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情感轉移的你——我隻相信工作,我不相信男人》
問一個女孩,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她斟酌了半天,硬擠了兩個字——“算吧”。故事很老套,想當初這姑娘愛她男友愛到死,可那男人和她最好的閨密暗度陳倉,受到沉重打擊後,姑娘心痛至極,不再相信愛情。這時,朋友提出一起創業,她就把所有的精神放在工作上,用以麻醉自己的情感神經,暫時忘卻苦惱,不過,隻要她一停下來,心依然很痛。在熬過了要死要活的那段歲月後,對男人開始有了戒心,現在,她也跟男孩兒偶爾約會,但對她來講,心裡從來都沒把任何一個算作是自己的正式開始,所以,當我問她有沒有男友的時候,她要猶豫很久
很久。
她和我說,自己以後是否還會真心,首先取決於對方的付出,再考慮給予相應的回報,但不會太多。也許,有一天,她完全覺得對方的確是毫無保留時,纔會開始考慮認真。以前,她覺得愛情很重要,現在她覺得,生命裡還有更多的東西比愛情更真實、更靠譜、更重要。
以上情況,生活中比比皆是,也許,正在讀這本書的你,也是。正應驗了《我是歌手》裡黃麗玲那首《我很忙》的歌詞描述:
不想要假期,我沒地方可去,不需要狂歡,人群隻是空虛。
多數的關心,隻是嘴上說而已,真正懂我的人是自己。
就讓我忙得瘋掉,忙得累倒,連哭的時間都沒有最好,
就讓我忙得忘掉,你的懷抱,它曾帶給我的美好。
當一個麻痺的人,那有多好。心裡沒別的,隻有忙忙忙。
工作是一種抵抗,一帖解藥,人怎能被想念打倒。
當有人問好不好,怕傷心奪眶,就咬牙說我很忙,
這完美的謊,完美的偽裝,纔讓我的痛,沒人看到。
你在哪裡,曾是每天要問你的一句,我要戒斷,這種惡習。
當自己的情感受傷後,不敢再有絲毫觸踫,隻能完全寄情於事業的,在性格色彩中,並不是典型的黃色性格(參閱本書的“無情”),通常,以紅色或“紅+黃”性格居多。
紅色受傷後,容易強烈地沮喪和懊悔,她們需要的是情緒的發洩,例如,在網上購物,那些在淘寶上買東西花錢太多而失控,內心懊悔,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的“剁手族”,這種人,基本都屬紅色性格,當情緒無法發洩時,她們必須尋找到轉嫁的渠道。
而黃色最大的滿足感,並不能從愛情的美好中汲取,隻能從事業的征服和競爭的勝利中獲得。在情感中受挫的黃女,無論戀愛過程如何,始終認為婚姻不過是人生的一樁事業,應該努力經營,當“婚姻和戀愛”這個事業受挫時,既然這個“需要兩個人一起”的事業是這麼不可控,那我就繼續“我獨自可以控制”的事業吧!
情感的受挫,對紅女而言,是場天災,過了之後,亟待修復的是情感本身;而對黃女而言,是把冰冷的小刀,撕開了愛情中的甜美,並無情地展示了背後的殘酷真相,摧毀的是她對男人的信任和對愛情的質疑。骨子裡,黃女原本就不易信任人,一旦遭到背叛,更強化了她的預判——說到底,還是工作比較可靠,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既然她一個人就能撐起一片天,那又何必要依靠那些不可靠的男人呢?一場愛情浩劫過後,紅女還在廢墟堆裡痛哭,黃女早已擦干眼淚,轉移情緒,並踏上耕耘事業的征途。
而“紅+黃”性格的女人,一旦受到重大情感傷害,在懊悔痛苦的同時,極易寄情於事業,如果揭開她們光鮮精致的外衣,在心靈的深處,也許有一道永不願示人的傷疤,絕情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愛情這玩意兒不可信
在性格色彩婚戀課上,曾經有個“紅+黃”性格的小美,在性格色彩官網進行專業測試後得出的成績是,紅色分數150分、黃色分數126分(總分400分,單項分最高160分)。小美生於高干家庭,初戀時愛上一個有纔華的窮小子,不顧家人反對,私奔到窮鄉僻壤,啃馍馍喫菜根,苦熬大半年,為愛情付出巨大犧牲,誰知,窮小子居然出軌了,被她發現後,上演了一出揮淚斬情緣的虐心大戲。
後來,她沒回家,一個人四處闖蕩,最終在創業這條路上做出了成績。來參加課程的小美,賣掉了公司,給幾家跨國公司做高級顧問,年紀三十大幾,絲毫沒有找對像的想法,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工作。我問她,這輩子最惋惜的是哪一段情緣,她沉吟許久,用最簡短的語言告訴了我一個故事。
當年她在上海工作時,有個超級愛她的藍男何簫,那時是她的老板。何簫一直以模稜兩可的角色陪在她身邊,甚至承攬她所有的家務,卻從未提過一句愛她,但連傻瓜都看得出來他對她所有的付出意味著什麼。也許是小美在初戀時所受刺激影響之深,她隻想把全部注意與熱情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總之,小美對何簫在長達三年裡所做的一切置若罔聞。何簫在她生病時,給她每天熬湯喂飯,從未有過非禮之舉;何簫每天為她打掃房間,甚至清洗內衣;在她說要去和另外的男人約會時,這個男人亦保持緘默從無反對之舉,隻是默默地做三年來堅持為小美做的每件事;當小美決定離開上海發展,在車站看著何簫為她送行的那一刻,她對這個男人的依賴與不舍已經滿溢於心,悲傷地流下了眼淚。若干年後,她纔發現要想找到一個像何簫一般對她好的男人,已是可遇而不可求。又過了三年,何簫因心肌梗死而離世。當小美得知時,如五雷轟頂,終於向自己的內心承認了一個事實——何簫是她今生覺得最為虧欠的人,她明白了什麼是後悔。
在不相信愛情這回事上,通常,紅女的不相信,隻是嘴上不相信,骨子裡其實深深期待,忙碌的工作隻是要給自己一個不至於在人前輸得太慘的理由。可以做個實驗,給紅女一個完美的老公,代價是讓她放棄事業,她一定答應,但答應後做不做,是另外一碼事。所以,紅女選擇努力工作,是因為需要包裝,努力而忙碌的狀態,是不想被人看不起,有工作這麼好的借口和道具,干嗎不用?
這與黃女找男人的風格迥異,人家黃女的目標極其清楚,我要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哪個可操作性和可實現性更強,我就在哪個上面付出時間與精力,虛的東西有啥意思。
“紅+黃”性格的女人不像紅色性格的女人那樣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她們更能記住痛苦,當新的男人出現時,她們必須有更加充分的證據來不斷證明,這個男人不會像從前的男人一樣背叛她,否則,斷然不會出手。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工作對“紅+黃”性格的女人而言,也有足夠的誘惑,工作可以證明她們的價值感,讓她們受傷的心獲得一個安全有保障的寄存之所。
因為不相信,也許會錯過很多本來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但對受過傷的“紅+黃”性格的女人而言,打開自己,太難。值得高興的是,小美在經過長時間的自我洞見後,終於踏上了修煉自我的道路。現在她身邊已有了一個陪伴她的好男人,而她也走出了昔日的陰影,不再整天掛著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表情,漸漸向外散發溫暖的氣息。
男人不可嫁,就嫁給工作吧
還有些“紅+黃”性格的女人,受傷之後寄情於工作,同時繼續與男人交往,隻是不再投入真情。對她們來說,工作纔是Mr。Right,男人隻是在她需要時可以暫時棲息的肩膀。在工作中,她們能體會到巨大的被認同感和安全感,隻因她們曾經在戀愛中嘗盡了所托非人的苦頭,所以決意將自己托付給工作,隻在無聊時,在男人身上打發時間和滿足身體的需求。
女古董商斯麗,18年前,隻身北漂,帶著微薄的積蓄,每天凌晨四點,在北京街頭,背著麻袋,穿著軍大衣,蹲在一堆擺地攤的商販當中,辨識那些不知名的石頭。這樣一蹲就是三年。三年裡,她四處拜師學藝,最終練出了“鋻寶”的眼力。在珠寶古董這行當裡,多少有錢人傾家蕩產,換了一堆不值錢的廢物,她卻迅速崛起,在不到三十歲時,就有了自己的拍賣行和古董玉石商店。
如果不是一次朋友間的深談,我不會知道,斯麗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成就,全都是因為當年她還很小的時候,被一個老男人騙了。老男人是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生意人,騙她說自己是單身,給她描繪了一個王後般的美好未來,她像喝了迷魂湯,懷了老男人的孩子,最後人家老婆找上門來,鬧得天昏地暗。她22歲就成為單親媽媽,跟不理解自己的家人斷絕了往來,把孩子寄養在一個好朋友家裡,隻身踏上北漂之路。
現在,斯麗自從事業剛有起色時,身邊就圍繞著仰慕她的各色男人,從耄耋到弱冠,應有盡有,她享受這種被圍繞、被重視的感覺,並且會在確實不忙的時候寵幸他們中的一員,但卻不會和他們中的任何人發展長久穩定的關繫。
表面看,這類“紅+黃”女子活得精彩,事業有了,男人也圍繞身邊,實際上,她與真正的女權主義者完全不同,她隻是為了遺忘過去的傷,選擇一種看似瀟灑充實的活法,實際上,隻是情感負能的轉移,她心底最深的傷並未觸及。並且這樣的做法,會讓自己身陷真假情劫,自己也搞不清到底哪個在戲裡哪個在戲外,讓自己得到一個真正相知相愛的伴侶的可能性變得愈加渺茫。就像亦舒的小說《喜寶》中,喜寶所說:“我想要很多很多的愛,如果沒有的話,有很多很多的錢也是好的。”午夜夢回之時,心底何嘗沒有對愛的渴望?隻是不想再去觸及過往的傷痛,寄情於工作,隻是逃避罷了。
在本書“無情”章中,我闡述了一個重要觀點,表面上看,“忘情女”和“無情女”都無比熱愛並積極地投入到工作中,以事業為重,但實質上,她們有著本質的區別,多數人不僅沒能力辨別他人,連自己到底存在什麼問題,也分不清。
“忘情女”與“無情女”
“忘情女”和“無情女”是兩種性格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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