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裡走出教育家與北京十一學校優秀教師“實話實說”》：
所以，當我們讓孩子們選擇的時候，我們要明確，選擇的前提是學生具有感知被選擇物差異的能力。如果沒有這樣的能力，選擇隻會使人變得迷茫和沮喪。我們的程序應該是這樣的：提供豐富多彩的課程，賦予學生選擇的權利；幫助學生進行選擇，讓學生形成選擇的能力；在這個持續不斷的選擇過程中，學生發現自我，最終成為他最想成為的自己。所以，選擇的流程可以是，選擇了，適合，我就發展；選擇的過程也可以是，選擇了，發現不適合，再重新選擇。可以是為了喜歡而選擇，也可以是為了適應、挑戰、嘗試而選擇。
有一個為喜歡而選擇的例子。有一個學生從小對經濟感興趣，並喜歡買東西，進入十一學校之後就創辦了“DAI淘 寶理財社”。這個孩子的學習成績很普通，但在十一學校優秀不是單純用成績衡量的。孩子可以在不同的社團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成為這個團隊中不可替代的人：這個學生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選擇過程中，發現自我、了解自我，最後成為理想中的自己。
我從2012年開始帶的這批孩子今年上初三，我自己曾經希望孩子們在初中三年都能釐清志向。但是，三年過去了，我作為導師帶的這18個孩子，隻有3個對未來有了初步的想法，一個想做生物方面的工作，一個想做法律方面的工作，一個想當中學體育老師，其他人還在思考。我有時候問自己：隻有3個孩子有了自己的志向，我的教育是不是失敗了？什麼纔是教育的成功？之前在課堂上問我“數學難道也可以不選了嗎”的孩子，前兩天寫了一篇名為“我的成長”的隨筆，看廠以後我十分感慨、他在隨筆中是這麼寫的：“在學期開始前，選課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但是同初一時不同，我擔憂的並不是無法和好朋友一起上課，而是擔憂對自己有用的課程名額滿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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