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小說月報(原創版2008年精品集) |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文集 | 【市場價】 | 454-659元 | 【優惠價】 | 284-412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530650882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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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百花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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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530650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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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說月報原創版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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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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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09-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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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09-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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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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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16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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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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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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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550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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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月報》創刊於1980年,是我國創刊*早、發行量*大(*高月發行量曾達180萬冊,現仍居全國文學期刊發行量之首)、*為海內外各階層讀者喜愛的文學選刊。本書收集了2008年小說月報原創版的精華部分,收錄了陳丹燕、王祥夫、何玉茹、範小青等十五位當代走紅的作家的作品,可讀性強,雅俗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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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月報》創刊於1980年,是我國創刊最早、發行量最大(最高月發
行量曾達180萬冊,現仍居全國文學期刊發行量之首)、最為海內外各階層
讀者喜愛的文學選刊。幾乎所有新時期湧現出來的中青年作家的名篇佳作
都是通過《小說月報》的及時選萃、推薦而走向全國,造成了一個又一個
文學的轟動效應。作為選刊,《小說月報》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鮮明特色,
即選得快、選得準、選得精和多樣化。特別是注重選發貼近現實,緊扣時
代脈搏,格調高昂,思想性和藝術性較強的作品,使刊物既厚重沉實又豐
富多彩,既滿足廣大讀者的閱讀欣賞需要又照顧到專家學者研究鋻賞之需
。本書是《小說月報·原創版》2008年的精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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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 陳丹燕小傳 X在外灘 王祥夫小傳 橋 何玉茹小傳 一無所有 範小青小傳 村前村後 中篇小說】 孫春平小傳 一路劃拳 吳國恩小傳 開花的土地 張子雨小傳 樹上停著一隻什麼鳥 談歌小傳 升國旗奏國歌 徐世立小傳 割禮 董立勃小傳 凍土 矯健小傳 小蝦找地 阿袁小傳 鄭袖的梨園 張子雨小傳 貴妃醉酒 楊少衡小傳 鳥類生活 王秀梅小傳 李狗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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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在外灘
口陳丹燕
M生得高大壯實,喜愛用鮮紅的唇膏,喜歡穿靴子,即使常年生活在悶
熱的亞熱帶,她也穿著齊膝的皮靴在老榕樹下走。 她是個大廚。 她*推崇土耳其一帶的食物,因為它們來歷甚是復雜,菜譜很精致,
喫的形式也成熟了。她有時從香港到大陸,沿著古老的東方絲綢之路,一
路旅行到中東,到西亞,一路尋著各城精致的本地館子喫過去。旅行回來
,就給自己館子裡的菜譜增加幾個西亞或者北非的新菜,但她不肯說那些
菜是混搭的菜式,隻說它們現代而不混搭,經過精心準備而不過分修飾。 在表白她的菜式時,M表現得清高倔強,就像表白她自己。 M從很年輕的時候起,就離開墨爾本,來到香港。她沒什麼澳大利亞口
音。1989年,她在香港舊牛奶公司冷庫的樓上開了一家小西餐館,餐館的
名字叫:M on the fringe。看上去像法國新感覺小說的名字。她身上的什
麼地方,就是有種新感覺小說的氣味,一種顛覆什麼的涼颼颼的氣味。 M認識上海,是來找朋友玩。那時,上海的大街小巷裡到處散發著被遺
棄的感傷。梧桐樹葉掩映著多年失修的深受裝飾藝術影響的小樓,和平飯
店裡的老侍應生說著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英語,外灘大樓的外面掛著成串
二十瓦的燈泡,在夜晚勾勒出外灘1940年形成的天際線輪廓。她到處閑逛
,沒有顧忌。可以在小館子裡喫陽春面,也可以和她的朋友去海鷗飯店喝
上海咖啡。隔著沒有用玻璃清洗劑清洗過的白蒙蒙的玻璃,她眺望外灘。 灰蒙蒙的樓群像一條凍僵的大蛇。幸好有屋頂上的紅旗,那一小塊一小塊
翻飛的紅色,使外灘生動起來。 M對那些漫天飛舞的紅旗印像深刻。她喜歡它們。 她香港的朋友聽說了,都輕呼一聲:“上海!”好像她竟去了愛麗絲
故事中的兔子洞。M聽人這麼叫一聲,心中有些自豪。 1996年,M得到一個機會,到和平飯店扒房做了兩星期客座大廚。在M
看來,那裡什麼都不對。倦怠松懈的廚房,處處將就的中國廚子,老掉牙
的海事時代口味,塌著腰走路的侍應生,甚至佐餐的法國長棍面包,什麼
都不對,什麼都過於陳舊。M見識了外灘**一家西餐館,從前上海*重要
的傳奇和驕傲。它激起了她的憤怒和**,於是,她起了在外灘再開一家
西餐館的念頭。 地址就選在和平飯店與東風飯店底樓的肯德基炸雞店當中,一棟老大
樓的頂層。那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外灘大樓翻修時做的加層,曾經是海
運局的海事電臺。M看到它的時候,裡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連電都沒
有。她在一大堆垃圾裡蛇行向前,來到一扇門前。她推開門,看到了一個
荒涼的大露臺,隻有紅旗獵獵作響。對面的浦東還是世界*大的工地,塔
弔在陰霾的天空下林立。金茂大廈尚未完工,但它已經在腳手架裡閃閃發
光。笨拙的東方明珠赫然在目。M覺得它很丑,但她並不反對它直直戳在眼
前。她旁邊的海關大鐘正沉默地走著。香港回歸那天,大鐘的西敏寺報時
曲便被廢止,不再報時。不過她熟悉它的英國鐘面。大風撲面而來,M站在
開闊的露臺上,在心裡點頭:“好吧,就是這裡。”
就這樣,M on the bund開張了,它是1949年後出現在外灘的**家由
外國人獨立經營的西餐館。 從前在外灘,晚上隻有和平飯店的樓頂燈火通明,漂浮在一大片昏暗
的屋頂之上,像夜航在海上的大船。南樓的那個,是外灘*早的屋頂花園
,曾是二十年代美國海軍軍官的妻子們消磨等待軍艦進港,與丈夫相會時
光的好地方。北樓的那個,在三十年代時,客人站在那裡吹風,曾感到自
己是站在整個世界的中央。那時,站在和平飯店的屋頂花園向四下望去,
都是夜色。如今再望,經過桂林大樓屋頂下的**雕塑,經過浦發銀行的
羅馬圓頂,就看到遠遠一處明亮的露臺從灰白的夜霧中浮起,白色桌布的
一角如海鷗的翅膀一樣低垂著,人影晃動,閃光燈閃電般地亮了一下,又
亮了一下。即使隔了那麼遠,都能看到那些身影裡的自命不凡,特別是端
著托盤的侍應生。那便是M on the bund——1999年全外灘*時髦,*昂貴
的西餐館。 屋頂上的M on the bund立刻就成了上海的時髦去處,這是自從華懋飯
店的考夫曼和他的時髦客人們離開華懋飯店屋頂花園四十多年後,外灘再
次出現的外國時髦。去往加層的電梯門一打開,就有種花團錦簇的昏暗圍
了上來。然後,能看到珠簾,黃色的直筒燈,天花板上的紋飾,曲線,處
處都是四十年代在上海大行其道的裝飾藝術。當年建築裡的裝飾藝術,如
今都已深深沉入油污,灰塵,年久失修和八十年代初對捷克式輕快的東歐
風格的模仿中,在此地再見這全無傷痕的裝飾藝術風格,打扮出一個似曾
相識的新天地,上海人隻有從心中湧出無盡的驚喜與嗒然若喪。然後,再
看見啟蒙主義時代的東方像征:一隻裝著飛檐頂的木頭鳥籠。這東方情調
點綴在裝飾藝術裡,一隻精心整理過的中國條案,一片針法精美的繡片,
黑發女子溫婉順從的笑容,異國情調散發著沉甸甸的異香。但是,它不過
分。轉眼就能看到窗外飛舞的紅旗和近在咫尺的老英國鐘,以及東方明珠
和金茂大廈。後來,海關大鐘恢復報時曲,采用的是《東方紅》旋律。當
鐘聲每一刻鐘響徹整個餐館時,這裡便成了後殖民戲劇的舞臺,充滿了令
人玩味的戲劇衝突。歐洲遊客*喜歡來這裡,法國人在這裡消磨好幾個小
時,與其說因為那些酒,不如說是包圍他們的風景。 它再也不是簡陋加層上堆滿雜物的破房子以及荒蕪的屋頂了。 東方主義者在這裡看到了通商口岸時代的遺跡,而後殖民主義者則看
到紅旗和大鐘。時髦追逐者終於在這裡喫到了外國雜志裡提及的冰得恰到
好處的葡萄酒、烤羊腿以及澳大利亞點心,終於心中有了四海一家的感受
。懷舊者在這裡發現了一個未曾毀滅的過去,珠簾,曲線,既緊張又舒適
的華洋雜處,空氣裡的咖啡氣味。穿著漂亮的女機會主義者捕捉到外國商
人眼底裡的寂寞和躍躍欲試,她們常有種進退自如的幽默態度,還有對***直白的渴望。她們*喜歡起身離開自己的桌子去洗手間,她們在店堂裡
搖曳而過,像金魚一樣自重。好事者在這裡看人和被看,加上一份地中海
食物。大多數中國人想不到要嘗試M提供的中東食物,那不是上海式的時髦
。上海永遠想要與巴羅克相關的一切,要華麗與正宗。思鄉者找到了禮拜
天下午僑民聚在一起唱聖詩的機會,在上海的外國人總能在這家餐館裡踫
見,即使是來自菲律賓的加爾文教派的信徒,也有機會在這裡相遇。 M on the bund是外灘的一盞明燈。 M在她的餐館裡不怎麼張羅,她穿黑色衫裙,棕色皮靴,抱著雙臂,像
個嚴肅的小說家那樣四下打量,沒什麼煙火氣,也不親和,但很自信。 中國各地的報紙雜志開始談論M on the bund,記者們,編輯們,美食
專欄的作家們,散文作家們,紛紛造訪這裡,各國的過埠名人也來這裡喫
飯。澳大利亞領事館裡的年輕官員喜歡這裡,漸漸將一些領事館的文化活
動安排在這裡。於是,M成立了媒體聯絡部,由從新加坡來的印度女子蒂娜
負責這方面的事。 很快,這裡開始舉行英語**的作家朗讀會,開始參與香港的英語文
學節,每年三月,這裡都是香港文學界的上海分會場。M邀請湯亭亭來朗讀
《女勇士》,澳大利亞漢學家來朗讀中國背景的小說,上海籍的美國小說
家裘小龍來朗讀《紅英之死》裡描寫蟹宴的片段。後來,M on the bund有
了自己餐館的文學節。這裡成了上海的英語文學沙龍。僑民們**次在上
海紀念喬伊斯,舉行上海布魯姆日漫步,就從M on the bund出發。北京的
僑民聖詩合唱團到上海,也在這裡演出。聖誕節前夕的陰霾下午,基督徒
們帶著孩子和老人來到酒吧,舉行了一次音樂崇拜。文化方面的事由從澳
大利亞回上海居住的歐亞混血兒簡妮負責。簡妮的爺爺在海關工作,爸爸
是彙豐銀行的職員,她的奶奶卻是個中國人,媽媽是個英國人。他們家在
太平洋戰爭時離開上海,直到她從墨爾本的一個劇院裡退休,回到上海居
住。 在外灘的餐館有這樣多的文學活動,這樣多的文學活動都不說一句中
文,這是不尋常的。M對此的解釋有些含糊不清,有時她說她對開餐館掙錢
沒什麼興趣,對文化活動*有興趣。有時,她又說自己隻能做自己能做的
事,對一切中文的事物都不那麼有興趣。有時被逼急了,M便衝出一句:“
我隻做我相信的事。”
那又是什麼呢?
M覺得,那就是一間她覺得好的餐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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