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之歌》作者,多次獲得雨果、星雲、軌跡和史鐸克獎,被時代雜志評選為2011年影響世界的一百人。
序
序章 施塔茲·特克爾著
百老彙上空三十分鐘! 霍華德·沃爾德洛普著
沉睡者 羅傑·澤拉茲尼著
證人 瓦爾特·喬恩·威廉姆斯著
墮落儀式 梅林達·M.斯諾德格拉斯著
插曲·之一
卡索德船長與秘密 邁克爾·卡薩特著
力量 戴維·D.萊溫著
借殼遊戲 喬治·R.R.馬丁著
插曲·之二
福爾圖納托的漫漫長夜 劉易斯·夏爾納著
變形記 維克多·米蘭著
插曲·之三
地底深處 愛德華·布萊恩特利安娜·C.哈珀著
插曲·之四
傀儡提線 斯蒂芬·利著
插曲·之五
幽靈女孩接掌曼哈頓 卡麗·沃特著
獵手來襲 約翰·J.米勒著
尾聲:第三代 劉易斯·夏爾納 著
附錄
美國超生物學學會之超人類能力研討會演講節選
《百變w牌1》:
序章
摘自《百變時代:戰後歲月的口述史》
施塔茲·特克爾著
(萬神殿出版社,1979年出版)
赫伯特·L克拉斯頓
很多年後,當我在看《地球停駐之日》這部電影時,看到邁克爾。倫尼從那艘飛碟裡走出來,我彎腰俯身對妻子說道:“現在這個人纔是外星使者應該有的樣子。”我一直懷疑正是塔基揚來地球給了他們靈感,纔讓他們拍了這部電影,但你也知道好萊塢總喜歡扭曲事情的真相。當時我就在那兒,所以我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先到的地方是白沙,而不是華盛頓。他身邊一隻機器人也沒有,我們也沒有向他射擊。考慮到後來發生的事,也許我們該那麼做的,不是嗎?
他的飛船,嗯,也顯然不是飛碟,它看起來完全不像我們捕獲的V-2火箭之類該死的玩意兒,甚至也不像沃納設計的月球火箭。它完全違背所有空氣動力學原理和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
他是晚上出現的,他的飛船被光芒籠罩,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東西。它踫巧落在軍用靶場的中央,船身上沒有火箭,沒有螺旋槳,沒有旋翼,也看不出有什麼其他任何可當做推進器的東西。它的外表就像是珊瑚,或是某種有孔洞的石頭,上面覆蓋著螺紋和釘刺,就像是你深海潛水進入某個石灰岩溶洞裡會看到的東西。
我是乘坐最早的一輛吉普車抵達現場的。我們到的時候,塔克②已經在外面了。在電影裡,邁克爾·倫尼穿著一套銀藍色的宇航服,但事實上塔基揚的樣子卻像是三個火槍手與馬戲團演員的合體。不怕告訴你,我們所有人都很害怕開車出去,從那些火箭男孩到書獃子甚至連軍人都怕得要命。我還記得1939年那時候,奧森·威爾斯在空中水星劇場的廣播裡騙了大家,讓所有人都以為火星人入侵了新澤西,然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回該不會來真的了吧。不過等到聚光燈打在他身上,看到他站在他的飛船前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放松了下來。他一點也不嚇人。
他很矮,可能五英尺三英寸高,也可能是五英尺四英寸,說實話,他看起來比我們更害怕。他穿著綠色的緊身褲襪,那玩意兒跟他的鞋連在一起,身上橘黃色襯衫的領子和袖口上還有些娘娘腔的蕾絲花邊,另外他還穿了件銀色的汗衫似的東西,很緊身。他的外套是檸檬黃色的,還披著件綠色的風衣,它被風刮得呼呼響,時不時會卷住他的腳踝。他腦袋上戴著一頂寬邊帽,上面長長地戳出來一根紅色的羽毛,直到我走近一點,纔看清了那其實是某種怪裡怪氣的動物剛毛。他的長發及肩,乍看之下,我還以為他是個小姑娘。他的頭發也很怪,紅色,有點閃光,就像是細細的銅絲。
我不知道該怎麼看待他纔好,不過我記得我們這邊的某個德國人說,他看起來像個法國佬。
我們一到,他就直接向吉普車走來,相當膽大包天了,不過走得挺艱難的,他跌跌撞撞地穿過沙灘,腋下還夾著一個大包。他開始跟我們講述他的名字,說到一半的時候,另外四輛吉普車也慢慢停靠過來。他說的英語比我們這兒的德國人更好些,隻是帶點古怪的口音,不過一開始我們很難確定他在說什麼,因為他花了十分鐘給我們講他叫什麼名字。
我是人類裡頭一個跟他對話的。我發誓這是真的,不管別人怎麼跟你說的,反正第一個人是我。我爬出吉普車,伸出我的手,然後說:“歡迎來美國。”我正打算自我介紹,不過他在我開口說話之前就打斷了我。
“新澤西開普梅的赫伯特·克拉斯頓,”他說,“火箭科學家。很好。我自己就是個科學家。”
他跟我認得的科學家可一點兒都不一樣,但既然他來自於外太空,我覺得可以對他寬容點。我更在意他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於是我就問了他。
他不耐煩地將衣服上的蕾絲揮到空中。“我讀取了你的思維。這不重要。時間緊迫,克拉斯頓。他們的飛船壞了。”我覺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不太舒服,他有點悲傷,你知道,受了傷,受到了驚嚇。還很累,非常累。接著他開始說起這個星球。說這個星球正在受到百變病毒的威脅,當然,現在人人都知道這事兒了,不過在當時,我一點兒也不明白他媽的他到底要干嗎。他說,它不見了,他需要取回它,為了大家好,他希望它還原封未動。他想跟我們的領導人談話。他肯定是在我的思維中讀取到了他們的名字,因為他直接說出了沃納,還有愛因斯坦,接著是總統,不過他稱呼他為“你們的這個總統哈裡·S.杜魯門”。接著他爬進吉普車的後座,坐了下來。“帶我去見他們,”他說,“馬上。”
萊爾·克勞福德·肯特教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給他起了名字的人是我。他真正的名字,當然,就是他那個外星姓名,長得根本沒法念。我們好幾個人都試圖要縮短它,我記得,我們商討過從那名字裡選取這樣那樣的段落來簡化,但似乎這在他的母星塔基斯上是有失禮數的行為。他一遍又一遍地糾正我們,我得說他的態度相當傲慢,就像是老學究在訓斥一幫小學童似的。但我們總得有個稱呼,首先是他的頭銜。因為他自稱是王子,所以我們本來可以叫他“殿下”,但要知道,美國人並不樂意干點頭哈腰的這一套。他還說過他是個醫生,隻不過不是我們這個世界意義上的醫生,不過我們必須承認,他似乎確實知道不少遺傳和生物學的知識,這大概是他的專業領域。我們團隊裡的大部分人都有高等學位,我們據此來稱呼彼此,因此自然而然地我們也開始叫他“醫生”。
我們的火箭科學家們被這位來訪者的飛船迷住了,尤其是它那比光速更快的推進繫統。不幸的是,我們的這位塔基斯星的朋友為了趕在他的親屬抵達之前在我們這兒緊急登陸,燃盡了他的星際引擎燃料,此外,不管怎麼說,他都固執地拒絕讓我們中的任何人,無論是普通公民還是軍方的人,來檢查他的太空船。沃納和他的那些德國人便隻能退而求其次,就引擎的事來詢問這位外星人,我想,態度還很強硬。就我所知,理論物理學和空間飛行技術並非我們這位來訪者的專長領域,因此他給他們的答案模糊不清,但我們確實了解到,這種引擎的原材料使用了某種比光速更快的粒子,而那是我們迄今為止尚未發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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