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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隨書贈精美信箋+書簽】粟先生的戀愛調查報告 吉祥夜 全兩冊 記
    該商品所屬分類:圖書 ->
    【市場價】
    585-848
    【優惠價】
    366-530
    【出版社】青島出版社 
    【ISBN】9787555288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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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出版社:青島出版社
    ISBN:9787555288312
    商品編碼:10034626795979

    品牌:鳳凰新華(PHOENIX
    代碼: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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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吉祥夜治愈新作,以記者行業為切口,講述新聞報道背後的愛恨情仇。全書兩冊,一套完結,新增特別番外,這個夏天,以熱愛擁抱。

    2、她記得他,因為他眉角那顆痣;他記得她,隻是因為她是她。每一個擦肩而過的緣分,終成為回憶裡的故事,而你,是我故事的結局。

    3、這是一個關於夢想和信仰的故事。故事以男女主並肩執行新聞任務作為主線,串聯了洪災驚險報導、揭發不法商人、眾籌騙局等等當下真實發生的新聞事件,詳細地展現了記者的工作圖鋻,突出了調查記者不為人知的一面,展現了其追求事實真相,良心報道的職業精神。

    4、隨書附贈精美信箋、書簽。


    五歲時,她被他救下,並記住了關於他的所有事:

    他叫小許。

    他的眉角有顆痣。

    他留給她一顆棒棒糖。

    他告訴她:奶奶說的,難過的時候心裡是酸的,喫顆糖就能變成甜的了。

    二十年後,她成為初入職的攝影記者,而他已是該權威媒體的首席記者。

    她依然記得他眉角的痣。

    她始終愛喫糖。

    他卻說他不叫小許,也從不喫甜食。

    直到某日她和男同事在星空下喝完啤酒回家,看到他黑著臉等在她回家的路上……


    吉祥夜,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曾獲2013年華語言情小說大賽總冠軍。文風細膩,文字抓人,風格多樣,作品曾入選中國作協重點作品扶持項目,多次上榜中國網絡小說排行榜,多部作品影視化。其中《寫給鼴鼠先生的情書》榮獲2018年“中國好書”、網絡小說雙年獎銀獎等。

    新浪微博:@吉祥夜-hx

    微信公眾號:遇見吉祥讀書會

    代表作品:《聽說你喜歡我》《寫給鼴鼠先生的情書》《蘇醫生今天笑了沒有?》等

    內頁插圖


    一直很喜歡吉祥夜的小說,男主優秀卻不油膩,女主理智不傻白甜。故事線勵志又感人,是我心中的言情top了。

    ——naigeblv

    這是一個夢想與信仰的故事。有傷痛,有感動,有笑點,男女主的戀愛互動真的是甜得人不要不要的!愛了!

    ——酒吧小撒子


    序 奶奶說,難過的時候心裡是酸的,喫顆糖就能變甜了

    第一章 相遇不過是有人心有所向

    第二章 重逢不過是有人難以遺忘

    第三章 小蝴蝶,加油

    第四章 願與你從清晨,到日暮

    第五章 但願,我之匱乏,你都擁有

    第六章 從不曾忘記,何來想起

    第七章 你是我的明月光

    第八章 逆風而行,我始終在你前面

    第九章 我隻是沒找到最甜的糖

    第十章 戀愛的味道

    第十一章 男朋友是萬人迷腫麼破

    第十二章 最珍貴

    第十三章 催人成長的不是時間,而是經歷

    第十四章 他的心尖痣

    第十五章 遇上她,便是遇上了他故事的結局

    第十六章 十全十美

    番外 小許的奶爸日常和某沙的坑娃日常



    "序 奶奶說,難過的時候心裡是酸的,喫顆糖就能變甜了

    一九九四年春。

    天灰蒙蒙的,滿城楊青柳綠,空氣裡浮動著白茸茸的絮毛。

    法院門口的臺階上坐著一個瘦小的女孩,不過四五歲的年紀,穿一件洗得發黃的白毛衫。她的毛衫很寬大,罩著她單薄纖細的身體,就像風裡飄了個紙人一般,似乎風再大一點,她就能被卷走。

    女孩的頭發一看就是家裡人給她剪的,圓圓的齊齊一圈,剛好包住耳朵,發色頗黑,發質卻欠佳,又枯又糙,被風吹得亂七八糟,她的劉海有些長,用一枚紅色的小蝴蝶發卡別在一旁,露出眼睛。

    女孩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瞳仁很大,濃濃的墨色,隻是因為獃滯而顯得十分空洞,空得仿若這忙碌世界的車水馬龍都填不進她的眼,隻有那些在她眼前飄來飄去的白絮在她黑瞳裡印出模糊的影。

    有人遠遠地看著她,像看著一幅色調沉暗灰敗的畫,唯一鮮亮的點是她頭上的發卡,小小的一點紅色,像黑色畫布上的一抹朱砂。

    “小許,走吧。”穿黑色風衣的女人牽起了男孩的手,一雙美目紅腫,還蘊著淚。

    男孩卻掙脫了女人的手,邁開步子朝女孩跑去。

    “小許!回來!”女人的聲音有些淒厲。

    一件黑色小西裝擋住了女孩的視線,黑色的衣扣亮晶晶的,很好看。

    “給你喫。”

    一隻手伸到了她的眼前,肉乎乎的手上捏著一個棒棒糖。棒棒糖很大,比他的兩個手還大,扁扁的,不同的顏色一圈一圈繞成一個圓形的大彩虹。

    她終於抬起頭,男孩有一雙和她一樣又大又圓的眼睛,左邊的眉毛裡藏了一顆痣。

    男孩這纔發現她呼吸急促、臉頰泛紅。

    他拉起她的手,把棒棒糖放在她的手裡。她的手好小,硬硬的,沒有肉。

    “你喫,很甜。我奶奶說,難過的時候心裡是酸的,喫顆糖就能變甜了。”男孩的聲音很清脆,可是也透著和年齡不符的哀傷,“你拿著,我走了。”

    女孩緊緊握著棒棒糖,低下頭,急促的呼吸使得她的胸脯起伏得厲害。

    男孩等不到女孩的回答,轉身就跑,跑了一半,忍不住回頭看,卻見女孩已經從臺階上栽倒下來,躺在地上,棒棒糖也掉在了一旁。

    “……被告人塗成功……殺人……無期徒刑……”

    很長的一段判決,留在她的記憶裡,就隻剩這幾個詞了。

    當她在醫院裡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腦中回響的也是這幾個詞。

    她知道自己有病,這個季節很容易犯病,每年這個時候,她的爸爸就很緊張。

    醫院的病歷卡上寫著這個病的名字——哮喘,很復雜的兩個字,可見得多了,她也認識了。

    上面那一行寫著塗妹妹三個字,但她隻認識塗字,餘下兩個字在她的腦袋裡自動成了XX。塗XX,她不叫這個名字,她姓塗,她叫塗恆沙,她會寫她的名字。

    塗恆沙,五歲。

    那年春天,爸爸入獄,她哮喘病發,被人送進醫院,醒來的時候,枕邊隻有一根圓形的彩虹棒棒糖,已經碎裂了,糖被透明的塑料紙包著,勉強裹成一個碎裂圓。

    那一年,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還有一個小孩也失去了父親……

    第一章 相遇不過是有人心有所向

    晨江報社。

    塗恆沙站在一棟六層樓高的建築物前,建築物頂端四個描紅的大字威嚴恢宏,她下意識地深吸一口氣,從口袋裡摸出一粒糖,含進嘴裡,水蜜桃味的甜香在唇齒間彌漫開來,她瞇了瞇眼,纔穩步走進了大樓。

    大辦公室裡,每個格子間都是埋首忙碌的人,鍵盤聲、鼠標點擊聲此起彼伏,一眼看過去,隻看見一片黑壓壓的腦袋。她快速咬碎了嘴裡殘留的糖渣。這就是她以後奮鬥的地方了!

    “你好,我是攝影部新來的記者……”她湊巧抓到一個起身往外走的人,那人還邊走邊看著手中的一沓稿紙。

    那人一抬頭,笑了:“你是叫塗……”

    他是一個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的帥氣大男孩。

    “塗恆沙!”居然有人知道自己,她開心地點頭。

    “對對對!”那人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個格子,“你的座位在那裡,都安排好了。”因為不記得她的名字,他尷尬地撓了撓頭,“嘿嘿,我叫郝仁,對,你可以認為就是你想的那個‘好人’!你也可以叫我好人哥哥,哈哈哈!”

    塗恆沙一笑:“謝謝好人哥哥!”

    她本就是個嘴甜的。

    “郝仁!你又在騙小姑娘了嗎?”有人發出不平之聲。

    塗恆沙回頭,看見一個戴眼鏡的女子走了過來。女人三十左右的年紀,她的眼鏡片後是一雙狹長的眼睛,正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塗恆沙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體,又站直了,她的端正的肩膀和挺直的腰背好像都在替她說:別看我個子小,可是我扛得起設備!

    “陳琦。”女子的目光柔和了些,態度仍保持倨傲。

    原來是攝影部主任!她的頂頭上司!

    “陳主任好。”她忙道。

    陳琦點點頭:“南縣發生洪災,我們已經派去一個攝影記者了,但是人受了傷,現在需要再去一個人,你準備準備,馬上去。”

    “我……”塗恆沙張大了嘴,雙眼瞪圓。

    “有問題嗎?”陳琦的眸光微微一斂。

    “沒……沒有……”塗恆沙忙將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陳琦似乎看透了她心裡的想法:“我們晨江可不是你從前待的不入流的小平臺,我們不養閑人,更不養廢人,不管你是新人還是老鳥,是第一天上班還是第十年上班,在任務面前,人人平等!”

    “是!”塗恆沙下意識地雙腿並攏,站得愈加筆直。雖然陳琦毫不掩飾的自得和鄙夷都快從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溢出來了,但塗恆沙心中仍對她充滿敬意,致敬這種“任務面前,人人平等”的精神。

    “嗯,趕緊報到、領設備,馬上去吧,到南縣後找粟融歸,他跟你一個組。”

    什麼歸?她這個“歸”字過敏癥人,聽見“歸”字,心頭就小鹿亂撞般跳了跳,結果就是沒聽清陳琦說的名字。

    陳琦皺起眉,問道:“有問題?”

    “沒……沒……我馬上就去!”盡管仍然沒聽清是哪三個字,但為了避免陳主任殺s力十足的眼神在她身上戳幾個洞,她還是別問了吧,待會兒找剛纔那位“好人”打聽一下!

    嘩啦一陣響,在轉身的瞬間,她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站穩,包裡的東西卻全部傾倒出來,灑落在地面上的除了錢包、鑰匙等尋常物品,還有一地糖果。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陳琦盯著滿地五顏六色的水果糖,臉色一秒內變了數變。

    塗恆沙賠著笑,蹲下來飛快地撿東西。另一個身影卻比她更快,迅速幫她歸攏糖果塞回包裡,隻留了一顆粉紅色的糖果,攤開掌心高高向上一拋,再接住:“草莓味的哦,謝謝了!”

    郝仁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衝她眨了眨眼:“粟、融、歸!不過你要做好找不到他的準備。”

    塗恆沙抱著包,一臉迷惘。為什麼會找不到?那該去哪裡找?

    “還不快去!”陳琦的呵斥仿佛有地動山搖的威力,隻怕下一秒火山就要爆發了。

    “是!”撒腿就跑的某個人默默淚流,她上班第一天的表現實在是太糟糕了!剛纔她明顯感覺到有人絆了她一腳!但她沒看清到底是誰!

    南縣。瓢潑大雨。

    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塗恆沙裹著雨衣,懷裡緊緊抱著設備,全身濕透,往南縣中心小學奔去。

    因為洪水,南縣城區大面積斷水斷電,目前能供電的僅有縣政府和地勢較高的中心小學,學校禮堂、教室、辦公室都安置了打地鋪的災民。

    塗恆沙一頭扎進其中一間教室,胡亂脫掉雨衣,坐在離插座近的地方開始導入照片並寫稿,頭發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在鍵盤上,她用濕袖子隨意一抹,繼續寫。

    她本來隻是攝影記者,文字的任務不是她的,但沒辦法,被郝仁一語言中,她沒能找到粟融歸。

    面對著電腦,她寫了刪,刪了寫,簡直想哭。不是她寫作能力不行,而是采訪到的材料太少。

    她去指揮部,領導去抗洪一線了;她去抗洪現場,武警忙著抗洪沒有那麼多工夫跟她“閑聊”;她好不容易找到領導,沒說兩句,馬上就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

    照片她倒是拍了很多,但是在這個自媒體和互聯網發展迅速的時代,大眾大概比記者更快地上傳了圖片和視頻。

    想到這裡,她掏出手機上網。

    果然,網上早已有了抗洪的熱搜,從武警在水中泥漿裡跋涉到群眾如何轉移,群眾自己上傳,網絡大V轉發,整個網絡已經鋪天蓋地全是圖片和視頻了。

    “姑娘,先把濕衣服換了,別感冒。”一個老奶奶的聲音響起。

    塗恆沙抬頭一看,眼前的老人慈眉善目,花白的齊耳頭發別在耳後,用黑色發卡別住,手裡還端了杯水,遞給她:“剛燒的,熱的。”

    全城停水,這會兒有熱水喝當真不易。

    老奶奶把水杯塞到她的手裡,她的指尖觸到溫暖的杯壁,她不禁打了個寒戰,此時纔感覺到真是冷……

    濕透的衣服貼著皮膚,渾身不舒服,鞋子裡也又濕又黏,她低頭一看,何止是鞋子,膝蓋以下全是泥,一雙腳更是泡在泥漿裡,動一下,鞋子裡就咕嘰響一聲。

    “喝吧,快喝,嘴唇都白了!喝完趕緊換衣服。”老奶奶朝她抬抬下巴,重復道。

    “謝……謝謝……”她是真的需要熱水,捧著水杯的手都在發抖。

    她這二十幾年來一直都很注意保暖,可是她沒有可換的衣服,喝完水,謝過奶奶,她坐下去打算繼續寫稿。

    她的視線環視一周,教室裡的人都在看著她,她笑了笑,想把包裡的糖分給他們喫,打開包一看,全都泡了水,頓時有些尷尬。

    老奶奶也笑了,搖搖手說:“我們有喫的,不用,你喫不?”

    塗恆沙搖搖頭,想想這一天好像就沒喫過東西,也沒地方喫,沒水沒電的,街上的飯店全都關了門。

    一位老大爺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面走過來,表情十分愁苦,把叉子遞給老奶奶:“實在沒法子做得更好喫了,你將就著喫,等水退了我再給你做好喫的。”

    塗恆沙聽了心裡一暖,不禁看了那泡面一眼,泡面也堪稱豪華版泡面了,火腿腸、鹵蛋、榨菜絲兒,把整個面碗撐得滿滿的,一圈紅油辣椒澆在上頭,讓人看一眼就頗有食欲。

    老奶奶十分滿足地說:“這樣就不錯了。”說著她伸手去接碗。

    老大爺卻不放開泡面碗:“燙,我給你端著,你喫。”

    老奶奶一笑,用叉子叉了塊火腿腸,喂到老大爺嘴邊:“你先喫。”

    塗恆沙莫名地濕了雙眸。真好啊,哪怕到了白發蒼蒼的時候,我還變著法子給你做好喫的,你有喫的也總惦記著讓我先喫一口……

    她的生命裡是沒有父親這個角色的,如果當年父親沒有入獄,是不是在她的家裡也能看到這一幕?

    她拿起相機,將這一幕拍下,而後開始專注地寫稿。

    她打算發兩篇稿子回報社,一篇是對水災整體情況的報道,另一篇則寫出了她所拍的照片裡感動人的瞬間,包括剛纔這一幕,合成一個特輯。

    這一回她倒是全神貫注地寫稿,身邊有人搬桌子也沒影響到她,直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你好,如果你的電充滿了,可否勻給我一個插座?”

    “哦哦,不好意思,可以可以!”她忙道。教室裡就這一個三插孔的插排,因為沒人用,她的手機、電腦、相機電池全給插滿了。

    聞言她立馬撥掉了兩個,抬頭衝著來人抱歉地笑。

    她坐的椅子本就有些搖晃,她抬頭的時候身子順勢往後一仰,然後就在男子的臉映入她眼簾的瞬間,隻聽啊的一聲尖叫,緊接著哐當一聲,她連人帶椅子跌了個四面朝天,腳上泥乎乎的鞋子還飛出去一隻,不知落在了哪裡。

    當她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面對的便是教室裡的哄堂大笑,以及眼前這個男人冰冷的臉,更要命的是,男人白淨的臉上有一團泥漬,一隻手裡還拎著她的鞋……

    “那個……啊……那個……對……對不起……我給你……你……擦……擦擦……”她很想保持鎮靜,可是她做不到啊!她的聲音在發抖!她的手在發抖!她的全身都在發抖!她的心更是抖啊抖的亂成了一團,就連她的呼吸都是抖的!

    她就這麼抖著從包裡摸出一包紙巾遞給他,雖然紙巾也沾了水,但是勉強能用:“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不動。

    她把紙巾又往前遞了遞,趁機偷瞄他的臉。

    他長大了,瘦了,原本團子似的小圓臉變得稜角分明、線條硬朗,眉眼間依稀還有著從前的影子。若非他眉角那顆痣,她甚至不敢確定這就是他。

    隻是他的目光卻不曾如她一般在她臉上停留,也沒有搭理她伸出去的那隻手,隻將她那隻泥鞋往她面前一扔,便自顧自地坐了下去。

    她收回了手,垂頭喪氣,低頭看著自己踩在地上那隻光著的髒腳和躺在一旁的泥乎乎的鞋,又多了幾分懊惱,重逢來得如此“別具一格”,任誰也高興不起來吧?再說,他可能都不認得自己了……

    對啊!他完全有可能沒認出自己是誰!

    一時間,她又興衝衝地坐下,還把椅子拉近了些,坐在他旁邊。

    他已經開始忙碌了,臉上的泥漬也不知什麼時候擦去了,噼裡啪啦的鍵盤聲敲得她心裡如煮著一鍋沸水,咕嘟咕嘟,冒的全是粉紅泡泡。

    她想了想,在包裡找出一粒沒有浸水的干淨水果糖,握在手心裡,清了清嗓子:“許……小許同學?”

    男子的身體一僵,敲擊鍵盤的手停了下來,但也僅僅是一瞬,轉眼他又繼續開始敲打,頭都不曾抬過。

    “小許同學!許歸!對不對?”她加大了聲音,燦爛地笑著,把手裡的水果糖放在他的桌上。

    而他自始至終目不斜視地盯著鍵盤,指尖不停。

    她於是確定了,他就是許歸沒錯!否則便會直接否認,而不是這樣一直沉默。他大概隻是不認得長大後的她了!

    她歡喜地把糖果往他那邊推了推:“請你喫糖啊!小許同學!我是塗恆沙!嗯,也就是塗妹妹!”後來她知道寫在病歷卡上的她的名字是“塗妹妹”了。

    他終於有了反應,目光疏離,眉間微蹙:“對不起,我從不喫糖,也不認識什麼塗妹妹。”

    “那……那你是許歸嗎?”她的歡喜化成了怯懦。

    他再次沉默。

    那就是了?“可是……”可是許歸明明是喜歡喫糖的。

    “別可是了,我很忙,還有……”他第一次把視線從他的電腦屏幕上移開,落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皺起眉,“衣服、鞋,如果不換就離我遠一點。”

    所以,他是嫌棄她有味兒嗎?她下意識地把一雙髒腳往一旁挪了挪,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並沒有味兒啊……

    她心裡的粉紅泡泡一個一個破滅,還是有點難過的,二十年前他給她一個棒棒糖,她心心念念惦記了二十年,二十年後的今天,他不但忘了她,還這般嫌棄她……

    她垂著頭,默默地去了外邊。

    干淨的水現如今是奢侈品,喝都不夠,反正下著雨,她用雨水把自己的泥腳洗干淨了,剛轉身,一套男款衣服砸到了她的身上,還有他毫不客氣的一句話:“拿去換了!”

    衣服上有一股陌生的味道,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洗衣液香味,混著淡淡的男子的氣息,她穿在身上,莫名紅了臉,很快,又替他找到了很好的理由:這都二十年過去了,他忘了她也很正常啊!忘了又怎麼樣?重新認識不就好了?

    她歡喜地把大大的牛仔褲腳卷了好幾圈,光著腳踢踢踏踏地跑回了教室。

    她不再打擾他工作,輕手輕腳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跟他一樣開始敲鍵盤,不時還是會偷瞄他一眼,還有他的背包、電腦、相機。

    所以,他跟她是同行嗎?

    她再細看他相機包上的字:南縣TV。

    原來他是南縣電視臺的!

    “小許同學,原來你在南縣電視臺啊!”眼看他完成得差不多了,她纔沒話找話地搭訕。

    小許同學沒理她。

    “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你,你去了哪裡?”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學校的小樹林裡,他撿了根樹枝,在泥地上寫了滿滿一地“小許同學”。彼時,她上二年級,他上四年級,她躲在一棵樹的後面偷偷看他,他走的時候,沒有帶走他的書包。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包裡找出她的鑰匙串,上面掛著一個小足球掛飾,她拎著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鑰匙發出一串清脆的撞擊聲:“你看,你還認得它嗎?”

    掛飾是她從他的書包裡的鑰匙串上取下來的,她戴了二十年,塑料足球已經掉了色。

    他閉了閉眼,帶著一種煩不勝煩的神色說:“身為一個記者,你要記住的是第一時間完成你的采訪任務,第一時間把你的稿子交上去,時間就是生命線!這些老師沒教過你嗎?”

    她手裡還拎著小足球掛飾,莫名其妙地被兇了一頓,有些委屈地說:“我……我已經寫完了啊……”怕他責備自己打擾他,她連忙補充,“我看你也忙得差不多了……”

    他被她一噎,抿了抿唇,合上筆記本電腦,又不理她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塗恆沙拎著自己的髒鞋子準備穿上。

    他一眼瞪過來:“干什麼?”

    塗恆沙吸了吸鼻子,並沒有聞到鞋子有什麼異味,纔道:“我要出去啊!這雨不但不停,還越下越大,指揮部說今晚水位很有可能還要上漲,我去看看!”

    他皺眉:“你?”

    “怎麼了?”塗恆沙套上鞋子,隻覺得濕冷之意從腳底往上躥,這鞋子不脫還好,至少有體溫暖著它,脫了再穿可就更冷了。

    “就你這樣一個連記者的基本素質都不具備的所謂攝影記者……”他話語裡帶著冷哼,“就別去添麻煩了吧!真不知怎麼會派了你這麼個人來!”

    “我怎麼就不具備基本素質了?”被人貶低自己的職業素養,塗恆沙還是很生氣的,但因為這個人是小許同學,她又把這股氣給壓下去了,一邊整理裝備一邊尋思,要用行動證明給他看!於是索性轉開話題,“我們報社並不是隻來了我一個人,還有一個叫粟融歸的,隻是我一直找不到他。對了,你見過他嗎?”

    他們都是同行,沒準他認識。

    她以為小許同學又不會理她,誰知他卻語氣硬邦邦地說:“見過。”

    “啊?真的?”這回她意外得連生氣都忘了,“他在哪兒?”

    終於可以和粟融歸會合了!

    小許同學再度扮酷不理她。

    塗恆沙嘆了口氣,隻好說道:“那我先走了,我約了指揮部領導和武警中隊長采訪。”進行到一半便因緊急情況而終止的采訪,改到了下午。

    小許同學沒說話。她頓了頓腳步,穿上雨衣一個人走了出去,臨走前還和教室裡的當地居民打了個招呼,老奶奶笑呵呵地叮囑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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