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與大師約會/莫言文集 |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文集 | 【市場價】 | 310-449元 | 【優惠價】 | 194-281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506366793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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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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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506366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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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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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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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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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1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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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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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16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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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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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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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410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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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師約會》是中國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的力作,是其從事文學創作二十餘年所發表的短篇小說全集之一,集結了莫言自一九九○年至二○○五年創作發表的四十五篇作品,包括《姑媽的寶刀》、《祖母的門牙》、《學習蒲松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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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師約會》是莫言從事文學創作二十餘年所發表的短篇小說全集之
二(之一是《白狗秋千架》),集結了莫言自一九九○年至二○○五年創作發
表的四十五篇作品,其中有《火燒花籃閣》、《月光斬》、《大嘴》、《麻
風女的情人》、《小說九段》等。
莫言的短篇小說故事飽滿,風格多樣,好似從肥沃而豐富的中國土地上
生長出來的豐姿多彩的朵朵奇葩,既有對鄉村殘酷現實的犀利揭露,也有對
鄉村純樸愛情的感人描寫,還有種種荒誕離奇卻又逼真入神的傳奇述說……
這些作品的結集,可以讓讀者充分欣賞到莫言作品的藝術魅力,同時也可以
看到文學大家從事小說創作的發展軌跡。
《與大師約會》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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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 奇遇 辮子 金鯉 夜漁 魚市 地道 地震 天纔 良醫 神嫖 飛鳥 糧食 靈藥 鐵孩 翱翔 姑媽的寶刀 屠戶的女兒 麻風的兒子 馬語 拇指銬 長安大道上的騎驢美人 白楊林裡的戰鬥 一匹倒掛在杏樹上的狼 蝗蟲奇談 祖母的門牙 兒子的敵人 天花亂墜 瀋園 學習蒲松齡 與大師約會 茂腔與戲迷 棗木凳子摩托車 冰雪美人 倒立 嗅味族 木匠和狗 火燒花籃閣 月光斬 普通話 大嘴 掛像 養兔手冊 小說九段 麻風女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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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九歲那年,已是小學三年級學生了。 班裡的學生年齡距離拉得很大,*小的是我,*大的是杜風雨,已是個
十六歲的小伙子了。他的個頭比我們班主任還要高;他臉上的粉刺比我們班
主任臉上的還要多。很自然地,他成了我們班上的小霸王。*由於他家是響
**的赤貧農,上溯三代都是叫花子,他娘經常被學校裡請來作訴苦報告,
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如何冒著大風雪去討飯,又如何在風雨之夜把杜風雨生
在地主家的磨道裡,我們班主任家是富裕中農,腰杆子很軟,所以,面對著
根紅苗正、橫眉立目、滿臉粉刺的無產階級後代的胡作非為,連屁都不敢放
一個。 我們的教室原先是兩間村裡養羊的廂房,每逢陰雨潮濕天氣就發散羊味
。廂房北頭的三間正房是鄉裡的電話總機室,有很多電線從窗戶裡拉出來,
拴在電線杆子上,又延伸到不知何處去,看守電話總機的是一個操著外地口
音的年輕女人。她的臉很白,身體很胖。那時我並不知道什麼是沙發什麼是
面包,但村裡的一個老流氓對我說看電話女人的奶子像面包肚皮像沙發。她
有兩個女孩,模樣極不相似。村裡的光棍兒見了她們就說:“大平小平,我
是你爸。”兩個女孩起初很乖地呼光棍兒爸爸,後來不呼了。後來光棍兒再
自封為爸爸時,兩個女孩便像唱歌一樣喊:“操你的親娘!”看電話女人家
裡出出進進著許多穿戴整齊的鄉鎮干部,我們在課堂上,聽到調笑聲從總機
房裡飛出來。我隱約感到,那裡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有**晚上,我去同
學家看小貓,路過總機房,看到窗外站著一個人,走近發現那人是班主任。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讓我們那位年輕的、滿臉粉刺的班主任不滿意,他經
常毫無道理把我揪出教室,讓我站在電話總機房外的電線杆下罰站,一站數
小時,如果是夏天,必定曬得頭昏眼黑,滿臉汗水。 班裡隻有兩個女生,一個是我叔叔的女兒,另一個姓杜,叫什麼名字忘
記了。她的雙腳都是六個趾頭,腳掌寬闊,像小蒲扇一樣,我們叫她六指。 六指長得不好看,還有偷人鉛筆橡皮的小毛病,家庭出身也不算好,在班裡
很受歧視。我猜想我和六指是*被班主任厭惡的學生了,所以他把我和她安
排在一張課桌前,坐在一條板凳上。雖然我和六指個頭*矮,班主任卻讓我
們坐在*後一排。 與六指同坐一條凳上,我感到十分恥辱,心裡的難受勁兒無法形容,而
杜風雨這個鱉羔子硬說我跟六指坐一條凳子要成為夫妻了。我當時並不曉得
自己長得比六指還要丑,讓我與她同坐一凳已是奇恥大辱,再讓我與她成夫
妻,簡直是要了命!我的淚水嘩嘩地流出來,我哽咽著大罵杜風雨,杜風雨
揮起拳頭,在我頭上擂,就讓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坐在地上哭著,沒聽到上課的鈴聲敲響,卻看到班主任牽著一個頭發
上別著一隻紅色塑料蝴蝶形卡子,上身穿一件紅方格褂子,下身穿一條紅方
格褲子的女孩走了過來。 班主任端著一盒彩色粉筆,夾著一根教鞭,牽著女孩的手,徑直朝教室
走,好像根本沒看到我的丑臉也沒聽到我的嚎哭,可是他身邊那個漂亮女孩
卻很認真地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是那樣的美麗,漆黑的眼仁兒,水汪汪的
,像新鮮葡萄一樣。她看我一眼,我的心裡頓時充滿說不清楚的滋味,竟忘
了哭,痴獃獃地沉醉在她的眼神裡。 班主任牽著女孩走進教室。我痴想了一會,站起來,用衣袖子擦擦鼻涕
眼淚,戰戰兢兢溜進教室去了。班裡同學們都用少有的端正姿態坐著,看著
黑板前面的班主任和那個女孩。我悄悄地坐在六指身邊。我看到班主任兇惡
地剜了我一眼,那個女孩,又用那兩隻美麗的眼睛,探詢似的望了我一下。 班主任說:“同學們,這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她的名字叫張若蘭。張
若蘭同學是革命干部子女,身上有許多寶貴的品質,希望大家向她學習。”
我們一齊鼓掌,表示對美麗的張若蘭的歡迎。 班主任說:“張若蘭同學學習好,從現在起,她就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
了。”
我們又鼓掌。 班主任說:“張若蘭同學唱歌特別好,我們歡迎她唱支歌吧!”
我們再鼓掌。 張若蘭臉不變色,大大方方地唱起來: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馬兒跑……”
哎喲我的個親娘喲!張若蘭,不平凡,歌聲比蜜還要甜。你說人家的爹
娘是怎麼生的她?同學們聽獃了。 我們使勁鼓掌。 班主任說:“張若蘭兼任我們班的文體委員。”
我們剛要鼓掌,杜風雨虎一樣站起來,問班主任:“你讓她當文體委員
,我當什麼?”
班主任想了想,說:“你當勞動委員吧。”
杜風雨撅著嘴剛要坐下,班主任說:“你甭坐了,搬到後排後,這個位
子讓給張若蘭。”
杜風雨挾著破書包,嘟嘟噥噥地罵著,穿過教室,坐在*後一排為他特
設的一個專座上。 張若蘭坐在杜風雨空出來的位子上,與我的堂姐共坐一條板凳。 杜風雨被貶到後排,我心裡暗暗高興,張若蘭一來,杜風雨就倒霉,張
若蘭替我報了仇,張若蘭真是個好張若蘭。我無限眷戀地看著張若蘭,看著
她美麗的眼睛像紫葡萄一樣,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像成熟的蘋果一樣,看著
她嘴角的微笑像甘甜的蜂蜜一樣,看著她鮮艷的雙唇像櫻桃一樣,看著她潔
白的牙齒像貝殼的內裡一樣,看著她輕快的步伐像矯健的小鹿一樣。她臨就
座前,對著我的堂姐莞爾一笑,我的淚水竟然莫名其妙地盈眶而出。她端正
地坐下了,我的目光繞過同學們的脊背,定在張若蘭的背上,定在那件紅格
子上衣的紅格裡。這一課,班主任講了什麼?我不知道。 由於來了張若蘭,黑暗枯燥的學校生活突然變得綠草茵茵鮮花開放。在
張若蘭來之前,我煩死了怕死了恨死了學校,我多次央求爹娘:別讓我上學
了,讓我在家放牧牛羊吧。自從來了張若蘭,我*怕星期六,星期六下午,
我心中的太陽張若蘭就背著她的皮革書包,穿著她的花格子衣服,頂著她的
蝴蝶卡子,蹦蹦跳跳地過了河上的小石橋,到她的在鄉政府大院中的家裡去
,使我無法看到她。 每到星期天,我就像丟了魂一樣,不想喫飯也不想喝水。家裡不讓我放
羊我也要去放羊。我牽著羊,過了河,在鄉政府大院前來回巡逡。鄉政府門
前空地上那幾蓬老枯的野草早就被那兩隻綿羊啃得光禿禿了,羊兒餓得“咩
咩”叫,但我不滿足它們想到青草豐茂的荒地裡去喫草的願望。我把它們拴
在鄉政府門前的樹上,讓它們啃樹皮。我呢?我坐在樹邊的空地上,眼巴巴
地望著鄉政府的大門口,看著出出進進的人,盼望著張若蘭能突然出現在我
的面前。我一遍又一遍地鼓勵自己: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
我的秘密終於被祖父從兩隻綿羊干癟的肚子上發現了,但家裡人對我為
什麼到鄉政府大門前去放羊的心理動機並不清楚。一頓打罵之後,我逃到大
門外哭泣。我的堂姐拿著個熱地瓜來找我。她把地瓜遞給我,說:“我知道
你為什麼要到那裡去放羊,我願意為你保守秘密,但你必須把那本《封神榜
》借給我看一個星期。”
我有一本用兩個大**從鄰村的孩子手裡換來的連環畫《封神榜》,紙
是土黃色的,開本比當時流行的連環畫要大,上邊畫著能從鼻孔裡射出金光
奪人魂魄的鄭倫,眼裡生手手上生眼的楊任,騎虎道人申公豹,會土遁的土
行孫,生著兩隻大翅膀的雷震子,還有抽龍筋揭龍鱗的哪吒……大個子杜風
雨用拳頭威逼我我都沒有給他看,但我把這本藏在牆洞裡的寶書毫不猶豫地
借給了我堂姐。 張若蘭來了一個月左右,班裡出了一件大事。班主任在課堂上嚴肅地說
:“同學們,有人偷食了電話總機家懸掛在屋檐下晾曬的一串干地瓜,*好
自己交待,等到被別人揭發出來就不光彩了。”
我感到班主任含義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心裡頓時發了虛,雖然我沒偷干
地瓜,但竟像就是我偷了干地瓜一樣。我的屁股擰來擰去,擰得板凳腿響,
擰得六指不耐煩了,她大聲說:“你屁股上長尖兒嗎?擰什麼擰?”
她的話把老師和同學的目光全招引到了我身上,他們一齊盯著我,好像
我確鑿就是那個偷地瓜的賊。我鼻子一酸,嗚嗚地哭起來了。這時,奸賊杜
風雨大聲喊:“地瓜就是他偷的,昨天我親眼看到他蹲在廁所裡喫干地瓜,
我跟他要,他死活不給我。”
我想辯解,但嗓子眼像被什麼堵死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班主任
走過來,無限厭惡、**蔑視地看著我,冷峻地說:“看你那個死熊樣子!
給我滾出去哭!”
狗腿子杜風雨遵照班主任的指示,兇狠地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拖到總機
窗外的電線杆下,並且大聲對著機房裡吼:“偷你家干地瓜喫的小偷抓住了
,快出來看看吧!”
頭上戴著耳機子的那個白胖女人從高高的窗戶上探出頭來,看了我一眼
,操著一口悠長的外縣口音說:“這麼點兒個孩伢子就學著偷,長大了篤定
是個土匪!”
我屈辱地站在電線杆下,讓驕陽曝曬著我的頭。電話總機家那兩個小女
孩跑出來,從牆角上揀了一些小磚頭,笨拙地投我,一邊投一邊喊:“小偷
,小偷,癩皮狗,鑽陰溝。”
我自覺著馬上就要哭死了的時候,眼前紅光一閃,張若蘭來了。 我的頭死勁兒地垂下去。 張若蘭用她潔淨的神仙手扯扯我的衣角,用她的響鈴喉對我說:“大哭
瓜,哭夠了沒有?我知道干地瓜不是你偷的。”
張若蘭把我領回教室,從書包裡摸出一塊干地瓜,舉起手來,說:“報
告老師,這是個冤案,干地瓜是杜風雨偷的。”
所有的目光都從張若蘭手上轉移到杜風雨臉上。杜風雨大吼:“你造謠
!”
張若蘭說:“這塊干地瓜是杜風雨硬送給我的,誰稀罕!他的書包裡還
有好多干地瓜,不信就翻翻看!”
沒人敢翻杜風雨。張若蘭跑過去,搶了他的書包,提著角一抖擻,稀裡
嘩啦,全出來了。干地瓜,王勝丟了的圓珠筆,李立福丟了的橡皮,王大纔
丟了的玻璃萬花筒……都從他的書包裡掉出來了。原來杜風雨是真正的賊,
而我們一直認為這些東西是被六指偷走了。 六指跳起來,罵道:“我操你親娘杜風雨,你姓杜,我也姓杜,論輩我
是你姑姑,你黑了心害我,我跟你拼了吧!”
班主任讓杜風雨站起來。杜風雨站起來,歪著頭,用髒指甲摳牆皮。 班主任底氣不足地問:“是你偷的嗎?”
杜風雨雙眼向上,望著屋頂,鼻子裡噴出一股表示輕蔑的氣。 班主任說:“給我出去。”
杜風雨說:“出去就出去!”
他把那幾本爛狗皮一樣的破書往書包裡一塞,提著班主任的名字罵道:
“操你個媽,有朝一日我掌了權,非宰了你這個富裕中農不可!”
杜風雨掀翻了那張破桌子,氣昂昂地走了。 班主任臉色焦黃,彎著腰站在講臺上,嘴唇直哆嗦。好半天,他直起腰
,說:“下課。”緊接著這句話的尾巴他咳了幾聲,臉上像塗了金粉一樣,
黃燦燦的,一張嘴,一口鮮血噴出來。 張若蘭幫我洗清了冤枉,我對她的感激簡直沒法說。本來我就像痴了一
樣迷戀著她,再加上這一重水深火熱的恩情,我便是火上澆油、錦上添花、
痴上加痴。去鄉政府大門外放羊是再也不敢了,*沒闖進鄉政府大院去找她
的膽量。我隻能利用每周在校的那短暫得如電一般的五天半時間,多多地注
視她,連走到面前,同她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有**,家裡來了一位親戚,送給我們四個蘋果。親戚走了,那四個蘋
果擺在桌子上,紅紅的,宛若張若蘭的臉蛋兒,散發著濃烈的香氣。我不錯
眼珠地盯著它們。祖母撇撇嘴,拿走了兩個蘋果,對我母親和我嬸嬸說:“
每人拿一個回去,分給孩子們喫了吧。”
母親把那個鮮紅的蘋果拿回我們屋裡,找了一把菜刀,準備把蘋果切開
,讓我兄弟姐妹分而食之。一股很大的勇氣促使我握住了母親的手腕。我結
結巴巴地請求道:“娘……能不能不切……”
母親看著我,說:“這是個稀罕物兒,切開,讓你哥哥姐姐都嘗嘗。”
我羞澀地說:“並不是我要喫……我要……”
娘嘆了一口氣,說:“你不喫,要它干什麼?饞兒啊!”
我鼓足勇氣,說:“娘……我有一個同學叫張若蘭……”
娘警惕地問:“是男生還是女生?”
我說:“女生。”
娘問:“你要把蘋果給她?”
我點點頭。 母親再沒問什麼,把菜刀放在一邊,用衣襟把那紅蘋果擦了擦,鄭重地
遞給我,說:“藏到你的書包裡去吧。”
這一夜我無法安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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