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 在接下來的內容中——也許會讓某些讀者感到喫驚或沮喪——我們不僅會討論勞動、剝削和資本主義,而且還會探討階級衝突、無產階級的鬥爭,甚至還有未來。地球上還有恐龍嗎?!我們使用這些術語貫穿全書,不是出於冥頑不靈或者自居正統的心態,而是因為在我們看來,如果重新審視這些術語,並且將它們與我們的欲望和我們對當下世界的闡釋聯繫起來,我們就會發現,這些術語是政治和社會分析中為有效的範疇。 這些術語上的問題由來已久。很多年以前,本書的其中一位作者①——那時他是一位活躍的馬克思主義分子——與歐洲重要的自由民主理論家之間就是否存在馬克思主義的國家理論,展開了爭論,但這個爭論很快就變質了。②無論是對參與雙方來說,對旁觀者來說,還是對雙方的支持者來說,問題在於辯論對像並不相同。對諾伯托·博比奧(Norberto Bobbio)來說,馬克思主義的國家理論隻能從對馬克思本人作品的細讀中得出,但他一無所獲。但是對這位的馬克思主義者來說,馬克思主義的國家理論是從革命運動的角度對家機構行的實踐性批判,這種實踐與馬克思主義文獻毫無關繫,而是與馬克思主義對革命主體及其力量表達的闡釋緊密相關。對博比奧來說,並不存在馬克思主義的家理論,曾經在這個旗號下流行的隻是一種由“現實存在的社會主義”,即由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出來的折中庸的作品。但另一位作者則在馬克思那裡發現了對家展開批判的基礎,這種批判長久以來是由革程中的工人運動發展而來的,而且在現實中,在蘇聯和“現實存在的社會主義”的法典編撰和憲法中被壓抑了。 如果說15年前這種認識上的莫衷一是讓討論無果而終,如果說論戰中的術語所引起的爭論讓討論變得難以為繼,讀者和我們自己都應該很容易認識到,今天從的視角來處理家的主題,似乎已經成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事實上在今天,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和等術語湮沒在幽暗的歷史中,似乎根本就不可能將它們從論戰性的還原思維中拯救出來,任何想要重新激活這些語詞、重新發現這些術語或者發展新理論的努力都顯得像是精神錯亂。意識形態宣傳的陰影和特定歷史時期的噩夢的研究有可能產生至關重要的成果,這在歷——甚至的歷——絕非次。終說來,如果說博比奧和他的對話者之間存在任何共同之處的話,那就是雙方都認為現實存在的社會主義在很大程度上與馬克思的思想存在距離:將馬克思主義還原為現實存在的社會主義毫無意義。將無產階級——從1789年的巴黎到柏林牆的倒塌這段漫長的歷史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