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彈弓
快中午了,梧桐樹葉子上掛滿了新鮮的蛋黃色,它粗大的樹干被我多次用小刀或者鐵釘劃過,年長日久,留下很深的疤痕。母親做飯,從房子側面的柴火堆裡抱來一掐子干枯的楊樹和核桃樹枝,噗的一聲扔在灶火邊,再蹲下來,兩手抓了一根枯枝的兩頭,擱在膝蓋上面用勁兒一拗,枯枝發出很脆的響聲,斷裂開來。
母親又在地上抓摸了一把茅草,用火柴點著,放在黑乎乎的灶膛裡,再折些細碎的枯枝,放在慢慢擴大的火苗上面。不一會兒,灶膛裡傳來熟悉的噼啪聲,灶膛背後的風一吹,火焰忽地一聲噴出來,有好幾次,燎了母親額前的頭發。
我一個人在院子裡玩兒。院子不大,靠著另一家樓體後牆的地方長著梧桐樹,好像很多年了,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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