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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官方正版 風箏 柳雲龍主演同名諜戰劇《風箏》原著小說 肖錨著 新
    該商品所屬分類:圖書 -> 合肥新華書店
    【市場價】
    574-832
    【優惠價】
    359-520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ISBN】9787020133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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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店鋪:合肥新華書店圖書專營店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ISBN:9787020133093

    商品編碼:63185216737
    出版時間:2018-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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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他是*兇狠的特務,心狠手辣,殘忍跋扈。他是*忠誠的戰士,忍辱負重,天可見憐。數十年沉浮,數十年生死,隻為完成*艱難的任務。

    *危險的潛伏,*驚心的暗算;國共兩黨的雙重追殺,慘絕人寰的人間悲劇;沒有硝煙的戰爭,卻更令人驚心動魄。

    內容簡介

    特工鄭耀先,為人心狠手辣、狡黠機智,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軍統六哥”,也是欲除之而後快的“鬼子六”。解放戰爭初期,鄭耀先奉軍統之命,冒死進入共區與代號為“影子”的特務接線。的內部鬥爭和情報員的秘密身份,使得他陷入國共兩黨的雙重追殺之中。在危機四伏的處境中,他如履薄冰。為了找出“影子”,完成任務,他隱姓埋名三十餘年,竭盡所能、無怨無悔。他是一位成功的潛伏者,執行過危機無比的機密任務,在一次次任務和死亡面前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抉擇。數十年的忍辱負重沒有磨滅他心中的信仰,維護 的利益成就了他的*榮譽。

    作者簡介

    作者肖錨,原名林宏,現居於遼寧省瀋陽市。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硝煙散盡》繫列、《滲透》,電視劇劇本《二炮手》《耳目》《影子.鐵與血》,電影劇本《幸福街殺人事件》等。


    前 言

    楔子

    徐墨萍望著鐵窗外簌簌而落的枯葉,嘴角泛起陣陣冷笑,那是一種充滿遺憾、無奈和滿懷憤恨的仇笑。現在的她就像那窗外的落葉一般,在掙脫束縛的同時,也被宣告了死亡。

    身上累累傷痕,肋骨斷裂處的劇痛,令她苦不堪言。她蜷縮在稻草堆,不敢動也動不得,連大小便也隻好就地解決。她被深深的痛苦煎熬著。

    她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干掉鄭耀先,但終他都機警地逃脫。現在,這種遺憾已化為深深的自責,以至於面對軍統特務的嚴刑拷問,她徹底改變了往日的淑女形像,對敵人連諷帶刺。

    鄭耀先,這個臭名昭著的軍統特務頭子要來見她,也許他是想在獵物瀕死前,再享受一次折磨對方的快感,總之,對這兩手沾滿血腥,代號為“老六”的大特務,徐墨萍已下定決心要和他周旋到底。她本著隻要對敵人有利就堅決不做的原則,鄭耀先越是急於知道我黨的機密,她越是三緘其口,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對待刑訊和被刑訊,都達到了頂端。後,徐墨萍發現一個令敵人無計可施的辦法,居然是打擊和報復對手的佳手段,至少鄭耀先已被她整得筋疲力盡,幾近崩潰。

     “你有種!”在昨天刑訊結束前,鄭耀先冷著臉對她豎起大拇指,“老子幾乎把所有刑具都給你過了一遍。好樣的,你真是好樣的!”

    “呸!畜生!”狠狠啐了鄭耀先一口,徐墨萍那雙被血水浸泡數日的眼睛,閃爍出嚇人的寒光。

    “你趕上好人啦!”鄭耀先瞧瞧地上和著碎牙的血痰,冷冷一笑。他的笑有點邪,陰森恐怖的臉上,令人無法琢磨在想些什麼。

    徐墨萍沒有選擇在沉默中爆發,她認為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像她這樣至死不屈的,鄭耀先見識多了,能叫這種人開口往往是在刑場,也就是在劊子手舉槍的一剎那,從他們嘴裡喊出的那句“中國萬歲”。

    “是你後的機會,”鄭耀先瞧瞧已分不清模樣的徐墨萍,突然有種悲天憫人的情懷,“明天,你解脫了,我也解脫了。”

    多少個日日夜夜,在鬥智鬥勇中疲憊不堪的徐墨萍,內心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欣慰感,在她看來,鄭耀先這個惡魔,也會有大慈大悲良心發現的那,他和地獄中的魔鬼,算是暫時劃清了界限。

    “再見了,同志們!”徐墨萍暗暗地呼喚著,心中夾雜著一絲期盼,“一定要為我報仇……”

    “一定要為我報仇!”這是徐墨萍臨刑前的心願,她將這句話翻來覆去地默念了無數遍。

    “我知道你恨不得喫了我,”這是鄭耀先見到徐墨萍之後的開場白,“你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我還是順籐摸瓜,從你身邊逮住幾個人。”看著徐墨萍的表情,他又補充道,“不過這些人的嘴和你一樣硬,也是什麼都不肯說。”

    徐墨萍笑了,這是她被捕之後,舒心的微笑。

    “你說這是何 呢?又不是叫你投靠小日本,犯得著對政府這麼死硬嗎?”鄭耀先一屁股坐在她身邊,順手掏出香煙。

    “離我遠點!”盡管渾身疼痛欲裂,徐墨萍仍堅持著向一旁爬去。

    鄭耀先不以為然,點燃香煙後狠吸一口,突然問道:“有沒有給你收尸的?如果沒有,我找人給你訂口棺材。”

    徐墨萍冷哼一聲,沒作回答。

    “我把看守都支開了,有什麼後事和未了的心願你就說吧,別客氣。”鄭耀先的臉色忽然黯淡沮喪,語氣中充滿了淡淡的哀愁。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反倒令徐墨萍大為不解。她暗自猜想:這狗特務還想耍什麼花招?

    “祝你一路順風,”長嘆一聲,鄭耀先的眼睛濕潤了,“送你上路的……是你的同志,你……你不要恨他,行嗎?”

    “你說什麼?”徐墨萍被這莫名其妙的話搞得目瞪口獃。

    “在你被捕前,那份還未送出的情報,現已到達了延安。由此,幾十名潛伏在我黨內部的二處(軍統)諜報員從此下落不明。聽到這個消息,你還有什麼遺憾嗎?”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徐墨萍望向鄭耀先的目光充滿了詭異和不解。那份未及時送出的情報,始終是她大的遺憾,因為在這份情報上記載的人物,均是軍統局安插在我方的特工。可想而知,如果未能除惡務盡,他們將對政權構成什麼樣的破壞力。

    “你放心走吧……”鄭耀先沒再多說,他默默掐滅煙頭,站起身碾碎灰跡,慢慢地向門外踱去。隨即牢門被重重掩上,一頭撲進昏暗中的他,已是愁緒千轉:“墨萍,我的好同志,再見了……”

    媒體評論

    《風箏》應該是諜戰精品劇的一次回歸。除了緊張激烈的情節,人物跌宕起伏的命運,劇中鄭耀先對自我身份認同的糾結與自我救贖,都相當有看點。

    想不到近期還有這麼好看的小說。對國共之間的間諜戰寫得很真實,情節發展曲折離奇,故事感人,結局令人唏噓不已。這是一部獨特的“燒心”諜戰劇。

    精彩內容節選

    在省廳陳國華廳長的批示下,曾極度熱衷於顛倒是非的宋酖,被韓冰送進了監獄。她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審判,不過這十七年的有期徒刑能否令她洗心革面?恐怕就難以知道了。

    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就是在家裡等他回來。韓冰知道鄭耀先一定能找到自己,或者是在傍晚,或者是在清晨,或者是在某裡一個並不確定的時間,該來的終歸要來,想回避都不可能。

    喫飯前,她依舊擺上兩副碗筷,可是隨著心靈感應的愈發強烈,不久之後,桌子上又多了一瓶通化葡萄酒。酒瓶和左右兩個高腳杯並排擺放,後來韓冰感覺位置不妥,挪走了酒瓶,將兩個注滿酒液的杯子緊緊貼在一起。

    一九七九年中秋節那天夜晚,門外終於響起期盼已久的腳步聲,但這明顯不是一個人的腳步。韓冰知道自己再也走不脫了,更何況,她原本也沒打算走。“如果他愛我,就肯定是一個人進來,”心裡想著,臉上便不知不覺地露出一絲欣慰,“干我們這一行,什麼都可以是假的,隻有得不到那纔是真的。”

    虛掩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戴著墨鏡枯瘦如柴的男人,站立在門外。兩個人並不像久別重逢的情侶,相互對視一眼,韓冰點點頭,對他說一句:“回來啦?坐下喫飯吧,菜都涼了。”

    打量一番屋內的陳設,在她對面悄然落座,猶豫一下,他掏出信封遞過去:“我把結婚介紹信開了,你看一下。”

    “不用看了,我信你。”

    沒有過多的情感迸發,隻有極為平淡的語言交流。輕曳杯中的酒漿,韓冰問道:“他們沒再折磨你吧?”

    “沒有,我記住了你的話,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你想聽我說點兒什麼嗎?”

    “依你的性格,哪怕心裡裝了一肚子話,也不會多說什麼。”

    “還是你了解我,又被你猜對了。”

    “你了解我的來意,我也知道你的打算,有些話對你我來說,根本無須再講,說出來反倒徒增傷感。”

    “是啊!我一看到信封上的郵票照片,就證實了自己的推測,而你……一瞧見我的眼神,同樣也什麼都明白了。”

    “我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也許世上沒有比我們更般配的了。”眼淚奪眶而出,韓冰微笑著抬起手臂,摸摸鄭耀先那滿是疤痕的臉。

    緊緊握住韓冰的手,為她拭去嘴角的淚珠。一聲悠悠長嘆,卻道不盡心中的苦辣酸甜。“三十多年了,沒想到我花費三十多年去完成的任務,結果居然是這樣。”

    “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嗎?”

    點點頭,凝視著對方,千言萬語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我去擦擦臉。”站起身走向洗手間,推開門扇的瞬間,她回身看看鄭耀先,“踫見你,我是沒有僥幸的。”

    就在她於門後消失的一剎那,鄭耀先迅速將酒杯調換。他緊緊捂住自己的臉,再松手時,深深的苦痛已是無法掩抑。沒過多久,韓冰手持毛巾走回落座,望著他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低聲笑道:“怎麼啦?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影子’……”

    韓冰微微一怔,咬了咬嘴唇,隨即反問:“‘風箏’?”

    “為了我們三十多年的交情,干杯吧……”

    “干……”

    酒杯叮咚一踫,二人一飲而盡。

    “你怎麼能是?”

    “你為什麼是?”

    兩個人不可置信地搖著頭。

    “你是我生平所遇厲害的對手。”鄭耀先將杯子放回桌面,“不過,能喝下你親自調配的美酒,也算是成全了我,了卻我一樁心事,從此以後我不欠你,也不再欠他們的了。”

    “虧你還記著黨國,”韓冰搖搖頭,表情有著說不出的幽怨,“說來可笑,我一向以員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都忘記自己是軍統了。是你!是你叫我想起還有這麼個身份!”這是鄭耀先次看到韓冰如此悲傷,人家都說這女人的笑很美,但是哭起來,同樣也能令人肝膽俱碎。盯著面前的鄭耀先,韓冰哽咽著,含悲泣血又說:“你不配再提黨國,因為你的手上,沾滿黨國烈士的鮮血!”

    “對不起,這是我的職責……”

    “沒什麼對不起,這同樣也是我的職責。可我直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是?哈哈哈!你怎麼能是共——產——黨?軍統六哥告訴我說,他是共——產——黨!哈哈哈……真可笑!真可笑!替軍統出生入死,而軍統卻為舍命打天下?哈哈哈……”剎那間,歇斯底裡的韓冰陷入癲狂。事實上不僅她想不開,就連門外的陳國華等一干劫後餘生的人物,也無法接受雙方間那突如其來的角色變換。或許是因為這二人對事業過於執著,這纔造成了鄭耀先比軍統還像軍統,而韓冰,則比更加布爾什維克。

    “我真愚蠢!我真愚蠢!”韓冰拼命咬著牙,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那辛酸的眼淚,“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是鄭耀先,可直到現在,我也不敢相信你是!不愧是軍統的特工,瞞天過海竟然能讓你玩得出神入化!”

    “我隻是做自己該做的事!”無奈地笑了笑,鄭耀先感慨道,“早知我是,你就不會派常玉寬救我,對嗎?”

    “對!”韓冰臉上已說不清是什麼表情,“可憐他至死也沒忘記替你擋!可憐哪可憐,可憐了這些好兄弟!你能對得起為你犧牲的弟兄嗎?在你眼裡,那些為你赴湯蹈火的兄弟,究竟算個什麼?”

    “隻是……對不起,我……”

    “韓冰是特務?這……這……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陳國華愣怔著自言自語,“她奮鬥了一輩子,到頭來居然是個特務?”

    和江百韜一樣,韓冰也是在軍統成立之前打入我方內部的,所以在軍統秘密檔案上,根本不可能找到她的痕跡,這也是鄭耀先為何遲遲查不出“影子”的主要原因之一。

    胃部傳來火熱的灼痛,捂著小腹閉目凝神,鄭耀先企盼那後時刻的來臨。韓冰擰開瓶塞給自己斟滿一杯,隨後又是一飲而盡。

    “不對,這酒裡沒有毒!”鄭耀先驟然睜開雙目,死死盯住韓冰,“不可能!不可能!依你的性格,不會放棄自殺!”

    “你判斷失誤了,對嗎?”韓冰慘然悲笑,“可我贏了,我的判斷是準確的!”

    “準確什麼?”

    “如果你愛我,就決不會眼睜睜看我死去,寧願自己喝下毒酒,也要調換杯子,是這樣嗎?”

    無言以對……

    “可你我的杯中,根本沒有毒,我怎麼會忍心讓你死?呵呵!直到現在我纔明白,老人說過的話還是很有道理:干我們這一行的,感情就是多餘的。”說著,臉上泛起一層幸福的紅暈,“我贏了,至少到後,終於證明你是真心愛我,雖死無憾了……”

    “嗯?”鄭耀先摘下墨鏡,獨目中滿是狐疑。

    抓捕人員一擁而進,將二人團團圍在當中。韓冰的呼吸逐漸急促,頭也越垂越低,直至點到桌面:“給你留個謎題,這毒到底在哪兒……”

    鄭耀先驚獃了,目光向酒瓶艱難地移去:“我猜到了……想不到臨死前,你我還要再鬥一把……”

    曉武抓起酒瓶聞了聞,隨後搖搖頭,低沉著嗓音說道:“是山埃,量很大……”

    “韓冰!”一把摟住韓冰,鬢發如霜的鄭耀先已是老淚縱橫,“你這是何苦呢?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就算坐牢,由我陪你便是!一輩子守在一起,直到慢慢死去……”

    緩緩睜開眼睛,神志迷離的韓冰,徐徐吐出一句話:“下輩子你我再做夫妻吧……”

    “下輩子……下輩子……”默默重復著這幾個字,鄭耀先的精神行將崩潰。一方被單掩住遺體,在抓捕隊員將她抬起的一刻,他獃愣著,一口鮮血噴在滿桌菜肴上。

    “師父!”

    “老鄭!”

    “老鄭……”

    枯瘦的身軀向後慢慢栽去……

    鄭耀先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清醒的,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窗外響起《東方紅》的報時音樂。曉武站在值班室,正在和醫生爭論著什麼,看樣子,他的情緒格外激動。

    醫院還是當年那座陸軍醫院,病房也還是曾經的病房,隻是守在他身邊的人,已不再是肝膽相照的徐百川。

    街道上的人群依舊川流不息,沒有人向病房望上一眼,也不會再有誰登上小山,衝醫院方向莊嚴地敬禮。人世間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就此濃墨一筆勾銷。

    “師父,我要帶您去北京,”曉武神情落寞地走進病房,悵然說道,“您的病……好是去北京治療……”

    “你看著辦吧,”鄭耀先點點頭,望著窗外那萬道霞光,囁嚅問道,“到了北京,你能讓我去看看升旗嗎?”

    “師父,您已經不是囚犯了,這點小事不用和我商量。”

    “那好吧……”自嘲地笑了笑,他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了……”

    “師父,錢部長想要見您,”看看師父的表情,曉武鼓足勇氣又道,“還有徐百川,他現在是全國政協委員,一直都在打聽您的下落。”

    鄭耀先沒說話,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麼。當夜,他從病房悄然失蹤了。

    就在大家四處奔走,苦苦尋找他的下落時,鄭耀先來到江邊,登上寶兒當年遇難的礁石,眼望滔滔東逝的江水,不由悲從心來,淚如雨注:“老陸,寶兒……”一陣含悲帶血的淒述,就此泣不成聲,“你們看到了嗎?我完成任務了。三十多年來,我沒辜負組織的期望,終於完成了任務,可是你們都在哪兒呢?都在哪兒呢……”

    波光粼粼濤聲依舊,回答他的,隻有江面上那低沉的汽笛聲。

    鄭耀先失蹤的消息傳到了北京。老錢接到曉武的電話後,隻是淡淡說了句:“不用著急,他丟不了,既然答應來北京,就肯定會來。你還是回來吧,小李這邊又哭又鬧,鄰居們都快受不了了。”

    “可我師父……”

    “先別管你師父,趕緊回來。對了,有件事我要通知你:關於你的病退申請,組織上已經批了。以後在家要多陪陪小李,唉!算是對她的補償吧。”

    “好……”撂下電話拄著拐杖,曉武惆悵地走向飛機。

    當他回到位於東城的家中時,京城已是華燈初綻。屋裡亂得不成樣子,小保姆龜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披頭散發的小李直勾勾地盯著房門,待聽到鑰匙在鎖孔裡轉動這纔轉怒為喜,蒼白的面頰上總算湧出一層血色。

    曉武拎著菜籃站在門口,先是看看遍地的狼藉,又瞧瞧迎面撲來的妻子,鼻子忍不住陣陣泛酸。

    “你跑不了,再也跑不了!”死死攥住丈夫的手臂,小李哀求道,“我不鬧了,你別丟下我好嗎?”

    “我不會丟下你。”

    “騙人!你淨騙人!”搖著頭,小李萬般委屈,“每回你都說不丟下我,可是一轉眼,你就給我喂安眠藥。我不喫藥了行嗎?那藥很苦的……”同樣是年過半百,可小李的性格卻永遠固定在二十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政治運動中。

    含著淚,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妻子面前,曉武痛不欲生地說道:“從明天開始,你……你再不用喫藥了,我……我退休了!”

    “退休……”含著手指,疑惑地瞧著丈夫,她始終不明白這些人,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其實奮鬥在安全戰線上的人就是這樣,一輩子,為了一個信念,便注定要放棄很多。

    仲秋過後的北京,已透露著濃濃的寒意。鄭耀先按照地址走進某部機關大院,當他突然出現在老錢面前時,瞧著他那身打扮,老錢忍不住落下眼淚:一身破舊卷毛的灰布中山裝,褲子上還縫著補丁,眼見寒鼕將至,可在他雙腳上,居然還穿著一雙夏天的舊涼鞋。

    “組織上不是給你補發過生活費嗎?”

    “墨萍、寶兒和老陸的墳都需要錢……”

    “那你怎麼不向組織申請?”

    “ 有困難,我不能給 添麻煩……”

    含著淚,從鄭耀先手中接過紅寶石戒指,老錢哽咽得無法自已。

    “這是我從陳浮墳裡挖出來的,當年給她入殮時,法醫忽視了戒指,把這東西當成普通飾物隨她草草下葬了。”

    扭下紅寶石,蘸蘸印泥,在白紙上印下篆體的“風箏”二字:“老鄭,你的真實姓名我已經查到,隻是……”看著鄭耀先,老錢悲痛不已,“……你還有其他要求嗎?組織上會盡量滿足你。”

    “不用為難了,這行的規矩我懂,能否恢復身份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掏出火車票遞給老錢,這是一張張慢車硬座的換乘票。可憐的老鄭,為了省下那為數不多的費用,硬生生嚼著干糧從四川一站站挨到北京,“替我報了吧,回頭用這錢給老陸他們立座碑。活著的人有無身份並不重要,可犧牲的,怎麼也該讓後人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了誰……”

    老錢緊緊擁抱住鄭耀先,頃刻間,他的淚水濕透了那破舊單薄的衣衫……

    “百年之後,希望組織能將我和他們埋在一起,有沒有墓碑都行,我……我想他們……”

    “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替你辦到……”

    鄭耀先為破獲“影子”一案,足足隱姓埋名了三十二年,但自始至終他也未能恢復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他無怨無悔,因為這是他的職責——一名的特工, 須要遵守的職責。

    韓冰等人均已故去,在他們身上留下的諸多疑點,也隻能成為歷史之謎,不可能,也沒 要再去挖掘。“這輩子,有好多秘密都解不開了……不解了,就這樣吧,人死為大,即使弄清了又有什麼意義?”老錢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還是讓活著的人,別再留有遺憾了……”

    兩名警衛團的戰士,行正步邁出城樓,跨過金水橋,來到廣場。在朝陽初現的清晨,於嘹亮的聲中,將一面鮮艷的五星紅旗冉冉升起……

    一縷秋風颯爽,滿頭華發的鄭耀先,目視那迎風招展的,露出欣慰的笑容。隨著響起,他挺胸抬頭,迎著和煦溫暖的金色陽光,緩緩抬起手臂,向旗杆頂端的紅旗莊嚴地敬了個軍禮……

    “我這一生,再也沒有遺憾了,和那些犧牲的同志相比,至少我看到了這面紅旗。對於一個隱秘戰線的老兵來說,維護了至高無上的 利益,這就是高的榮譽……”

    一九七九年十一月一日下午十三時十八分,從廣場歸來的鄭耀先,因嘔血突然暈倒在招待所,被立刻送往醫院急救。當晚十九時十四分,一份有關鄭耀先晚期胃癌的診斷報告,遞交到某部首長的辦公桌上。望著那些無情的字眼,老錢揮淚如雨幾欲昏厥,他默念著鄭耀先的名字,然而接下來說得多的,就隻有“對不起”這三個字。

    二十點十八分,昏迷不醒的鄭耀先,被醫護人員積極搶救……

    二十一點十八分,昏迷不醒的鄭耀先,被醫護人員盡力搶救……

    二十二點十八分,昏迷不醒的鄭耀先,在搶救中……

    二十三點十八分,鄭耀先仍處於昏迷……

    零時十八分,鄭耀先永遠停止了呼吸……

    他是帶著笑容走的,作為一名隱秘戰線上的老兵,他已無怨無悔。其生前貴為少將,死後卻身無長物,能留給後人的,也隻有那種對待事業的執著。

    他是一個神話,是供情報界的後生晚輩共同瞻仰的神話;他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所有危害 安全的陰謀行徑,在他面前終遭慘敗;他是一個令人津津樂道的故事,傳頌這個故事的人,將永遠視之為特工經典。

    三個月後,一九八○年初春,在山城市火葬場的骨灰保存間,多了一口嶄新的骨灰盒。上面沒有名字,沒有照片,誰也不知道它的來歷,隻是在清明那,一個從北京趕來的腿腳殘疾的人,抱著它走到江邊,悄悄地,將骨灰撒進滔滔的江水……

    四個月後,一個姓文的歸國華僑,在山城公墓荷香的墳前擺上一束萬壽菊,拜了幾拜,然後走到江邊,停在袁寶兒當年罹難的礁石旁。

    他四下看了看,隨手從石下摸出一個油布包。揭開包裹的防水布,看看油漆斑駁的改裝電臺,又從一旁拾起殘破不堪的密碼本。翻了翻,一枚帶有特殊鋸齒的郵票,被他捏在手中。將郵票翻轉,背面映出清晰的小字:風箏,繫原保密局少將處長鄭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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