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卜修特因男爵被警方繩之以法後,羅賓一直忙 於資助巴黎的窮人們,日子過得平靜而快樂。 一天,他突然接到勒白朗的電話。勒白朗邀請他 去家裡做客,並且說有重要的事情要當面告訴他。 羅賓和勒白朗是很好的朋友,知道勒白朗平素不 喜歡麻煩別人,因此,他推斷勒白朗那裡一定有要事 發生。於是他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坐出租車來到了 勒白朗的家裡。 “勒白朗,有什麼大事發生嗎?”羅賓一進勒白 朗的家門,就急忙問道。 “也不算什麼大事情,可是,我始終覺得這件事 很蹊蹺。”勒白朗說。 “哦?說來聽聽!”羅賓一聽到有稀奇古怪的事 情發生,就好像喫了興奮劑一樣,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看來,他喜歡冒險的性格真是深入骨髓啊。 “羅賓大哥,請你先看一下這幅油畫。” “呃……勒白朗兄弟,你確定這是一幅油畫,而 不是小孩子的塗鴉嗎?”羅賓對著那幅毫無藝術水準 的“油畫”皺起眉頭說道,“你從哪個垃圾箱裡撿來 的?” “咳咳,羅賓兄,我知道這幅畫很差勁,可是也 用不著這樣損人啊。這畫是我買來的,不過我是衝著 這個畫框纔買的。”勒白朗有些尷尬地說道。 “嗯,畫框確實不錯,不過,畫真是太差勁了。 ”羅賓歪著腦袋,以一副專業人士的口吻說道,“作 畫之人想畫一個舊庭院的角落,裡面有希臘圓柱、石 頭做的日晷、池塘、古色古香的涼亭、荒廢的古井、 長滿了青苔的石凳和石階。可是,把素平均 塞進一幅畫裡,反而不能突出畫的主題。再加上運筆 的生澀和拙劣,這畫雖然華麗,但是卻沒有什麼藝術 性。總之,畫得糟糕透了……” “咳咳……”勒白朗尷尬地打斷羅賓的長篇大論 ,說道,“羅賓兄,我知道你是個出色的藝術鋻賞家 ,比那些所謂的專家強多了。不過我隻是覺得畫框古 香古色的,比較精致,而且價格還算便宜,所以就買 了下來。這畫有些年頭了吧?” “嗯,年代久遠,應該是1800年左右的東西。” “照這樣說,畫面左下方的數字一定是作品的日 期嘍?你看,在這兒用紅筆寫著15·4·2呢。我雖然 不是藝術鋻賞家,可也知道畫家們在落款時,都喜歡 用簡略的寫法。因此,這個2很可能就是1802年的意 思。這樣一來,15·4·2就1802年4月15日 了,對嗎?” “唔……有這個可能。”羅賓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對了,你打電話告訴我說 有重要的事情,難道就是看這幅低劣的油畫?” 勒白朗沒有直接回答羅賓的問話,而是拿來一個 帶三腳架的望遠鏡,支在窗邊對準對面一家公寓的二 樓,說道:“來,羅賓,用這個看一下。” “干嗎?莫非你喜歡用望遠鏡偷看美女?這可不 是一個好的品德。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嘛!”羅賓一 臉嚴肅地教育勒白朗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羅賓大哥!哎呀,你看了就 會知道。”勒白朗有些害羞地說道。 “是一位帶著小女孩的少婦,她的丈夫不在,不 知道是死了還是離婚了。 這位少婦靠在家做針線活養活女兒,母女倆勉強 度日,生活十分清貧。” 羅賓是一位很有愛心的人,尤其對女性更是如此 。聽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了同情神色,問道:“這位 夫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露易絲。德爾瑪。” “嗯……勒白朗,你知道我對歐洲的譜繫學有些 了解。據我所知,凡是在姓上有‘德爾’兩個字的, 一般都是貴族的後代,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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