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知看著兒子清俊的臉上溢滿笑容,心中卻在暗自擔心,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大對。 夜晚,遊輪豪華的宴會大廳裡燈火輝煌,到處擺放著紅白兩色的玫瑰,在場所有男士一律黑禮服白襯衣黑領結,女士們則是五顏六色的晚禮服。 丁潛站在那裡,遙望著大廳門口,等待那個人到來。 恍惚間,那個人自門口裊裊婷婷走來,步履輕盈像踩著雲霧,燈光照射下,她周身像是被星光籠罩,裙子上發出點點亮光。 丁潛親自迎上去,然而,就在一瞬間,他的臉色大變,表情扭曲而僵硬,瞬間明白,為什麼裙子會在葉青檸身上,顧不上風度,他拂袖而去。 葉青檸剛向他伸出手,還未等落下,就被甩在那裡,尷尬無比,幾乎要流淚。杜蘅知眼見狀況不妙,趕緊上前把葉青檸帶到一旁。 "別哭,孩子,是阿潛搞錯了。"杜蘅知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受了委屈的女孩。 "不,阿姨,您不用安慰我,是我搞錯了,徹頭徹尾錯了。"葉青檸並不笨,她稍微一想就猜到事情真相,隻恨自己眼拙,竟然早沒看出來。 一路下到船艙客房,丁潛扯掉領結,扯開襯衣領扣,氣衝衝去敲打夏綠的門,半天沒人來開門,他纔想起來他有房卡,用房卡打開門一看,夏綠果然坐在床邊。 看來她早猜到自己會來找她,竟然不躲不避在這裡等,丁潛心頭盛怒的火焰燃燒更旺,更加壓抑。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要玩這種把戲,葉青檸沒有傷害過你,你不該利用她。"丁潛怒不可遏,聲音艱難得像是從齒縫裡鑽出來。 夏綠不敢和他對視,幽幽道:"我沒有利用她,我覺得她和你很相配。" 丁潛簡直要被氣昏了,這丫頭的心硬如磐石,無論他怎麼爭取,她都紋絲不動,這讓他在氣憤之餘,忽然又有些悲哀,丁駿那時候就勸過自己,強扭的瓜不甜,虧得自己一番豪言壯語,到頭來終究還是一樣凌亂率的結局。 "我能做的我都做了,你還想讓我怎樣?"丁潛自言自語,語氣中火氣慢慢消下去,蕭索而無奈。 夏綠不說話,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然而,她的表情並沒有換得他的諒解和憐惜,反而讓他覺得,她這樣不爽快,是另一種拒絕方式。 "隻問你一句話,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丁潛強壓怒火,滿目期待地看著夏綠,可憐的心跳躍不已,生怕她給自己當頭一擊。 驕傲如他,何曾如此卑微,這種卑微令他驚顫,不得不用強硬的語氣偽裝內心的脆弱。 夏綠抬頭看看他,他的一張臉,哪怕是在盛怒之下,依然帶著親切熟悉的情意,可是她扼住心痛,一字一句,"我跟你一點都不合適,我們還是以前那樣比較好。" 丁潛明白了,心頭的火瞬間熄滅,殘餘的灰燼卻讓他痛不欲生,喉頭一陣哽咽,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隻覺身心疲憊,轉過身蹣跚而去。 他輕輕地關上門,沒有再發火,夏綠低下頭,再也無法偽裝,捧著臉抽泣。 走廊上,丁驥看到小叔叔從夏綠房間出來,一臉落寞,心裡頓時一沉,想安慰丁潛,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宴會廳那一幕他也在場,知道丁潛處境。 推開夏綠房間的門,丁驥注意到,夏綠像是在哭,可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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