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敏或許是近年來對小說藝術的可能性*探索志向的年輕小說家。她沉迷於對人性的無限想像,她相信人有能力在各種復雜境遇中以各種意料不及的途徑探求和確證自身。她堅信,人的感受、思想和行動的無限可能,並使小說獲得了角度、形式、語調的無限可能,由此,她為自己的寫作確立了復雜艱巨、令人滿懷期待的難度指標。
——“莊重文文學獎”授獎辭 魯敏關切復雜的都市生活,獨闢蹊徑,敏銳地探索人的精神疑難。她不避塵埃,與她的人物一起經受困惑和考驗,在短篇小說有限的尺度內開拓出豐厚深長的心靈空間。
???——“魯迅文學獎” 授獎辭 ???人性“暗疾”是魯敏頑強探索的重要主題,並通過某種普遍性使之構成了生活的整體荒誕。這是先鋒文學的遺風流韻。她的書寫不是“原生態”的呈現或欣賞,而是被視為一種“精神疼痛的歷史”。這同時也構成了魯敏的一種歷史表達,那幽暗的色調和宣洩般的冷眼,本身就蘊涵在歷史之中。
——孟繁華(批評家 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 ?魯敏的小說不僅僅呈現了混亂的人間世事本身,還挖掘出在細節、情節之下的隱秘秩序,體現斑駁中一種清晰的辨認,不露聲色地探究這混亂的來由,*後,是雖然弱小但分明不絕如縷地堅韌存在著的自我抗爭意識——正是這樣,她懷著體恤寫活了在變化甚至動蕩情境中人的日常遭際,尤其是被命運和世事裹挾的中國式“成人禮”。
——施戰軍(批評家 《人民文學》主編) ?魯敏站在中國小說藝術的前沿。她將確切的戲劇性形式賦予渙散的、難以言喻的復雜經驗,探測和呈現精神生活的結構、深度和邊界。魯敏的寫作,是對小說藝術在這個時代面臨的艱巨難度的有力回應,她思考和檢驗可能性與不可能性,由此表現出純正鮮明的藝術信念和奪目的、訓練有素的藝術纔能。
——李敬澤(作家、文藝評論家) ? ?魯敏對人們精神“暗疾”的揭示,不同於以魯迅為典型代表的“國民性批判”,後者有著更多的歷史、文化和社會性內涵。而魯敏所揭示的“暗疾”,雖然並非與社會性因素無關,但卻更多的是一種精神性的東西,一種心理性的表現。它似乎植根於人性深處,或者說,也是“普遍人性”之一種。這樣一種對人性的觀察和把握,自有一種的價值。
——王彬彬(學者、文藝評論家) ? ?魯敏小說體現了一種折射的美景,隻有角度技巧纔通向那裡,我們通過敘述者的“眼睛”來認識這莊重而又有點荒謬的,從雙重玻璃的折射中窺視囚室的出口。魯敏有妥協並經常地自得其樂,但不難看出的是,她似乎更珍愛其越軌、犯忌與褻瀆的部分。
——程德培(作家、文藝評論家) ? ?在如今強大的“寫實潮流”與世俗趣味間,她頑強地葆有了形而上的追求,這使我感到一絲振奮。正如艾略特所說,誰能夠在“傳統”和“個人潛能”之間找到*恰當的關繫,誰就能夠成為好的作家。在這一點上,我對魯敏寄予著期望。
——張清華(文藝評論家) ? 魯敏是那麼熱衷於對暗疾“顯微”的書寫:“這是她*的途徑吧,通過取景器,她引發愛情,引發事件,引發離別。”……《取景器》在魯敏小說的意義就在於此:魯敏開始變換理解視角去重新講述一個“老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