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之,自從那位不同尋常的警察局長來到我們市就任起,事情的發展就有些聞所未聞了。畢竟他在五年的任期內,無論身處警察局還是官邸都呼呼大睡個不停,因此被刻薄的?每日晨報?之類的媒體麻溜地取了個“瞌睡蟲警察局長”的外號,即便在警察局內部,也淨是得了些“好好先生”或“遊手好閑”之類的格外無能的評價。
———得虧世上一片太平,若換到前幾年他可坐不了局長的位置。
———勝不勝任先不說,至少我確實沒法像他那樣睡得那麼香。
———如今這時代,仿佛就是為局長量身定做的。
市局也好,分局也罷,我時常從那些年輕干練的警部們口中聽到諸如此類關於局長的牢騷。瞌睡蟲局長在任的那幾年,各種犯罪事件的確是少得不可思議,約莫隻有他任期前後的十分之一左右吧,也難怪他被人評價為“格外無能”,他在任期內的風評向來如此。不過最後當他定下來要調職到其他地方的時候,卻出現了很有意思的現像,那些暗地裡說他“好好先生”“遊手好閑”之類壞話的人,卻仿佛是要跟自己的至親分別似的,一個個都傷心得不行,市局和五所分局裡的警員們自不用說,就連打掃衛生的雜役都痛哭流涕。不光是警察局裡的這些人,市民中對他的離任感到悲傷不已的也大有人在,尤其是貧民街那邊.嗯,就是如今被稱作“地痞流氓的溫床”、從富屋町到金花町的那一片區域.那邊的居民甚至還打出旗幟,鬧起了希望局長留任的遊行。這可不是我在吹牛皮,當時的照片都登到了市裡的報紙上,你要是有空可以看一下。那時的報道也是夠奇葩的,就連當初他就任時尖酸刻薄地說壞話的晨報都一反常態,刊載了好幾篇傷感的道別文章,真叫人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