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西方美學界、文藝批評界關於“藝術自律”“藝術自主性”的思考由來已久,甚至可以追溯到古希臘哲學家畢達哥拉斯、柏拉圖、亞裡士多德等人關於“美的本質”的追問。自文藝復興以來,“藝術”及其藝術家地位的提升、藝術的形式化趨向、審美自主性的自覺等,促使藝術與審美活動不斷地從其他領域中逐漸地脫離出來,而學科的界分與各學科的自主性都在促生一種關於藝術獨立與審美自治的思想觀念。在這樣的發展趨勢中,無論是美的形式分析還是藝術家的職業化趨向,無論是知識的學科界分還是審美介入生活的理念,尤其是哲學、美學領域的學理性建構,都參與到“藝術自律”觀念的確立及其審美自主意識的自覺。但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將這些範疇及其觀念更加明確有效地運用於當今的藝術與審美問題,作為它們參與審美現代性對社會現代性的反思與批判,並且更為有效地參與到當今藝術、審美倫理的重建工作中,當歸......
剛剛過去的20世紀,可以說是一個天翻地覆的時代,在精神文化方面亦如此。僅就西方文藝思潮來說,19世紀曾風行一時的浪漫主義、批判現實主義和自然主義漸成強弩之末,而唯美主義、像征主義、印像派等新生文藝流派則為20世紀上半葉現代藝術的崛起開闢了道路。從20世紀初的後印像主義開始,各種文藝思潮與藝術流派不斷湧現,如野獸派、立體主義、後期像征主義、表現主義、未來主義、達達與超現實主義、至上主義等,藝術史家一般將這些有別於19世紀西方藝術傳統的流派統稱為“現代藝術”。現代藝術的發展及其在20世紀的激變,卻是源於不斷積澱起來的“藝術自律”的文化體制與其獨立自主的藝術精神。然而要追問“藝術自律”之於西方藝術傳統,尤其是與現代藝術及其美學的內在關聯,就必須追述西方文明的現代性進程。“藝術自律”是現代性在自身伸展與裂變過程中孕育的一種文化現像,它不僅僅涉及到現代性的內在張力或矛盾及其與審美現代性的對抗,它更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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