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舒婷散文(舒婷文集珍藏版)(精) |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中國現當代隨筆 | 【市場價】 | 225-326元 | 【優惠價】 | 141-204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535458025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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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長江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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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535458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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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舒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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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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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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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1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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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精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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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32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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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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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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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203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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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散文(舒婷文集珍藏版)》內容全面,分類清晰,涉及作者文壇趣事、日常生活、兒時回憶等等,讓讀者對舒婷有一個全新的、深刻的認識。語言詩化、筆觸風趣幽默,給人以很好的文化享受。與舒婷詩集、舒婷隨筆、舒婷遊記成一套,顯示出舒婷對各類文學體裁遊刃有餘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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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散文(舒婷文集珍藏版)》收錄了舒婷幾十年來所創作的散文精粹
。舒婷用詩化的語言、幽默風趣的筆觸、詩人以及作家的心懷,寫家鄉寫異
國,寫親朋談好友,憶往昔談今朝等等,風格雋永典雅,富含文化趣味。《
舒婷散文(舒婷文集珍藏版)》給讀者以深深的震撼與文化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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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家的陳年芝麻兒 到石碼去/3 籍貫在泉州/5 孩提紀事/8 老家的陳年芝麻兒/14 晚照/17 挽高褲管過河/19 童年絮味/21 在那顆星子下/24 木棉樹下 ——我的中學時代/26 二、我兒子一家 照相/35 仲夏之夜/37 情話·情書·情人/40 預約私奔/43 我兒子一家/45 大風箏/49 兒子的天地/51 花事/59 嘿,十七歲!/62 有意栽花無心問柳/64 抵擋孤獨/67 臨別贈言/72 三、干菜歲月 一朵小花/79 潔白的祝福/81 在澄澈明淨的天空下/84 夢人何鄉/88 心煙/91 小橋流水人家/96 梅在那山/99 “神藥”/102 房東與房西們/105 醉人的酒養人的飯/111 小河殤/113 四、自在人生淺淡寫 榕歌如泣/121 小泥匠哥哥/125 麗夏不再/127 一個人在途中/133 文學女人/138 紅草莓詩人/145 自在人生淺淡寫/149 我們都是你的瓜子兒/153 聞香識異鄉/156 晚菊彌香/160 詩思如海亦無聲/162 與你同行/164 東北痴人/170 五、我的海風我的歌 我的海風我的歌/183 我們生活中的動物演員(節選)/190 生命年輪裡的綠肥紅瘦(節選)/203 老房子的前世今生/212 漸行漸遠的背影/221 書祭/235 大美者無言(刪節)/240 夜鶯為何泣血離去/247 真水無香/257 心曲千萬端,悲來卻難說 ——懷念父親/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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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石碼去
世上大約沒有人能記起他出生的那**,人間以什麼樣的面目迎接他。 可我雖然滿月之後就離開石碼,再也沒有回去過,但那**的情景卻完整無
損地留在我的記憶中,而且一年比一年豐富細致。 沿海一個小小的漁鎮,螺號吹出一股一股沁涼的晨霧。爸爸出差去了。 臨時租借的住房又潮濕又空曠,除了粗糲的石條窗透過幾線光亮,再有就是
那敞開著的小門,門前幾級苔痕斑斑的石階接上路面。可以看見幾雙穿木屐
的大腳沉實有力地踩過,腳趾虎虎地張開,褐色的寬褲管帶起腥味的風。魚
尾甩動的大籮筐轔轔地拖過條石街,到處是閃閃發亮的鱗片。 陽光漸漸熾熱起來,石條街像一條流動的火河。臨時請來幫忙的漁婦靠
在門框上,被正午的倦意侵襲,漸漸打起盹來。 一支蠟燭在碩大無朋的圓桌上自得其樂。 媽媽的床縮在大房子的*深處,垂著蚊帳,像一艘落下帆的小船,?自
在荒涼的海邊,濤聲時高時低。 外鄉、獨居,又懷著一個不安分的小生命。她好幻想又多愁的氣質足夠
讓她在陣痛的間歇中體味處境的寂寞和神秘。也許她想起外婆家她的清淨臥
室,風百無聊賴地翻動遺忘在鋼琴上的樂譜,自鳴鐘一下一下地測量著岑寂
。枕邊那一冊《聊齋志異》猶夾著多少狐仙和鬼異的故事呀,在她們那一幫
教會女生中,她時常拿這些故事嚇唬吱吱尖叫的姑娘們,其實多半首先嚇了
她自己。 突然一陣風,涼涼的(媽媽一直這樣強調,而且聲明她決沒有睡著),燭
焰低抑,一個黑糊糊的影子隔著蚊帳撞往媽媽懷裡。媽媽大驚,猛地撩起蚊
帳,隻見那漁婦靠在門框睡得正熟,一隻黑貓蹬過她厚實的赤腳,一蹭上了
街。蠟燭快燃盡了,小小的火焰猶如一面小旗,飄動、展開、垂落……
我在那天下午出生,媽媽那天看見了什麼,誰知道呢,但從此我便有了
的“精靈兒”的綽號。 滿月之後,綢緞莊老板把他的三小姐和外孫女一同接回大都市。 我那常在地方小報上發點歪詩的爸爸,抱著他的鬈發黑黑、膚色雪白的
“精靈兒”,在花園回廊上大叫:“女神,我的女神。”盡管後來女神長成
了丑八怪,但父親對我的溺愛有增無減,原因也和我的“精靈”有關。 走在街上專挑溝沿、欄杆爬高躥低,和男孩子去釣魚,弔在龍眼樹上偷
嘴,都有我的份。尤其我們的家在政治風雲中遭難之後,媽媽遇事總得和我
商量,在她高興或不高興的時候,誇我也好,罵我也好,常是啐一聲“精靈
鬼”!有**我要填履歷表了,媽媽告訴我籍貫要寫泉州。什麼?我明明出
生在石碼嘛!泉州我隨爸爸去過,我一點不喜歡。泉州是一條又一條繞來繞
去繞個沒完的小巷,一張又一張據說是親屬而又從未見過面的臉孔。我**
感興趣的是爺爺和奶奶的洞房,但那已被我叫不出輩分的族親翻修一新,鄧
麗君在71IIJL領導新潮流。籍貫在泉州是多麼暗淡呀。 而我的石碼鎮白天有慷慨熱烈的陽光,存在石縫,流在海灘,到了晚上
就發酵成濃濃的酒香。清冷的月牙兒像一彎快鐮,收割一簇一簇浪花,波濤
喫喫地笑著,糾纏著蒼白的石階。碼頭邊泊著小小的漁船,透過船篷是紅紅
的燈,看得見古銅色的脊梁護衛著一窩甜甜的夢,夢中的漁家孩子像黑鰻一
樣扭動著。啊,咸味的夢和大海息息相關。 讓我在籍貫一欄藏著我的漁鎮吧,**填鄉音如縷,明天填南曲一管。 我在我自己的熱愛中,吮吸爸爸媽媽的回想,豐滿了我出生的那一塊熱土。 過了許多年,我在一些場合上認識了不少石碼人,他們熱情地邀請我去
玩,並且告訴我,再也沒有石條街了,都成了柏油路。那種古堡似的老房子
怕也不在了,甚至魚也少了,現在鎮上的主要經濟是工廠。 終於有**,我把一張六角錢的船票端詳了許久。六角錢,這麼簡單,
一艘突突突彌漫著汽油味的小火輪就能把人帶過三十二年遼闊的懷想,抵達
夢之灣嗎?
三十二年,小鎮的人與事也在我的思念中成長與凋謝。我常想那一隻那
麼殘酷地摑我屁股蛋的蒲扇大手,現在一定像老樹皮那樣擱在膝上,還會有
孩子願意聽他講陳年爛芝麻嗎:三十多年前,有位愛抹眼淚的“先生娘”在
這兒養了個哭不出聲的精靈兒……街角的碗匙敲擊聲,還一樣有節奏地**
行人夜歸的腳步嗎?但賣魚丸湯的定不是那愛咳兩聲的老頭,該是他的兒子
或孫子了。雖然那胡椒味兒,那蔥花香,是我在娘胎裡就熟悉了的。 我的手一松,綠色的船票順著波濤一聳一聳漂走……
讓那新建的公寓大樓替代我那秘藏無數鬼魅傳聞的老房子吧;讓漁民綜
合企業公司孵出一批一批羽毛斑斕的青年和姑娘吧;讓穿木屐的腳都套上三
接頭皮鞋,讓喬其紗和紅領帶在大街上飄吧;讓所有的孩子都出生在那樣一
個熱烈、明朗、高速度的現代化都市吧!隻是在我的感情裡永遠有一扇開著
的小門,像一個簡樸的畫框,嵌著那天的陽光,那條市聲喧鬧的條石街,和
一個“精靈兒”三十二年綿綿的眷念。 1984.11
籍貫在泉州
我是外婆一手帶大的,聽慣並且極為熱愛外婆的漳州腔,認定這就是我
的鄉音。外婆去世後我1771到父親身邊,不知不覺沾上父親口語間的抑揚頓
挫,逼起嗓子與泉州朋友交談,自詡可魚目混珠。 其實父親出生在鼓浪嶼,我的兒子也是,一家三代,應當算是廈t3A。 父親繼承祖父祖母的泉州口音終生未改,他的幾個弟弟妹妹卻無此染。我的
兒子牙牙學語時學的即是國語,十幾歲忽然自己練出一口半生不熟的廈門話
,雖然有時還需翻譯,總算歸口歸隊。今年初父親去世,我心中悲緬腳底漂
浮,仿佛有什麼東西就要被連根撥掉。夏季兒子填表報高中,丈夫躊躇半天
,毅然在籍貫欄寫上“廈門”兩字。我與他四目相視,居然有些沉痛。 替兒子割掉尾巴兒子毫無輕松之感,倒是他的父母重新體驗結扎臍帶的
隱隱作痛。丈夫生長於鼓浪嶼,籍貫是泉州南安,不曾回過老家。用“回”
字不夠準確,應當說他從未到過他生根的地方。暑假我們帶16歲的兒子去泉
州,仿佛履行一種類似成人禮的儀式。 我的祖宅位於泉州城內的舊館驛,面對古老的東西塔。七十年代初我在
這座迷宮式的三進兩落大厝穿梭,經七姑八叔的指點,方尋到我的親親二伯
婆。跨過尺多高的木門檻,在古井邊洗臉,坐硬條凳,喝手制的新茶。家的
感覺就在這些刷洗得木紋斑駁的中案桌、影壁、窗欞;微微發黃的字畫;龜
裂的方磚;天井藍釉花盆裡的官蘭;甚至鑲在滴水檐的青苔上。 年邁的二伯婆顫巍巍地親自下廚房給我做家傳炒米粉,如此佳肴喫得我
胃發沉,不能坐。堂哥同情我,篩熱茶助我消食,我苦著臉打著嗝擺手不迭
:多一口茶水也沒有地方裝了。 傍晚,趿拖鞋搖葵扇,逶迤兩三步去東西塔下納涼。涼茶攤,扁食擔,
碧綠的鹽水桃兒,澆了紅糖漿的熱豆花三分錢一碗。好時光哪!
二三十年過去了,本是街心公園的東西塔,現在修繕得倒是齊整。建築
十分氣派,草木濃密葳蕤,可惜早晚關門,白天賣票。我們在高牆下逡巡不
得而人,遙見兩塔相伴,凜然月迷之中。好像兒時玩伴投進豪門,便有了深
似海的失意。舊館驛老屋的後兩進越發凋敝,僅餘幾位老人戀棧。前一進廳
堂因有海外親戚接應,這一房親戚長年刻意料理,烏檁粉牆雕窗飛檐,依舊
古樸雅靜。聽說原是要拆遷的,經清華大學**鋻定,列為文物保護。已搬
往宿舍居住的堂哥,臉上憂喜兼半。一家三口,堂前門外拍了照。問兒子:
可有歸家之感?兒子眨眼:誰的家?
臨行前曾向年近九十的婆婆細細打昕丈夫家史,老人連村名鎮名都說不
清,隻記得鄉下大厝叫“新光泉”,與在菲律賓的家族公司同名。承蒙宣傳
部的朋友幫忙,很快找到南安官園,果然“新光泉”在當地頗有名氣。 由於公路攔腰切去後半截,這所百年以上的老厝宅,唯花崗岩與紅磚鑲
嵌的門面尚存餘威。內部的廳堂、天井都十分狹窄,房間低矮陰暗。婆婆印
像中的名門大宅,隻在族兄復印給我們的半部族譜上,記載它的顯赫一時。 遂了心願以後幾天裡,我們重遊開元寺、清源山、老街和新開發區時,
多出一份泉州人心態。為高樓林立喜,為植被綠蔭少而憂;筷子向宴席上的
龍蝦鯛魚英勇出擊,心裡想的是大排檔的牛肉羹燒肉粽元宵丸;耐心看似懂
非懂的梨園戲,頭皮陣陣發麻聽南音清唱,一邊還摁著屁股不安分的兒子;
幫丈夫試穿“七匹狼”西裝,給孩子物色“匹克”旅遊鞋,先做一番民心安
撫,然後自己義無反顧撲向“金色年華”與“美姿”,錢包空了,行李重了
,打點一身泉州**,移動廣告似的,臭美得很。 讀臺灣詩人路寒袖一句臺語詩:沒有家鄉哪來故鄉?似有所悟。如果說
廈門是我家鄉,那麼泉州正是我的故鄉,在漫長的種族遷移中,它是離我*
近的一座風雪驛站,幾代人從這塊熱土汲取的能量,吸引我,像指南針一樣
總朝著它的方向。 此生,我的籍貫是泉州。 19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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