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on au jambon de Bayonne
貝約那香瓜 配黑胡椒火腿
這道菜的特色是香瓜濃郁的水果芬芳與生火腿的薰香交織融合,具有豐潤調和品味。添加黑胡椒更能體現出獨特優雅的風味。
“是矢崎先生嗎?很抱歉突然打電話給你,是不是要稱呼你先生?我是你初中的同班同學青木美智子。”
今年夏天我籌劃舉辦一個音樂會,正在準備散發給媒體的新聞稿時,接到了這個電話。聽到鄉音格外親切,青木美智子這個名字更讓我回憶起了往事,不由心潮澎湃。青木美智子是我的初戀情人。說起來初戀這個詞最近很少耳聞,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銷聲匿跡了。
“還記得我嗎?”
“當然啦。”我隨口答道,不過我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是青木美智子。我們大概已經二十年不通電話了。我是作家,偶爾還導演電影。我懷疑這是當今流行的電視節目的惡作劇表演。
“你是不是正忙著?要不要我回頭再打電話?”
很遺憾我已經忘記了她的聲音,不過想起來也並不奇怪,二十多年過去了,這期間我聽到過無數個女人的聲音。
“我回頭再打給你吧?”
“不用,沒關繫。”我回答道。如果真是青木美智子,那可太令人興奮了。青木美智子曾經多次徘徊在我的夢境之中,每當她閃現在我的睡夢中,醒來時都會有一種傷感。這種女人在我的生活中可以說為數不多。
“你現在在寫小說嗎?”
“是啊。”
“什麼小說?是黃色的嗎?”
“啊?!”
“你的小說不是很多都有些色情嗎?不過我隻讀過兩本。”
聽她說我寫的小說大多是色情的,我受到了很大刺激。
“不是,我正在寫散發給媒體的新聞稿。”
“什麼?媒體?”
“就是散發給媒體的新聞稿。”
“什麼意思?”
“我正在策劃一個音樂會,準備邀請古巴的樂隊,要把介紹這個樂隊的文章寄給報社和雜志社做宣傳,我正在寫文稿。”
“古巴?”
“是呀。”
“你去過古巴?”
“最近一直都去,已經去過好幾趟了。”
“是嗎?怪不得呢!記得你從前總是談起古巴。”
我感到十分詫異,那是因為我最近纔發現古巴音樂的旋律優美,並非青木美智子所說的那樣過去就一直鐘情。難道我在初中時談起過古巴音樂嗎?我剛想問她,青木美智子卻岔開了話題。
“你最近是不是常來長崎?”
“去長崎也隻是到豪斯登堡,因為那個古巴樂隊也要在豪斯登堡舉辦音樂會。”
“下次什麼時候來?”
“還沒有最後決定,我每個月去一次,大概是下周或下下周。”
“我現在住在長崎。”
我二十多歲獲得小說大獎時,青木美智子還在平戶當老師。
“你下次來豪斯登堡時,我們能不能順便見一面?我可以去豪斯登堡見你。”
從長崎市區到豪斯登堡,開車大概不到一個小時。
“你挺忙的,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很想和你聊聊。”
“你要是陪我喫頓晚飯的話,那可以。”聽我這麼一說,青木美智子笑了。
“豪斯登堡裡有一個法國餐廳叫‘愛麗達’,我們在那裡喫飯吧,味道很好。”
“是西餐大菜吧?”青木美智子爽朗地笑道:“西餐大菜這個詞聽說過,但不是開玩笑,是談正事時說這個詞還是第一次。”
上初中時,我們的生活裡根本不存在西餐大菜這個詞。初戀這個詞已成為古董,而西餐大菜這個詞則變成了現實。
“我那個時候說起過古巴嗎?”最後我問青木美智子。
“是呀,你說過好多次。”她我說,“你對大家說長大以後要當大夫,去古巴支援革命。”
我那模糊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