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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江湖(精)/理想國
    該商品所屬分類:藝術 -> 工藝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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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質】 book
    【ISBN】9787549567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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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 出版社:廣西師大
    • ISBN:9787549567294
    • 作者:老樹
    • 頁數:348
    • 出版日期:2015-07-01
    • 印刷日期:2015-07-01
    • 包裝:精裝
    • 開本:32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108千字
    • 1,這是一份“老樹畫畫”對這個世界的內心告白,一本標志性的老樹式長衫人物繪畫集。亂世繪本,好玩,通透;厭的是假模假式、假情假意,喜的是真人真趣,對自己內心基本的真誠。“要緊是快活,何必求浮名?”網友妙評:“畫這畫的人,心在天上遊蕩呢!”

      2,精挑細選,全彩印刷。從3000多幅畫中精選近200幅畫作,輯成“日常”“閑情”“花犯”“心事”“時節”“江湖”“桃源”七組,勾畫出老樹筆下“長衫男子”的日常瑣細和內心世界。下筆是民國形像,畫的卻是當下都市流浪人的內心。灑脫,真率,獃萌,可愛,有的是閑情逸興,卻又身在江湖,逃不開塵世俗務、孤獨纏身。每幅畫就是清茶一盞,能提神解乏,能咂摸出雋永滋味,慰藉人心。

      3,老樹自己*在意的書。以絢麗的色彩,養自己的寧靜。“我隻是寫心中一點小小的趣味兒,一點兒小意思小空間,好玩兒。”關於畫畫,關於自己,老樹想說的,都在這本書裡了。

      4,陳丹青、蔡康永、塗子沛、潔塵、於謙、楊浪、楊林、袁鼕平、楊葵、鐘鳴等等各界名人共賞,無數網友爭相留言唱和。


    • 這是紅遍微博的“老樹畫畫”的一份回憶錄,一份對畫畫、對審美、對這個世界的內心告白;也是一本很具標志性的老樹式長衫人物畫集。一圖,一文,即可窺見老樹完整的畫中世界和畫外行藏。 畫分七組,“日常”、“閑情”、“花犯”、“心事”、“時節”、“江湖”、“桃源”,最具標志性的老樹式民國長衫人物畫,加上最有味道的老樹式“歪詩”,連接起來就是這個獨特的長衫人物的世界,就是老樹自身的世界。 文有七題,以“答客問”的形式,講述老樹從畫的經歷、師承,談自己的畫,說自己的“詩”,字字都是“自家的思,自家的愛,自家的園子,自家的菜”。
    • 老樹(新浪微博“老樹畫畫”),本名劉樹勇,1962年生於山東臨胊,1983年畢業於南開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繫。現為中央財經大學文化與傳媒學院教授,藝術繫主任。 上個世紀80年代初自習繪畫,問學於梁崎、王學仲、霍春陽諸師。後開始致力於視覺語言與敘事方式的比較研究,廣泛涉及文學、繪畫、電影、書法等領域。90年代中期以後,轉而關注當代中國攝影發展及傳播過程中存在的相關問題,有大量批評文章行世,著作數十種,並策劃諸多影像展覽。目前,主要從事影像的媒介傳播研究和具體實踐。2007年始,重操畫業。
    • [序]老樹無癭/鐘鳴
      日常
      [答客問]業餘的狀態也許是一個*好的狀態
      閑情
      [答客問]在民國的一座廢園子裡閑逛
      花犯
      [答客問]逃避現實是我**的內心現實
      心事
      [答客問]畫畫兒隻是一件個人的私事兒
      時節
      [答客問]繪畫與攝影:哪個*真實?
      江湖
      [答客問]文字與繪畫的關繫
      桃源
      [答客問]風格的統一其實是創造力匱乏的表現
      [跋]多說幾句話/老樹
      [序]老樹無癭 / 鐘鳴
      日常(畫集一)
      [答客問] 業餘的狀態也許是一個*好的狀態
      閑情(畫集二)
      [答客問] 在民國的一座廢園子裡閑逛
      花犯(畫集三)
      [答客問] 逃避現實是我**的內心現實
      心事(畫集四)
      [答客問] 畫畫兒隻是一件個人的私事兒
      時節(畫集五)
      [答客問] 繪畫與攝影:哪個*真實?
      江湖(畫集六)
      [答客問] 文字與繪畫的關繫
      桃源(畫集七)
      [答客問] 風格的統一其實是創造力匱乏的表現
      [跋] 多說幾句話 / 老樹
    • [跋] 多說幾句話 / 老樹 二〇〇七年,重新對畫畫有了興趣。手藝撿起來,竟然就畫到現在。這期間有朋友喜歡,也是好奇,問這問那。於是約著喫酒,閑扯。扯著扯著,認真了,竟然有了問題。問題後面又有問題,問題裡面還有些細碎的問題,於是,閑扯變成了隨後幾次有預謀的訪談。這本書中的文字,就是數回談話的整理集成。
      按理說,一個畫畫的,不應該說那麼多話。尤其是跟畫相關的話,說得越少越好,*好是不說,讓那些叫作批評家的人專門去說,或者讓別人隻是看著那些畫在那裡琢磨,否則就有“畫不夠,文來湊”的嫌疑。
      好在我沒有這樣的焦慮,因為本身不是專職畫畫的。不是專職畫家,至少就有三個好處:一個是不用靠這門手藝喫飯,不用混到那個叫什麼界的圈子裡去。另一個是,因為不靠這個喫飯,所以不用把畫畫當個了不起的事兒來看待,可以亂畫亂說一氣,圖個高興自在,不用在意專業人員的看法和臉色。第三個是,我是學語言文學專業出身,又混在大學裡教書多年,本職工作,就是說話。不說話時,還要做研究碼字兒,於是總在胡思亂想,有了想法還要寫出來,都成習慣了。很多想法單靠畫張畫說不大清楚,於是,還是得在畫畫之外來說一說。
      作為一個業餘繪畫愛好者,持續的繪畫過程給我帶來的影響談不上有多大,但卻很具體。其中一個具體的影響是,它改變了我個人跟外部世界各種事物的關繫。比如,在沒有畫畫之前,每天出得門去,眼睛投向一個混亂嘈雜的遠方,內心充滿抱怨和沒來由的憤怒,與無數活潑潑的生命擦肩而過,從無數奇妙的事物旁邊匆匆走過。自以為對身邊的一切熟稔於心,其實卻是一無所知。正是因為畫畫,開始注意到四季的移易、風物的變換,開始仔細地觀察不同花兒的樣子、顏色變化,葉子是對生還是互生的,從某個角度看過去物體的陰陽向背,物體表面的不同肌理,馬路上的一條裂痕,橫亙眼前的一根樹枝,等等。這個變化似乎微不足道,但對於我來說就很重要。能夠覺察到自己的這個一無所知,心中開始有了謙卑,老實多了。在這個惶惶不安的時代裡,在我這個年齡上,能謙卑一點地活著,復歸於對周邊事物的好奇與專注,並因了這種好奇與專注,漸漸有了一種持續的喜悅和平靜。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一個具體的影響在於,因為動手去畫畫,讓我找到了一個契機和線索,把過去做過的不同事情,分別開來去理解卻總也捉襟見肘的事理,漸漸打通了。過去所學的東西,繼而掛在嘴邊兒談論的東西,總要落在某個專業的領域,所謂術業有專攻。這種分別起初有不得已的緣由在,時間長了,專業跟專業之間便有了越來越清晰的區隔,看上去*像是一個個的利益團伙兒,一干人馬混跡其間,所謂專業的說辭聽上去*像是一些狡猾的陰謀。而我們總是被這樣的說辭所**、引導、暗示,漸漸誤入一條狹窄的通道,而且確信這就是世界本身的樣子。問題在於,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在這個世界上周遊一遭,他的無限豐富性、曖昧性、隨機性,他所感受到的這個世界的整體性和沒有邊界性,怎麼會因為某一專業的說辭和暗示所限定?在我個人的切身經驗來說,這種專業的分別,因為動手繪畫的緣故,變得不那麼清晰了。因了畫畫,找到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切入進去,左拐右行,漸漸打通此前涉足各界而生出的種種疑惑,道路在心中漸漸寬闊起來,眼前慢慢有了光亮。很多以前混亂的思緒慢慢有了條理,以前不明白的事情開始變得清楚起來。
      所以,與繪畫本身比起來,我*享受這個漸漸明白一些事理的過程。打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人得提前有個明確且偉大的目標,將來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樣子想得挺好,甚至很具體,等到這個將來時變成了現在時,發現事先想好的那個樣子擱不進現實這個時空裡去,於是方寸大亂,百般糾結,一路焦慮,搞得自己都不想好好活下去了。
      我個人的經歷一再地告訴我,人其實是可以做一切的事,有機有遇,種種的幸運,種種的不得已,在我看來都沒有那麼重要。誰說我一定是個畫畫的?誰說我一定是個做攝影研究的?沒有那麼重要,不過是機緣巧合,正好走到了這裡而已。此時此刻,待在這裡,一意簡淨,認真地做著手裡的事,得一份平靜,就可以了。至於明年、後年做什麼,誰知道呢? 蘇東坡先生當年說如何做文章的話,同樣可以拿來說人當如何行走於世間:“大略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於所當行,常止於所不可不止。” 對於容易著急的人來說,這話聽上去飄飄忽的,有點兒不大靠譜。其實說得挺實在,翻譯過來就是,順其自然。
      所以,還是順著這個自然走吧,不必刻意把自己設計成個什麼樣子。別提前說那個將來。到了將來,再說。
      二〇一五年四月二十一日 [答客問] 業餘的狀態也許是一個*好的狀態(節選) 西門煙樹:你一直是在做攝影方面的研究工作,教學也是有關這方面的內容,怎麼忽然就畫起畫來了?是不是小時候就學過? 老樹:其實我到上大學之前,一直就是生活在農村,又處在一個知識信息**匱乏的時代,對繪畫真是一無了解。我的老家山東濰坊的臨胊縣現在是個書畫之鄉,喜歡字畫的人**多,還是個北方*大的奇石集散地,有點頭面的人物過年送禮都要送軸字畫或者是一塊奇石。又都喜歡盆栽盆景,哪怕是在農村,你也會看到家家都會擺幾盆花,弄塊怪石、挖株老根養個盆景什麼的,而且多喜歡養迎春花,當地人卻一定要把它叫作梅花。當地會畫畫的人也**多,很多人都喜歡畫兩筆竹子,而且都畫得不錯。民間也有很多鄭板橋畫竹的收藏,因為鄭板橋曾經在濰縣做過幾年縣令,當地人很以這點為自豪。盡管大多是偽作,但可以看出當地人好文尚古的趣味來。臨胊縣七賢鄉有個叫**元的老先生,專擅畫竹,我上大學時放暑假回家,曾經去拜訪過他。他還給我父親畫過一張中堂,現在還掛在家裡。兩邊是另一位老先生焦鼎芳寫的對聯,字也寫得好,學何紹基和舒同體,但比舒同要寫得老辣厚道。當地過去還出一種宣紙,跟南方出的紙**不同。紙廠的一位推銷員是我家的一位親戚,過去推銷紙就專門往全國各地的畫家書法家家裡跑,說是去送**紙。因為這個緣故,他家裡就有不少武中奇、肖嫻、魏啟後、於希寧、李苦禪等等書畫家的字畫。那時的畫家不大把畫當個事兒,有送紙的人來,都要畫張畫寫幅字送給他們。我記得他家裡武中奇的字比較多,因為武老先生的嶽丈家就在我們那個小鎮的邊上。近一二十年來,這個地方考取全國各地美術院校的學生也**多。山東藝考生是全國*多的,而山東*多的是在濰坊。這些藝考生中多數都是要去學畫的。從這些事中,你可以看出當地人的這種喜好和趣味來。
      濰坊的木版年畫很有名,套色印刷,大紅大綠的,鋪張而有世俗的元氣,很棒。但是,在我小時候卻看不到,因為民間年畫的內容在當時來說基本上就是牛鬼蛇神、忠孝節義,當時是當作“四舊”被掃除掉了。過年時貼個灶王爺還得偷偷地買來貼在灶間。那個時候看到的*多的畫本,主要還是每年買來掛在家裡牆上的那些政治宣傳畫。其次是小人書,也就是連環畫,《雞毛信》、《東郭先生和狼》、《三打白骨精》,多了。那時看連環畫約等於**的看電視,而且互相傳借著看,直到把一本連環畫翻得稀爛為止。看完了,就記得那些故事了,畫家倒沒怎麼在意。
      展覽倒是看得多,那是一個接一個的憶苦思甜展覽和大批判的展覽。你別小瞧了這些畫,我以為拋開那種政治意識形態宣傳的動機不管,單純就想像力而言,那些展覽和畫充滿了那個時代*豐富的想像力和創造力,真是達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小的時候我很迷戀這些畫,也很崇敬畫這些憶苦思甜展覽和大批判展覽畫的人。記得是一位本村姓孫的畫匠主理此事,長得高大,樣子憨厚質樸,手卻巧得很。畫要攤在大隊部的一個會議室的大案子上畫,用瓶裝的那種很粗糙的水粉顏料畫出來,然後貼到一大面牆上去供人參觀。我經常去看他畫畫。記得有一次去看,他正在畫一個大地主,肚子很大地挺著,穿一黃馬褂兒,一手拿算盤,另一隻手上戴一隻大金戒指。旁邊則是一個瘦瘦的戴眼鏡的賬房先生正在收租子。能看出來,他一個人貓在這間大屋子裡畫得很享受,而且也不用到地裡去干農活兒,這在當時的農村來說就是一件很讓人羨慕的事情了。印像*深刻的是,他畫的那些舊社會出門逃荒要飯的人,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扶老攜幼,背著破鋪蓋卷兒、拄根棍子走在荒野之中,天空是一縷縷灰暗的雲彩,地上的樹木都沒有葉子,寒風凜冽,吹著路邊枯黃稀疏的野草。畫得那個淒涼啊!真像個舊社會。搞得我多少年過去之後,偶然看到奧地利表現主義畫家科柯施卡的畫,覺得簡直就是憶苦思甜展覽的奧地利版本!還有就是大批判展覽中畫的劉少奇,一嘴大牙,一個大鼻子,鼻頭兒上一定是紅紅的,還有幾顆麻子。很多被打倒的老干部的面部特征都被放大誇張到了一看便知道他是誰的地步,而且臉譜化了,很好學。看得多了,這些顯著特征我們都熟悉了,就常常用來畫某某同學,相互取笑攻擊。
      這大概就是我*早看到過的展覽,而且數量、規模都很大,隔三岔五地就展一個。後來到了北京,或者出國旅行,在美術館裡看到老師帶著一群小學生溜溜達達地在那裡看那些世界**藝術家的作品,邊看老師邊給講解,我都會站在一邊獃看上半天。我就想,當初我們看到的東西是些什麼東西啊!當年待在農村,外面的事什麼都不知道,油畫國畫版畫什麼的就*不清楚了。說起畫家來,就知道有個齊白石,因為小時候我家的暖水瓶上印著齊白石的一幅畫,畫的是紅葉秋蟬,還是我父親告訴我的,說這是個大畫家,了不起。另外還知道一個徐渭,因為在我父親存下來的一疊五十年代的《中國青年》雜志的封底上印著一張徐渭的畫,一個騎驢的古代男人,印像深刻的是那驢的腿和蹄子一筆畫下來,像是寫草書的樣子,所謂的逸筆草草。我就知道這麼兩個畫家,還隻看到過他們各自的一張畫。那個年代在農村你看不到畫冊,*看不到像**這樣多的作品展覽。我的關於畫家的記憶就是那兩張印刷品和畫面上他們的名字,其他的就一概不知道了。
      西門煙樹: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畫畫的呢? 老樹:開始學畫是在大學一年級,一九七九年的秋天,很晚了。剛入學,班裡要搞點學生活動。我們的班長王競上大學之前就在天津藝術博物館工作,說那裡正好有個黃賓虹、齊白石、徐悲鴻三人的畫展,我們就組織去看。一看我就傻了。你想,那是一九七九年啊!那時候我纔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了不起的人。過去看的隻是**有限的幾張印刷品,頭一回看到真跡,從那些筆觸當中,你仿佛都能看到當時畫家畫那張畫時的樣子和想法、心情,真是太動人了!我幾乎頓時就想畫畫了,盡管根本不會畫,但忽然就有了一種****大的想學畫的衝動。
      我甚至因為這個衝動都想轉學了,有一陣子我特別想從南開轉到天津美術學院去上學,弄得有一段時間焦躁不安連飯都喫不下了。我打聽了一圈兒,明白的人對我說,美術學院是藝術專業學校,當初考試錄取都不一樣,你個學中文的沒法轉到那裡去。但又說學美術史還是可以的。我說隻要能進美術學院,能就近跟著那些老師學畫畫,學什麼專業也無所謂。繫裡的老師又跟我說,***規定可以轉學,但理論上可以,操作起來**麻煩。後來幾經努力,還是沒有轉成這個學。於是隻好自己業餘來學畫畫了。當然,後來,過了很多年,我很慶幸當初沒有轉成這個學,慶幸在南開中文繫打下的這個底子,但那是後話了。
      …… 西門煙樹:那時北京跟外地差距還是比較大的,資訊比外地城市發達得多,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上海都要發達。國外來個展覽,頂多了到上海展一展就走了。所以,一有這樣的展覽,很多外地的畫家都往北京跑。你到了北京,看畫、學畫就算是如願以償了。
      老樹: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比如八三年春天的盧浮宮藏品展,稍後一點兒的蒙克的畫展,等等,在當時看了真是很震撼。但是真正來了北京,待下來了,感覺反倒不是那麼回事兒了。畫當然還是天天畫,但不知道怎麼畫了。那些大家的畫都摹仿了一個遍,畫得挺像是那麼回事兒,畫誰像誰,可就是不像是自己的畫兒,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了。再去看那些越來越多的畫展,就*覺得洩氣,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個材料,又不是科班出身,怎麼也弄不成個事兒。特別是過了幾年,結婚了,有孩子了,生活一下子變得**具體起來了,你還在那裡充滿理想地畫畫兒,感覺簡直就是在找死!很快,對畫畫這事兒就有點兒心灰意冷了。除了上課,在外面上各種能掙點兒外快養家糊口的破課之外,**跟畫畫沾點兒邊的事,就是給各種文學雜志畫插圖。從八六年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我給很多雜志畫了不少的插圖,一直到九二年開始做書纔停下來。可以說,從八六年到二〇〇七年,有二十年沒有再正經地畫過國畫了。
      這段時間我做過很多事,偶爾會去注意看看別人畫的畫兒,但自己好像已經沒有這個想再去畫畫的衝動了。**有畫畫的衝動,是在一九八九年的鼕天,學校放寒假時,一下子刻了一百多張黑白木刻,印出來貼在牆上,激動了一陣子。因為當時很壓抑,看不到什麼出路,不知道做什麼纔好,就將這種心情通過這些木刻給宣洩出來了。但這事做完了,也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沒有畫畫的衝動了。心裡就想,畫這些東西能怎樣?日子還是這樣過著,還得為衣食奔命,還是看不到有什麼好一點兒的前途,很悲觀。
      一九九三年春天,我在駐北京的一家香港文化公司兼職,接了一個活兒,為香港的《號外》雜志做一期有關當時中國前衛藝術家的報道專號。除了要采訪那些做地下音樂、紀錄片、前衛設計的藝術家之外,重點就是要采訪那些主流美術圈兒之外的那些畫家們。有一段時間,我就在當時圓明園一帶的畫家村拍照片,跟那些藝術家們天天泡在一起。那些後來名聲大噪的藝術家如方力鈞、嶽敏君、祁志龍等等,就在一起閑聊、喫面條、喝酒。一開始也挺激動,大概人都會這樣,喜歡沒有管束的自由,喜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過去看過的那些藝術史,那些藝術家的傳記當中描述的藝術家們波希米亞式的生活方式在這裡一下子給找到了。但沒幾天我就不那麼喜歡了。我跟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他們披頭散發嘯聚城郊荒村,畫畫、酗酒、打架、搞女人,到處借錢繳房租,跟村民和警察鬥智鬥勇。要是放到過去,那正是我渴望過的一種放浪形骸的藝術家的自由生活。但我卻感覺很失望,一點兒想入伙的衝動都沒有了。我遠遠地看著他們,遠遠地看著我曾經渴望經驗的生活方式,拍完照片,然後走開。
      我想在畫畫這件事上我是**地廢掉了。有時閑下來想想,我都不明白當初我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興趣要去畫畫,有時不喫不喝不睡,除了生活必需,幾乎所有的零用錢都扔進了畫畫當中,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來畫了畫兒。除了讀書和畫畫,別的什麼都沒干過,也不想干。可突然一下子,不畫了,再也不想畫了。
      西門煙樹:是什麼原因,讓你又重新開始畫畫了呢? 老樹:二〇〇七年,我的父親被診斷出來是胃癌,住進了醫院。過去你覺得他們總是健康的,會一直好好的,很少意識到他們也會老去,會生病,會死去。知道這件事後,心裡特別亂,什麼也做不下去,睡不著覺,就找出過去用過的筆墨舊紙來畫幾張畫,權當是解悶消遣。也不知道畫些什麼,就試著用國畫的筆墨去畫自己過去畫的那些單線的小說插圖,結果一畫又找回當年那種著迷的感覺了,一發不可收拾,天天晚上就是畫,一畫就畫到天亮。過去畫畫的那種局促也沒有了,關於怎樣畫畫的那些繁雜的規矩也都一時記不起來了,就索性什麼都不去管了,愛誰誰了。什麼用筆用墨,什麼造型要如何如何,都不再去細想了,就是想怎樣畫就怎樣畫了。這樣畫畫讓我感受到過去畫畫時沒有過的那種放松自如。這讓我重新享受到畫畫的快樂,讓我從一種焦慮當中出來了。盡管我知道這些畫毛病很多,但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我隻是想借著畫畫讓自己放松下來快活起來。這可以說是我重新畫畫的一個*主要的目的。慶幸的是,這個目的我達到了。至於畫得如何,那是以後的事,或者那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反正在畫畫這件事上,過了整整二十年,我不再像過去那樣著急和焦慮了。我想這跟年齡和閱歷有關。二十年裡做這做那,似乎跟繪畫沒有什麼關繫,其實後來發現,繪畫本身沒有什麼,也不那麼重要。繪畫*終要表現的是繪畫者人生經驗的豐富性,是他對於自己這些經驗在理解上的深度和高度,說白了是他作為一個人的整體境界。陸遊談作詩的理法時說過一句話:汝果欲學詩,工夫在詩外。其實畫也一樣。詩也好,畫也罷,它隻是一個顯現與表達的介質,它本身是沒有多少內涵和深度的。是一個人的眼界、閱歷、人生境界賦予它真正的內涵。至少在我個人的經驗和理解當中是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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