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將那個人稱之為“先生”,因而在此也隻寫“先生”而不公開他的真名。與其說這是對於社會的顧慮,毋寧說這麼做,對我而言是極其自然的。隻要我想起他的事,立刻就想以“先生”相稱。我執筆時的心情也相同,實在不願使用那種令人倍感疏遠的英語大寫字母。 與先生相識是在鐮倉,那時我還是個年輕的學子。有個朋友利用暑假在那兒的海水浴場遊泳,他寄來的明信片,要我也務必前往。我決定設法多少弄點錢前往,於是花了兩三天籌錢。然而,把我叫去的朋友在我到達鐮倉後不到三天,突然接到老家讓他回去的電報,電報稱其母親患病,可朋友並不相信。很早以前,家鄉的父母就要強加給他並不情願的婚姻,以現代的習慣看,他以當下的年齡就結婚還嫌太早,關鍵還是那位對像並不滿意,所以在本該回家的暑假,故意來東京附近遊玩,以作回避。他把電報給我看,與我商量該怎麼處置,我也束手無策。若他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