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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曾愛過怎會懂得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中國現當代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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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質】 book
    【ISBN】9787539985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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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 出版社:江蘇文藝
    • ISBN:9787539985688
    • 作者:瀋熹微
    • 頁數:272
    • 出版日期:2015-08-01
    • 印刷日期:2015-08-01
    • 包裝:平裝
    • 開本:32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125千字
    • 我願意相信,在平行宇宙的那邊,一定有另一個他們。 
      就讓他留在那個不常開啟的房間;就讓她保持昨日清澈的容顏。 
      就讓我們老去的老去,他們年輕的,永遠年輕。


      1.《不曾愛過,怎會懂得》是**作家瀋熹微十年後**發表的短篇小說集。

      這本書告訴我們:離開永遠比相遇*容易,因為相遇是幾億人中一次的緣分,而離開隻是兩個人的結局。相遇難,分手易,但世人看不到有緣無份的熙攘,總以為機會無限,所以不珍惜眼前人。我們總是這樣,悲傷時要一個肩膀,而開心時擁抱全世界。時光偷走的,永遠是你眼皮底下看不見的珍貴。

      十年過去,她的狀態和心境都發生了變化,她說:“分散很好,寂靜很好,我喜歡道別。鄭重其事地道別,使我們知道自己如何相聚過。 情懷不再,這樣的小說不會再寫了,這是*後的告別。因這直抵盡頭的意義,我又變得有點珍惜。我曾經**年輕,曾經一無所有但飽含**,曾經不怕丟臉地寫字。 ”

      2.新書《不曾愛過,怎會懂得》講述了15個愛憎會、怨別離的故事,這世間的相遇離別,男女痴纏,而結局往往是絢爛之後,歸於寂靜和平淡。

      對愛情小說來說,很多仍在相信童話的人往往設計結婚做為**結局,但這本書並不是一本童話或言情小說,真實讓它充滿力量。痛楚、迷惑、竭力尋求而不可得,纔是生命中的真實感受,纔是這些故事的質感所在。 

      3.物質時代的我們並不缺少迷戀句子的作品,但是沉溺於技術而忘卻根本,小說像過分漂亮的塑料花,鮮艷卻無分量,即使再多的心靈雞湯也無法滋補內心的缺憾。

      瀋熹微的小說卻在大片柔軟的黑暗中,猶如年輕的倔強和渴望在不斷湧動,這樣的滋味自然而然會帶你回到自己的青春歲月,在記憶中重溫那些隻屬於你自己的片斷,然後,領略時間的清醒和殘忍。

      她將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所有細節和感情的微妙變化,均如實記錄下來,將故事當中的人的愛情觀點、不同的生活方式、千差萬別的存在形態,以文字和圖片的形式完整呈現出來,“不曾愛過,怎會懂得”讓每一位讀者根據自己的真實經歷,去分辨、質疑、釋然、驚奇、感悟,去獲取其中的價值和意義。

    • 愛過,離散,生活繼續。這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 ,隻要舍得放下身段,誰都可以謀得一席之地。沒有 人的離開是永遠的消失,每一段經歷都會給生命 留下痕跡,給自己的身心留下或深或淺的烙印,使我 們成為最終的自己。 15個故事,15個相逢與別離,沉默或欣喜。也許 這就是所謂的天堂的模樣,有創傷,有缺陷,有遺憾 ,獨獨沒有完美。 得不到的與已失去,都是我們所擁有的,不曾愛 過,怎會懂得,懂了之後,慶幸還有餘生可追憶。 瀋熹微的新書《不曾愛過怎會懂得》講述了15個 愛憎會、怨別離的故事。 關於生活:原來一切並非我以為的樣子,現實的開始就是想像死亡的開始。想像的樣子我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我甚少對生活有所想像,我隻是像坐在車上的人,接受生活迎面而來,速度令人猝不及防,像是要將人一拳打倒,隨即又消失,快得根本抓不住。 關於孤獨:我涉足他的世界,重新布置他的房間,整理他的衣物,將他陽臺上枯萎的植物撥除,全部換上我愛的品種,我以為他是因為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纔默默地放任縱容。這一刻,我纔忽然明白過來,這隻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我來不來,走不走,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我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關於失去:在晚風裡看著他將車開走,她緩緩走上樓梯,沒有踏響感應燈。黑暗中,許多往事如鬼魅般從眼前一一飄過,又匆匆遠去,將她一人留在這裡。所幸,要說的話都說了,放得下的,放不下的,都要道別。 關於青春:年輕的生命就像海綿,努力吸收著外來的一切。那時候,世界貼得那麼近而未揭開朦矓的面紗,愛情僅限於天真的想像,但那天真裡有種篤信,篤信快樂和傷害是愛的組成部分,就像日子是由晴天和雨天組成,生活是由高潮和低谷組成,這種完整的本身就是美的。 愛過,離散,生活繼續。這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隻要舍得放下身段,誰都可以謀得一席之地。 沒有人的離開是永遠的消失,每一段經歷都會給生命留下痕跡,給自己的身心留下或深或淺的烙印,使我們成為*終的自己。 15個故事,15個相逢與別離,沉默或欣喜。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堂的模樣,有創傷,有缺陷,有遺憾,獨獨沒有完美。 得不到的與已失去,都是我們所擁有的,不曾愛過,怎會懂得,懂了之後,慶幸還有餘生可追憶。
    • 瀋熹微,著名作家,安妮寶貝後**被人稱道的心靈故事寫作者,“新小資文學”代表人物,發表文字上百萬。出版小說集《浮誇》。得益於幽居病中的十年,文風沉靜,有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豁達。她的文字如工筆畫細細描摹所見所感,但在優美、細膩和聰明、敏感之外,你可以發現她的故事中有屬於她自己的堅硬內核,對於時間、人生、愛情的反省,宛如一個人獨自穿越黑暗悠長的隧道,這條路沒有盡頭。
    • 1.夜盲癥
      2.白月光
      3.往事如風
      4.明日天涯
      5.茵茵
      6.沸點
      7.流沙
      8.在水一方
      9.微瀾
      10.失焦
      11.太遲
      12.暗河
      13.愛後餘生
      14.多雨的夏天
      15.祝你幸福
      永結無情遊(跋)
      目錄
      1.夜盲癥
      2.白月光
      3.往事如風
      4.明日天涯
      5.茵茵
      6.沸點
      7.流沙
      8.在水一方
      9.微瀾
      10.失焦
      11.太遲
      12.暗河
      13.愛後餘生
      14.多雨的夏天
      15.祝你幸福
      永結無情遊(跋)
    • 我總這樣對別人說——阮茵茵是我見過的*好的女孩。
      我一眼便認出了阮茵茵。
      她瘦高個子,單薄的身材,穿著短款的米白色布旗袍、和橫絆扣同一色繫的粗跟皮鞋,獨自撐著太陽傘等在公司樓下的籃球場邊,兩條腿白得近乎透明。六月灼熱的日光在她身後投下一條深深的陰影,乍看過去,那影比人實在,而人,在周身素淡的顏色中反倒像是要化開。
      “茵茵。”Cindy叫她。
      女孩回過身衝我們揮手微笑,唇角揚起,露出一線潔白的牙。她的發際用細小的夾子別住,露出寬闊光潔的額頭,發梢垂下來,蓬松地落至兩肩,旗袍是樸素的款式,整個人看上去好似一張干淨柔和的舊手絹,看不出年紀,卻感覺極舒適。
      我愣了愣。
      Cindy指著我對阮茵茵說:“這就是我們部新來的尹長萍,暫時要先跟你同住一陣。” 茵茵點頭,特別對我笑了笑。仿佛怕自己表示歡迎卻不得其法,她很主動地去幫我拎手邊那隻簡陋的行李箱。箱子本來就舊了,清晨來時又被路邊的公車濺了半身的泥水,我連說不用,阮茵茵卻已將拉杆利落地撥出來。她的手臂瓷白細長,腕處有一隻淡綠色的玉鐲順著清瘦的小臂上下滑動,哐的一聲,我來不及提醒,那鐲子便已彈碎在行李箱早壞掉的拉杆上。
      碎裂的玉石紛紛跌落在水泥地上,瞬間失了顏色,阮茵茵的手有些發紅。我萬分尷尬,離開B城時那隻箱子的拉杆也曾這樣突然彈出來打到我,為什麼當時不覺得痛? Cindy一手掌著我們一人的肩道:“沒事沒事,我那裡有隻差不多的鐲子,茵茵你也見過的,明天給你帶來,就算替長萍賠啦。當然,月底可是要從她薪水裡扣除的。”Cindy臉上是精明的笑意,我辨不清她是玩笑還是當真,倒是阮茵茵嗤了她一句:“誰要你的?”轉頭安慰我,“別聽她瞎說,賠什麼賠,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我仍是不安,擔心她是出於禮貌,訥訥地說:“要賠要賠。”阮茵茵說:“哎,真的不用了!不重要的,長萍,別放在心上。”茵茵的聲音不像作假,我認真地看了她一眼,舒展的臉上笑容淡淡的,眼睛裡也沒有責怪的意思,手裡那把碎花陽傘還不計前嫌地朝我這邊傾斜了一些,於是我亦做出放寬心的樣子——再計較倒顯得我小氣。
      我喜歡茵茵叫我長萍時的調子,像兩滴濃稠的墨汁從筆尖滴落,綿軟而堅定。
      茵茵有許多書,亦舒的居多,整整齊齊地碼在簡易的木質書架上,不上班的時候,她就坐在地上的抱枕上閱讀。我加班歸來,見著她塞了耳機縮在燈下讀書的樣子,是很恬靜的一道風景。見我進門,茵茵起身赤腳往廚房 我見到倪海洋時,她很瘦,兩條鉛筆腿觸目驚心 地插在高幫帆布鞋裡,背著雙肩包,十足離家出走的 中學女生。她還是個女童,我想,即便她在我房間換 衣服,坦然自若地露出有蕾絲的黑色文胸,但肋下隻 有一把骨頭,有種很容易就捏碎的脆弱。
      我不想繼續看下去,折身到外面抽了支煙。想倒 杯水來喝,卻發現飲水機已壞掉,廚房的水槽裡一片 油膩膩亮光光的狼藉,灶臺上結著厚厚的灰。這是一 間仿佛隨時會垮塌的出租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朽 氣味,春天的風從破掉一角的窗口吹進來。我在那裡 站了一會兒,望著外面新發芽的泡桐樹枝干,什麼也 沒想。
      再進去時,倪海洋在被子裡,眼睛緊閉,小小的 臉頰像一朵被揉皺的花。不知道她是真的睡著了還是 假裝的,直到走近了,我纔發現----那潔白的額頭上 滲出一層露珠似的汗,皮膚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我們見面那天,倪海洋發燒了,也許是乘長途火 車使她受涼了。我到樓下買了藥片和礦泉水放在她床 頭,打算去上班,離開時倪海洋低低地喚了我一聲“ 哥哥”動物般軟弱的聲音,我趕緊關上門,裝作沒聽 到。
      我加班到很晚,其間手機沒響過。晚上9點時我 給倪海洋打電話,隻一聲她就接了。
      我說: “下樓來喫飯。”她說: “哦。” 倪海洋仍舊穿著她那件白色襯衫,衣服被夜風灌 滿,整個人像隻準備飛走的氣球,腿越發細得找不見 。她喫得很少,小貓咪的食量,時不時從對面怯怯地 偷看我,我一抬頭,她趕緊低下頭去。我心裡一軟, 輕輕問了句: ‘‘還發燒嗎?’’倪海洋立即笑了 ,露出兩枚尖利的小虎牙,說: “早沒有了。” 地鋪鋪在床的旁邊,房間太小。倪海洋懸掛在床 沿上,伸手就可觸到我的頭,但她隻是靜靜地蜷縮著 ,懸掛在床邊。我借著床頭那盞燈的光翻了會兒書, 背過身去,她纔時不時弄出一點響動,如同蠢蠢欲動 的小獸,又過了好久,終於一點點聲音也不再有。
      我極少反刍這個夜晚,因為一切都如描述出來這 般寡淡無味,但倪海洋有次說起我的冷漠時露出了很 不是滋味的笑,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日似乎在她那裡留 下了極深的傷害。我能夠記得的,隻有她瘦瘦小小、 眼神怯怯然的樣子。她離開家鄉來找我,這是一件雙 方都毫無準備的事。
      第三天是**,公司部門有個聚會,問倪海洋要 不要同行。她瞪大眼睛問我:“真的嗎?我真的可以 去?”那雙眼睛像是幼鹿的眼睛,清澈,亮得讓人無 法直視。我用沉默回答,照例對著電腦看我的NBA錄 像。整個下午倪海洋都在床那邊換衣服,問我這件好 看還是那件好看,我懶得說話,她就自問自答。
      她的衣服來來去去就是那幾件——學生味極濃的 T恤、襯衣。有一瞬我幾乎後悔了,想收回剛纔的提 議,可看到倪海洋歡天喜地的樣子,不停地端起相機 走去,原來是給我留了傍晚自己做的櫻花壽司。那壽司形狀可愛,口感軟糯,茵茵在旁邊微笑地看我,一臉孩子氣的滿足,讓人沒有辦法不喜歡。
      我和茵茵不在同部門,午間在辦公室休憩時,她是我們部的話題之一。辦公室的女孩子們似乎都對茵茵的私生活有興趣,在眾人眼中,她是極善解人意的女子,氣質溫婉美好,值得被人好好珍惜,但茵茵似乎並沒有男伴。開始我意外,後來又想通了,雖然她總能給人以愛情的感覺,但那感覺始終很淡,是有點過於寂靜的美好,就像她衣櫥裡的那些款式懷舊的衣裙,美麗而不合時宜。我想不出什麼樣的男子可以與茵茵匹配,直覺告訴我,她有喜歡的人,因為她看上去很寂寞,一個女子寂寞的原因常常都是因為心裡住著一個人。
      我們從未對彼此提及感情,大概是覺得唐突,或者根本無濟於事。
      隻這樣和阮茵茵住在一起便覺得好,好像因此可以和葛棲遲稍微接近,而這幻覺時常讓我感到羞恥。
      離開B城時,葛棲遲並沒有挽留我。
      早在見面之前,葛棲遲就開誠布公地告訴我他是個標準的“三不”男人:不主動,不拒*,不負責。我在電話裡打哈哈,恬不知恥地說:“沒關繫,反正我是不要皮、不要臉、不要命地賴上你”。他不置可否地笑,又危險又魅惑。
      在電話線裡愛上一個男人,聽起來不像25歲的女人做的事情,但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那種沒有來由的愛情的感覺,聽到電話響都會引發小腿痙攣,悸動如初戀少女。
      我認識葛棲遲是因為工作上有往來,我倆各自所在的公司之間是供銷關繫,許多業務需要保持聯絡。同部門的A少婦要陪幼子上鋼琴課,B小姐約會太多,C先生則根本神龍見首不見尾,於是我時常獨自加班至深夜纔將數據整理出來。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葛棲遲總是低低地說“你稍等”,接著傳來的就是走路時發出的衣角摩擦聲,或嘈雜或慵懶的音樂像海潮起起落落。又過了片刻,傳來打火機嗒嗒的聲音,他告訴我:“可以了,嘶——這門口的風真大。”然後朗聲笑起來。
      那一刻,我環顧著隻有一盞燈亮起的辦公室,窗外是沉寂於暗中的高樓,好像在深海航行時纔能看見的岸邊的燈火,心裡如灌滿了風,動蕩的都是倦倦的溫柔。
      漸漸地,我和葛棲遲說得越來越多。他白天是部門主管,夜裡常在酒吧流連,過著都市白領*慣常的生活。有時他凌晨撥電話過來,卻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有時他壓抑得說不出話;有時他發信息過來:“長萍,我和幾個朋友在天橋上唱歌,張國榮的《取暖》,忘詞了,你發給我吧。”我不明白為什麼他不直接上網搜索,但隻是懷著一左右自拍,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同事們都說她好看,問我從哪裡拐帶的小姑娘。
      我苦笑,她抓著我的手腕特別緊。P1-3 些溫柔,慢慢地將整首歌詞用短信一條一條發過去。
      “我們擁抱著就能取暖,我們依偎著就能生存……”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六七歲的時候,愛上了一個詩意、莽撞的少年,一個會在午夜的天橋上唱歌的男子,滿懷濕漉漉的柔情。 那天是我先哭了——工作不順。我是悶頭做事的人,按功行賞時沒有我,出了漏子卻在會上被點名批評,被罰光所有的獎金。其實不是多大的事,隻是聽到葛棲遲的聲音,我莫名地備覺委屈,還沒開口就嗚咽了。他笑說:“你怎麼像個孩子?干脆來B城吧,哥們兒罩著你。”我哪裡聽得這樣的話,很快開始收拾行裝,辭職時賺到了許多不舍,平常偷懶耍滑要我做事的人倒真真假假地替我打抱不平起來,然而我去意已決。
      也許葛棲遲那一句隻是安慰的玩笑話,卻踫上我這個“三不要”的死心眼。
      我帶著我的舊箱子去了B城。葛棲遲沒有來機場接我,打電話說還在應酬,走不開。他身邊是模糊而熟悉的嘈雜,應該是在飯局上。我打車在陌生的城市尋找葛棲遲的門牌,因為知道是他的地方,被放鴿子時心情竟然也毫不低落,像所有一心投奔愛情的女人那樣盲目地快樂。後來我想起自己的卑微,原來許多“幸福感”都來自這樣的自我催眠。
      等至凌晨,電梯門輕輕地叮一聲將我從打盹中驚醒,一個穿黑襯衣的平頭男人向我走過來,我認出了他。我說:“你讓我等這麼久。”他扁了扁嘴,將我整個拉入他帶著酒氣的懷裡,那懷抱讓疲憊瞬間湧上。
      我在葛棲遲家裡住下,他沒有固定的女伴,也不似自己說的那麼不羈,我為此安心。
      進入葛棲遲的生活並不困難,也許是因為他性情隨和,也許是因為我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很多,大部分被用來喫飯,說話,像朋友一樣聚頭。扔掉碗以後,他在客廳看電視,我在廚房洗碗,切換頻道的間隙裡他偶爾的一聲咳嗽都讓我有煙火男女的幸福感,碗槽裡的油漬都變得親切起來。葛棲遲的房間裡開始有了我的物件:用掉一半的護膚品,西柚味道的洗手液,菜譜,甚至針線筐。空氣裡有我們共同醞釀出來的味道,也隱隱浮蕩著別的陳跡,我不動聲色地搜尋著,像急於占領一片土地的士兵那樣,在葛棲遲家裡發現了一些被圈定的角落,那是屬於別個女人的深重痕跡。
      葛棲遲並不愛我,這很顯然。隻是我從來不清楚自己可以這麼細膩敏感,很多個深夜在他身邊醒來,借著微光看他有些疏離的睡姿——兩條手臂圈出小小的領地,並不真正讓我靠近,我想,我須得承認我們彼此間始終不夠了解,而他不讓我了解。我隻是怨恨自己,不知為何無法做到過去的粗心大意,為什麼明知生活經不起推敲,還是要苦苦較真。
      我對葛棲遲說打算去找份工作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問我是否打算長住B城,就像問過路人。
      我的臉紅了,訕訕地說:“當然,B城很好,何況有你。” “我對你又不好。”葛棲遲喫著我做的糖醋魚,皺著眉頭抿著一根刺,語氣輕描淡寫。他沒有一點點歉疚,我自然找不到責怪的理由,連發作的可能性都沒有,隻能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都慢慢稀散,那些從他薄薄的唇間努出的魚刺像是一根根扎進心裡,痛得我倒吸涼氣。
      愛人原來隻是徒勞。這個叫葛棲遲的男人,我涉足他的世界,重新布置他的房間,整理他的衣物,將他陽臺上枯萎的植物撥除,全部換上我愛的品種,我以為他是因為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纔默默地放任縱容。這一刻,我纔忽然明白過來,這隻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我來不來,走不走,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我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說說而已,我打算走了。”我聽到自己淡淡的語氣,不知有沒有強作鎮定的痕跡。
      “哦。”葛棲遲點點頭。
      很快就是鼕天。在沒有愛情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快,我亦覺得自己特別有耐力,有時希望一頭淹死在大堆做不完的文件裡,再也不用考慮眼角又添多一條細紋此類瑣事。倒是有幾次從公司出來,我看見茵茵獨自走過路口轉角——應該是去約會——仔細打扮過的身影在路燈下被拉長得格外旖旎。我有點悵然,因為葛棲遲。
      B城應該已經下雪了,他有沒有夜夜喝酒取暖,心會不會冷? 新公司的年會在一間溫馨而精致的會所舉辦,Cindy在薄薄的皮草大衣裡面穿了一件胸口綴水鑽的黑色弔帶裙,耳朵上掛著某品牌的新款弔墜,大概是黑水晶,在暖暖的燈光下十分低調地華麗著。據說她家世甚好,表現出來的品位常常**了行政經理這個職務,尤其站在妝容內斂的總監身邊,有種喧賓奪主的氣勢。
      女孩子們都穿得很美,乍一看滿室衣香鬢影,營銷部的莫娜甚至另帶了兩套衣服,分別在餐前和餐後穿。我照例在辦公室做文件到*後時限,趕過去的時候還穿著平常的工裝褲和毛衣。我眼花繚亂地尋找茵茵的影子,她果然坐在角落,一件白色披肩式的短大衣,下面是素色的錦緞旗袍、靴子,打扮十分優雅,手邊端著瓷杯,照舊美得像一幅畫。
      “長萍,過來坐。”茵茵向我招手,我目不斜視地向她走去,因為住在一起,理所當然地比其他同事*加親近幾分。因為走得太快,我猛地撞上一個人,一個很高的陌生男人,穿著高領毛衣、牛仔褲。他扶住我,回頭對茵茵笑:“你怎麼能讓女人都這麼心急?” 茵茵朝他微一跺腳,臉就紅了,有點嗔怒的表情,於是我看出一些端倪。
      男人叫諸晨,公司高管,以行事不羈、作風散漫出名,但業績甚好,據說曾在歐洲留學多年,現在常常滿世界飛。我來公司幾個月未見其真身,原來他也纔30歲的樣子,模樣還挺過得去,有點像佟大為,浪子版的。諸晨難得來參加一次公司活動,在女職員的仰望中好像皇帝微服出巡。我有些刻薄地想,難怪每個人都極盡風騷之能事,恐怕都是在等著被臨幸。我不願意也如是想茵茵,卻分明覺得她**有點不同。
      晚餐是自助式,諸晨不拿托盤,隻在女人間穿梭,四處嬉笑討食,占盡口舌便宜,一副浪蕩子模樣。這場景讓我想起葛棲遲來,他們是不同類型的男人:葛棲遲外表冷淡,*不肯溫軟討好,不開心則立即表露出來,即便是在床上,也有著驚人的自控力;諸晨明顯油滑許多,他對每個人都笑容可掬,即便是對初次見面的我,也贊了句“真是自然隨性”,不管是不是真心,聽起來**不討厭,甚至會覺得有點榮幸。是的,這個男人極易讓人產生被欣賞的錯覺。
      我想念葛棲遲,冷漠的葛棲遲,不肯愛我的葛棲遲,他不肯費一點心機維持和平。
      諸晨和Cindy跳舞,和莫娜對唱,和姿姿拼酒,茵茵一直坐在角落裡。從喫飯的地方到唱歌的豪華包廂,她不刻意地看他,而是微笑地和旁邊的人說話,或定定地望著屏幕上不停切換的MV畫面,喝果茶,喫零食,發信息,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妥。我坐在另一邊抽煙,遠遠地看著阮茵茵,我疑心她此刻是寂寞的,當然,也許這懷疑根本是出自於我自己的寂寞。
      那夜我喝得有些醉,在回去的車上語無倫次地和茵茵說起葛棲遲,我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是會堅持爭取,還是決然放棄,或者根本一開始就不給自己失足的機會?”記憶中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握住我的手,一下又一下溫柔地拍著,示意我鎮靜。
      我將年會時的照片放在博客上,好幾張都是茵茵,微笑的、白衣不染風塵的樣子。
      葛棲遲打電話來,聲音冷冷的:“有意思嗎,尹長萍?” 很久沒有聽到葛棲遲喊我的名字,雖然我們仍有些聯繫往來,但不過是詢問對方近況,我刻意說得模糊,他並未仔細追問,我想我過得好不好,他大概都是不在乎的。他這樣直接地發問,我忽地有些失措,不知道如何對他解釋我來此地的初衷,*不知如何說我已經改變了初衷——我對茵茵,已經放下了任何預謀,我甚至不願意去窺探打聽她小心掩飾著的愛情脈絡。
      阮茵茵是葛棲遲深愛的女人,我知道這件事還是和葛棲遲見面之前。也許是因為沒有預計到後來的發展,他對我說起過許多。他大學三年級時認識了低他一級的阮茵茵,他對她一見鐘情,並展開了篤定而熱烈的追求,然後順理成章地在一起。阮茵茵始終表現得很恬淡,態度淡到有些漠然。他有些不甘,開始和另一個學妹走得很近,想以此刺激阮茵茵得到*多回應,沒想到她盡管低落,卻毫不爭取,反而很快置身事外,大方地祝福他們。至此,葛棲遲回不了頭,隻得撒手走遠,卻從未真正地忘記過阮茵茵。
      很多個電話裡,葛棲遲醉時喊的都是阮茵茵的名字,直到現在,她的一幀舊照仍被他放在錢夾的*裡層。在那個隱秘空間,葛棲遲覺得自己仍可以像大學時候那樣和她心心相印,而後來的他,真是那樣將他們的過去關在了一個小小的相框裡,也將自己的心關了起來,從此再也沒有住進過任何人。
      離開B城,前來接近阮茵茵的生活,一開始我隻是想看看她是個怎樣的女人,竟能讓葛棲遲在五年以後依然心懷掛念,難以忘卻。後來我漸漸感覺出,阮茵茵的存在,怕是天生就要作為一種深刻的記憶在所有靠近過她的人心裡變成永恆,就如她當初的軟弱和退讓對葛棲遲來說,是一根鯁在咽喉的軟刺,偶爾觸及都會疼。
      “葛棲遲,我對茵茵沒有惡意,我和她做了朋友,這事和你不相干。” “是嗎?”葛棲遲的反問透著濃濃的懷疑。
      我發現自己**失敗,給所愛的人留下了惡俗的印像——他以為我會神經質地尋根到他的舊日戀人頭上進行一番報復,但他忘了他們早已沒有任何關繫,我再不甘心都不至於遷怒於阮茵茵。
      “恐怕我們現在要比你們親近得多,我一針見血。” “咳,因為都過去了,我不想她被打擾,也不想讓她知道我仍舊……”葛棲遲沒有說完,他的語氣緩和下來,同樣相當直接。
      我們對所愛的人有多溫柔,對不愛的人就有多殘忍。他沒有說完的內容清晰分明地鑽進我耳朵裡,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不會的,你放心。”我刻意冷淡了聲音,不想被他聽出軟弱委屈,然後掛斷線,捂著胸口長出一口氣,抬頭就看見茵茵從隔壁的洗手間走出來。她靜靜地看著我,眼裡滿是寬容和體諒,然後走過來輕輕將我攏住,我纔發覺自己臉上都是淚。
      阮茵茵自然是知道的,年會那天的晚上,我刻意將事情都說給她聽了。沒有別的企圖,僅僅是想直面自己的悲哀,我隻是想告訴她,我在愛著一個人,苦苦地愛,卑微地愛,卻還是求不得,而這個人恰恰是她輕易就能夠放掉的,不留戀的,甚至已經忘卻的。那一刻,我很想走進茵茵的內心,看她是不是也懷著一樣的無奈,一樣有求不得的人,一樣有欲說難言的痛,我知道一定有,比如諸晨。
      我毫無根據地篤信著自己的直覺,諸晨不像茵茵會愛的人,但他肯定就是她愛的人。我沒有問過茵茵,就在她輕撫我手的那一刻,在她安靜而溫和地看著我的那一刻,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許多了然於心的默契。 年後公司有個會議,地點在附近的休閑山莊,類似農家樂的地方,藏在山裡面,風景優美,據說娛樂設施也相當齊全。大家都樂得前往,假公濟私的目的顯而易見。
      一群人開著車,瀟瀟灑灑地往山裡駛去,打頭的是諸晨的豐田越野,坐在他身邊的是Cindy,後排放著大家的小行李,並沒有其他人。他們一向走得很近,有點曖昧,但誰都沒有真實的證據,隻靠無謂的捕風捉影來增添許多談資。
      我和茵茵坐在後面的商務小面裡,聽著女孩子們議論Cindy和諸晨,語氣中有莫明的打抱不平,大概是為了諸晨。她們在背後將Cindy稱為肥婆,因為大多在工作上受到她的強勢管制,甚至連她原本姣好的容貌和豐滿的身材也否定掉,像是Cindy占了諸晨多大的便宜,其實說來說去,不過是嫉妒。
      茵茵向來不加入這樣的談話,她看著窗外,我則看著她。
      車子在山裡開了兩個多小時,曲曲折折,滿目的綠色像是永遠都不會結束,山路被刻意維護過,兩邊時不時會冒出精致的木刻路標,倒真的風景清雅,絲毫沒有鼕末的料峭。
      車窗上很快結了霧,我幾次睡著,醒來都發現自己靠在茵茵的肩膀上,她小心地傾斜著角度適應我,想來支撐得**疲憊,走路都有些緩慢。
      Cindy在前面招手,腕間露出一隻淡綠的玉鐲,果然和茵茵摔碎的那隻一模一樣。
      不知是誰走在她旁邊誇張地贊道:“呀,這個鐲子真好看!” 她嫣然一笑,說:“是諸晨在泰國買的。” 我回頭看看茵茵,她神色如常,淡得不著痕跡。應該是一起收到的禮物吧,我並未見別人有,茵茵又是平常職位,想來諸晨對她多少有些特別。但除卻這個,如果一定要想出什麼別的蛛絲馬跡,恐怕是他們特別疏遠,諸晨甚至不怎麼和茵茵說話,玩笑亦有分寸,不像他和Cindy,簡直如搭臺演出,嬉笑怒罵,生怕周圍噓聲不夠熱烈。像Cindy這樣的女人,自身已經是活色生香的一臺戲,圖的不過是臺上臺下的熱鬧勁,要說她真正對諸晨有什麼,那倒也不見得。
      我們本就是黃昏纔出發,喫罷晚飯已接近午夜,Cindy風風火火地號召大家上山露營看日出,有幾個人響應,卻沒有看到諸晨。眾人散去了,我和茵茵在小徑上散步,我說:“Cindy真是精力旺盛,要擱戰爭年代,肯定是個女戰士。” 茵茵笑:“她真是很能干,也很辛苦,自己還帶著兩歲的兒子。” “噢?”我很意外,Cindy雖然年歲不小,但真看不出來有孩子。
      “她先生不在了,是車禍。當時孩子還在她肚子裡,她不顧家人反對生下來,為此還跟父母決裂了好一陣子。Cindy是太要強了,其實她的家境根本無須她再出來奔波,唉,若是換成別人……反正我是做不到這樣的。”茵茵的語氣像條絲絨帶子在夜色裡飄浮,她並未與我挽手,隻是抱著自己的雙臂,黑夜裡漸漸騰起冷霧,寒冷使人悵惘。
      我們一路走到山莊的地下酒吧。
      說是酒吧,其實*像90年代末小城裡的卡拉OK,放著很舊的酒廊舞曲,地上鋪著一層彩色玻璃,下面的燈光打上來,照在天花板上弔著的塑料籐蔓上,將整個空間渲染得極不真實。幸好人不是很多,我和茵茵坐在吧臺的高腳凳上,點了兩瓶科羅娜。粉紅艷俗的燈光照著茵茵雪白的臉,有種說不出的美麗。她真的是美女,美得沒有一點侵略性。
      吧臺的服務生向茵茵搭訕,我百無聊賴地看著她身後。朦矓的光影處,諸晨和另外一個男人有說有笑地走過來,那個男人穿著白襯衣和黑色的羽絨外套,領帶松開,發式是極短的平頭,我們同時看到彼此。
      是葛棲遲。
      葛棲遲告訴我,在山莊見到阮茵茵時,他很想給諸晨一個耳光。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已經結婚了,像所有的平淡夫妻那樣,是一種*類似於好朋友的和諧關繫。我沒有奢求他有多愛我,但至少我愛過,爭取過,這大概已經是我所能獲得的*好結果。見過阮茵茵之後,葛棲遲似乎終於放下心結,不再耽於過往,而是任生命的河流順勢流淌,有緩有急,有起有伏,但總歸向前奔流。
      茵茵卻像是獨立在時光之外,她停住了。
      諸晨是葛棲遲的同學,也是阮茵茵的學長,這是我之前全然沒有想到的。原來當年他們同時在大學舞會上注意到瓷器般靜美的阮茵茵,諸晨先去請她跳舞,待到她羞怯而肯定地將手交於他的掌心時,他卻惡作劇地將手伸向她身後的女孩,可能是因為一貫乖張的作風,或者故作個性的姿態,總之諸晨將阮茵茵獨自留在那裡,幸好有個葛棲遲適時地出來為她解圍。
      從一開始,阮茵茵愛的就是諸晨,葛棲遲對她來說,不過是尷尬時借以下場的臺階。她與他舞著,卻認真地為自己的輕率後悔,如果矜持一點,淡漠一點,諸晨是否就會對自己珍惜一些? 事後諸晨向阮茵茵道歉,說過分的行徑是為了引她注意。她保持著優雅的風度,不聲不響地和葛棲遲走在一起。之後諸晨出國,阮茵茵和葛棲遲分手,再之後她畢業,去了諸晨所在的公司就職,種種因緣輾轉,不知可否用巧合一言蔽之。
      阮茵茵仍愛諸晨,像我所感覺到的那樣,卻再未有過一絲積極。在這個凡事靠拼、靠搶、靠彼此廝殺直到頭破血流的世界,她的種種矜持就成了無能。在愛人這件事情上,她多番痛恨過自己的軟弱,卻同時也珍存著它,就像她寫得極好的那手楷書——無論書寫著怎樣疼痛的內容,遠遠看過去總是挺撥的,有種遺世獨立的姿態。
      姿態是很重要的,她不願意為愛情廝殺拼搶令身段盡失,那樣的愛來得太痛苦,並非出於本心。可是她也會想,不去爭鬥,難道他真的懂自己默默的堅守嗎?也不見得。我猜茵茵常常都要設想一番,為每種假設找一個結果,和自己認真地計較著,末了想到因為沒有放肆去愛一場,還是有點後悔,有點不甘,到底意難平。
      那一晚我們四人在山莊的地下酒吧踫面,大概是諸晨的有意安排。然而,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甚清楚:讓阮茵茵知道我和葛棲遲的關繫?或者讓葛棲遲了解,無論何時,阮茵茵仍在他的世界裡?諸晨像個好勝心強的大孩子,因為被寵壞了,所以即便是對喜歡的女人,也無法坦坦蕩蕩地說:來,我們相愛。
      戀愛像共舞,須得你進我退,或你退我進纔有情有趣。
      像諸晨的花招百出和阮茵茵的孤*靜立,終於隻落得一個對峙的局面。
      後來我敲開葛棲遲虛掩的房門時,他正憑窗站著,念及往事,背影越發孤單得有些蒼老。我走過去輕輕擁住他。他知道是我,不會是別的誰,默默地按住我的手,長長地嘆息一聲。那隱忍而無奈的一聲,讓我們同時懂得了彼此的悲哀,亦獲得了某種程度上的親密默契。
      不久之後,我和葛棲遲結婚,在B城,隻宴請了雙方父母和幾個當地的朋友,茵茵和諸晨都有寄禮物來,卻再沒有*多消息。第二年年底,諸晨也結婚了,和Cindy。我有點愕然,但轉念一想,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呢,這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隻要舍得放下身段,誰都可以謀得一席之地。
      至於茵茵,我猜她還是那樣美麗,像所有真正美好的女子那樣不懼蒼老地優雅著。
      隻是,青春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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