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爸爸又不見人影時,我們就去漢諾威街找他。媽媽開著我們家那輛橙色小品托車,帶著我們慢慢開著,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朦矓的窗戶。一排排酒吧煙霧彌漫,上面喜力茲、百威啤酒的招牌閃爍著,酒吧與酒吧之間有些小巷,爸爸通常把那輛擋泥板凹了一塊的通用汽車停在那兒。媽媽*好的朋友――瑪妮,坐在她旁邊的乘客座上,我擠在後面。瑪妮的任務就是盯著外面尋找爸爸的貨車,可大部分時間她總在抹粉底,塗睫毛,用遮陽板上的鏡子照啊照的,往薄嘴唇上抹唇彩。瑪妮*近不知在哪兒看到的,說男人們全都迷南方女人,所以她說話時開始帶點南方方言。除了“儂大家”和“呀呼”之外,還有許多外號:梨子、蜜糖餅、小蛋糕。十五歲的我覺得自己早已是個男人了,從她嘴裡冒出來的這些食品名字隻讓我覺得饑腸轆轆。
今晚,瑪妮一邊撥眉毛,一邊說:“梨子們,那是他的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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