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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度外 駱以軍作序臺灣文學華語文學黃國峻作品集 短篇小說集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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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黃國峻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20110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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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20110580
    商品編碼:65414414812

    品牌:鳳凰新華(PHOENIX
    出版時間:2018-12-01
    審圖號:9787220110580

    代碼:45
    作者:黃國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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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黃國峻在臺灣新銳作家中可謂備受期待,張大春說要靠他“撐起21世紀小說江山”,楊牧則表示“當避此人出一頭地”。


    《度外》於2000年在臺灣首*出版。其中《留白》一篇,獲第十一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推薦獎,得到張大春、施叔青、鍾阿城三位文壇前輩肯定。這次《度外》《水門的洞口》的出版,是在他辭世十五年後,作品首*引進大陸。


    黃錦樹曾提到臺灣文學“內向世代”的概念:“從那些樣品裡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種關於寫作自身的危機形態,脆弱的、瀕臨分裂的“自我”成為寫作的真正主體,世界和語言都是問題。內向,向內崩塌,甚到對死亡有一種異乎尋常的迷戀。”黃國峻即此“內向世代”代表人物之一。


    駱以軍為簡體版撰寫專序,對黃國峻的文學做了一次角度獨特、內容豐富的評論。


    內容簡介

    《度外》是作家黃國峻的短篇小說集。在這本小說集中,黃國峻運用實驗性的文字,探尋小說藝術的新可能,他以不同一般的纖細靈魂,將時間打碎、拼接,將豐富的意義寄寓在“度外”的語言之中,帶給讀者完全不同於往昔的閱讀體驗。在中文寫作的無數嘗試當中,黃國峻的小說“有一股不與時人彈同調的莊嚴氣派”(張大春語),即使到現在,仍然鮮有與之相仿的作品。


    作者簡介

    黃國峻(1971—2003),臺灣臺北人,著名作家黃春明次子,從小學習繪畫,高中時期開始寫作,1997年以短篇小說《留白》獲得第十一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小說推薦獎。著有短篇小說集《度外》《盲目地注視》《是或一點也不》,長篇小說《水門的洞口》,散文集《麥克風試音:黃國峻的黑色Talk集》。


    精彩書評

    我內心大喊:“國峻是未來的小說家!”

    但隨即想起,國峻已不在這世界上。

    ——作家 駱以軍

    (黃國峻的小說)自有一股不與時人彈同調的莊嚴氣派。

    ——作家 張大春

    我讀他的小說和別的東西,覺得他是那一代作者當中使我感到親近,同意,或者疼惜的人,許多地方都讓我想說:當避此人出一頭地!此不但針對他文字處理的題材,更直接對他的文字所構成的風格,已經出現的“文體”而言。

    ——作家 楊牧

    我心中的國峻是一個文學的苦行僧,勇猛精進令人汗顏。

    ——作家 袁哲生

    黃國峻的作品確實讓我看到一個特別的、年輕的、易感的,可是非常有創造力跟幻想、想像力的一個心靈。

    ——作家 郭強生

    這篇小說(《泛音》)著重人物內心的流動,節奏沉緩,呈現屋檐下三人微妙的互動,仿佛在同一條弦上,振出三種不同波長的泛音(Overtones),奏出一首歌曲。

    ——作家 甘耀明

    作者的想像力與實驗性,以及對藝術的獨特看法使它有別於其他作品。

    ——作家 施叔青


    目錄

    序 駱以軍

    自 序

    留 白

    失 措

    私 守

    歸 寧

    面 壁

    泛 音

    三個想像的故事

    觸 景

    小子把風

    詹姆士兩千型

    度 外



    精彩書摘

    留 白

    樹蔭不見了,不止樹蔭,連一整個早上斜傾在屋子旁的一大片陰影也不見了。矮籬外,小徑的路面,以及兩側所長滿的叢叢枝葉,都被悄悄地撕去了一層發亮的薄膜。就是這麼一回事,陽光撤隱了。

    下樓、推開紗門、走到院子,瑪迦還在猶疑,到底要不要把面前這些纔剛晾上架子的衣物收走?預感,她聽見了雷聲,說不定是軍事飛機,或是遠處工廠出了點意外。仰頭看著動也不動的濃雲,瑪迦心裡一片空白。

    總會有這麼一天到來,像現在,隻有他們兩人在家,哪兒也不必去,而別人正好都在各處奔波。床單垂懸,阻隔著視野。當他們落入這一天時,纔覺得毫無準備。仿佛和前後的日子接不上關繫似的,它中斷在這樣一個郊外,沒有展開的動靜。愣在那兒,她像是被那面床單給補住了。原本雅各就是要取這個景,先畫那片樹林,然後再畫那些遮了風景的衣物,可是,他的妻子正打算收掉它。

    其實淋點雨再收也無妨,反正這褲管還在滴水。低下頭,瑪迦看到腳邊,前天掃成堆的落葉還在這兒,沒有被翻攪過。她的兒子真的搬到寄宿學校了。以前她時常一邊重掃那些落葉,一邊指責身後的小約翰;要是身後沒人,她會當那是風吹亂的。

    這有什麼好玩的?老是聽到約翰自己在這裡呼叫著:“下雪了!”黃褐色的雪?都已經住進校舍了,他還在想這些樹。到哪兒都有樹,好像所有的樹,在地面下都是相連的,是同一棵巨樹的不同部分。他比喻說:就像躺在海中的巨人,他的鼻尖在北極海面露出;腳尖則是在南極海面冒起。瑪迦輕摸著樹。

    念在雅各夫婦頭一次與兒子分離,幾個家中的常客約好了,要趁兩人今年到小屋度假時,前來探訪一番。於是,包括幾位隨伴而來的陌生人,這一行人便這樣被上星期的那幾個光禿禿的日子掃成了一堆,堆在小屋裡。

    雖然還很遠,但是當瑪迦把落葉倒到籬外時,她確信那是雷聲。將這堆衣物抱進屋子,真可笑,她看起來像是被雲團遮蔽了。她常常不知道自己正在使雅各感到可笑。從吵雜的交談聲中擠到廚房,他知道瑪迦不喜歡不能露出一臉不悅的場面。小屋裡不該有這番景像的,生面孔會令人不自在也是常情,他們都不欣賞太快顯得讓人感到可以信賴的人,那種人是狐狸。

    坐在牧師身旁的哈拿,她知道姐姐並沒有不悅,隻是累了。看那盤蘋果,每片都切得不平均,有的還帶著一絲外皮。她不是一向很會料理這些不必叮嚀的細節?和那些畫商相較(他的笑聲像是在轟炸屋子),這一點盤中的瑕疵,就算是刻意制造的,也不要緊。

    蘋果的旁邊一盤茄汁牛肉,還剩一半。根本看不出那些丁塊是出自牛隻身上的哪個部位。不到將來,沒有人會明白,這一天是位於整串日子中的何處?天色像要驟變,但是它還是懸在那兒,不晴不雨,不曉得哈拿她是想一個人去逛逛,或者真的隻是想代姐夫去市場買菜。

    要不是這群訪客,要不是約翰搬走了,哈拿會在這一天早晨,和姐姐一起屈蹲在草叢後,偷窺那兩隻在地面上覓食的小雲雀嗎?她極小聲地在瑪迦耳邊說:“下午讓我去市場買菜,冰箱裡什麼都不剩了,姐夫的學生真是個個食量驚人。”已經這麼接近了,真怕連呼吸也會被它們發現,別出聲、不要動,於是兩人被心中的擔憂凍結於此。

    困在窺看的視野中,她是藏不住心思的,沒一會兒就洩漏情緒了。到底雅各在笑什麼?好像有什麼是自己從鏡子裡還看不到的。一旦她凍結在這樣的角度時,她所惦記在心的事——他在笑什麼——就會顯得毛躁不聽使喚。必定是某處猛然一顫,所以那兩隻雲雀便匆匆飛走了。它們敏感得能夠感知地底下的微震,本能的警覺性就是要它們去誤解所有風吹草動。

    也正是因為訪客的到來,雅各纔有機會保護妻子,很自然地透過交接的目光向她說:“我們是同一陣線的。”對,她又不能沒有雅各了,一個家是需要他來應付外界,他樂在其中,應酬是心態上的見識,他在自我充實著,長久的充實使他能夠面對畫布。那些豐富的閱歷,不斷地牽引他手中的畫筆,在那等著被說服的觀眾腦中作畫。他就是愛攔阻外界入侵,為了袒護瑪迦,幫她推辭校務,婉拒教會方面的敬邀,然後又說這沒什麼——。

    雲雀不見蹤影了,但瑪迦還在張望。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守在草叢那兒,是曾想對它采取何種行動後,纔會對它飛走的結果感到遺憾。每當她注視一個東西,她就仿佛寄放了某部分的自我在那東西上,某個沉重的部分。可是,它怎麼這麼輕巧就飛走了?就這樣奪去,真舍不得。長久以來,一直有一份伺機而動的情感在她心中,老是想趁她注視某個對像時,膨脹起來,然後闖出去,攀附在它上面。如今,約翰不在視野範圍內了,她花過多少時間注視著這孩子,從小到大,看透了他的心思。她知道他快要想站起來,穿過餐廳,到父親那兒去,小心餐桌上的茶杯。他要雅各幫他把毛巾扭干,再干的毛巾爸爸也能再扭出幾滴水,再緊的蓋子也能扭開。孩子長大後總要出外念書,這是再尋常也不過的事了,不然要怎樣。她不曾想過要逮捉那兩隻雲雀。

    無意間,瑪迦發現她們走到了平常散步的範圍外,而沒有發覺的哈拿,還一直相信姐姐在帶路。聽她的談吐,毫無心疑,她和那些猛夾菜的學生不一樣,他們一心想成為能靠繪畫作品得到肯定的凡人。真糟,瑪迦記不得他們的名字了,不是叫錯了、就是沒叫;難怪學校不讓她兼課了,去從軍或許還比任教更適合她。他們都不到三十歲,還年輕,聚在一起就是這個模樣。雅各能夠充分滿足他們的好奇,並且再留下一些問題以供思索。一到假期,他們的心思就潰散在興奮之中,看他們談話時的手勢,聾子也知道那是在說什麼。和瑪迦曾在課堂上遇過的那群十五歲孩子們一樣,他們無法不沉迷於青春活力之中。

    “我很好,還不會累。”哈拿的關心使她留意到自己的神態。瑪迦不是累,而是覺得自己老了,覺得自己在生活之外,在縮小著。有時候低頭看看腳趾頭,卻好像在俯瞰懸崖;而仰頭看看月亮時,又好像是在望著弔燈。這忽大小忽遠近的比例錯覺,搞得瑪迦沒聽到人家在談什麼,記不牢人家的名字。

    同樣沒有參與交談,牧師夫人緘默地坐在對面,動也不動地聽他們像傳球似的輪流開口,隻有那對靈活的眼珠子在隨著聲音的來源飄擺,好像她整個人就隻是那顆黑珠子,而身體隻是用來展示一些服裝的道具罷了。那是一種濃縮、提煉過的生命狀態。有內涵的女人,穿什麼都好看。眼眶含著眼珠子¬——她所看過的景像盡在其中——退入暗穴,牧師夫人也老了。

    偶然間,幾句話聽進耳朵,瑪迦意識到自己進度落後。他們談到哪了?不,不可以斷章取義,再仔細聽一會兒;一牽涉到理念問題,就免不了有歧見,歧見好過粉飾太平。一頭往裡面栽。大家是一個整體,一起喫掉同一桌晚餐,絕不容許她分心在不要緊的事上,一起加入吧!可是(別說那又如何),這桌美食無可挑剔,這是她婚後至今的成果呈現,就這一桌滿足口腹的食物?看,那位男學生說“我們可以厭戰,但不可懼戰”時,他口中還嚼著炸蝦球。奇怪,不是說要仔細聽人家在討論什麼嗎?

    他們在那兒,他們遠在他們所討論的話語中,像是擠在一輛行駛中的火車上,那些什麼“制度層面”“勢力整合”的字眼,成了火車車窗。一串串話語載著這群習慣於將自己交付給這輛列車的人,迅速前進,超越風景,瑪迦目送這便捷的列車駛過,算了,很快又會有下一班的。從牧師夫人的眼神看來,他們剛纔可能語帶嘲諷,或是她不以為然?這些挫折使她感到自己既狡猾又無知。身為姐姐以及母親,一到需要她參與表達時,她總是說:“去問爸爸。”接著,他們對揭發一切更有興趣了,他們對雅各的畫展之所以有興趣,就是它有尚待揭發的空間。

    展出的最後一天,有一些人是因為讀了藝評纔來的:“雅各的畫作不能各別拆開來看待,任何一幅都缺乏一種解決完成的獨立性,但是當我們留意到每幅之間的關聯時,會赫然發現到其間的呼應與質疑。”許多腳步在畫作前徘徊,像是在月臺候車,他們試著有意要拼湊出雅各內心的全貌。哈拿還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姐夫的邀請,和牧師他們一起去小屋聚聚。畫作干擾著她思量。第一筆可能是在左上角落下去的,他毛躁,後來每一筆都是為了補救第一筆而產生的,他邀了多少朋友去?他要瑪迦心煩不成?顏料增加,他要蓋掉空白處。誰會相信藝評,畫面中缺乏組織秩序就是他要表達的?哪個人不是都在調整自己,使大家感到輕松,但是雅各不必,他有資格令大家樂於困惑,他以不修飾為榮、他炫耀生活習慣的笨拙,然後世人還想明白他的感傷。如果生活瑣事耽誤了創作,那多令人惋惜和不平,就讓瑣事去把瑪迦剁碎吧,這還不簡單。“好吧,我也跟你們去小屋。”哈拿說。

    從冰箱中取出甜瓜,削皮、剖切、去子。哈拿猜得沒錯,姐姐不想得到援助,沒有人能妨礙她獨自端上第二道水果,那是她僅有的慰藉,她臥底,但是沒任務。

    偏偏這時候,牧師還要語氣威嚇地下結論:“我們已經置身在這些議題中了,沒有人離得開!”讓人真想從椅子上跳起來,奪門而出。幸好牧師夫人接著馬上開口,平緩了氣氛。“有這樣的賢內助,雅各想不像現在這麼有成就也難。”這倒提醒了他,又是個好機會,他要像在畫展上的茶會一樣,將自己所獲得的一切榮譽,全歸給妻子。哦,他太謙虛了,這種體貼真感人。他崇拜妻子,從口中說出來,怎麼不令旁觀者羨慕得動容。“其實在外表下,老師是個溫柔、很平易的人,連掉飯粒的樣子也有趣。”可是,瑪迦討厭學生們這麼竊竊私語。“他以為我是個一被贊美就樂得滿心感謝,私下會對他熱情起來的笨女人。不行,我怎麼那麼不知足,可惡,我要怎麼做,纔會看起來自然一點呢?”

    金屬餐具的表面,映像扭曲、破碎。隻有瑪迦會在上面看到自己的映像。她的活動總是使對它的描述顯得無聊。菜買回來、摘洗菜葉、炒熟、端上桌,就這樣,簡單得沒人願意浪費時間去做。她不會出現在需要提出來談論的話題中(他們正在談某個建築師的童年),更不會出現在書本中(他們圍在書架前)。把菜渣和骨頭倒入滿了的垃圾袋,她知道其實這袋子還能裝,不能被外觀所騙,於是使勁壓了幾下,它便又可以容下半袋垃圾了。

    與他們的談話無關,瑪迦在軌道外頭,哪天都一樣,她與生活無關。她散步在半途中。看見紫薇樹了,快要回到屋子了。哈拿勾著姐姐的臂彎,她不習慣走在野地上,腳下的土壤,有濕有干、有實有松,她無法預知下一步要踏得多輕多重,這遠比市街難走多了,她思考不起來了。回想著,瑪迦說,去年約翰在這棵樹下放了一個小錫兵,結果隔天發現不見了,回到公寓後,他還每天忘不了提出各種假設:被鳥兒銜走了、蛇吞了、螞蟻搬走了、田鼠偷了、錫兵自己跑了,如果今天到學校去問他,他一定還說得出別的。記憶,在她心中,這有什麼值得去記、去說的,十二歲的孩子都是這樣的。

    揮之不去的空洞,把瑪迦稀釋得輕盈透明,陽光照亮她的白皮膚,好像把手一放松,她就會和小錫兵一樣地神秘消失。她記得好多事,由口中說出來,一段段,稍不留意,根本不知道那是前年還是昨晚的事。這就是哈拿來這裡的功能,做見證、為自己的袖手旁觀感到內疚,瑪迦需要感到受不了和妹妹在一起,而得忍住不去明白她為什麼不結婚,她需要這種不悅的情緒,來使自己顯得對哈拿寬容。

    那是人家的隱私,“人家”?也對,就是瑪迦過去一向占用了哈拿的假期去陪她,所以她還不至於陷入亟須主動找朋友來解悶的困境。“可是哈拿是個老實人,她寧可忍耐下去,調整自己,也不會想獲得要靠追求纔能得到的東西。”雅各何必這樣說,是他邀她來小屋的。

    小屋就在眼前,一種委屈感在催促她們快點,做什麼不管,快點就是了。她們明白,今早的散步到此,她們明白,雅各一個人在屋中醒來,昨天的酒害他頭疼,他自己找不到藥,屋子都要重新粉刷了,他還不知道藥在哪兒。他的床單等一下要和衣服一起洗,他必須再畫點東西,他怕吵,同時需要有人發自內心地安慰他。顯然,那些學生隻是要他出丑、獻曝,和瑪迦在課堂上所怕的那些學生一樣,他們能不頑劣嗎?也許這兩夫婦是被趕到這小屋的,趕到他們各自內心,趕到畫布前。

    看到狗兒從二樓窗口探出頭瞭望,瑪迦不高興:“雅各又讓狗進屋子了。”不理會哈拿向它揮手,它神氣得像教宗一樣,看她們回來了也不吠兩聲。這屋子的外貌隨著逐漸走近而變大,哈拿想起了上次姐夫所展出的畫作(反射著陽光的白色外牆令她刺眼),那種白,不是顏料,就是畫布本身的白。留出來的空白,在整個構圖上的比例擴大了,而且移向中心。那些色塊、線條,在圖框中沒有出口,像是撞球一樣,來回踫撞,什麼事都要擔心、都要逃避。情緒封在體內,傾聽著喃喃自語,和懷抱著在睡夢中的孩子一樣,他的小身子軟得像是在演練死亡,毫不在乎父母怎麼注視。出不去了,一屋子的寧靜與明亮,那彙集成空虛的忽略過的瑣事,處處都在逼人表態,說我是要畫,這不是在畫了。別怪罪能夠左右得了心思的吵雜。



    前言/序言

    出書是件正經事,原本並沒料到這麼躲著做的一些個人化的小玩藝兒,將會要端出大門展示,這和起初正因為不肯和外人接觸,纔想私下練習動動筆的念頭恰好是相反的。不過在出版社的接受下,對這個機會的產生,我理當舍下成見,欣然看待這份存在於一個普遍冷漠的社會中的鼓勵之情。

    不過我若是敢利用這冊小書,就對哪位幫助我的人大表謝意,那恐怕不但有辱師門之嫌,更無法對我所擁有的環境資源做交代。由於我一向缺乏主動的生活經驗的獲取,以及寫作的專業方面的認識所致,使得本書可能違反了一些基本的閱讀條件。不過今天,閱讀不比寫作容易了,對於這番寬容和理解,我自然深懷敬意。

    過去總以為自己的怯懦是純粹的心理因素,但是最近我去醫院做檢查纔發現,我的甲狀腺激素是正常人的好幾倍,原來這自幼決定了體型和緊張情緒的因素,是起自可由藥物來改善的生理問題。當然身心兩者是會互相對抗的。諷刺的是,身心這兩者竟又是如此緊密協調著。然而主觀的表達和外在的評判,是否也存在這種關繫呢?這讓我回憶起在我五歲時,當時母親在動物園的飲食部隔壁一間小亭子裡販售明信片和紀念品之類的東西,我常跟進去免費參觀,在獨自去逛了幾次之後,覺得籠子裡的動物好像每天都衰懶不動,接著就有些遊客忍不住用各種方法去刺激。我注意觀察他們的言行,突然覺得他們纔是被看的獸群,而我像是那裡唯一的人類,然後又想到背後是不是同樣有人在看我這隻自以為是人的雛禽?我望望四周,感到對某種未知的巨大恐懼了起來,於是我躲回到亭子內母親身後布簾後的庫房裡的床板上,我聞著彌漫園中的動物的氣味,聽著猩猩呼叫,更遠的飛禽鳴叫,還有不知道是犀牛還是熊或河馬的呵欠聲,整個中午都滿腦子幻想。

    在開放的生活環境中,想像和創作是不斷處處在發生的,它的傳遞與生息能夠展現出人的另一個模樣,而這過程中所使人意識到的對抗與協調,也許正是人容身的亭子。這集子裡最早寫的是九七年五月的《留白》,最晚是九九年九二一地震前一晚正好寫完的《度外》。當時買的一盆非洲堇,最近在窗臺上開了三十二朵酒紅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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