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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春柳鶯兩交婚(插圖)/中國古典文學名著叢書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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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質】 book
    【ISBN】9787531856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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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 出版社:黑龍江美術
    • ISBN:9787531856696
    • 作者:(清)南北鹖冠史者//佚名
    • 頁數:207
    • 出版日期:2015-01-01
    • 印刷日期:2015-01-01
    • 包裝:平裝
    • 開本:16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225千字
    • 石延川因愛慕梅凌春的詩纔而誓尋尚不知現在何方的凌春,而梅凌春及父親梅翰林得知石生如此多情也無法訪知石生人在何處;後來石延川誤以為另一纔女畢臨鶯竟是……
      四川纔子甘頤及其妹甘夢與一對姐弟(揚州辛祭酒的女兒辛古釵、公子辛發)之間曲折的愛情故事。一位俠肝義膽、機智過人的妓女黎青,不但出手相助成就了甘頤與辛古釵的姻緣,還……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南北鹖冠史者的《春柳鶯》與《兩交婚》的合輯:《春柳鶯兩交婚》。
    • 春柳鶯兩交婚》是《春柳鶯》與《兩交婚》的合 輯。 “佳話”小說《春柳鶯》,作者南北鹖冠史者, 敘述纔子石延川與纔女梅凌春、畢臨鶯的婚姻故事: 石延川因愛慕梅凌春的詩纔而誓尋尚不知現在何方的 凌春,而梅凌春及父親梅翰林得知石生如此多情也無 法訪知石生人在何處;後來石延川誤以為另一纔女畢 臨鶯即是梅凌春而對其產生情愫;在經歷一番坎坷後 ,石生金榜高中,功成名就,終與梅、畢二女遇合, 結成美滿婚姻。故事在故弄玄虛中對當時官場、科場 的黑暗有所揭露,反映了封建社會的人情世態。《春 柳鶯》原書署“南北鹖冠史者編,石廬拚飲潛夫譯” ,序署“康熙壬寅秋八月吳門拚飲潛夫題”。 “佳話”小說《兩交婚》描寫了四川纔子甘頤及 其妹甘夢與一對姐弟(揚州辛祭酒的女兒辛古釵、公 子辛發)之間曲折的愛情故事。作品除了沿襲一般纔 子佳人小說常用的小人撥亂、權奸構陷的俗套之外, 還塑造了一位俠肝義膽、機智過人的妓女黎青的形像 ,她不但出手相助成就了甘頤與辛古釵的姻緣,還爭 取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最終成為她深愛的甘頤的“ 記室夫人”,堪成佳話。辛古釵的弟弟辛發也如願以 償,得以娶甘夢為妻。《兩交婚》不題撰人,僅有序 署“天花藏主人題於素政堂”。或據此推斷此書即為 天花藏主人所作,不確。
    • 春柳鶯
      **回 棄浮名館求佳麗 遊玄墓詩種錯緣
      第二回 見利巧施美女計 背人假借梅花詩
      第三回 畢小姐絲桐露調 石秀纔玉簫斷腸
      第四回 辭玻璃潦倒歸僧舍 冒風雨蕭條見故人
      第五回 先生羞認梅花扇 翰林淚讀楊柳詞
      第六回 秋風天解元乞食 明月夜纔鬼做官
      第七回 畢臨鶯巧作風流婿 梅凌春誓結姊妹親
      第八回 暫脫騙希圖大利 難瞞藏直訴真情
      第九回 份隋誤怪新知己 分憂喜見舊花婆
      第十回 悔初心群英宴貴 敘舊懷雙鳳盤龍

      兩交歡
      **回 題破廟觸怒生憐 溷香奩虛誇惹厭
      第二回 刁天胡熱討一場羞 強不知艷談天下美
      第三回 甘不朵誤人湘妃祠 辛荊燕大開紅藥社
      第四回 訪青樓喜遇有心人 探香閨開出多情路
      第五回 慕芳香改裝女子 憐纔貌願變男兒
      第六回 近朱者先竊紅香 未來者細商黑漆
      第七回 辛解慍指子夜明明挑綠綺 甘不朵詠燈影暗暗繫紅絲
      第八回 恨積雨誤佳期書生空著急 賞牡丹憐俊彥父母也留情
      第九回 黎瑤草*有心思能忖度 甘非想不加聲色善堤防
      第十回 刁天胡賴婚姻自告自 王知縣審官司單打單
      第十一回 肜管生花一時驚縣座 赤繩繫美千裡報師恩
      第十二回 暴將軍張閫外殺風流 辛小姐飾泥中弄強橫
      第十三回 喬公子瞞不到底現還原像 假夫人巧飾眼前裝出真腔
      第十四回 占高魁準擬快乘龍 尋舊約何期驚去鳳
      第十五回 辛光祿事憂差再暗訂前盟 甘探花心不變偏硬辭貴聘
      第十六回 為辭婚觸權奸遭顯禍 因下獄感明聖賜歸婚
      第十七回 痴惡漢向外親探內事 俏佳人借古跡索新題
      第十八回 四纔子兩交婚大快素心真得意 雙夫妻齊面聖特加恩爵大團圓
    • **回 棄浮名館求佳麗 遊玄墓詩種錯緣 詩日: 四海春風一曲琴,天涯類聚自相深。
      青尊原為酬遊志,白眼何須學苦吟。
      俗客應難諧益友,痴情還許付知音。
      不謀顛倒姻緣簿,翻教纔人錯用心。
      話說嘉靖年間,有一甲科,姓石名昆,字良玉。
      乃河南開封府人。因年幼失偶,堅執不娶。直到五十 歲上,念無子嗣,裡人勸他娶了個填房李氏。不上一 年,生有一子。
      這日,良玉夢一神人,賜古墨一丸,雕畫金龍, 外包著錦繡雙鳳絹兒。雲此墨乃延川石液所成。良玉 得墨驚醒,聞生此子,不勝欣喜。又見眉清目秀,容 貌不凡,回思夢中之言,知兆應在此,就取名為液, 字延川,珍如珠玉。養到五歲上,教他攻書,凡左傳 、史策,過目成誦,如舊物相逢,毫不作難。八九歲 成文,十一歲時即人泮宮。人泮之後,父良玉選為江 南蘇州府理刑,就將家眷並此生隨帶上任。凡百內務 ,俱著此生照管。不幸良玉官未一年,競先辭世,後 李氏亦嗚呼。餘下石生一人,帶領管家,就在蘇州離 城三十餘裡。買了一所宅子,設喪陳祭。及丁憂服滿 ,此時石生,詩詞歌賦,諸子百家,無不精通。為人 喜友好義。揮散宦資,以為糞土;浪結知心,就當性 命。每日作文賦詩,會客聯社於宅中一池亭上。
      那朋友見石生神清氣爽,風流豪俠,都起他一號 ,叫做池齋先生。豈意三年之後,家業盡為逢迎散去 ,人情亦隨錢谷疏薄。石生閉戶落落,忽於詩文之餘 ,因嘆口氣道:“丈夫稟陰陽之氣而有身,賦萬物之 靈而成性,必須讀古人已著之書,繼古人未發之旨, 使吾性與古人相守,與後人相接,方稱我生不負。必 須得個纔女,白頭吟哦;、得個俠士,終身嘯傲。使 吾內有琴瑟之歡,外有膠漆之樂,纔成百世良緣。奈 何年已當冠,父母又經早喪,親戚無靠,止餘一表兄 ,姓李名景文,字穆如者。雖是先母嫡姪,卻在北京 順天府庠。日前見了些女子,皆是有纔不能有貌,有 貌不能有纔的;結了些朋友,又是知面不知心,善始 不善終的。且世人盡皆肉眼,不識卞璞。”說罷,自 己不覺墮下淚來。自此欲適城市,反著破碎衣服,故 令市井之徒,大驚小怪。石生總不介意。
      一日,有個友人姓懷名古字伊人,是石生舊日同 社,住居與石生相近。乃勸道:“吾兄雄纔博藝,當 今無二,何不做番正業,轟轟烈烈,將平昔之文,行 之於世,使眾人一見,自稱奇纔。”石生因聽其言, 將家藏自己新作,並批選古人的舊集,盡付之坊中。
      未幾刻出,東西南北,負價者來如雲集。不論遠 近地方,皆知石池齋是個纔子。就是過往鄉紳士民, 也沒個不求文事。石生自纔名一倡,終日營營逐逐, 不以為樂,反以為苦。一日,聞得懷伊人要上河南他 表親處打抽豐,遂請相會。思量謝名作伴同行,到舅 家借看表兄為名,隨遇覓訪纔女。與懷伊人正在躊躇 間,見一管家,手持一書,還拿了二十兩一封銀子, 走上道:“這是揚州梅翰林家下來的請書,這銀子是 折聘禮的。”石生接過書,取開看時,乃是一個請啟 ,一個關書。關書上道: 鄉眷弟梅深頓首 拜請大三元池翁石老師臺,教訓小兒待臘。每歲 奉酬館谷銀三 百兩,節禮外具。幸毋負托,叨愛不盡。石生看 罷,見下一鄉字,知梅翰林也是河南,遂對懷伊人道 :“這事可去與不去麼?”“懷伊人道:“甚是該去 。吾兄尚且無因他往,要訪纔女,揚州乃風流古地, 正當借館以圖佳麗。”遂喜對管家道:“梅老爺人可 在外邊麼?”那管家道:“梅老爺管家現在外邊。說 他叫王文,他老爺叫做梅嶺徹。因告假在家,前在玄 墓觀梅,訪得相公是個纔人,故到家即著他請相公處 館。”石生道:“可知他學生多大了?”那老管家道 :“聽得他與外人閑講,說梅老爺隻有一女一子。子 年尚幼,卻不曾說出年紀數目。”石生道:“既然如 此,不必寫回書,可封**飯禮兒與他。回他先去, 我大約不過數日即去赴約。”那管家領命去了。半晌 進來回道:“梅老爺管家已去。折飯禮兒收了。臨行 甚是叮囑,叫相公不可失約。”石生聞言收了聘儀, 不勝欣喜。當日留懷伊人飲酒,要擇日一同出行。
      酒未數巡,懷伊人道:“吾兄借出遊以訪纔女, 固是高人舉止,但恐此處文事,一時不能謝*怎好? ”石生道:“小弟素性懶於名利,前因懷兄忠告相勸 ,致於**’,亦是不得已應酬。昨有兩篇序紀,俱 草草告成。**所來,已經回過,脫然無累,就是明 日即可同行。”懷伊人道:“小弟行裝皆打點停妥。
      隻是明日,恐非吉期。。”石生遂叫一書童柏兒,取 歷日過來與懷伊人選日。懷伊人接過看道:“明日乃 正月十七日也,俗雲,七不往。直到後日方是出行吉 期。”石生愀然近座道:“出行固要選個吉期,但明 日不去,又恐他方紳士拜索筆墨。這番纏擾,卻如何 處置?”懷伊人銜杯半晌道:“有了。此時春光明媚 ,玄墓古香亭梅花甚開,四方遊人詩士,雅集甚多。
      明日小弟稍備杖頭,請到玄墓少敘。一以卻拜訪之人 ,一以領梅花之勝,豈非兩全妙計。”石生聞言大喜 。二人飲至夕陽西墜,懷伊人方辭回去。正是: 閉戶談心休對俗,尋幽酌酒必須花。
      到了次日。懷伊人在太湖叫了一隻遊船,定了兩 個吹唱。喫過早飯後,坐在船上。遂叫管家去請石生 。不一時,石生帶著書童柏兒來到。二人相見禮畢, 茶罷,管家擺上酒肴,就叫開船。三杯兩盞,飲了一 回,吹唱一回。懷伊人道:“若依吾兄昨日之言,舍 此而去,不獨**無此一段快樂,且為梅花所笑。” 石生道:“梅花骨秀神清,苦於耐寒,陽回氣足,復 能魁春,乃酣養貞守之士。弟因蝸角淹留,不知以其 大者圖之,倒不怕為梅花所笑,恐為梅花所恥耳。” 懷伊人道:“吾兄**謝名,借處館以訪纔女,可謂 貞守矣。況今秋鄉試,明春會試,聯捷在舉步之間, 梅花何恥之有。小弟雕蟲小技,且丁母憂,明年此時 ,吾兄著錦衣歸來,弟相會抱恥,又當何如?” 二人正飲酒閑談間,聽得簫鼓如麻,歌聲聒耳。
      石生叫人把兩邊垂簾卷起,見玄墓已在面前。岸上遊 人如蟻,皆傍梅嶺而行。石生同懷伊人一見,心朗意 徹。如一幅春景山水相對。懷伊人向石生道:“此處 有佳勝,即俗子市兒,也勉強扭捏兩句歪詩,以酬青 帝之意。吾兄名手,斷不可無詩。”隨叫管家取上筆 硯箋紙,擺在案頭。石生也正動詩興,又見紙筆現成 ,便笑道:“請懷兄先為倡首。”懷伊人道:“** 吾兄是客。”一頭說,一頭研墨。石生取過紙,提起 筆,向硯池蘸得飽飽,正待要筆走龍蛇,紙透雲煙, 把春風花鳥搜索一番。忽見管家進艙報道:“田相公 在岸上。”懷伊人不悅道:“他怎知我在此處?”管 家道:“方纔在簾外見相公說話。”懷伊人尚不動身 。隻聽岸上高聲叫道:“懷伊兄如何偏背小弟至此耍 子?”懷伊人隻得叫住了船,欠身相邀,迎進艙門。
      但見這人: 頭戴一頂鴨嘴紗巾,身穿一件墨色布衫。年紀隻 在三十,面貌 卻似百歲。口擁荒須,形容不甚儒雅;腳登朱履 ,強勉賴做斯文。
      規規矩矩,妝成許多道學;遮遮掩掩,全見一味 老誠。
      三人相見,禮畢分賓而坐。石生向懷伊人問道: “此位尊姓?”懷伊人道:“姓田,字又玄。與小弟 舊曾處鄰,近居城市。”懷伊人又轉身對田又玄指石 生道:“這就是敝同社石兄,道號池齋者。”田又玄 聞言,忙向石生打恭道:“原來就是石公祖令郎,久 仰久仰。”敘畢。傍邊管家添上鐘箸,大家同飲了數 杯。田又玄就像個不飲的意思,再要斟他,隻是告減 。石生道:“田兄。加敬一杯。想是見棄小弟,在這 邊故此不飲?”田又玄高聲回道:“豈有見棄之理。
      不瞞先生講,昨日,徐州一個鐵不鋒兄,慕小弟之名 來訪,同本處一位白兄,齊集古香亭觀梅。忽然詩興 發作,做了一回詩,不覺暢飲,因就玄墓歇下,** 尚有餘酒未醒。”懷伊人接口道:“酒不肯見愛,同 敝社友做詩吧。敝社友方纔愛玄墓這段好景,十分留 意春色。以梅花為題,正在揮毫之際,不期相遇,卻 好酬唱。”說罷,叫管家又取了一幅箋紙,命石生柏 兒捧硯磨墨。
      田又玄慌了,把幾杯酒蓋著厚臉,假托看著柏兒 道:“此子甚是青年,倒擅磨墨,是懷兄家的嗎?” 懷伊人道:“不是。是敝社友之僕。”田又玄笑道: “果然有好主必出好僕。”又問柏兒道:“你多少年 紀了?”柏兒道:“今年十六歲了。”田又玄道:“ 你可識字嗎?”柏兒道:“我不識字。”田又玄隻管 絮絮叨叨,問他東長西短。懷伊人道:“想是墨已濃 了,田兄不要閑話。”田又玄諒著這詩難免不做,反 強勉堆下笑容,脫帽露頂,談今論古,胡亂講了一回 大話。提起筆來,也不讓人。搖頭戰足,咬指托腮, 做了半日丑態,捏成一首。放下筆,將詩箋拿在手中 道:“弟已告成,候石先生、懷兄韻成,一齊同看。
      ”懷伊人道:“石兄在此,小弟不敢放恣。老兄轉候 石兄吧。”石生聞說,提起筆來,如探囊取物,寫了 一首。遞與田、懷二人。詩道: 一片冰肌接水光,羞隨紅紫獨為芳。
      東風團月連雲瘦,春色籠煙徹骨香。
      減卻離魂空著恨,銷殘清粉*成妝。
      當年高士今何處,值此遊人總斷腸。
      池齋石液題 二人看罷,但見雲箋與花柳齊飛,翰墨共春光並 舞,連聲叫妙不止。石生道:“小弟信筆亂書,實皆 俚談,何以當得二公大贊。”田又玄正色近座道:“ 其實做得好。若有字眼下得不妥,小弟從來*不瞞興 ,就要把弊病一一說出。這詩做得不但順口,且起頭 一句,‘一片冰肌接水光’,把梅花比做冰,冰者白 也,梅花又是白的,這就妙起。第七句下個‘當年’ 二字,當年者,尚論也,又是遠想的意思。先以目前 寓景,後以古人作證,乃真纔實料,恰像唐詩。”石 生道:“小弟原是拋磚引玉,請佳作代為遮丑。”懷 伊人雖與他相認,不過舊曾處鄰,並未曾與他文墨往 來,也要看他詩句。就將手中詩取過,同石生一看, 滿紙胡塗,字如牛毛蝦尾一般。詩上寫道: 南枝纔放兩三花,雪裡吟香弄粉些。
      淡淡著煙濃著月,深深籠水淺籠沙。
      石生看罷,知他是抄寫前人白玉蟾的詩句。不好 說破,故作贊賞。懷伊人不覺露出一聲道:“這詩做 得雖妙,念來就如熟的一般。請再詠四句,以成七言 八句如何?”田又玄忙回道:“這詩皆從心窩裡發出 ,所以同聲相應,同氣相求。若是有些假借,便自己 的意思,與古人的意思,兩相隔*,朋友讀著,自然 律不和聲,詞不順口了。且有意思的人,作詩隻可一 首。再做一首,就為恃纔妄動了。豈不知古人說,一 之為甚,豈可再乎?”懷伊人又道:“這詩細細想來 ,倒與當時白玉蟾《梅花》詩有些相同哩。”石生笑 道:“想是田兄與古人暗合。”田又玄亦大笑道:“ 好個與古人暗合。小弟自幼在父師面前,逢會文作詩 之期,往往拿著筆,如行雲流水,不加思索,信手撚 來,頭頭是道。自不知出自何所。間有父師道‘這是 某人舊文’,究竟自己也不知道。石先生所言‘古人 暗合’四字,此乃至言也。即如昨日有個不通的女子 ,做了一首詩,貼在玄墓古香亭上,也是詠梅花的。
      觀者如堵,並無一人敢上前和他。就是小弟走上,隨 意略寫幾句,眾人一見,驚得掩面伸舌而去,難道那 詩也是白玉蟾的不成。”說罷,又向石生道:“小弟 胡說而且亂道,先生幸勿見笑。”石生道:“常言‘ 俗子位中留不住,纔人到處有逢迎’。田兄既有這般 大纔,何患弟輩不甘拜下風。”懷伊人亦詭道:“田 兄之詩全無假借,適纔是小弟之戲談。我自罰一杯吧 。”遂喫過一杯,又向石生招飲。石生手執酒杯,心 下想道:“此人說甚麼不通的女子,必竟是個纔女。
      ”停杯向田又玄笑道:“適所言佳句,與那不通女子 詩,可還在古香亭上嗎?”田又玄道:“豈有不在之 理。古香亭乃梅林之大觀,亦詩人之雅聚。凡遠近遊 人,往來無阻,任其飲酒賦詩。石先生這詩,到那裡 也貼將起來。小弟詩現在東粉壁牆上,少不得同去現 丑一番。”石生聽了,一心要上古香亭看那女子的詩 。酒也不喫,就叫放船前去。一陣清吹低唱,穿湖而 人。行未一箭之地,但見: 亭臺聳起,人人筆弄清香,粉面參差,個個鳥喚 提壺。對客開 樽,錯怪浮生如夢;臨波停泊,亦信春光似畫。
      也有各攜杖頭,借 景陶情;也有獨抱琵琶,逢場作戲。
      石生住了船,同懷伊人、田又玄,叫管家攜著酒 肴,帶著吹唱,一直上山。行到古香亭上,舉頭一望 ,滿壁皆詩,不及犏覽。轉過東粉壁牆來,田又玄即 指道:“此是小弟拙韻,上面是那不通的女子胡話。
      ”石生微應,同懷伊人先看田又玄詩道: 嬌似雪花白似鵝,枝枝開放向前坡。
      占他春景氣痴我,累我吟詩惱殺他。
      一朵扭來堪插髻,連根撥起可燒鍋。
      明朝隻怕山風起,雪打群鵝飄滿河。
      春日同鐵不鋒白隨時作也石生看罷,同懷伊人忍 笑不止。田又玄道:“這詩何如?”石生同懷伊人道 :“字字典雅,句句新秀,果稱*技。”田又玄喜道 :“可有些老杜氣味麼?”石生道:“全是杜體。” 田又玄又指那女子詩與石生看道: 玉笛吹殘花復生,別離歌曲動江城。
      遙依南嶺應傳語,笑倚春風巧耐情。
      雪照疏林酬意冷,夢回東閣旅魂驚。
      相思罷吏難歸去,載酒空餘索杖名。
      凌春女子題石生看罷,魂靈飄蕩,神思恍惚。暗 自想道:“世間有如此女子,豈不令男子羞死。念了 一回,復低聲玩味一遍;玩味一遍,又高聲朗誦一回 。徘徊眷戀,情生肺腑。懷伊人亦仰面嚼咀。田又玄 用手扯道。“這女子詩一味胡塗,當不得細解,就便 解出滋味,也不過是個女流。”說罷,將石生詩箋貼 在壁上。又道:“我們且席地飲酒,叫吹唱起來賞鋻 梅花,不可有負春色。”石生同懷伊人隻得錯落就坐 ,各斟滿飲。石生手拿著酒杯,心下沉吟半晌,恍然 如失,就要起身告回。時天色將暮,田又玄宿酒已醒 ,正要拼飲。見石生要回,對懷伊人道:“主人之意 若何?”懷伊人道。“既石兄要回,聽其自便吧。” 田又玄笑道:“這是主人慳吝,輸不起酒資了。”懷 伊人道:“非小弟慳吝酒資,因明日石兄有廣陵之行 ,弟亦有河南之往,久已相約,恐**過酒,誤了明 日吉期。”田又玄道:“明日那裡去得成,就是要去 ,少不得弟備薄餞,屈留一日玩玩。”石生口中辭謝 ,定然要回。懷伊人同田又玄遂吩咐管家,將酒肴攜 在船上,三人復下山上船。田又玄別去,石生同懷伊 人一路飲回,各皆無言。到了岸時,懷伊人並眾別去 ,石生帶著柏兒回家。懷伊人臨別道:“石兄明日須 要早起。”石生悵然回道:“明日再為商議便了。” 正是: 無端纔思相關切,落得遊人滿面愁。
      卻說石生,別懷伊人歸家,一心想著那女子詩, 如怨如慕,不禁動了個尋訪之念。到次日,廣陵之行 告止,寫了兩書,一封托以酒病,令懷伊人先行:一 封書煩懷伊人帶至河南,問候表兄李穆如。正要著人 送去,不期懷伊人帶著管家、行李,收拾齊備,到石 生處相邀同行。石生聞得,請進書房,相見過,懷伊 人笑道:“昨日田又玄做那樣胡詩,反笑那女子不通 ,真實可恥。”石生令懷伊人坐下,回道:“鄙俗小 輩,狂妄無知,何足掛齒。”柏兒少頃拿上茶來。
      二人茶罷,懷伊人道:“小弟即刻就行,吾兄為 何不收拾行裝?”石生道:“昨日弟見那凌春女子詩 ,豐神逸逸,落筆不俗。弟思想起來,正是良緣覿面 ,還要往甚麼廣陵訪問纔女。懷兄且先行吧。懷伊人 :“吾兄此意,是不往梅老先生家赴館,要在此訪問 這女子麼?”石生道:“弟就去赴館,也不過為此, 豈可纔女咫尺,反教錯過。隻是有一書,動煩懷兄帶 至河南舍表兄處,感愛不盡。¨懷伊人接書道:“自 然領命。但吾兄訪這女子,在此淹留,恐他人又索筆 墨,以致兩誤,不如同行吧。”石生愀然道:“弟假 以抱病謝交,他務自卻,懷兄不必過慮。”懷伊人作 想道:“兄計固好。弟欲停裝暫為效勞,此時不能奈 何?”石生道:“若懷兄有此意,弟當終身佩德。恐 懷兄不肯見愛。”懷伊人道:“弟心有餘而時不逮了 。若**不行,錯過吉期,後來未必有此佳辰。”石 生道:“既然如此,弟不敢苦留,恐誤前途之事。懷 兄且長行吧。“懷不伊人隻得悵然而別。臨行道:“ 吾兄當斟酌謀為,弟不日即得會面。倘若這女子訪問 不著,還赴梅老先生之館要緊。恐失他人之約。惹人 談論。”石生唯唯應諾,隨即打發懷伊人長往,要訪 這凌春女子。正是: 原為情而去,又被情所擾。
      不是浪用情,天下知情少。不知石生訪這女子如 何,且聽下回分解。
      P7-13 如?”石生同懷伊人 道:“字字典雅,句句新秀,果稱*技。”田又玄喜 道:“可有些老杜氣味 麼?,,石生道:“全是杜體。”田又玄又指那女子 詩與石生看道: 玉笛吹殘花復生,別離歌曲動江城。
      遙依南嶺應傳語,笑倚春風巧耐情。
      雪照疏林酬意冷,夢回東閣旅魂驚。
      相思罷吏難歸去,載酒空餘索杖名。
      凌春女子題 石生看罷,魂靈飄蕩,神思恍惚。暗自想道:“世間 有如此女子,豈不令男 子羞死。念了一回,復低聲玩味一遍;玩味一遍,又 高聲朗誦一回。徘徊眷 戀,情生肺腑。懷伊人亦仰面嚼咀。田又玄用手扯道 。“這女子詩一味胡塗, 當不得細解,就便解出滋味,也不過是個女流。”說 罷,將石生詩箋貼在壁 上。又道:tt我們且席地飲酒,叫吹唱起來賞鋻梅花 ,不可有負春色。”石 生同懷伊人隻得錯落就坐,各斟滿飲。石生手拿著酒 杯,心下沉吟半晌,恍 然如失,就要起身告回。時天色將暮,田又玄宿酒已 醒,正要拼飲。見石生 要回,對懷伊人道:“主人之意若何?”懷伊人道。
      “既石兄要回,聽其自 便吧。,,田又玄笑道:‘‘這是主人慳吝,輸不起 酒資了。”懷伊人道:“非 小弟慳吝酒資,因明日石兄有廣陵之行,弟亦有河南 之往,久已相約,恐今 日過酒,誤了明日吉期。,’田又玄道:“明日那裡 去得成,就是要去,少不 得弟備薄餞,屈留一日玩玩。’’石生口中辭謝,定 然要回。懷伊人同田又玄 遂吩咐管家,將酒肴攜在船上,三人復下山上船。田 又玄別去,石生同懷伊 人一路飲回,各皆無言。到了岸時,懷伊人並眾別去 ,石生帶著柏兒回家。
      懷伊人臨別道:tt石兄明日須要早起。”石生悵然回 道:“明日再為商議便 了。”正是: 無端纔思相關切,落得遊人滿面愁。
      卻說石生,別懷伊人歸家,一心想著那女子詩, 如怨如慕,不禁動了個 尋訪之念。到次日,廣陵之行告止,寫了兩書,一封 托以酒病,令懷伊人先 行:一封書煩懷伊人帶至河南,問候表兄李穆如。正 要著人送去,不期懷伊 人帶著管家、行李,收拾齊備,到石生處相邀同行。
      石生聞得,請進書房, 相見過,懷伊人笑道:“昨日田又玄做那樣胡詩,反 笑那女子不通,真實可 恥。,,石生令懷伊人坐下,回道:“鄙俗小輩,狂 妄無知,何足掛齒。”柏 兒少頃拿上茶來。
      二人茶罷,懷伊人道:“小弟即刻就行,吾兄為 何不收拾行裝?”石生 道:“昨日弟見那凌春女子詩,豐神逸逸,落筆不俗 。弟思想起來,正是良 緣覿面,還要往甚麼廣陵訪問纔女。懷兄且先行吧。
      懷伊人:“吾兄此 意,是不往梅老先生家赴館,要在此訪問這女子麼? ”石生道:“弟就去赴 館,也不過為此,豈可纔女咫尺,反教錯過。隻是有 一書,動煩懷兄帶至河 南舍表兄處,感愛不盡。¨懷伊人接書道:“自然領 命。但吾兄訪這女子, 在此淹留,恐他人又索筆墨,以致兩誤,不如同行吧 。”石生愀然道:“弟 假以抱病謝交,他務自卻,懷兄不必過慮。”懷伊人 作想道:“兄計固好。
      弟欲停裝暫為效勞,此時不能奈何?”石生道:“若 懷兄有此意,弟當終身 佩德。恐懷兄不肯見愛。”懷伊人道:“弟心有餘而 時不逮了。若**不 行,錯過吉期,後來未必有此佳辰。”石生道:“既 然如此,弟不敢苦留, 恐誤前途之事。懷兄且長行吧。“懷不伊人隻得悵然 而別。臨行道:“吾兄當 斟酌謀為,弟不日即得會面。倘若這女子訪問不著, 還赴梅老先生之館要緊。
      恐失他人之約。惹人談論。”石生唯唯應諾,隨即打 發懷伊人長往,要訪這 凌春女子。
      正是: 原為情而去,又被情所擾。
      不是浪用情,天下知情少。
      不知石生訪這女子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P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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