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茹志鵑、王安憶是當代中國文壇中鮮有的母女作家。她們在文壇具有持續且深遠的影響力。她倆於一九八三年應邀參加美國“愛荷華靠前寫作計劃”活動,其後又到美國東西岸講演和旅行,受到海外文化界的歡迎。她們沿途錄下所見所聞所想。筆下不純是異域風光的描繪,更多是對美國社會各種層面的體察,對美國華人世界特別是留學生的刻畫,及與作家和文友交誼的抒描。 茹志鵑、王安憶母女此次訪美,歷經路程雖然一樣,但由於閱歷迥異,並加上年齡的差異,觀念不盡相同,因此看待發生在美國的人和事,往往有不同的觀感和見解,讀者如作細讀比較,將別饒興味。
9月15日 陰,時有雨 今天“寫作計劃”召開了關於非洲文學的討論會,發言的有尼日利亞、加納、南非等五個國家的作家。這幾位作家中,以加納和南非的兩位作家給我印像很深。加納的作家,年紀較輕,循規蹈矩,很謙和,很聽話,像一個很乖的大孩子。南非的女作家,從膚色上看,不太像是一個黑人,有五十以上的年紀,鼻翼兩邊的紋路特長,特深,是一副愁苦的面容。他們談了語言、文字問題,寫“外在和內在的結合”、寫“人類的本源”等等文學上的問題,同時毫無例外地都談了本國的社會,爭取獨立,國家尊嚴等等,成為他們的文學題材。 不能硬性要求文學服務於政治,但是作家生於斯、活於斯的社會,一定不可免地反映在作家的思想、心理之中,當然也反映在他們的作品之中。 發言完以後,有人提問,亦有爭辯、補充,南非的女作家哭了。可惜話不懂,靠翻譯隻聽得一鱗半爪。 會後有酒會,我們沒興趣。回......
我母親茹志鵑,生於乙丑年九月十三,即公歷1925年10月30日,1998年10月7日去世,距七十三歲尚欠二十三天。歲月如梭,似乎還是昨日的痛創,不料想,二十年光陰過去。我們至親以為倉促的時間,在瞬息萬變的世事裡,大約是相當漫長的,以至於人們——我指的不是陌路,而是文學從業者,似已不記得母親名字的準確寫法,常常將名字裡的“鵑”改作“娟”。一個用文字留下生命痕跡的人,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沮喪又無奈的事。也因此,當“中信大方”年輕的出版人提出重版《母女漫遊美利堅》,以紀念母親周年,心中是十分感動和欣慰的。 一九八三年,隨母親茹志鵑和吳祖光先生赴美國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所以叨忝受邀之列,一半出自年輕寫作人的身份,另一半,則因是母親的女兒。事實上,我可能更早於母親知道愛荷華大學的這個計劃項目。一九八零年,在中國作家協會第五屆文學講習所受培,保羅·安格爾和聶華苓就曾經來到課上,向我們介紹“國際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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