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澤輕喚:“夏初。”
“嗯。”
梁牧澤偏首,墨色雙眸緊緊鎖住她:“我道過歉了。”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你當我傻子啊?夏初低著頭撇撇嘴,沒有說出聲。
梁牧澤將髒貓砂倒入洗手間的垃圾桶裡,又換上新的貓砂,這時,二喵慢悠悠地走過來,蹭著夏初的腳踝,夏初彎腰抱起它。
終於收拾完畢,梁牧澤想要出去,而夏初就堵在門口,低著頭擺弄著二喵的小耳朵,根本沒有意識到要給他讓路,他們之間隻有一隻被擠壓的貓咪。當夏初猛然意識到什麼,為時已晚,她想退,可是雙腿不利索並且後退無路,隻能眼睜睜看著梁牧澤的胸膛擦著她的手指而過。那一瞬間指尖滾燙,熱度迅速傳導到身體的每個細胞,一股子熱氣燒到她的耳朵和臉頰。
“臉怎麼了?”梁牧澤問道,聲音低低,呼吸緩緩卻灼熱。
他的聲音就在她頭頂,能清晰感覺到他說話時聲帶的震動,夏初有些結巴地說:“沒、沒什麼。”
夏初隻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神經高度緊繃著,抱著二喵的雙手不自覺地用勁,捏得二喵“喵喵”叫個不停。忽然,她感覺什麼東西踫了她的臉。
他他他居然摸她的臉!
意識到這個之後,夏初猛地向後閃躲,卻忘記身後就是門框,她的後腦勺“咣當”一聲撞在門框上。
這實實在在的一撞可把她疼壞了,眼淚都被撞了出來。
梁牧澤眼裡閃著戲謔,一副得逞的模樣從門口挪出來,手裡捏著一根剛剛粘在夏初臉上的東西說:“有根碎頭發。”
夏初捂著後腦勺,疼得她幾乎眼冒金星,什麼都顧不上,渾身上下隻收到一個信號,就是腦袋疼,梁牧澤那狐狸般的表情,她也沒工夫注意。
梁牧澤將碎發扔進垃圾桶,從冰箱裡取出些冰塊,用保鮮袋裝起來遞給夏初。她不接,也不動,還靠在門邊,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抱著二喵,表情很是糾結。
梁牧澤不再執著於等著,軍人快刀斬亂麻的作風讓他一不做二不休地打橫將夏初抱起來,對此毫無防備的夏初“嗷”一聲就叫了出來,差點失手把二喵給扔了。
情急的夏初不停地掙扎,並大聲喝道:“干嗎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