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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夏書繫·閱讀照亮教育
    該商品所屬分類:圖書 -> 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市場價】
    387-560
    【優惠價】
    242-350
    【作者】 謝雲 
    【出版社】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ISBN】9787567558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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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出版社: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ISBN:9787567558786
    版次:1

    商品編碼:12101056
    品牌: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包裝:平裝

    叢書名:大夏書繫·教師專業發展
    開本:16開
    出版時間:2016-12-01

    用紙:膠版紙
    頁數:240
    字數:222000

    正文語種:中文
    作者: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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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閱讀照亮教育》所指的“閱讀”,是“大閱讀”,不單是紙質書本,也包括影視作品,甚至大地山川、花鳥魚蟲、世相百態、人間風情。作者“讀萬卷書”,也“行萬裡路”。他相信“行走拓寬世界,讀寫重建心靈”。
    無意間讀到的某本書,或許會成為生命中的“伏筆”,成為命運之神預設的一條神秘而美妙的“線索”。尤其對於教書者而言,更應該好讀、樂讀,因為閱讀是提升教師素養的“發源地”和“發動機”,因為閱讀能夠照亮教育,照亮人生。

    推薦文章:
    《自序 向著一本本書走去》P1
    《教育的姿勢》P21
    《閱讀:通往“心世界”》P79
    《推動閱讀的手,就是推動未來的手》P126

    內容簡介

    《閱讀照亮教育》繫《幸福教師五項修煉——禪裡的教育》的姊妹版。作者以自己二十多年的為師經歷為暗線,從教育夢想、專業閱讀、師友交遊、教育寫作、教師情商等成長的維度,闡釋美好教育與人生的可能。本書結合作者自身的人生經歷和體驗來談教育,與禪裡的教育用禪宗故事闡述教育有異曲同工之妙。

    作者簡介

    謝雲,教育學者,網名江湖一刀。曾獲綿陽市十大傑出青年、四川省優秀教師等稱號。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教師博覽》簽約作者、特約編輯,《中國教育報》“2014年度推動讀書十大人物”。
    著有《背在背上的井》《幸福教師五項修煉——禪裡的教育》《跟禪師學做教師》等,主編《“不乖”教師的正能量》、《好班是怎樣煉成的》(小學、中學卷)等。近年來專注於教育寫作和演講,先後在《教師博覽》《福建教育》《教育觀察》等刊開設專欄,在全國各地作專題講座200餘場,有個人微信公眾號“刀哥看教育(jhydxie)”。

    內頁插圖

    精彩書評

    光明從何而來?自身的修煉。自身如何修煉?大量地閱讀。不隻是紙質書本,也包括影視作品,甚至包括大地山川,花鳥蟲魚,世相百態,人間風情。套用古人的說法, 就是既要“讀萬卷書”,也要“行萬裡路”。一個有著豐富閱讀體驗的教師,一個有著豐厚閱歷識見的教師,或許更能勝任教育者的工作,更般配“教書人”這一稱謂。
    ——謝 雲

    目錄

    自序向著一本本書走去?001
    悟讀:思考著的教育
    我的教育夢想003
    教育的道和路006
    發現舊大陸010
    努力營造局部的春天014
    教育的原點與原典017
    教育的姿勢021
    教育,需要的不隻是批判027
    教育依然是理想主義者的事業031
    抬頭就能看見遠方和天空035
    美好教育的可能039
    002 閱讀照亮教育?
    品讀:書齋裡的教育
    到俄羅斯去看雪045
    腹有詩書050
    書生意氣054
    我的後宮,我的佳麗058
    走失的書062
    像邁考特那樣教書066
    帶著本雅明上床072
    親切地款待077
    閱讀:通往“心世界”079
    行讀:道路上的教育
    在教育中呼吸和遊走089
    以“大夏”之名100
    在一張不斷移動的床上104
    我們在一起哈,爾濱109
    乘一輛慢車去銀川118
    推動閱讀的手,就是推動未來的手126
    教師,在行走中成長129
    003 ? 目錄
    賞讀:光影中的教育
    比知識更重要的是心靈成長135
    讓世界因我而不同144
    我用深痛愛著你149
    像維羅尼卡,或者像你和我153
    隻能懷念157
    不能擁抱的愛情160
    當情感成為罪164
    胡亂看碟,或他人的酒杯169
    憶讀:塵世間的教育
    萬年青181
    夢開始的地方有他守望的身影183
    年年桃花189
    一張賀卡192
    十年前的一份答卷和慚愧的現在195
    那些歲月,那些光200
    穿越 20 年的生命回聲208
    附錄?閱讀,通往更遼遠的世界213
    後記做一個悲觀的理想主義者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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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書摘

    教育的姿勢
    1
    讀吳非先生的《不跪著教書》,頗有感觸。“想要學生成為站直了的人,教師就不能跪著教書。”不跪著,當然就是站著,就像那部電影:《站直啰,別趴下》——站直,是一種姿勢,既是生理和心理的,也是精神和靈魂的。
    所謂姿勢,按詞典解釋,是指“身體呈現出的某種樣子”。或動或靜,或伸或屈,不同情形下,人的身體總會呈現出不同的樣子。交際學中有“體態語”之說,不同體態,表明不同情緒和心態——換句話說,姿勢不同,感受、情懷就不同,思想、意味也不同。
    有句話說:“寧可站著死,不願跪著生。”從站與跪的姿勢,聯繫到生與死的選擇,說話者的態度,顯豁而鮮明。魯迅詩雲“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一“橫眉”,一“俯首”,是身體姿勢,也是精神和思想狀態,分明彰顯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愛憎分明。
    “我們中國首先得有鐵骨教師,教育的辭典中纔能有‘鑄造’這樣的詞條。”吳非先生說。
    這種“鐵骨”,對教師而言,我想至少意味著:第一,應該始終站著,無論工作還是生活,事業還是專業。教師不能站著,怎能期望學生站著?第二,要始終保持站著,除吳非先生說的多讀書外,還應多些思想、少些欲望——多些思想意味著保持獨立,不容許別人的思想輕易來自己腦袋裡跑馬;少些欲望則指能恪守自己的態度和立場,“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沒有過多欲求和貪念,纔能讓我們始終昂起腦袋,挺直脊梁,不卑不亢。
    教育和教育者,應該有這樣的姿勢。
    2
    無論生理、心理,還是精神、思想,教育也還有別樣的姿勢,比如說,與“站立著”相對的“蹲下去”。
    在傳統文化視野裡,教師總是以“知識權威”自居,雄霸於講臺之上,看其體態,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即使走下講臺,也往往“板著臉子,繃著面子,端著架子,擺著譜,捏著腔,拿著調”,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這樣的教師,可能讓學生害怕,卻很難讓學生喜歡——成天面對一個讓自己心驚膽顫、誠惶誠恐的老師,教育的效果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當於永正老師提出“教師要蹲下來看學生”的觀點時,贏得一片喝彩——“蹲下來”,就是俯下身子,降低姿勢,把自己放到與學生平等的位置,用孩子的眼光看待學生,以孩子的心跳感應學生,從孩子的角度去理解學生。
    有個年輕的母親,帶5歲的女兒去參加派對。熱鬧的場面,豐富的美食,她興高采烈地領著女兒走動,以為女兒會很開心。沒想到,女兒卻一直嗯嗯唔唔。母親多次哄逗,女兒干脆坐到地上,鞋也甩掉了。母親生氣,一番訓斥、指責後,纔蹲下去給女兒穿鞋。蹲下去的剎那,她驚獃了:她眼前晃動的,全是屁股和大腿,而不是剛纔看到的笑臉、美食和鮮花。她這纔明白女兒為什麼不高興——她蹲下去的高度,正是女兒的身高。
    德國兒童文學作家凱斯特納曾說:“每個學生都是一朵小花,所以,你一定要蹲下身子,纔能欣賞他們的搖曳生長。”
    “蹲下”,也是教師該有的姿勢;“蹲下”,也纔會為學生喜歡。因為這樣的姿勢裡,包含著對學生的尊重和愛憐,這樣的姿勢,纔能讓學生更有信任感和親近感。
    蹲下來,不隻是因為師生身高的差別,還有心靈的距離。蹲下來,也不隻是形式上的放低身段,而是要跟孩子站在同樣的心理高度,以平等的角度和態度,去體貼他們。
    尤其是在基礎教育階段。
    3
    我們常說,愛是教育的前提,教育是愛的藝術。按泰戈爾的說法,“愛是理解的別名”——所謂理解,就是設身處地,換位思考,就是“將心比己,人心同然”。正如在談到“和諧社會建設”時,我所說的“推己及人,就是最大的和諧”。
    凱斯特納說:“隻有長大成人並保持童心的人,纔是真正的人!”這話或許比較絕對,但由此作一翻版式的引申,應該沒有問題——隻有長大成人並保持童心的人,纔能成為真正的優秀教師,尤其是中小學教師!
    這樣的意思,在蘇霍姆林斯基那裡,可以找到不算遙遠的對應。“隻有那些始終不忘自己也曾是一個孩子的人,纔能成為真正的老師。”同樣的“隻有……纔……”,同樣的條件復句,同樣的絕對和肯定,不容置疑,更不容商榷。
    “始終不忘自己也曾是一個孩子”,時刻想想自己做孩子時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時刻想想自己上學時最希望遇到怎樣的老師,最喜歡老師做什麼,最想從老師那裡得到什麼——果真如此,老師就能真正跟學生打成一片,成為學生的伙伴、朋友,與學生共歡樂、同憂愁。
    正因如此,聽到一位教師朋友將“童心”置於教師必有的“愛心、細心、耐心”之前的觀點時,我給予了嚴重的贊同和欣賞——教師面對的,是一個個滿懷童心的孩子,隻有讓自己永葆童心,纔能進入孩子的心靈世界,纔能真正理解孩子的言行舉止,寬容對待孩子的淘氣、任性、頑皮,纔能真正重視孩子每一刻的喜怒哀樂,重視每一個合理與不合理的要求。
    4
    愛會讓人驕傲,愛也會讓人謙卑、低微——張愛玲遇到胡蘭成後,曾說:“遇見你,我便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裡去,並且在那裡開出一朵花來。”
    每次讀到這個細節,總不由得想到在浙江第一師範學校任教時的李叔同先生。
    夏丏尊曾經回憶:“李先生對學生的態度常是和藹可親,從來不罵人。學生犯了過失,他當時不說,過後特地叫這學生到房間裡,和顏悅色、低聲下氣地開導他。態度的謙虛與鄭重,使學生非感動不可。”
    我們對犯錯誤的孩子,總是很容易理直氣壯,義正辭嚴,以為非如此不能讓學生發現和改正錯誤。而李叔同先生的“和顏悅色、低聲下氣”,卻能使學生自覺地嚴肅起來,這既是教師的人格魅力所在,也是教師可貴的教育情懷所致。這樣的“低聲下氣”,竟勝過許多嚴厲的呵斥和責罵,因為學生一想到老師的“低聲下氣”,就會感到羞愧,不忍心再犯錯誤。用曹聚仁的話說:“在我們的教師中,李叔同先生最不會使我們忘記。他從來沒有怒容,總是輕輕地像母親一般吩咐我們。”
    在夏丏尊的回憶裡,還有一件事:一次,學生宿舍失竊,大家猜測繫某同學所為,卻沒有證據。時任舍監的夏丏尊向李叔同請教。李問他:“你肯自殺嗎?你若出一張布告,說作賊者速來自首,如三日內無自首者,足見舍監誠信未孚,誓一死以殉教育,果能這樣,一定可以感動人,一定會有人來自首——這話須說得誠實,三日後如沒有人自首,真非自殺不可。”夏丏尊笑謝,“自慚不能照行”。
    倘若遇到同樣的事,我們能否“照行”李叔同先生的辦法?
    5
    基於愛,基於對生命的理解和尊重,教育的姿勢纔能真正低下來,軟下來。對教育者而言,“義正辭婉”“理直氣和”,或許是更好的策略。我曾有感而發:一個總是顯得“理直氣壯”的人,在理不“直”的情況下,也容易習慣性地顯得“氣壯”,甚至在無理的時候,也會強詞奪理,以潑蠻的氣勢壓人——原因在於,他習慣了“氣壯”的攻擊性態勢,而不習慣“氣和”或“氣弱”的謙和型格局。
    以前,看到菩薩塑像,一直不明白菩薩為何總是那樣慈眉善目,低眉順眼。在對佛教有些了解後,纔知道那是: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因為慈悲,所以隨順。
    在瀋麗新老師的文字裡,多次讀到“隨順”二字。我的理解,就是“隨和,順從”。對於那些讓人著急、頭疼的孩子,她總是抱以“寬厚的容忍與耐心的等待”,甚至一味地“遷就”。她總是提醒自己:“在面對學生顯而易見的疏忽、錯誤、過失之時,不要過於渲染自己的理直氣壯。”她甚至不願說“愛”,而隻是說,“對孩子多一點憐惜與同情”。
    見慣了老師對學生的居高臨下、咄咄逼人,見慣了老師對學生的令出必行、義正辭嚴,更見慣了老師因學生的不聽話、不服從,而咬牙切齒地“恨鐵不成鋼”,而理直氣壯地侮辱、責罵甚至體罰——瀋老師卻如水一般示弱,“心平氣和”,甚至“低聲下氣”。
    在這種“隨順”裡,我充分感覺到她對教育本質的理解——她相信改變是會發生的,或遲或早,所以她有耐心,有悲憫。或者用她的話說:“不忍那些‘學困生’整日接受老師的冷眼與訓斥,不忍他們看不到老師的微笑,總想,再忍忍,再忍忍,會感化的,應該可以感化的。”
    6
    在《江湖一刀教育語錄》裡,我曾寫過這樣一段話:
    我覺得,教育應當是從容、優雅的。可是,如果我們老是跟著潮流和概念疲於奔命,老是被檢查與評估攪擾得雞犬不寧,我們怎麼可能從容優雅?不能從容,就隻能浮躁,不能優雅,就隻能粗糙。不能從容優雅,我們的教師,我們的學生,就不可能真正地體驗教育、享受教育,甚至不可能真正投入到教育中。什麼時候,我們的校園裡多了一分從容,多了一分優雅,我們或許就更加接近教育的靈魂了。
    從容、優雅,也是一種姿勢,一種緩慢、耐心的姿勢,一種憐惜、呵護的姿勢。孩子的成長,很多人說像“守候花開”,我覺得更像“守望樹成”。因為孩子更像一棵樹,有自己的根繫和枝節。樹的生長與發育,是緩慢而優雅的。“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是古話。“桃三李四杏五年”,這是俗語。我們怎麼可以期望今天種下一棵樹苗,明天就能收獲累累碩果?
    如果說,教育就是發展人,成全人,怎樣纔是最好的發展和成全?隨順——依隨天性,順從規律。按佛家的說法,就是“恆順眾生”,即在任何時候,都要順從眾生的意思,根據他們的需求,給予他們方便和快樂。
    據說,臺灣佛光山上有四個信條:給人信心、給人歡喜、給人方便、給人服務。這,或許就是隨順眾生的體現。
    7
    “不跪著”也好,“蹲下來”也罷,“理直氣和”也好,“順隨眾生”也罷,都隻是一種體態,但毫無疑問,它們都表明一種心態,一種對教育的理解和思考,並暗含著某種行動的趨勢和方向。
    讀《論語》“子路、曾晳、冉有、公西華侍坐”一章,一直在想像,孔子聽著弟子們“各言其志”時,他或“哂”或“嘆”,或“惜”或“與”的神情,也一直在想像,他由衷頜首、“喟然嘆曰”的樣子。一直覺得,那時候的他,一定不是高高在上地站著,而是隨意地盤腿,席地而坐——那樣的姿勢,或許更能催生思想和生命的成長。
    為此,我願意相信,體態就是心態,姿勢就是情懷。教育姿勢的改變,其實就是教育思想的改變,是教育狀態的改變,最終,也必將是教育面目的改變。
    2010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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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序言

    自序 向著一本本書走去
    1
    2014年暑假,“大夏書繫”十年慶典在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舉行,我應邀參加。“大夏人”制作了一部精短專題片,名為《向一本新書走去》。會上交流時,我曾套用說:“向一本新書走去,是出版人的身姿;向著一本本書走去,應該成為教育人的身姿。”
    “應該”意味著倡導,倡導的前提,則是踐行。回溯半生歷程,我的所學所得,一者來自屈指可數的恩師,二者來自窘困艱辛的生活,三者來自裝在肚裡的千百書籍。蘇軾詩雲“腹有詩書氣自華”,我雖不敢如此標稱,但閱讀的確改變了我的命運,成就了我的現在。
    很難說清這些年來究竟讀過多少書,但我記得生命中最初的那些書:父親的書。
    父親是鄉間的農民,愛唱戲——川劇。清晨或黃昏,無論忙閑,情緒好了,總會亮幾嗓子,來一段“西皮”“二黃”之類。那時公社有劇團,他是臺柱子,農閑時,常在公社禮堂,或各村小的操場上演。因為父親,我總能得到看戲的方便:老早進場,坐在前排,甚至到後臺,東逛西看——大幕拉開,父親伴隨劇情上臺。原本相貌平常、矮小委瑣的父親,上了戲妝,著了戲服,拿了道具,走著臺步,便有了異樣的感覺。
    那是上世紀70年代。物質極度貧乏,生活極為艱困。但因為父親的愛好,我家居然有近百本藏書——父親多年來積攢的川劇劇本。我的整個少年時代,幾乎都靠閱讀它們打發時光。川劇多以情節取勝,有傳說,有神話,更多是歷史故事——那些最富有戲劇性的歷史情節,那些熱熱鬧鬧的舞臺,破破爛爛的劇本,應該是讓我愛上閱讀的最初原委。
    我出生時,正值這個國家的生育高峰。我的老家,那個叫鴿子灣的小山村,人口不足兩百,但是當年跟我年齡相仿的玩伴,差不多有一個“加強排”。懵懂的年齡,一樣調皮頑劣,一樣渾噩蒙昧。直到開始讀書,纔慢慢變得懂事起來——與玩伴們相比,我對學習更有興趣,也更認真,加上有這樣的閱讀經驗,我比他們有了更廣的天空,更遠的夢想。
    我小小的心思,早超出了鴿子灣,早早體會到“生活在別處”的意味。

    2
    小學五年級時,我讀到了平生第一部長篇小說,俄羅斯的,殘缺不全的豎排本,繁體字,冊頁泛黃。時至今日,名字記不清了,作者記不得了,內容也隻有約略的大概:一個叫阿廖沙的孩子,和朋友到金剛山尋寶(或探親?)。那時家裡忙,除上學外,還得幫著干些農活兒,難得有空閑。讀書便多在上學前或放學後,邊燒火煮飯邊看。後來不小心,就將書與柴草一起,塞進了灶孔裡——到醒悟過來,隻搶救出了半卷焦糊的殘頁。
    我一直記得這件事,也一直在敘說這件事。這既是我文學方面最初的啟蒙,也是我精神生命最初的根繫——因著這樣的緣故,後來到縣城讀高中,到省城讀大學,我就像高爾基說的“撲在面包上”那樣,如饑似渴地吞讀了大量俄羅斯作品。
    因為這樣的閱讀,高中時代我便熱愛上了寫作。記得當時,除作文外,我還有很多“練筆”,密密麻麻十多本,甚至改寫過一部電影,寄給長影廠,當然,最終隻收獲了退稿。那些文字,除極少幾個“豆腐干”,在《福建青年》等報刊露過面外,太多隻有“暗無天日”的命運,但自己非常看重;直到現在,經歷了近十次搬家,它們依然被我保存完好。
    1997年鼕天,一個落雪的寒夜,我在當時棲身的邊地小城,回想起這段往事,信筆寫下一篇《俄羅斯的藝術天空和雪》,敘述自己與俄羅斯文學藝術的淵源。六年後,偶然看到一則征文啟事,說為紀念中俄邦交55周年,兩國大使館委托《中國青年報》舉辦“我看俄羅斯”征文。征文面向35歲以下、從未去過俄羅斯的編輯、記者。當時我正好在市裡一家刊物做兼職編輯,那篇舊文的主題,似乎也很合適,便發了一封郵件過去。同年10月,突然接到北京來電,說我的文章得了全國第一,國務院新聞辦將組織五位獲獎者去俄羅斯參觀訪問。
    2003年12月1日黃昏,我和幾位同伴從莫斯科謝列梅捷沃二號機場走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結結實實的“俄羅斯的雪”——那篇文章在《中國青年報》刊發時,名字被改成了“到俄羅斯去看雪”。
    僅僅因為閱讀,因為一篇三千來字的文章,便有了這樣美好的異國之旅——這傳奇般的經歷,讓我深切覺得:很多時候,你無意間讀到的某本書,甚至某句話,都可能成為生命中的“伏筆”,成為命運之神預設的一條神秘而美妙的“線索”。也許事隔多年,你纔會意識到:原來,一切“後果”,都有“前因”。
    3
    2007年3月,創建教師民間團隊“知行社”時,我曾談及“閱讀是吸,寫作是呼”的觀點。轉眼九年多,知行社規模不斷擴大,影響不斷深遠,但“專業讀寫”,一直是成員們的“呼吸”和“生態”。
    如果要簡單描述知行社的九年時光,似乎可以說:一本本好書讀了下去,一篇篇美文寫了出來——更重要的是,一個個美好的教師站了起來。閱讀是最好的自我教育,“專業讀寫”影響了他們的行走方式,改變了他們的教育面目。
    近年來,探討教師的專業成長路徑時,很多人都意識到閱讀的重要。但是今天,不少中小學教師,似乎都奉行“三不主義”:不讀書,不思考,不合作。教師的職責之一是教書,即教人讀書。教人讀書的人卻不讀書,不喜歡讀書,無論怎麼看,都像笑話,不太幽默的“冷笑話”。很難想像,一個不喜歡讀書的老師,該怎麼讓學生喜歡讀書。更難想像的是,一個從未有過愉快、美好的閱讀體驗的老師,該如何跟學生分享閱讀的滋味和意味。
    道理很簡單:一個人不可能把自己沒有的東西交給別人;一個教師,也不可能把自己沒有的東西教給學生。
    倘要追問“教書人不讀書”的原因,很多人可能都會用“忙”“累”“沒時間”作為借口。一線教師,的確很忙,很累,也的確沒多少時間讀書,但我覺得,這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不少老師壓根兒就不喜歡讀書——所謂喜歡,就是願意擠出時間,也總能擠出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愛做的事。
    當然,這其實也隻是表像。最根本的原因或許還是:在目前的教育體制下,教師讀書或不讀書,讀多少書,對他們的工作沒有太大影響。在隻重結果、不看過程的應試教育大環境下,隻要願意花時間、願意流汗水,就多半能取得不錯的成績和業績。
    如此,談論教師讀書,似乎既顯得奢侈,也讓人感覺迂闊。
    前兩年,市面上流行一本韓版書:《書都不會讀,你還想成功》。讀書與成功是否完全正相關,我不敢斷言,畢竟,這個社會“出產過”那麼多暴發戶和土豪。但是今天,越來越多的事實表明,更多人的成功,“可持續的成功”,的確是因為他們讀了很多書。
    對於教師,至少這個問題是成立的:書都不想讀,還能教好書?因為真正的教育,絕對不隻是知識,不隻是教材和教參,學生的成長,更不可能隻靠教學,隻靠課堂和課本,他們需要更豐富的營養,教師也需要更豐厚的素養。
    教師的素養從何而來?這問題或許過於宏大,但閱讀,一定是最重要的“發源地”,最核心的“發動機”。

    4
    我所理解的教育閱讀,不隻是讀教育書,甚至也不隻是讀紙質書。我曾經說,對教師而言,首先應當讀懂教育這本大書,其次應當讀懂教學這本活書,然後應當讀懂生命這本天書。我也一直主張,教師讀書一定要盡可能“雜”一些,因為多喫五谷雜糧,身體纔會更加健康,思想纔會更加強壯。
    大學最後一年,我曾讀過《佛學的革命》,臺灣學者楊惠南“演義”的禪宗六祖慧能的得法、傳法經歷。那濃郁的傳奇和神話色彩,讓我非常喜歡。因為這個“喜歡”,貪念一起,便將那本書據為己有了——記得,是借班上同學的,最終,卻一拖再拖,直到畢業,無意而故意地沒有歸還。後來,這本書一直待在我書架上,雖然很少被再次捧讀。
    2011年10月的某個夜晚,和兩位要好的朋友在茶樓聊天。話題似乎曾涉及佛教、寺廟、和尚之類。然後,夜深了,結賬走人。下樓時發現,樓梯轉角處的書架上,居然有許多與佛教有關的書,內部交流的,可免費拿取,一時興起,便鬼使神差地抓了兩本。
    臨睡前,隨意翻閱,見到淨空法師的一個觀點:佛教並非宗教,而是教育——佛教,就是佛陀的教育。佛祖在菩提樹下得道後,說法49年,所講佛理法義,莫不是勸化眾生向上向善的,因此他被稱作“本師”。在世界三大宗教中,隻有佛門的講法者、傳法者,被稱為“老師”或“師父”,求道者也以學生或學僧自居。淨空法師認為,禪門的叢林寺院,實際上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學校,不過其教授內容,以修行、佛法、佛理為主,如此而已。
    這樣解說佛教,讓我既覺得新鮮,又覺得有趣。不由得想到教育,想到教師這個職業,想到當年所讀的《佛學的革命》一書裡,所引用的臺灣詩人周夢蝶的詩歌《燃燈人》——突然間靈光乍現,像武俠裡說的打通了“任督二脈”,我想到“禪學與教育”這一主題,並在一年多時間裡,連續寫了兩本書《幸福教師五項修煉——禪裡的教育》《跟禪師學做教師》。我為其中一本所寫的序言,題目就是“我們都是燃燈人”。
    要做燃燈人,自己得先有光明,就像要做播種人,自己得先有種子。
    光明從何而來?自身的修煉。自身如何修煉?大量地閱讀。不隻是紙質書本,也包括影視作品,甚至包括大地山川,花鳥蟲魚,世相百態,人間風情。套用古人的說法,就是既要“讀萬卷書”,也要“行萬裡路”。一個有著豐富閱讀體驗的教師,一個有著豐厚閱歷識見的教師,或許更能勝任教育者的工作,更般配“教書人”這一稱謂。
    5
    教師需要閱讀,學生更需要閱讀——這些年來,行走各地,我深切感覺到:所有的好教育,都是真正重視閱讀的教育。我有一個被朋友戲稱為“三聲教育”的主張:一所學校,應該有朗朗書聲,朗朗歌聲,朗朗笑聲。今天我們談全民閱讀,談書香社會,其立腳點和主陣地,應該是也隻能是學校。書,應該成為所有學校的logo。
    2010年夏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與NGO組織(非政府組織)“夢想行動國際”的劉艷女士相遇。基於對閱讀的理解和共識,我們開始攜手做校園閱讀推廣。NGO負責募資、選書、配書,我負責選點、落地和推進。六年來,經由我的牽線搭橋和積極運作,兩所“夢想書屋”、兩所“愛的書庫”先後建成,惠及區內外兩萬餘名師生。
    閱讀之光,點亮了這些學校的師生生活,改變著這些學校的教育面貌。這樣的光,雖然單薄、微弱,但“一燈照隅,萬燈照國”,多年的經歷和感悟,讓我確信:閱讀,能夠照亮教育,照亮人生。
    2015年4月,我被《中國教育報》評為“全國推動讀書十大人物”,我和劉艷等人合作的“心自在師生閱讀項目”正式啟動,綿的20餘所學校的師生,開始進入“師生共讀模式”。這或許可以算作我們獻給“世界閱讀日”的一份微薄禮物。

    4月23日那天,其他獲獎者歡聚北京領獎時,我卻以“志願者”的身份,跟老師們作了近兩個小時的專題交流。我交流的題目就是:向著一本本書走去。
    我覺得,這是教師應該有的姿勢,也是教師最美好的姿勢。
    2016年6月26日修訂於綿陽綠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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