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祝一切安好 |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中國現當代隨筆 | 【市場價】 | 228-331元 | 【優惠價】 | 143-207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550273580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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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北京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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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550273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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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瀋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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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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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6-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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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16-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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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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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32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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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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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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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109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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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一切安好》這本書收錄了諸多名人名家寫就的關於親情感悟的12篇散文。豐子愷家的小孩鬧騰、活潑、有趣;老舍的母親給予他的生命的厚重;瀋從文寫給心中女子的詩……它們有的語言樸實無華,有的清新靈動,都能打動人心,讓讀者一打開,眼淚就沒法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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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一切安好》是一本由很多篇名家寫就的關於
情感的散文合集。有豐子愷的《給我的孩子們》、老
舍的《我的母親》、瀋從文的《情書》、梁實秋的《
送行》、郁達夫的《愛人,我的失眠讓你落淚》等。
真人真情,感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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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孩子們/豐子愷 我的母親/老舍 情書/瀋從文 送行/梁實秋 給張愛玲的信/胡蘭成 背影/朱自清 愛人,我的失眠讓你落淚/郁達夫 做大哥的人/巴金 賦得**的悔/季羨林 兒女/朱自清 飄零/朱自清 槐園夢憶——悼念故妻程季淑女士/梁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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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
老舍
母親的娘家是北平德勝門外,土城兒外邊,通大
鐘寺的大路上的一個小村裡。村裡一共有四五家人家
,都姓馬。大家都種點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與我同
輩的兄弟們,也有當兵的,做木匠的,做泥水匠的,
和當巡警的。他們雖然是農家,卻養不起牛馬,人手
不夠的時候,婦女便也須下地做活。 對於姥姥家,我隻知道上述的一點。外公外婆是
什麼樣子,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他們早已去世。至於
*遠的族繫與家史,就*不曉得了;窮人隻能顧眼前
的衣食,沒有工夫談論什麼過去的光榮;“家譜”這
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沒有聽說過。 母親生在農家,所以勤儉誠實,身體也好。這一
點事實卻極重要,因為假若我沒有這樣的一位母親,
我以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個折扣了。 母親出嫁大概是很早,因為我的大姐現在已是六
十多歲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還長我一歲啊。我
有三個哥哥,四個姐姐,但能長大成人的,隻有大姐
、二姐、三哥與我。我是“老”兒子。生我的時候,
母親已有四十一歲,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閣。 由大姐與二姐所嫁人的家庭來推斷,在我生下之
前,我的家裡,大概還馬馬虎虎的過得去。那時候訂
婚講究門當戶對,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開
過一間酒館,他們都是相當體面的人。 可是,我,我給家庭帶來了不幸:我生下來,母
親暈過去半夜,纔睜眼看見她的老兒子——感謝大姐
,把我揣在懷裡,致未凍死。 一歲半,我把父親“克”死了。 兄不到十歲,三姐十二三歲,我纔一歲半,全仗
母親獨立撫養了。父親的寡姐跟我們一塊兒住,她吸
鴉片,她喜摸紙牌,她的脾氣極壞。為我們的衣食,
母親要給人家洗衣服,縫補或裁縫衣裳。在我的記憶
中,她的手終年是鮮紅微腫的。白天,她洗衣服,洗
一兩大綠瓦盆。她做事永遠絲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戶
們送來的黑如鐵的布襪,她也給洗得雪白。晚間,她
與三姐抱著一盞油燈,還要縫補衣服,一直到半夜。 她終年沒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還把院子屋中收拾
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舊的,櫃門的銅活久已殘缺不
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沒有塵土,殘破的銅活
發著光。院中,父親遺留下的幾盆石榴與夾竹桃,永
遠會得到應有的澆灌與愛護,年年夏天開許多花。 哥哥似乎沒有同我玩耍過。有時候,他去讀書;
有時候,他去學徒;有時候,他也去賣花生或櫻桃之
類的小東西。母親含著淚把他送走,不到兩天,又含
著淚接他回來。我不明白這都是什麼事,而隻覺得與
他很生疏。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是我與三姐。因此,她
們做事,我老在後面跟著。她們澆花,我也張羅著取
水;她們掃地,我就撮土……從這裡,我學得了愛花
,愛清潔,守秩序。這些習慣至今還被我保存著。 有客人來,無論手中怎麼窘,母親也要設法弄一
點東西去款待。舅父與表哥們往往是自己掏錢買酒肉
食,這使她臉上羞得飛紅,可是殷勤的給他們溫酒做
面,又給她一些喜悅。遇上親友家中有喜喪事,母親
必把大褂洗得干干淨淨,親自去賀弔——份禮也許隻
是兩弔小錢。到如今我的好客的習性,還未全改,盡
管生活是這麼清苦,因為自幼兒看慣了的事情是不易
於改掉的。 姑母常鬧脾氣。她單在雞蛋裡找骨頭。她是我家
中的閻王。直到我入了中學,她纔死去,我可是沒有
看見母親反抗過。“沒受過婆婆的氣,還不受大姑子
的嗎?命當如此!”母親在非解釋一下不足以平服別
人的時候,纔這樣說。是的,命當如此。母親活到老
,窮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當如此。她*會喫虧。 給親友鄰居幫忙,她總跑在前面:她會給嬰兒洗三—
—窮朋友們可以因此少花一筆“請姥姥”錢——她會
刮痧,她會給孩子們剃頭,她會給少婦們絞臉……凡
是她能做的,都有求必應。但是吵嘴打架,永遠沒有
她。她寧喫虧,不逗氣。當姑母死去的時候,母親似
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來,一直哭到墳地。不知道
哪裡來的一位姪子,聲稱有繼承權,母親便一聲不響
,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爛板凳,而且把姑母養的一隻
肥母雞也送給他。 可是,母親並不軟弱。父親死在庚子鬧“拳”的
那一年。聯軍入城,挨家搜索財物雞鴨,我們被搜過
兩次。母親拉著哥哥與三姐坐在牆根,等著“鬼子”
進門,街門是開著的。“鬼子”進門,一刺刀先把老
黃狗刺死,而後入室搜索。他們走後,母親把破衣箱
搬起,纔發現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壓死了
。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來了,滿城是血光火焰
,可是母親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饑荒中,保護著兒
女。北平有多少變亂啊,有時候兵變了,街市整條的
燒起,火團落在我們的院中。有時候內戰了,城門緊
閉,鋪店關門,晝夜響著**。這驚恐,這緊張,再
加上一家飲食的籌劃,兒女安全的顧慮,豈是一個軟
弱的老寡婦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這種時候,母親
的心橫起來,她不慌不哭,要從無辦法中想出辦法來
。她的淚會往心中落!這點軟而硬的個性,也傳給了
我。我對一切人與事,都取和平的態度,把喫虧看作
當然的。但是,在做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與基本的
法則,什麼事都可以將就,而不能超過自己畫好的界
限。我怕見生人,怕辦雜事,怕出頭露面;但是到了
非我去不可的時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親。 從私塾到小學,到中學,我經歷過起碼有二十位教師
吧,其中有給我很大影響的,也有毫無影響的,但是
我的真正的教師,把性格傳給我的,是我的母親。母
親並不識字,她給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當我在小學畢了業的時候,親友一致的願意我去
學手藝,好幫助母親。我曉得我應當去找飯喫,以減
輕母親的勤勞困苦。可是,我也願意升學。我偷偷的
考入了師範學校——**,飯食,書籍,宿處,都由
學校供給。隻有這樣,我纔敢對母親說升學的話。入
學,要交十圓的保證金。這是一筆巨款!母親作了半
個月的難,把這巨款籌到,而後含淚把我送出門去。 她不辭勞苦,隻要兒子有出息。當我由師範畢業,而
被派為小學校校長,母親與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隻
說了句:“以後,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隻有
一串串的眼淚。我入學之後,三姐結了婚。母親對兒
女是都一樣疼愛的,但是假若她也有點偏愛的話,她
應當偏愛三姐,因為自父親死後,家中一切的事情都
是母親和三姐共同撐持的。三姐是母親的右手。但是
母親知道這右手必須割去,她不能為自己的便利而耽
誤了女兒的青春。當花轎來到我們的破門外的時候,
母親的手就和冰一樣的涼,臉上沒有血色——那是陰
歷四月,天氣很暖。大家都怕她暈過去。可是,她掙
扎著,咬著嘴唇,手扶著門框,看花轎徐徐的走去。 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
學校,家中隻剩母親自己。她還須自曉至晚的操作,
可是終日沒人和她說一句話。新年到了,正趕上政府
倡用陽歷,不許過舊年。除夕,我請了兩小時的假。 由擁擠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爐冷灶的家中。母親笑了。 及至聽說我還須回校,她愣住了。半天,她纔嘆出一
口氣來。到我該走的時候,她遞給我一些花生,“去
吧,小子!”街上是那麼熱鬧,我卻什麼也沒看見,
淚遮迷了我的眼。**,淚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
當日孤獨的過那淒慘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會再
候盼著我了,她已入了土!
兒女的生命是不依順著父母所設下的軌道一直前
進的,所以老人總免不了傷心。我二十三歲,母親要
我結了婚,我不要。我請來三姐給我說情,老母含淚
點了頭。我愛母親,但是我給了她*大的打擊。時代
使我成為逆子。二十七歲,我上了英國。為了自己,
我給六十多歲的老母以第二次打擊。在她七十大壽的
那**,我還遠在異域。那天,據姐姐們後來告訴我
,老太太隻喝了兩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
幼子,而不便說出來。 七七抗戰後,我由濟南逃出來。北平又像庚子那
年似的被鬼子占據了。可是母親日夜惦念的幼子卻跑
西南來。母親怎樣想念我,我可以想像得到,可是我
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總不敢馬上拆看,我怕
,怕,怕,怕有那不祥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
歲,有母親便可以多少還有點孩子氣。失了慈母便像
花插在瓶子裡,雖然還有色有香,卻失去了根。有母
親的人,心裡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帶來不
好的消息,告訴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關於母親的起居情
況。我疑慮,害怕。我想像得到,若不是不幸,家中
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親的生日是在九月,
我在八月半寫去祝壽的信,算計著會在壽日之前到達
。信中囑咐千萬把壽日的詳情寫來,使我不再疑慮。 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勞軍的大會上回來,我接到
家信。我不敢拆讀。就寢前,我拆開信,母親已去世
一年了!
生命是母親給我的。我之能長大成人,是母親的
血汗灌養的。我之能成為一個不十分壞的人,是母親
感化的。我的性格,習慣,是母親感化的。她一世未
曾享過**福,臨死還喫的是粗糧。唉!還說什麼呢
?心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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