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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點裙臣(上下)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都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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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7-343
    【介質】 book
    【ISBN】9787539953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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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 出版社:江蘇文藝
    • ISBN:9787539953199
    • 作者:雲外天都
    • 頁數:589
    • 出版日期:2013-04-01
    • 印刷日期:2013-04-01
    • 包裝:平裝
    • 開本:16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596千字
    • 上冊:
        都隻道金縷裙上春意濃,卻哪知繁華燒盡總成灰,他以為她隻是手裡拿著的百花中的一朵,卻哪知成了他心尖上的帶刺名花。

        前世今生 緣何深愛到頭陌路成殤
        翻雲覆雨 看小女子怎樣傲立後宮
        媲美桐華、流瀲紫的超人氣作家雲外天都*新力作
        寂月皎皎 瞬間傾城 沐非 聞情解佩 孤缽 聯袂**
        新增**番外

        下冊:他是她珍藏的袖珍小像,卻舍不得繪上面容,將天上雲彩剪碎熬成顏料,也繪不出她心底他眼眉間的黛色。

        二皇子氣宇軒昂陽光帥氣
        三皇子溫文爾雅卻冷酷殘忍
        四皇子正太傾城毒舌功力深厚
        **BOSS大皇子藏在哪?這是個謎

    • 《點裙臣》的作者是雲外天都。 《點裙臣》: 本是侯門嫡女的蕭問筠,在前世與三皇子李景譽情投意合,哪知這一切 隻是李景譽設下的局,最終,妄自痴情的她被李景譽擺上祭壇,遭逢滅門之 禍。 重生之後,蕭問筠決意復仇!她扮痴作傻,扮豬喫老虎,實則冷眼旁觀 ,暗下棋子,步步為營。而與此同時,不明真相的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 又對她格外垂憐。真心假意之間,讓蕭問筠的復仇之路險像環生……  本是侯門嫡女的蕭問筠,在前世與三皇子李景譽情投意合,哪知這一切隻是李景譽設下的局,最終,妄自痴情的她被李景譽擺上祭壇,遭逢滅門之禍。   重生之後,蕭問筠決意復仇!她扮痴作傻,扮豬喫老虎,實則冷眼旁觀,暗下棋子,步步為營。而與此同時,不明真相的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又對她格外垂憐。真心假意之間,讓蕭問筠的復仇之路險像環生……
    • 上冊
      自 序
      楔 子
      第一章 重生之後
      第二章 潑婦的養成
      第三章 食譜中的秘密
      第四章 寒意入骨
      第五章 林美人
      第六章 賞花宴驚變
      第七章 黃粱一夢
      第八章 設 局
      第九章 推 局
      第十章 步步為局
      第十一章 小鬼難纏
      第十二章 節省與奢華
      第十三章 騙中騙
      第十四章 侍衛與宮女
      第十五章 丑聞傳
      第十六章 殊死反擊
      第十七章 惺惺作態
      第十八章 貴妃的秘密
      第十九章 重重疑團
      第二十章 誰痴誰傻
      第二十一章 陷 阱
      第二十二章 退無可退
      第二十三章 幕後之手
      第二十四章 形勢急轉
      第二十五章 生死之間
      第二十六章 柳暗花明
      第二十七章 真相連連


      下冊目錄
      第二十八章 暗夜之皇
      第二十九章 人質與綁匪
      第三十章 烏龍的侍寢
      第三十一章 郎情妾意冷
      第三十二章 兇神惡煞
      第三十三章 莽山疑案
      第三十四章 嬌艷美容
      第三十五章 長生的希望
      第三十六章 風雲再起
      第三十七章 疑上加疑
      第三十八章 無恥之徒
      第三十九章 相知相守
      第四十章 眾叛親離
      第四十一章 爭風喫醋
      第四十二章 冷宮之禍
      第四十三章 層層殺局
      第四十四章 太子歸位
      第四十五章 倌兒館奇遇
      第四十六章 太子選妃
      第四十七章 互許衷心
      第四十八章 前世的噩夢
      第四十九章 垂死掙扎
      第五十章 結 局
      平安的番外
      李景譽的番外

      上冊
      自 序
      楔 子
      第一章 重生之後
      第二章 潑婦的養成
      第三章 食譜中的秘密
      第四章 寒意入骨
      第五章 林美人
      第六章 賞花宴驚變
      第七章 黃粱一夢
      第八章 設 局
      第九章 推 局
      第十章 步步為局
      第十一章 小鬼難纏
      第十二章 節省與奢華
      第十三章 騙中騙
      第十四章 侍衛與宮女
      第十五章 丑聞傳
      第十六章 殊死反擊
      第十七章 惺惺作態
      第十八章 貴妃的秘密
      第十九章 重重疑團
      第二十章 誰痴誰傻
      第二十一章 陷 阱
      第二十二章 退無可退
      第二十三章 幕後之手
      第二十四章 形勢急轉
      第二十五章 生死之間
      第二十六章 柳暗花明
      第二十七章 真相連連

      下冊
      第二十八章 暗夜之皇
      第二十九章 人質與綁匪
      第三十章 烏龍的侍寢
      第三十一章 郎情妾意冷
      第三十二章 兇神惡煞
      第三十三章 莽山疑案
      第三十四章 嬌艷美容
      第三十五章 長生的希望
      第三十六章 風雲再起
      第三十七章 疑上加疑
      第三十八章 無恥之徒
      第三十九章 相知相守
      第四十章 眾叛親離
      第四十一章 爭風喫醋
      第四十二章 冷宮之禍
      第四十三章 層層殺局
      第四十四章 太子歸位
      第四十五章 倌兒館奇遇
      第四十六章 太子選妃
      第四十七章 互許衷心
      第四十八章 前世的噩夢
      第四十九章 垂死掙扎
      第五十章 結 局
      平安的番外
      李景譽的番外
    •  第六章 賞花宴驚變      蕭問筠乘著轎子再次進入長秋宮的時候,長秋宮門前已停了好幾頂軟轎了。皇後病體大好,就遍邀名門閨秀進宮賞花,這是她以往身體好時常做的事。自三年的病體纏綿之後,這種賞花宴已有好幾年沒辦了。
        這種賞花宴由皇後舉辦,也帶著考察名門閨秀的意思在裡面,和桃花庵盛會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桃花庵參加的閨秀眾多,但凡有家中父親有功名的都可以參加。而皇後舉辦的百花宴,卻是經過千挑萬選的,所以能來的豪門貴女,家裡無一不是功勛高*的世家,而貴女也是學識德行無一不是被人交口稱贊之人。因而能接到帖子的,不過十幾位而已。
        人人心底都明白,能得到皇後百花宴帖子的貴女,以後的姻親路便會順利許多。對貴女們來說,這不是一張邀請帖,而是英雄帖。
        蕭問筠以往年齡小,從來沒有參加過賞花,今年**次接到由宮內發出的賞花帖,由宮婢領著,一走進御花園的空處,便見那裡已擺滿了鋪了錦繡的桌椅臺凳,三三兩兩地坐了盛裝的貴女。這些人,蕭問筠都是認得的,她們一見她進來,臉上也都微添了些詫色,蕭問筠自是知道她們臉上的詫異由何而來,前段日子桃花庵的餘禍,還遺留在她們心底呢。
        蕭問筠佯裝不知,依舊笑吟吟地上前與各貴女見禮,那幾名貴女也隻得帶了勉強的笑意回了她的禮。蕭問筠見到她們臉上的古怪神色,笑問:“吉家妹妹不知道來了沒有?”   陳爵爺家的陳惜雪掩口笑答道:“剛剛還在這兒呢,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了,怕是在躲著姐姐吧?”   蕭問筠笑了笑,忽視她言語之中的挑撥:“是嗎?那我去那邊找宛姐姐說說話。”   見蕭問筠往那邊而去,陳惜雪轉頭對其他幾名貴女笑道:“這蕭姐姐越發地出息了,就像這御花園裡的牡丹,越發艷麗了起來。”   就有貴女撇著嘴笑道:“也不知道是牡丹,還是薔薇呢,看起來模樣都一樣,可內裡麼……”她嘖嘖連聲,其他貴女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不禁相視而笑。
        她們譏誚的話語隨著風聲傳至蕭問筠及冷卉的耳內,冷卉氣憤道:“主子,你瞧瞧她們。”   蕭問筠淡然一笑,“冷卉,其實牡丹被人呵護著長大,薔薇在野地裡生長,卻也活得*長。不是麼?”   冷卉啞然不語,低聲應道:“是,主子。”   蕭問筠帶著她往花徑深處走去,一路上瑩白如玉的玉蘭,姿態各異的杜丹,香氣恬淡的連翹,花色金黃的金鐘,無不應時而開,花姿嬌美。她隻覺自己如穿過了秀色滿園的人間仙境,身邊花影疏落,香氣微微。她看到了花樹旁那清麗的人影 第十章 步步為局 燈光照在桌子上,將那平鋪在桌子上的薄薄的帛金照得金光閃爍, 那略有些黯淡的顏色己然消失不見,如流水般的金色將李景譽俊秀的臉 照得浮上了一層明黃,有如鍍上了金。
      他看著這桌子上的東西,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動過了。
      這就是那金礦的所在? 他想起史書上記載,幾十年前,契丹入侵的那一段日子,正巧和這 帛書對得上號。看來正是那段日子,發現了這麼一個大秘密,但來不及 開采,他們就又被人趕出了中原,所以纔讓這個秘密沉入了海底。
      可惜還沒打聽清楚這帛書與寶石是怎麼來的,就讓那工匠逃掉了! 李景譽恨恨地想,自己手下的人怎麼全都是廢物!沒一個能成 事的! 他吸了一口氣,又被這金燦燦的帛書吸引,看著上面畫著的地圖。
      不錯,他看得清楚,這正是臨阮縣的地圖,離京城不遠不小的鄉鎮。雖 離京師不遠,可和京師相比,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裡土地貧瘠, 原來還有幾個大戶的,如今全搬走了。
      自拿到這方帛金時起,他就派人打聽了這地圖上標示的地方,卻發 現那是秦家的舊莊子。隻要把這地方買了下來,那裡面的東西就全是他 的了。這舊莊子廢棄了那麼長時間,聽聞秦家賣了許久都沒賣出去,看 來隻需要花極少的錢,就能買到了。他一念及此,不由得從心底湧起了 一股熱流:隻要有了銀錢,何愁大事不成?他正躊躇滿志,卻聽到門外 傳來敲門聲:“三殿下,您叫小人去辦的事,現如今已有眉目了。” 他心中一喜,心想今兒這是怎麼啦,幾件喜事堆在了一起! 他喚了聲:“進來吧。” 那管事走了進來,垂頭向李景譽稟報,“三殿下,小人照您的吩咐, 想方設法和蕭府的人拉上關繫,特別是蕭家長女院子裡的,倒真有人回 應了,而且是貼身伺候那位大小姐的丫鬟。” 李景譽興致勃勃地道:“本王就說過,隻要許以高利,這世上沒有 什麼人不會投靠了過來。那你許了她什麼高利?” 那管事道:“小人承諾讓給她贖身,牽線讓她嫁給一名小官,還許 她百兩銀子的嫁妝,這丫鬟就答應了。” “她叫什麼?” “是從小伺候蕭大小姐的,名叫香巧,看模樣長得極為水靈,行事 也機靈。”那管事道。
      “好好好!”李景譽一連叫了幾聲好, “本王要**弄清楚這蕭家 長女和我那二哥是什麼關繫,為什麼每次都壞我好事!”那管家遲疑了 一下,還是道:“三殿下,這香巧為表其誠,提起那蕭家小姐讓她打聽 秦家舊莊子的事,還說她家小姐桌上有塊玉石,黑綠中帶些黃色的……” 李景譽心中一緊,急忙問:“真有此事?” 那管家見他表情著急,也跟著心急起來,“三殿下,此事有何不妥?” 李景譽臉色己變得鐵青,“你知道什麼!秦家的家主是誰?本王今 日就要見他!”那管事忙拱手道:“三殿下,秦家的家主就是彙玉閣的 秦老板啊,你先前不是在他的店裡買了人家的一方玉嗎?想來他對您也 熟了,他雖不缺錢,但他那舊莊子聽聞已賣了許多年了,都賣不出去, 成了一個廢莊子,想來他也不會要太高的價錢。” 李景譽拍了拍手掌,叫宮婢殿來給他換衫,對那管事道: 你安排 。隻見她穿著一件漸色的高腰長裙,竟是皇宮裡纔流行起來的料子暗影流光,聽聞是以破得極薄的銀絲線夾於蠶絲中織就,因而那布料之中便有了銀色暗華,走動起來,身上如披了天上的雲彩。
        蕭問筠見她獨自一人留在花樹旁,便揚了揚手,叫冷卉留在原地等著,自己向她緩緩地走過去。還沒到花樹旁,那人便似有所覺地轉過身來,手上撚了一朵鳳仙花,笑道:“還以為蕭姐姐不理我了呢!哪知蕭姐姐這麼不計前嫌。”   蕭問筠卻略略皺了皺眉頭,“吉妹妹哪裡的話,不過因一本冊子發生了幾句口角而已,豈會壞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情意?”   吉馨竺回想起自己把那《調味集》給李景譽時,他忽然改變的臉色,雖然事後李景譽又送了不少禮物過來賠禮,兩人之間的關繫這纔略微緩和一些。此時見了蕭問筠,她心中疑竇便又起,想想上一次,自己也不知就怎麼鬼使神差地另要了一本?可得警醒些,別又被她繞了進去!   吉馨竺一邊想著,一邊道:“不知蕭姐姐可用上孤本上的方子制出了梅花九品糕來?”   蕭問筠嘆了口氣道:“那本冊子啊,給我那二妹看了兩日,隻說是制出來了,但那上面的配制方法到底沒有《調味集》上的齊全,所以味道有些怪。我原想著將這本和你那本換一換,也好讓她做得好一些,誰知府裡來了賊,那賊人和人打鬥的時候,失手把這冊子丟在火裡燒了,唉……”   吉馨竺好奇地問:“蕭府守衛森嚴,也會發生這樣的事?”   蕭問筠嘆道:“再守衛森嚴,也有顧不到的地方,比如說,那方鼎門……”她望了望吉馨竺,“不知道你可聽說過沒有?”   吉馨竺也嘆了一口氣,“這事都傳遍了,哪裡沒聽說呢!我們家的管家也就是這樣無緣無故地失了蹤。”蕭問筠道:“樹大有枯枝,我們這些豪門世家門人眾多,倒真是防不勝防。”   吉馨竺見她來此不過閑話家常,不覺漸漸放松了警惕,又見她穿的戴的不過平常之物,和自己一比,就被比了下去,便笑道:“隻要眼睛放亮一些,總會知道這些人的好壞的。”   蕭問筠也嘆道:“是啊,聽聞那方鼎門的印記都蓋在隱蔽之處,總不能讓人除卻了衣衫一一查看,以免寒了下人們的心。”她說出這話,似有了些羞意,掩嘴道,“我又說錯話了。”   吉馨竺望著蕭問筠,臉上帶了略略的自得與矜持,“蕭姐姐對桃花庵之事也別太過放在心上,隔些日子大家又都會忘了。蕭姐姐**接了皇後娘娘的帖子,大家可都看在眼裡。”   蕭問筠暗暗好笑,卻感激地道:“吉妹妹說得對,我定會約束自己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一下,就說本王有意買他那個莊子,要他帶本王去看看。” 那管事點頭應了,急急忙忙去準備馬車。
      李景譽急急忙忙出門,可他沒有想到,他忘了一件重要至極的事, 那就是一直以來,他一出門,就有人盯著,並飛快地通知他的二哥李景辰。
      等他急匆匆地進了彙玉閣大門,纔想起了這件事,可再想退出去也 已經遲了。秦老板聽聞李景譽來了,笑吟吟地迎上來,拱手道:“三公子, 這一次您要買些什麼?” 李景譽不自覺地望了望門口,又以目示意侍衛守在門口,這纔笑道: “秦老板,我們進屋去談。” 秦老板是知道李景譽的身份的,因在外面,他不方便行皇室大禮, 卻怎麼敢和他平輩相交,忙把腰彎得低了再低,“三公子,小人哪裡敢當? 您先請,您先請。” 兩人纔進了後院,中堂的寶椅上站起來一個人,那人笑瞇瞇地對李 景譽拱了拱手:“老三,您纔到啊,我可等了好大一會兒了。” 陽光映照在那人的臉上,使那人的臉如增添一絲金亮,看得李景譽 臉上突地變了顏色,轉身道:“他怎麼來了?” 秦老板臉上現了絲苦意,還沒來得及作答,李景辰道:“咦,老三, 你這話可就奇了,合著你能來的地方,我就不能來了?” 秦老板低聲道:“三公子,二公子在您之前不久來到了小店,他一 進門,就讓小人帶他來到後院,說要等人,又不說要等誰。原來是要等 您啊?” 李景譽隻覺額上青筋突突直跳,扯開了嘴道:“二哥既是找秦老板…… P108-110 裡卻依舊寒意森森:難道是那人從陰間回來報復?   此時,她還哪有心思管蕭家姐妹之事,隻想遠遠地離了這處,回到自己的寢殿。
        皇後聽出這是一件無頭公案,又思及前事,也甚感疲倦,道:“**百花宴,就到此時為止吧。記住,出去之後,誰也不許提起**的事。至於蕭家姐妹,看樣子也是被人利用冤枉。你們在宮裡好好兒歇歇,喝完清心蓮子湯再回去吧……”又吩咐道,“賜她們每人一匹素緞銀紗,兩支鑲玉簪子。”   蕭問筠連忙謝恩,卻聽身邊的蕭月憐沒有聲音,拉了拉她的衣袖,蕭月憐這纔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已經躲過了一劫。不但躲過了,而且還得了皇後的賞賜,不由喜極而泣,磕頭道謝。
        皇後皺了皺眉,心想這庶女就是庶女,遠不及嫡女來得從容。蕭問筠此時榮寵不驚的模樣,纔真正有了之柔的幾分風采。
        眾女向幾位娘娘行了告辭之禮後,便都各自散了。
        蕭問筠和蕭月憐被宮婢領到偏殿,宮婢又端上了熱熱的蓮子粥給兩人。不一會兒,那些賞賜的東西也領了來,擺在盤子裡,蕭問筠卻聽到旁邊傳來了牙關上下磕擊的聲音。回頭一看,隻見蕭月憐顫抖著手拿著那碗,試了好幾次,都不能把那蓮子粥放進嘴裡。
        蕭問筠不願見她,信步往殿外走去。皇宮裡面,到處都是繁花似錦,綠樹成蔭,美不勝收。她見假山旁有一株白玉蘭樹。正是開花時節,那白玉蘭花瓣如玉,有風吹過,傳來陣陣香風,不由向那株白玉蘭越走越近。剛剛走到假山旁,便聽見假山旁傳來輕輕的讀書聲,“諸侯之下士視上農夫,祿足以代其耕也。中士陪下士,上士陪中士……”她撥開葉子望過去,卻見花叢掩映之下,李景乾斜倚在樹干之上,手捧了本線裝書讀著,陽光從樹葉間灑下,使他的臉如鍍了層金色,微皺的眉頭似有重山壓凝,從這處望過去,他原本略顯薄弱的肩膀似青岩凝石,竟有了承擔一切的氣勢。
        蕭問筠悄悄往後退去,心想凡皇室子孫,自己這一世是再也不沾其身。
        可哪知她還未退,從花樹掩映之處的小徑上分花拂柳地走來一位女子。隻見那女子身披**薄紗,內裡則穿一件裁剪得極合身的銀緞長裙,她手裡拿了一根花枝,花枝上顫顫的玉蘭花玉色晶瑩。她一邊走,一邊哼著小調,腳下舞步相和,手裡花枝飛舞,薄紗輕飄,似是花叢之中忽然鑽出了一位仙子。她沒有發覺這裡有人,隻是沉浸在自己的舞曲中,歌聲優雅,似在風中回旋相和。蕭問筠不由聽得入了迷,心想到底是皇宮,隨便一處地方,都能出現這麼個妙人兒來。李景乾似也被這歌聲吸引,不再念手裡的書,朝那女子望去,臉上漸漸現了些笑意。因他被花叢掩映,很可能明顯地,那女子全無所覺。
        那女子也被這玉蘭樹吸引,臉上有了喜悅之色,朝樹奔了過來。哪知腳步太快,沒顧腳底下,一下子往地上跌了去,摔得“哎喲哎喲”直叫喚……連她呼痛的聲音都是那麼柔美,能使花樹盡折腰。
        蕭問筠見此情景,很是遲疑,心想需不需要自己走了出去幫扶一把呢?轉頭一想,英雄救美,也得給英雄一個機會吧!   如果他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來,自己手裡不就有了他的把柄?   她心中盛意拳拳,充滿期待地睜大了眼睛仔細望著。
        李景乾果然從花叢中站了起來,走到那美女面前,蹲下了,“這位姐姐,你怎麼啦?”   那女子顯然不認識他,繼續“哎喲哎喲”地叫著,痛得緊了,便有兩行清淚流了下來,使整個人*為楚楚可憐,“這位公公,奴家的腳歪了,您能扶奴家一把,去那石凳上坐著麼?”   蕭問筠這纔看出那女子的不妥來,心想,這李景乾雖然穿著便服,但你又不是瞎子,看不出他身上滾了金邊的圖案是個公公能穿的嗎?   一念及此,她心底*湧起了拳拳之心,隻覺陽光都燦爛了起來,心想如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在這裡看戲,事後還能把這個把柄握得牢牢的,緊要關頭利用之,讓這四皇子乖乖聽話,生活該是多麼美好。
        隻見李景乾當真把手裡的聖賢書放在了石頭上,伸出手來,扶起了那女子。那女子道了謝,似是痛得緊了,將整個身子挨在了李景乾的身上,看得蕭問筠兩眼發亮。
        好不容易扶她在石凳子上坐了,李景乾便要縮回了手,那女子眼淚卻未斷,似是極痛,一下子把他的手抓得*緊,切切地望了他:“公公,奴家實在痛得厲害。能否幫奴家看看腳腕,是不是斷了?”又似悲痛欲*,“公公,奴家是宮中舞館的,如果腳斷了,奴家就要被趕出宮去了。”   李景乾似極為難,“姑娘,我也不懂醫理,還是叫人來幫你看吧?”   那女子皺眉道:“公公顧忌什麼,大家都是宮裡人……”   蕭問筠在心底叫了一聲好,這是多麼合乎情理的理由啊,她以為他是位公公,是閹人,公公連皇上的寢宮都管,有什麼好避諱的?且李景乾正處於變聲期,單從聲音上聽,可不正像位公公?   蕭問筠一想通此理,差點笑出聲來。
        再往前望,這女子坐的姿勢十分適宜,一小截白玉般的腿從紗裙底下似露非露,連蕭問筠遠遠地望了,都有些目眩神移。
        李景乾正在猶豫,那女子嬌弱一呼,雙手抱住了雙臂,臉色蒼白,顫顫地道:“公公,我好冷。”蕭問筠望了望頭頂灑落的陽光,實在不明白她這一聲冷從何而來,也許是她穿得太少?   李景乾到底是個彬彬少年,聞言,把自己身上的外披除了下來,披在她身上,道:“要不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叫人來?”   那女人似是痛得縮成了一團,意識有些昏迷,“如果奴家腳斷了,被遣回了家,我該怎麼辦?娘親也去世了,父親有了繼室,他們能容下我麼?奴家真想娘親,每到奴家有了病痛,她就會攬著我……”李景乾卻沒有走上前,嘆了一口氣道:“姑娘,這下我可幫不了你了,我不是方士,又不能作法通那鬼神,把你娘親從地底下喚了上來攬你。依我看,你還是在這裡等等吧!這裡是宮裡面*僻靜的地方,也陰氣*重,知道不遠處封的那口井麼?那裡可死了不少人……等月亮升起了,說不定你娘親感受到你對她的真情切意,就從地底冒了出來攬你?”   他面容和煦,說的話卻鬼氣森森,嚇得死人。
        蕭問筠聽得目瞪口獃,眼見著那女子臉色忽然漲得通紅,一聲尖叫,捂著臉跑出了亭子,腳下卻是沒有半點兒受傷的模樣。
        從樹葉之中望去,李景乾嘴角含了似笑非笑的笑意,和風吹過,他那笑意便一直擴散到臉上,眼裡卻譏誚得如寒凍之冰,讓蕭問筠生生地打了一個冷戰,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離這小鬼要遠一點,再遠一點,*好遠遠地見了他的背影就躲開。
        如此一想,她便行動起來,慢慢往後縮了去,不想卻踫到了花樹,傳來樹葉沙沙,驚得她出了身冷汗。隻見李景乾拾起石頭上放著的書,似無所察覺,忙又小心地繼續往後退,卻聽他淡淡地道:“出來吧,看了半天戲了,腳不累麼?”蕭問筠心裡默念,他叫的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詐我的,詐我的,的確是詐我的。可他的眼眸如有實質一般穿過樹梢,直盯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的腳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定了定神,撥開樹葉走了出去,心想自己都兩世為人了,雖然現在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但實際可比他大了好幾歲,用得著怕他這麼個小鬼麼!   “四殿下安好……”蕭問筠含笑行了個禮,“**天氣真好,四殿下也出來曬太陽賞花啊?哈哈哈……”她左右望了望,“我也是,剛剛纔來,剛剛纔來。”   李景乾望了望她,又抬頭望了望天,皺眉道:“剛剛纔來?那剛剛在樹叢裡窸窸窣窣的莫非是隻鼠輩?”   蕭問筠也皺眉:“剛剛有人在樹叢中窸窸窣窣?殿下,莫非有人想對您暗行不軌?”又極緊張地道,“民女還是快些回殿裡的好,也好叫人來查查是誰這麼大膽!”   李景乾笑了笑,“鼠輩而已,不用那麼大費周章。”   蕭問筠從他的眼底看清了既厭又煩的神色。依據他從小到大被人伏擊了無數次的情況來看,這種不喜已成了一種反射。
        蕭問筠在他後退一步的當口,從他衣襟處取下了一片薄如蟬翅的貼片:“咦,四殿下,這是什麼?”她把那花鈿對著陽光望了又望,又放於鼻端聞了聞,“色澤清香淡雅,是女子臉上的花鈿啊。”她抬頭仔細地看了看李景乾,眼裡俱是深思之色,又反復打量這花鈿的形狀,她的表情很明顯地現出一層意思來:這花鈿如貼在李景乾臉上,從顏色選材形狀等上來看,合適麼?   李景乾吸了一口氣,隻覺有股怒火從心底直衝了上來,逼在了喉嚨裡。在將出未出之時,他又把它逼回去了,還面帶了笑意,“蕭家姐姐,眼看天色暗了,你還在此駐留?”   蕭問筠用兩根手指捏了那花鈿:“那這個,你還要麼?要不民女找個宮婢幫你收著,以備不時之需?”   李景乾到底不過一個年紀尚小的少年,被她的眼神一激,失控地吼道:“這……不……是……我……的!”蕭問筠卻毫不動容,用悲憫的目光將他望著,直至他吼完,纔輕聲道:“四殿下,民女了解的,其實每個人在做完正經事之後,有一些愛好,那是沒錯的。前幾朝的皇帝,還有人喜歡做木工雕工,做出來的椅子凳子堪稱精品;有人喜歡昆劇越曲,喜歡扮成花旦,其扮相比世上任何戲子都美。雖說您這好愛有點兒不被世人接受,但您是皇子,有誰敢說三道四……隻不過……”她語重心長地道,“民女還是勸您隻在私底下玩一玩,也不能叫人看出了破綻。畢竟,喜歡扮成女人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扮得不好看,例如說,妝化得不好,半夜出來嚇死了人那就是您的錯了。要知道女子打扮也是一門大學問,對於您來說……”她望了望他鐵青的臉色,對自己的勸說起了效用很有幾分成就感,繼續語重心長,“胡子還沒長出來,不用刮,隔幾年刮不干淨胡子,脂粉塗抹得如果不干淨,半夜出來嚇不死人,白天都要嚇死人的……四殿下,民女不多說了,總之良藥苦口,您聽得進去也罷,聽不進去也罷,民女言盡於此。”   李景乾身上的衣服都抖了起來,手的骨關節在咔咔作響,顫抖著手指了指遠處小徑,“滾!”蕭問筠嚇了一跳,忙彎腰行禮,不敢再勸,急急地退到了小徑處,轉身就往小徑深處急走去,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李景乾在花樹下屹立良久,好不容易纔把激怒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思前想後,忽然輕笑一聲,到了後來,笑聲越來越大,停下來後又道:“蕭家姐姐,你這個人,當真是個謎。” 閑話,便聽見遠遠地有公公奏起了絲弦,知道隔不了一會兒賞花會就要開始了,兩人忙相攜走了過去。
        落座不久,就聽有公公傳諾,“貴妃娘娘駕到。”   隻見花影疏落之處,劉貴妃盛裝而至,跟在她身邊垂眉行走的,卻是蕭月憐。隻見她身上也穿了一件用暗影流光制成的齊腰長裙,但那粉杏色,和吉馨竺的粉紅顏色略有不同。在場眾人無一不是消息靈通之人,眾人頓時把目光往蕭月憐和吉馨竺兩人身上來回地轉。
        劉貴妃示意蕭月憐在末座下坐了,笑吟吟地道:“**盛會,原是皇後娘娘請諸位來賞花。本宮聽得這裡歡聲甚濃,一時忍不住,便走了過來想瞧瞧。恰巧蕭家二小姐在宮內陪伴本宮,本宮就讓她陪著一起來了。你們不會在意吧?”席間有幾位貴女當即就變了臉色,齊聲答道:“貴妃娘娘前來,是民女們的榮幸。”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這是要把蕭月憐放在火上烤!   劉貴妃含笑的眼眸掃過全場,停駐於蕭問筠身上:“這位想必是蕭家大小姐了,真是生得一副好模樣,站在這花叢之中,怕是要把花兒都比了下去呢。你們兩姐妹站在一起,本宮乍眼一看,當真是眼花繚亂,秀色驚人。”   蕭問筠恭敬答道:“娘娘說得是,自二妹妹穿上這件長裙,連民女都差點認不出她了。”   蕭月憐哪裡知道場子裡風雲暗湧,全身心隻沉浸在喜悅中:這原本沒有自己的份的賞花宴,居然有幸讓自己參加了。任誰都知道,這是貴女的一張顏面和帖子,從今以後,便是得到了皇室的認可,自己再也不用在蕭府委委屈屈的了!   她怯怯地站起身來,走到蕭問筠身邊,“姐姐,因受了貴妃娘娘的旨意,**早晨妹妹便沒有送清心粥給你,你可喫得慣他人煮的?”   蕭問筠知道她這是在趁機告訴場上眾人,她在蕭府過得多麼委屈,被自己這個姐姐欺負得多麼淒慘,簡直在把她當下人使用。
        蕭問筠決定再給她一個表現柔弱的機會,於是笑道:“沒有清心粥喫不打緊,反正我也不是個挑食的人。咦……”她指著案臺上的紅盤子道,“這不是長壽果嗎?我*喜歡喫的,這剝皮的鉗子,我卻不會使。妹妹常做些侍候人的事,這鉗子麼,你是使得*好的,剝出的果肉不散……”   蕭月憐愕然抬頭,尚未開口,便聽蕭問筠向劉貴妃請求,“貴妃娘娘,民女和妹妹親厚,能否讓她和我坐在一桌?”劉貴妃點頭應了。
        蕭月憐隻得留在了蕭問筠的桌子邊,和她同席。蕭問筠側過頭道:“妹妹,這邊風景比那角落裡好了許多吧?咱們一邊喫長壽果,一邊欣賞風景……你瞧瞧,對面就是吉妹妹呢。咦,坐得近了,我倒不似你姐姐了,吉妹妹倒和你成了姐妹。”   蕭問筠把鉗子塞進了蕭月憐的手裡,示意她開始剝殼。又對吉馨竺道:“吉妹妹,你喜歡喫這長壽果麼?讓我妹妹也替你剝點,她的手腳可快了……”   吉馨竺正把蕭月憐恨得牙癢癢的,聽了蕭問筠的話,就好比想睡覺的時候塞了個枕頭過來,似笑非笑道:“那勞煩蕭家二妹妹了。”   蕭問筠把場上眾人人人都問了個遍,但凡要喫長壽果的,都應承得滿滿的,叫蕭月憐一一剝殼。貴女們對有此良機整治蕭月憐,哪有不配合的,無不答應著。不一會兒,蕭月憐桌上就堆滿了長壽果空殼。
        蕭問筠還笑嘻嘻地轉頭問劉貴妃:“貴妃娘娘,您想不想試試二妹妹的手藝?”   劉貴妃含笑答道:“不必了,她花朵般的人兒,仔細傷了手。”   蕭問筠皺眉道:“這倒是我考慮得不周了。二妹妹,回家後我把白玉傷痛膏給你一些,擦在手上,就不痛了。”   劉貴妃心的開始痛了。她原想著自己這麼明顯的指責,這蕭問筠再不會當著自己的面做得太過難看,以免影響了下面的計劃。哪知她全然不把自己的話放進耳內!她自己本想把蕭月憐立出去,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卻被蕭問筠這麼一欺侮,這些貴女們的氣全都慢慢消了,下面可就不好辦了。
        劉貴妃心中雖惱怒,臉上卻笑得*為和煦,又使人傳了歌舞來,預計著邊看歌舞邊等皇後的到來。
        絲弦還沒開始,傳有公公傳諾,“皇後娘娘駕到,平妃娘娘駕到。”   眾貴女忙跪下行禮,請皇後於上首坐了。蕭問筠微微抬頭用眼角餘光打量左下首的平妃,她是李景乾的母妃,身穿一件素淡的暗鑲銀線長裙,頭上戴了一支飾有翡翠羽的步搖,頭頂中央簪了一朵半開的荷花,將她的容顏襯得如浮如梅花上的初雪,隱隱透著紅潤。
        與貴氣端莊的皇後和艷麗的劉貴妃相比,她就如開在角落裡的幽蘭,散著淡淡暗香,卻使人不可忽視。
        蕭問筠忽然感覺到她的視線往自己這邊掃了過來,心中一跳,忙避垂下了眼,隻覺那目光如夏日裡忽然下了一場小雪,直透到心底。
        依照以往的規矩,參加百花宴的貴女要以百花為題制作甜酥,用百果雕成各式模樣的物品,以襯糕點,*題詩以考纔學。
        參加百花宴的,無一不是豪門貴女,日後所嫁之人,非富則貴,她們嫁過去之後,要管家看賬、應酬見客,所以纔學文采缺一不可。
        **的百花宴人人都知道其中的真實意義,對女子來說,如同男子參與殿試,所以,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蕭問筠也不例外。皇後含笑向身邊的公公點了點頭,宮婢們便魚貫而至,收去了點心等喫食,將點酥的材料等端了上來,每個貴女之間*用薄帳隔開,以免互相影響。
        點酥是蕭問筠極擅長做的,也是從小被教的**種制點,她可以用軟化的紅酥以手持握,制作出精美*倫的亭臺樓閣,假山雪景。如在前世,她必會傾盡全力,以博頭彩。但這一次,她卻隻用紅酥滴了個簡單的珊瑚架出來,因她知道,這個頭彩,自然會有人去爭的。
        隨著掌鐘司儀鑼聲響,她們四周的薄紗被除了下來,每個人案臺上制成的酥點便一目了然了。蕭問筠所做中規中矩,沒見有多麼出色,但也不會太過遜色。蕭問筠往每個人的案臺上一掃,便見到吉馨竺桌上的顯然比旁邊的技藝高出了好大一截。她的酥點用了許多種顏色,制出假山蔥茏,花遍山野的意境,上面*有金帛貼成了一個個小小的金廂樓閣,點綴其間,如人間仙境。見眾人的目光皆聚於吉馨竺的桌上,吉馨竺臉上不禁也有了淡淡的得意。
        蕭月憐的綢帳是*後拆下來的。圍著她的薄帳一拆,四周皆發出一聲輕呼,人人都把視線又聚在了她的桌子上。隻見她制作的卻是泰山日出之景,旭日發出的**縷陽光撕破重重雲層,使東方漸露了魚肚白,將山巒染上了一層淡紅,山巒上的亭閣鍍上了一層金色,*有一輪紅日躍出山巒,氣勢非凡。
        山巒四周*以蔬果雕出各式禽鳥,點綴其間,活靈活現。
        她的酥點單從氣勢顏色上看又比吉馨竺的高出了不少,引得皇後目注於她,似是不認識她一般。劉貴妃忙低聲稟報,“這位是蕭家二小姐。”   皇後回眸望了劉貴妃一眼,“昨晚你特意來本宮宮裡,請求**百花宴多加一人,原來就是她?”   劉貴妃嫣然笑道:“姐姐,妹妹說得不錯吧?她確實有幾分本事。”   皇後點了點頭道:“頗花了些巧心思,呈上來看看。”   蕭月憐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忙離座親手端了那盤酥點上去。
        蕭問筠看清了席上眾女臉上的不以為然,心中暗嘆,她枉費了自己一番心思了。
        那盤酥點由宮婢托著,遞送到了皇後的案臺之上。皇後與劉貴妃平妃等觀賞一番,臉上都露了贊賞之色。
        劉貴妃道:“這酥點雖是以酥油雜以花朵的顏色滴成,但臣妾看來,無論近看還是遠觀,居然與那真的泰山觀日毫不遜色。”   平妃也含笑點了點頭。
        皇後指著山谷間奔走的野獸,笑道:“這些鹿的鹿角都做得惟妙惟肖,的確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子。”   劉貴妃含笑,“姐姐說得不錯。如果她到了宮裡,比尚宮局許多女官都強些呢。”   聽了她們的稱贊,座下貴女便個個露出了愧色。吉馨竺出席行禮,笑道:“娘娘,民女未曾想過蕭家妹妹能制出這樣的好東西來,能否將這酥山賜了下來,讓我們一一瞧瞧?”   蕭問筠仔細觀察著劉貴妃的神色,隻見她聽了吉馨竺的話之後,嘴角的笑意*濃了,忽然就明白了她為何要將蕭月憐推在了前邊,額頭不由出了層冷汗……這酥山之上,到底有什麼古怪?   那酥山首先傳到吉馨竺的桌前,吉馨竺含笑反復觀賞,嘴裡贊不*口,似是極為欣賞蕭月憐的手藝,“蕭妹妹,我倒從未想過,你滴酥的手藝比你姐姐還好呢!制成的酥山遠遠望去,玲瓏華美;離得近了,還有梅花的淡淡清香,使人食指大動。來來來,你們都來瞧瞧吧!”   眾貴女便離席來到吉馨竺的桌上,圍了上去,又有貴女叫了蕭月憐去,要她詳說這糕點的制作。
        “咦,這是什麼?”陳惜雪笑問蕭月憐,“妹妹的手真巧,這靈獸雕得微毫畢現,連那高高揚起的獸尾,都活靈活現。”   吉馨竺道:“連這你都不認識,這是吉獸狻猊,是佛門護法。”   陳惜雪笑道:“吉姐姐真是見多識廣,妹妹寡聞了。剛剛我乍眼一看,還以為是隻貓呢。”   她這話一出,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隔了好一會兒,纔聽吉馨竺勉強地笑道:“陳妹妹別瞎說,蕭妹妹心靈手巧,哪會連這兩樣東西都分不出來?”   簫問筠看得清楚,陳惜雪如燙了手一般,將手上銀簽子插住的那靈獸重放回了原處。
        經過兩人這麼鬧,眾貴女再也沒有心思看下去,各自回桌前坐了。
        有宮婢將那酥山端起,放在了皇後前的案臺上。皇後似乎也沒了剛纔的興致,淡淡地道:“品評吧。”   有宮婢便將長形案臺上每位貴女制作的酥山仔細地切下一小塊,使其能保持原狀,又便於品嘗美味。
        自是有試喫宮婢先用銀筷子試喫了,再送到三位娘娘面前。
        因酥糕有十幾種之多,因此每樣隻用小勺子挖了一小塊出來,一一試喫,蕭問筠仔細觀察她們喫到蕭月憐那糕點時的表情,劉貴妃柔如春風的臉並無絲毫改變,反而點了點頭,而平妃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什麼都沒有說。
        當那糕點端到皇後面前的時候,糕點一入嘴,皇後便把手裡的勺子一下子丟到了瓷盤子上,又把喫進嘴裡的糕點吐在了漱口盤子裡。
        那勺子與瓷盤相擊,叮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花園之中如響了一聲炸雷,驚得蕭月憐渾身一顫,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隻聽皇後淡淡地問:“這梅花九品糕,是你做的?”   蕭月憐茫然地行禮,“民女做的並不是什麼梅花九品糕,不過是一般的糕點而已。”   劉貴妃皺眉道:“你自己親手制的糕點竟不知道名字嗎?”   平妃嘆了口氣,“剛剛本宮就覺得味道不對了,但本宮又沒嘗過梅花九品糕,因此不敢胡說,請姐姐恕罪。”   皇後轉過頭望了她們一眼,喘息起來,“你們都沒喫過,自然不知!”   蕭月憐從她們的對話之中察覺自己似乎闖了大禍,可這禍卻不知從何而來,不由得跪於地上,瑟瑟發抖,嘴裡喃喃道:“民女確實不知什麼梅花九品糕。”   吉馨竺出列行禮,端然道:“蕭妹妹,你這就不對了。明明是你托蕭姐姐去借了這梅花九品糕的食譜來,說要回府研制,**反而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梅花九品糕,豈不是笑話?”此時,皇後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也冒了冷汗,有宮婢急急地扶了她,又使人去叫御醫。女官素巧冷冷地望著蕭月憐,“你制了梅花九品糕倒沒有什麼,可千不該萬不該在裡面加了桂花,皇後娘娘喫不得桂花,你不知道麼?”   皇後氣息微弱,吩咐道:“兩位妹妹仔細查查,看是誰在暗中搞鬼……”   劉貴妃和平妃齊齊應了聲是。皇後被宮婢抬上了軟轎,急急地去了偏殿。
        等皇後離去之後,劉貴妃似笑非笑地望著場下早已癱軟成一團的蕭月憐,“說說吧,這梅花九品糕是你自己制作的,還是有人特意指使?”   蕭月憐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回想起剛剛吉馨竺的證詞,忽然回頭,對蕭問筠道:“是她害我,我根本沒叫她去借什麼書!”   蕭問筠忙跪下磕頭,“娘娘,民女沒有說謊。是妹妹身邊的一個名叫祥哥的下人,來到我的院子裡,告訴民女,說請民女幫妹妹借本書來,還說那書名叫《調味集》。民女自與妹妹發生衝突後,後悔得很,一直想和她和好,所以便答應了。借了之後,也是由那位祥哥送去了妹妹的院子裡,但因民女借不到《調味集》,隻借了《調羹集》,妹妹有些不滿,所以要我還回去。哪知那天夜裡,這本冊子就被人扔進火堆裡燒了。”   劉貴妃聽她一番辯解,心中疑雲頓起:聽皇兒說了,那人奪不回那冊子,是因為這蕭問筠失手把那冊子給燒了,可如今怎麼聽來聽去不是這麼回事?她按下心中疑團,“蕭家大妹妹,如此說來,你沒有親手將冊子送給你妹妹?”   蕭問筠垂頭,臉上起了紅雲,“啟稟貴妃娘娘,自上次桃花庵民女失手和妹妹衝突之後,我們便好幾日沒說話了。”   她這話引得場上貴女臉上俱現了些了然之色。這是理所當然的,兩人打得那麼厲害,一轉身就和好了,這也太不合情理了。
        蕭月憐茫然地反復喃喃道:“我根本沒叫她借什麼冊子,也從沒收過什麼冊子!”   劉貴妃轉身過去問平妃,為難道:“平妹妹,這可難死姐姐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說送了,一個說沒送,再者,這場上的糕點又是怎麼回事?”   平妃笑道:“這梅花九品糕定是真的,難道這蕭家的連自己做的糕點都認不出來了麼?”   劉貴妃這纔轉身對蕭月憐道:“蕭家二妹妹,你既是說這梅花九品糕不是你做的,那你呈進宮裡的是什麼?你在滴酥之時,就沒發現自己這糕點與往日有什麼不同?”   蕭月憐顫聲道:“民女在原來的糕點裡加了梅花,香氣和這個略有些相近……貴妃娘娘……”她抬起頭來,直直地望著劉貴妃,“這還是您建議民女加的,說皇後喜歡梅花的香氣。”   劉貴妃嘆道:“可本宮卻沒叫你加上桂花。蕭家二妹妹,你怎麼就喜歡自作主張呢?”   此時,陳惜雪離席行禮道:“娘娘,民女剛剛看了那盤酥點,吉妹妹說蕭妹妹雕了一個吉獸,但民女看來看去都像隻貓兒。娘娘是知道的,宮裡面禁止養貓,皇後娘娘是*不喜歡貓兒叫的。民女起初還不覺得什麼,此時想想,蕭妹妹接二連三地犯錯,怕不是一句無心之失能抵得過的。”   劉貴妃皺眉“咦”了一聲道:“陳家妹妹,你可不能胡亂猜測,這貓便是貓,吉獸便是吉獸,兩者**不同……”她緩緩地拿起那酥點上狻猊,轉過來轉過去的看,奇道,“這倒是奇了,轉過一面是狻猊,到了另一面,卻又的確像隻貓了……”她把手裡的狻猊遞給身邊的平妃,“你瞧瞧,妹妹。”   平妃接過去,便也皺了眉頭,“此等手法,倒讓妹妹想起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劉貴妃凝眸:“妹妹也想到了?”   眾貴女見兩妃臉色變成冰霜一般,面面相覷,蕭月憐*是嚇得抖成一團。
        劉貴妃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留意蕭問筠,見她臉上俱是茫然惶恐,一時也瞧不出端倪來,不由心底又生疑意,莫非她身後當真有人?   這似貓非貓的東西,可不是她叫人放的。
        多年前的舊案,蕭問筠那時還未出世呢,又怎麼會知道!   而且放上這麼個東西上去,不是*證實了蕭月憐的別有用心麼?   蕭月憐望著劉貴妃手裡的狻猊,喃喃道:“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陳惜雪道:“蕭妹妹,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剛剛我還拿了這東西相問呢,也不見你回答個不是?”   蕭月憐瘋狂搖頭:“不是的,我一時沒有看清,我原來雕成的不是這樣的。”   平妃見此,低聲道:“姐姐,此事既牽連到了多年前的往事,隻怕不能簡單作結了,要派人告知皇後纔行。”   劉貴妃為難起來,心想**就是想抓住時機懲治蕭家姐妹一番,不過想借著這位蕭家庶女落一落蕭家的面子,也趁勢觀看蕭家長女的動向,並不想鬧得太大。依皇後的稟性,這皮疹好了之後,憑蕭家的關繫也不會太過問罪,*多禁了蕭家姐妹進宮。可如此一來,豈不是越鬧越大?而且這個蘿卜,可不能同當年的事扯上半點關繫。
        正為難著,卻有公公傳諾:“皇後娘娘駕到。”   隻見花徑之處,纔離開不過一會兒的皇後又回轉了過來。
        劉貴妃一愕,忙站起身來率了眾人上前行禮迎接:“皇後病體未愈,要多多休息纔好,怎麼……”皇後臉色陰沉,“不過喫下一丁點兒罷了,不打緊的。本宮想來想去,又回想她們在席間說貓啊什麼的,當時本宮沒注意,此時倒有幾分留意了,所以不得不來一趟。”   劉貴妃扶著皇後在席間坐了。平妃見皇後確實沒事,放下心來,用銀簽子把那蘿卜雕成的那物插起,遞到了皇後眼前,“姐姐,您瞧瞧。”   皇後接過,仔細一瞧,臉上冰霜*甚:“除卻顏色之外,果然和那日的一模一樣。這東西做得小,藏在角落,又將狻猊的一面正對著本宮,難怪本宮沒有瞧出來。剛剛她們在席間驚嚷,本宮也沒有注意到……”   她手一顫,那蘿卜雕成的似貓非貓的物品跌在了桌面上,摔成了兩截,卻見那裡面熒光閃閃,滑出了另外一支翡翠制成的狻猊出來。皇後臉色大變,用兩根手指夾起這狻猊,語聲顫抖,“果然是它。”   隻見這玉制的狻猊也是似貓非貓的形狀,和外邊蘿卜雕成的狻狁相比,*增添了幾分猙獰,它的雙眸用黑色曜石制成,在陽光照射之下,散發著幽幽冷光。
        劉貴妃謹慎地道:“娘娘,當年的那口井已經被封了,那些作祟之人已全都伏誅,怎麼還會有這東西存在……”   皇後悚然一驚,那玉器便從手裡跌落,叫道:“叫人去看看那口井!”   有公公帶著人疾步往御花園僻靜處跑了去。
        平妃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望了望跪著的蕭家兩姐妹,輕聲道:“看來這兩姐妹也是被人陷害?”   劉貴妃嘆了口氣道:“這隻有她們自己心底纔清楚明白。”   那公公不一會兒跑了回來,眾人看清他臉上的惶急,不由得心裡打起鼓來——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   那公公跪在地上,“啟稟皇後娘娘,那井口果然被人弄得松動了。老奴叫人打開了井蓋子,且在井裡發現了一具死尸。”   他的話引來眾人一聲驚呼,貴女們*是大驚失色,臉色煞白。
        皇後神色冷然:“是什麼人?”   “從衣飾上看,是雜房的公公。老奴叫人翻了冊子,纔知道他名叫常貴,辦的是出宮采辦買賣的差事。”   皇後點了點頭,“王福,你的差事倒辦得伶俐。說吧,他有何異樣?”那王福道:“他脖頸折斷,看樣子是從井口摔了下去摔死了。老奴知道茲事體大,當即給他驗傷,卻並無其他傷痕。可奇的是,在他不當眼之處,有一個方形文身,老奴把這文身照樣子畫了下來,呈給娘娘看。”   王福把那方白絹遞了上去,皇後自己看了,又遞給劉貴妃和平妃,都望不出個所以然來,沉思道:“方形的框印子?是不是在宮裡做漆活的時候蹭上去的?”   王福臉上現了古怪之色,“娘娘,應是不太可能,因為他那個不當眼之處,有布料阻隔,而且極隱秘……”   皇後皺眉道:“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的,還不快點告訴本宮,到底印在哪裡的?”   王福望了望坐於席間的貴女,繼續吞吞吐吐道:“就是我們排出黃白之物之處……”   他這話雖然說得隱晦,但席間的人卻全都明白了,當即有幾名貴女臉色一紅,佯裝聽不懂,把視線調到了花樹之上。
        劉貴妃呸了一口,“真是晦氣。”   皇後一轉眸,見吉馨竺神色有些怔怔的,似是在想什麼,於是問道:“吉家妹妹,你想到了什麼?不妨說了出來。”   吉馨竺離席行禮道:“民女近日失蹤的管家就說過一件奇事……”她原原本本將方鼎門之事道出,末了纔道,“民女雖然沒見過那印記,但吉府管家說了此事之後,便失蹤了,因而民女纔注意上了……”她轉身對其他貴女道,“你們不也聽說過這事?”   吉馨竺一開口,那些貴女皆點頭應了,又有人稱自己家的下人也有無故失蹤的。
        皇家心裡一驚,心想一個民間的組織居然滲透到了皇宮之中?又聯想這公公職位低微,不過是出外采辦的,看來這組織還沒曾滲入當權者中,心中稍安。
        劉貴妃卻是忽想起一事,問蕭月憐:“本宮且問你,你院子裡的祥哥可還在?”   蕭月憐早驚得七魂不見六魄,聽見問話,顫聲道:“祥哥的母親病了,他不是家生奴纔,所以領了薪水回鄉了。這是兩日前的事。”   劉貴妃道:“又是一個失蹤的!”   如此一聯想,劉貴妃還有什麼弄不清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方鼎門在其中作祟,先是潛進了蕭府,借著蕭問筠的名義向杜府借書,然後再在蕭月憐的酥糕上做文章,矛頭直指當年之事。劉貴妃不由打了個冷戰,如果當年之事被查了出來,自己所做一切,便前功盡棄。
        幸而那公公失足摔落了井,如此纔得以暴露?自己纔知道原來有人在暗暗查著當年之事?這定不是皇後做的,那麼又會是誰呢?   劉貴妃不由暗暗望了望周圍,見花園內依舊繁花似錦,陽光燦爛,這纔略略松了一口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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