的事來了,媳婦兒張玉蓮總覺得身上不舒坦,春節完了還沒
過十五,人就脫了形,趕緊去中醫院看,大夫把了脈,又看了舌苔,讓俊明
攙著先出去。老陸問大夫是哪兒的毛病,不要緊吧。大夫留著一把灰白胡子
,先使手捋一下,然後道:“氣血兩虧,肝郁不舒,崩漏帶下,尊夫人的脈
像已然……”說到這兒又捋下胡子,沒下文了。老陸是明白人,心裡涼了半
截兒,可又存著疑惑,不至於呀,平時沒大毛病啊。便央求道:“您給想想
辦法吧,都說您神,多少錢我們都不在乎,這還不到四十歲,還想著再生個
閨女呢。”大夫搖頭,喊下一個病人。老陸便轉身出了診室,見俊明睜大眼
睛看著自己,就說:“扶你媽先回,我抓藥去。”
老陸站在牆角等著拿藥,心裡七上八下不是滋味兒,想玉蓮這輩子跟著
自己沒享過什麼福,忙裡忙外,床上地下的;倒是老陸從打結婚那天起,沒
完沒了使喚人家,白天忙完灶上的,夜裡也不拾閑,老陸幾乎是每天都要行
房事,趕上張玉蓮來例假也不能歇,原本就不強壯,日積月累的,生把女人
的陰氣掏空了。這麼想著,老陸先是三分的悔,然後就琢磨:那事怎麼就能
要了人命?反過來想,紫禁城裡那些皇帝的妃子們想這事都想不著,就又覺
著玉蓮也算是有造化的,常言道:撐死比餓死強。三分悔緊跟著就是七分的
安慰。這時候聽見有人喊自己,扭頭見是白廣泰。 白廣泰說:“我看見你媳婦兒了,怎麼一下子就成這樣了?”壓低聲對
著老陸耳朵,“我猜是因為你把人家使喚得太狠了。”白廣泰一下就說到根
兒上,兩人一個胡同裡住多少年了,對脾氣,冷熱輕重都不在意。白廣泰是
條光棍兒,不想女人,所以不結婚;反著說也行,因為不結婚,所以不想女
人,在白廣泰都是一樣。老陸不以為然,有一次對白廣泰說:“你不想女人
我信,不結婚是實情,但這兩樣沒聯繫,我尋思著你是有病,大老爺兒們沒
有不想女人的。”白廣泰不言語,用白眼仁兒翻老陸。這就等於默認了。什
麼病、怎麼落下的,老陸猜不出來。也甭細追究,天下的事總有它自己的道
理。白廣泰和老陸就像黑白無常,活在世上就為比襯,白廣泰不行的,老陸
行,行得過火,行得邪乎。黃土坑胡同像個豬脖子,短粗,站南頭打個噴嚏
,北頭聽得真真的。每到後半夜,老陸媳婦兒的哎喲聲就從這頭傳到那頭。 沒人覺得奇怪,相反的,要是有一夜消停,第二天一大早胡同裡準有人納悶
兒,好事的還跑老陸家裡沒事找事轉悠,打探緣由。 看著老陸難受,白廣泰心裡琢磨:“這老東西,準是擔心媳婦兒死了,
就得閑起來。”嘴上卻安慰老陸,說女人韌勁大,甭擔心,八成明兒就沒事
了。老陸取了藥,兩人過了馬路,進山老胡同。山老胡同背靜,隻聽嗵嗵的
腳步聲兒,經過胡同中間那所大宅子,白廣泰停下來,一腳踩著門口那塊上
馬石的邊,從懷裡掏出紙和煙末,卷了根煙,卻找不著火兒,隻好倆手指頭
捏著那根煙卷。老陸不抽煙,想不出抽煙人的癮頭怎麼個大法。出了山老胡
同,往剪子巷一拐,沒幾步就到了黃土坑胡同,眼見到家了,聽白廣泰問有
煎藥的沙鍋沒有,老陸點點頭,見白廣泰轉身走了,老陸本想讓白廣泰一起
家喫去,話沒出口,白廣泰已經走出好幾米,那是急著找火兒,也就作罷。 老陸進了門,見俊明正淘米準備做飯,問:“你媽好點兒沒?”俊明像
沒聽見似的,悶頭淘米。老陸伸手撩起西屋的門簾,見玉蓮正翻騰那隻紫紅
色的樟木箱子。老陸忙問:“不好生歇著,搗鼓什麼?”玉蓮出口軟氣兒,
把身子倚在荞麥皮枕頭上,指了床上一攤東西說:“節前我就做好了。”老
陸順著玉蓮的手望過去,明白了,是玉蓮自己的裝老衣裳,沒等老陸發話,
玉蓮接著說,“知道熬不過這個春天,隻委屈了你……”老陸想說點安慰的
話,正尋摸詞兒,卻聽玉蓮又道,“有合適的,就娶過來。”老陸找不著安
慰的話,再朝床上看,衣裳做得講究,針腳細密,一身都是陰丹士林布的,
老陸知道那是玉蓮嫁過來時的陪嫁,沒承想,嫁妝成了裝裹。話說回來,想
別的布也沒有。大襟兒的褂子,沒扣兒,隻有幾根帶子。布底兒鞋,什麼時
候納的鞋底兒?聽見外邊有人吆喝:“打醋!”
老陸應著聲兒出了西屋,看見俊明扔了一地的白菜葉子,剛想罵,那邊
喊得急:“哎,我說老陸,你趕上新媳婦兒上轎了,現扎耳朵眼兒是怎麼著
?”老陸隻得先招呼,是七號院裡外號叫粗脖的,粗脖嗓門大,說話跟打雷
似的,看見老陸又喊:“我那醋熘白菜快出鍋了纔知道沒醋了,你說多急人
吧,趕緊的,來五分錢的您。”老陸趕緊用小提子從醋缸裡彙出一提子醋,
用榆木漏鬥灌到粗脖的醋瓶子裡,末了,又用提子彙了小半提,算是饒上的
。粗脖說聲謝,轉身走了。 老陸反身走到院子裡罵俊明,嫌他浪費,好好的白菜葉子,就扔了?敗
家子兒!俊明搶白道:“留著錢干嗎?”指指西屋又道,“要不是你舍不得
給我媽喫,我媽也不會這樣。”老陸惱羞成怒,彎腰脫一隻鞋,舉著打俊明
。俊明往胡同裡跑,他知道爸要臉面,當著別人不好意思打孩子。老陸隻追
了十來步,就住了腳,使眼睛瞄著俊明,不言語了。其實,老陸好臉面是一
方面,主要是俊明那句話讓老陸心裡不是滋味。心裡琢磨著事,火氣就沒了
,轉趕身子朝西屋裡走,見玉蓮躺在床上,就問餓不餓,要不先喫塊糖墊補
墊補。玉蓮擺手,老陸還想說什麼,卻又把話咽回去了。 等炒好了白菜,盛盤裡,又盛了三碗糙米飯,全放在那張一米見方、一
尺高的桌子上,端了往西屋走,恰巧俊明進了院子,還小心翼翼的,怕爸打
他,見爸的臉上早沒這檔子事了,就放心大膽地接過老陸手裡的桌子進了西
屋。老陸蔫塌塌地跟進去。剛要扶玉蓮起身,外邊有人喊打醬油,老陸囑咐
俊明:“扶你媽起來喫飯。”自己出了屋門,穿過天井到了櫃上,見是白廣
泰,就笑道:“你剛纔干嗎跑那麼快,我說讓你這兒喫呢,得,甭做了,這
兒喫吧。”老陸繞過櫃臺,拿起專門彙酒的小提子,揭開酒缸蓋子,半拉人
快進了缸,纔彙出一小提子酒來。白廣泰道:“我說伙計,有半拉月沒進貨
了吧。”老陸也不理會,從櫃臺下邊找出一個豁嘴粗瓷白碗,小心翼翼把酒
倒進去,然後四處尋摸,白廣泰知道找下酒菜,道:“嘿,得了得了,弄兩
塊粽子糖就得。”老陸想起什麼似的,拍下大腿,往後邊去了。到了後邊,
先告訴娘兒倆甭等他了,然後從廚房裡拿出一個蘭花碗,捧著到了前邊,一
臉得意,把碗放臺子上。 白廣泰探頭看,是小半碗大油渣滓,油煉得不干淨,油渣滓個個都胖乎
乎的,加上撒的鹽粒兒,油汪汪閃著光,逗得白廣泰直流哈喇子。老陸看著
白廣泰嗓子眼兒直動彈,笑道:“不至於吧,饞成這樣,你又沒拖家帶口,
一個人橫喫豎喫的。”“呸!你打量如今能有什麼?有白菜幫子喫就算不錯
,就說這大油,”白廣泰指著小半碗油渣滓,又指著老陸的鼻子,低聲道,
“你小子跟我實說,是不是你那菜市場相好的給你從後門弄來的?”老陸不
言語,先悶口酒,然後把酒碗遞給白廣泰,白廣泰抿一小口兒,成心地齜牙
咧嘴,像是酒有多嗆似的,誰心裡都明鏡兒一樣,酒裡兌了不老少的水,淡
得跟水也差不了多少,哪用得著齜牙咧嘴,連眼珠子都不用轉悠;話說回來
,眼下能喝上兌了水的酒,念祖宗的好吧。兩人三四個來回,見了底兒,老
陸又去酒缸裡彙,白廣泰趁勢撚了一塊油渣滓放嘴裡,哪舍得撒開了嚼哇,
擱舌頭底下悶著,讓那點油腥味兒慢慢地朝外散,然後再用舌頭把油渣滓來
回來去地在嘴裡頭滾,夠了,再慢慢地輕輕地嚼,像是怕嚇著它似的,都嚼
碎了也不立馬咽下去,得讓香味兒在嘴裡散夠了,這纔依依不舍地一小粒兒
一小粒兒順下去。老陸看著白廣泰的享受樣,笑著說:“得了,甭作弄了,
趕緊的,酒味跑了。”白廣泰聽了忙又喝口酒,顧了這頭又忘了那頭,忙得
不亦樂乎。還沒忘了下巴颏兒朝後邊指,問玉蓮好點沒。老陸搖頭,把玉蓮
自己給自己準備裝裹的事跟白廣泰說了,愣了一會兒,白廣泰說:“八成這
麼一衝病就好了。”
七服藥喫了兩服半,玉蓮就落炕了(病人起不了床了,叫“落炕”),
老陸打發俊明去崇文門玉蓮娘家捎話,讓娘家有個準備。玉蓮媽一聽閨女一
下子病成這樣,連喘氣兒的工夫都沒有,火就上了房,自己蹬了輛板兒車,
拉著俊明,從崇文門一路騎過來,六十來歲的人愣是沒喘什麼粗氣,見了老
陸,也不打招呼,白了一眼,直眉瞪眼往西屋走。明擺著,閨女嫁了你,不
到四十就完了,誰心裡能痛快?老陸在窗根兒底下聽屋裡動靜,先是抽抽搭
搭,知道娘兒倆對著流眼淚,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正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
候聽丈母娘一聲叫喚:“好哇!”老陸知道,開罵了。果不其然,丈母娘氣
走丹田,聲若銅鈴,把陸仲祥一通數落,旁人找著氣口兒都沒門兒,隻差衙
門口發個令牌,推到瓷器口砍頭拉倒。左不過把老陸的祖宗八輩都捎帶上,
說女婿缺德少教。老陸一聲不吭,干賭著,誰讓自己倒霉,眼見媳婦兒沒了
,還得受丈母娘的窩心氣。 P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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