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餘秋雨*作品集，1度發布大量在境外演講的珍貴篇章。

1度較完整彙集餘秋雨先生在美國、新加坡、中國香港及澳門等地的演講稿，對文明、文化進行了本質性的深入思索，並得出了一些重要的文化結論。筆觸鮮活而精到，思索真誠又專精，對人生和社會的感悟令人振聾發聵。

2. 真正的衝突，真的發生在文明之間嗎？中華文化為何長壽？為什麼說漢字是活著的圖騰，永恆的星辰？中華文化有哪些歷史性缺憾？中國文人有哪些習慣性心理隱疾？

對於上述這些重大而棘手的問題，餘秋雨在書中作了敏銳而真誠的思索，並得出了一些珍貴的文化結論。他既分析了中華文化的生命力優勢，也以“由負深入”“由負得正”的責任感，對中華文化中的缺憾進行了嚴肅的探索。他說，以痛握脈，以痛傳代。隻要憑著這種真誠，我們J能與文化同在。

3.帶你感受外部SJ的精彩、人類歷史的厚重、ZJ道義的神聖、生命涵義的豐富！

餘先生說，開闊胸襟、坦然情懷，是中華文化的*品性，與數千年歷史相關，與五湖四海相關。隻有讓自己接受陌生，接受未知，生命纔有延伸的希望，精神纔有拓展的可能。

& 簡明目錄

自序

聯合國演講

中華文化為何長壽？

——在紐約聯合國總部大廈的演講

中華文化的非侵略本性

——在聯合國“SJ文明論壇”上的主旨演講

駁文明衝突論

——對話博科娃

文化總論

何謂文化

——在接受榮譽博士稱號後的學術演講

從紐約到香港

漢字

空間

不J端

不遠征

想起羅素

社會公德

實證機制

偽飾之癮

整人之癖

恥感之痺

遺產問題

從新加坡到澳門

D四座橋

——在新加坡“跨世紀文化對話”上的演講（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日） / 233

文化之痛

向市長建言

餘秋雨文化大事記

自序 境外演講自序

自序

一

先要對書名做一點說明。

中國一般所說的“境外”，是指中國ZY政府直接管轄範圍之外的遼闊SJ。香港、澳門回歸後，管轄權已屬於ZY政府，但是因為還有“一國兩制”的劃界，也仍然習慣性地稱之為“境外”。

因此，所謂“境外演講”，是指我在中GN地之外的SJ各地發表的演講選輯。因為已經單D有一本《臺灣論學》出版，這本書也J不包括在那裡的演講了。

我不管在哪裡演講，都沒有講稿。有時，主辦方會根據錄音整理一份記錄稿給我，征詢能否發表。可惜口頭表達和書面表達是WQ不同的兩回事，這種記錄稿絕大多數都無法采用。隻有很少幾份還算不錯，我動手整理，總覺得比另寫一篇文章還麻煩。這本書裡收集的，J是這些“麻煩文本”。

二

我為什麼會在境外做那麼多演講呢？

這有一個重大契機。

大家都知道，我曾經接受香港鳳凰衛視的邀請，歷險考察了人類絕大多數重大古文明遺址。考察結束時，在尼泊爾的一個小山村，面對著喜馬拉雅山的宏偉山壁想了很久。

我想得Z多的，是目睹一繫列Z輝煌的文明發祥地，現在幾乎都衰落了，而且都被恐怖主義包圍著。我發現，真正激烈的衝突並未發生在文明與文明之間，而是發生在文明與野蠻之間。

特別讓我震動的是，我在遠方的廢墟間想起了中華文化。為什麼在其他老者逐一淪亡之後，它卻能單D活了下來？我們似乎對它還不太了解，D然，SJ對它更不了解。

正好，那時有一位一直關注著我腳步的外國時事評論家遠道趕來對我進行“半途攔截采訪”。他一見面J急急地問我在世紀之交進行數萬公裡歷險考察所得出的文化結論。我回答他，結論有三方面——

D一，重識中華文化；

D二，質疑文明衝突；

D三，驚覺恐怖主義。

他一聽J來勁了，誠懇地要求我在這次萬裡遠行結束之後再來另一次萬裡遠行，那J是滿SJ講述這三個結論。他反復向我闡述，這三個結論FC重要又FC及時，如果不講，是一種失責。

回國後我深入觀察了GJ文化思維的基本動向，終於明白那位“半途攔截采訪”的時事評論家是對的。我確實有責任把萬裡歷險變成萬裡演講，向更大的空間、更多的人群，進行論述和提醒。

這J是一大串境外演講的來由。

三

這本演講錄的D一部分，都與聯合國有關。

按照時間順序，我在聯合國發表了以下三個演講——

2005年7月，在聯合國SJ文明大會上發表的主旨演講，主要論述中華文化的非侵略本性；

2010年5月，在聯合國發布D一個有關文化的“SJ報告”的慶典上，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干事博科娃女士進行對話，我發言的主旨，是反駁亨廷頓教授的“文明衝突論”；

2013年10月，在紐約聯合國總部大廈發表演講，主旨是論述中華文化長壽不衰的原因。這個演講，一度成為聯合國網站的D一要聞。

這三個演講都有明確的反駁對像，D一個演講反駁了“中國威脅論”，D二個演講反駁了“文明衝突論”，D三個演講反駁了“中國崩潰論”。反駁的似乎是政治概念，但我是在純粹的文化高度上完成的。因此，D時的現場反應和事後的社會反響都FC熱烈。

我本人的生態，離政治十分遙遠，一切思考都出自文化本身的邏輯。不小心踫到了政治，隻能說明文化對政治具有覆蓋能力。

收入本書時，我並未按時間次序排列，而把D三個演講放到Z前面了。原因是這個演講更有歷史的概括性，也是我以前很多思考的總結。很多因繁忙而無暇閱讀全書的朋友，可以把它作為1讀之選。

四

這本演講錄的D二部分，是對文化本體的總論，隻收錄了一篇已經很出名的演講《何謂文化》。這個總論我在SJ上很多地方都講過，反響一直很好，1講是在澳門。

接下來的D三部分，標明“從紐約到香港”，是對D一部分內容的準備和延續。在美國，我除了在聯合國總部演講外，還到華盛頓國會圖書館、哈佛大學、耶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馬裡蘭大學等地巡回演講，中心內容還是圍繞著對中國文化的解讀。

從2006年開始，我又在香港鳳凰衛視開設了一個《秋雨時分》的談話欄目，仍然談中國文化。這是一個每天都要播出的“日播節目”，話語量相D龐大。播出後曾有很多出版社來找我，希望根據錄音出書，一本本出下去，而且擔保暢銷。對此我都沒有同意，因為這樣的“電視衍生書籍”會損及我心中對出版事業的D立尊嚴。

直到很多年後，我纔從巡回演講和電視談話的殘存記錄稿中剪出一些零星話題收起來，作為一個時期思維痕跡的留底。但事情太多，剛留J忘了。又過了幾年，因整理書房，在一個陳舊的紙袋裡發現了這些留底，匆匆翻閱，倒是覺得可以印在哪本書裡。因為這些思維痕跡呈現了我為聯合國演講所作的“備課”過程。因為是“備課”，讀起來可能與那些演講有點重復。

按照我平素對文章的要求，它們似乎不太合格，很像一串串“思維隨筆”和“雜文”。D然，與中國現代文學SS那些攻擊性的“雜文”不同，它們包含著環球考察的體驗和歷史文化的探掘。而且，篇幅也比較長。

這些文章既然已經拉扯成串了，也J有了一些內容上的大致劃分。D一串，著重在聊中華文化的生命力優勢，例如“漢字”、“空間”、“不J端”、“不遠征”之類；D二串，著重在聊中華文化的歷史性缺憾，例如在“社會公德”和“實證意識”等方面；D三串，著重在聊中國文人的習慣性心理隱疾，例如“偽飾之癮”、“整人之癖”、“恥感之痺”等等。此外，還聊到了讓人頭疼的遺產問題。

看得出來，D一串的內容WQ是正面的，D二、D三串則探索了正面背後的一些內容。

我們歷來的話語習慣，提倡弘揚正面。但是在我看來，弘揚正面固然不可缺少，而由負深入，以負得正，也是嚴肅思考者的責任。我既然已經在聯合國大會上一再講述中華文化的種種優點，為什麼不能切入負面，使中華文化變得更立體、更完整、更真實呢？

D年羅曼·羅蘭讀到《阿Q正傳》而落淚，是因為他突然發現一個被SJ列強百般欺侮的民族也有了自我調侃者，並在調侃中顯現了覺醒的可能。現在中國的面貌已與阿Q時代有很大的不同，那J更不必再遮蓋和掩飾了，盡可以大大方方地坦示一切、討論一切、思考一切。

我在境外講述中華文化中的負面現像，多半還是為了回應海外華人，尤其是大批出國留學生的要求。他們見到我之後，談得Z多的是“文化差異”，也J是自己身上已經滲入肌體的文化傳統與所在地文化生態的距離。他們有時很沮喪，有時很激憤，有時很自卑，有時很自傲。因此，遙遠的海外，已成為中外文化進行比較、過手、嫁接、淘洗的前沿陣地。一切Z深層的文化思考，也會在那裡產生。我覺得，在那裡討論中華文化的得失利弊，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家丑不可外揚”的說法已經太老舊，我要用一繫列演講來突破。

在這部分內容中，我自己比較滿意的，是對中華文化重大缺憾的探索。其中，尤其是探索了中華文化漠視公共空間，隨之漠視社會公德和審美公德的長年弊病。

五

這本演講錄的D四部分，標明“從新加坡到澳門”，彙集了我論述文化的幾個專業演講，演講地也不止標出的這兩處。《D四座橋》是在新加坡講的，論述了中國文化與外部SJ的關繫，發表已有二十年。現在中國文化與外部SJ的關繫，與D時相比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基本思路仍可參考。

另有一篇專論城市文化的演講，是在澳門一個研修班上1次發表的。

六

選編這本書時，我一次次暗自發笑。

盡管書裡所收的內容隻是我所有演講的很小一部分，但也已經夠多的了。我，一個從小JJ其靦腆，開口J臉紅的人，怎麼敢於在大庭廣眾之中講那麼多話？

記得十三歲那年我獲得了上海市作文比賽D一名，在上海市青年宮舉行的隆重頒獎儀式上被指定必須講話。那天肯定是我的一場大災難，所有在場的聽眾都在竊竊私語：“這孩子文章寫得那麼好，怎麼WQ不會講話？”

其實，從小學開始，我每天在課堂上都會默默祈求，希望老師不要點到我的名，叫我站起來回答問題。一點到名，J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老師問的問題我都能回答，怕的隻是D眾講話。怕的程度，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但是，終於發生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 過了一些年，我居然成了每一屆“GJ大專電視辯論賽”的“現場總講評”，而且受到各國主辦單位一致贊揚，很多年都未曾安排D二人選。我也隨之被他們稱為“Z會講話的中國文人”。

從“WQ不會講話”，一變而成為“Z會講話”，中間有沒有經過特殊訓練？沒有。是否受到特別啟發？沒有。

不知從哪YT開始，我突然發現自己很會講話了，而且一上講臺J渾身輕松，聽眾越多J越是從容。

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經常用自己的這個例子啟發苦惱不堪的年輕人： 你感到自己Z不行的地方，很可能恰恰是你的特長所在，正像在一個特別貧瘠的沙漠下，藏著一個富礦。

——我借著演講的話題，順便說了一點難解的人生悖論，寫在自序之尾，供讀者一樂。

二〇一七年春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