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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情深
該商品所屬分類:圖書 -> 人民文學出版社
【市場價】
497-720
【優惠價】
311-450
【作者】 劉文艷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ISBN】9787020136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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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ISBN:9787020136421
版次:1

商品編碼:12352792
品牌:人民文學出版社(PEOPLE’S
包裝:平裝

開本:16
出版時間:2018-05-01
用紙:膠版紙

頁數:240000
字數:200000

作者:劉文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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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真情灼灼的作品,是“向讀者捧出鮮活的心”的文字。無論是寫親情、友情、鄉情,還是寫生活中普通、平凡的人,都浸潤著作家濃郁、深厚、豐沛的情感。作家的創作總是以愛與真情為底色,感懷於心,動之以情,因而每一篇作品都真情灌注、感人至深、催人淚下。作品情感細膩,直抵心靈,“是心語,是生命之語”,是寫給讀者明白曉暢的“情書”,因而情深意切,讀來愛不釋手。

這是一部情繫人民、根植沃土的作品。作家把創作的熱情和視點始終放在對*平凡*普通人物的關切中,用真情為我們講述了一個個真實、樸素、感人的故事。關注普通人及普通人的命運,珍重普通人的樸素情感,謳歌普通人的品格和境界,發現、挖掘普通人身上蘊藏的真善美,折射出中華民族傳承千年的精神力量。

這是一部質樸自然的作品。作家的創作與生活、與人生、與生命相伴而行,不刻意、不矯情、不浮躁。花開花謝、鼕夏春秋,她在日子裡沉浸,在生活中品味,在人生交集過往中感受感動,使其作品大美無色,渾然天成。“入妙文章本平淡,等閑言語變瑰奇”,作家從心田中流淌出來的文字,生動活潑、質樸純真、清新自然,呈現出“大巧之樸”的自然美。


目錄

目錄

01 紅棗連心 / 1

02 生日的告別 / 10

03 任是無人也自香 / 25

04 難舍的禮物 / 32

05 一紙情深 / 40

06 大美無色 / 45

07 閃光的青春 / 50

08 外公的尊嚴 / 65

09 奶奶的幸福 / 75

10 何處無月圓 / 85

11 綠柳情思 / 90

12 最美山花 / 95

13 鴨綠江畔杜鵑紅 / 102

14 以順孝親家自安 / 123

15 爸爸的節日 / 130

16 無悔的選擇 / 135

17 又走長征路 / 147

18 旅遊之魅力 / 159

19 會心處不必在遠 / 162

20 星海灣的橄欖綠 / 172

21 百姓心中的豐碑 / 195

22 鐘點工 / 203

23 珍貴的回報 / 211

24 無盡的悔 / 220

後記:真情是散文的生命 / 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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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書摘

紅 棗 連 心

姥姥家的菜園子裡,有五棵碗口粗的棗樹,貼著園子牆裡面,整齊地站成一排,枝繁葉茂,瀟瀟灑灑。我認識棗樹和紅棗,便是自童年去姥姥家開始的。

春天的時候,我去姥姥家,看著棗樹“五姐妹”悄悄地發芽,靜靜地伸展出綠葉,然後默默地開花。棗樹開花與其他果樹不同,一點也不張揚。沒有梨樹開花那麼嬌美如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也不似桃花、杏花那麼俏麗,嫵媚惹眼。棗花開時不妖不艷,花與葉幾乎同色,且花朵很小,不仔細看,甚至不會用花來稱呼它。仔細看那花瓣、花蕊,也好像是一個顏色,花蕊精小,如同頂著一粒小米,不貼近它,不會感受到它的芳香。

然而,棗樹結果卻不因花小香淡而含糊。幾天過後,滿樹的棗花,就變成了翠綠的小棗。小棗最初也就米粒大小,再過幾天,就漸似綠色的珍珠翡翠,掛滿枝頭,隨風搖曳,很是迷人。宋初王溥在《詠牡丹》的詩中,曾將棗花與牡丹相對比:“棗花至小能成實,桑葉雖柔解吐絲。堪笑牡丹如鬥大,不成一事隻空枝。” 極言棗樹由花至實之可愛。宋代文豪蘇東坡任徐州太守時,曾經作有“簌簌衣巾落棗花”的詩句,描寫了人與棗花親密接觸的和諧春景。

當然,棗樹最迷人還是在秋天。初秋時節,滿樹的翡翠珍珠,漸漸變成了綠色的寶石,沉甸甸地在風中展示著她們的珍貴與美麗。到了深秋時節,這棗樹就一天一個風景,綠色的“寶石”慢慢地由青變黃,繼而點染上了紅暈。古代詩人曾有“河上秋林八月天,紅珠顆顆壓枝園”的描寫。在秋風的吹奏下,那些紅黃相間的“寶石”,魔術般地變成了通紅通紅的大紅棗兒。正是“漫漫秋風夕照中,婆娑一樹萬珠紅”,“春風已過又秋分,打棗聲喧隔壟聞。三兩人家十萬樹,田頭屋脊曬紅雲”。

最難忘記的還是大紅棗的美味。深秋的大紅棗爽脆酸甜,喫起來滿口清香。大紅棗兒是我兒時最鮮美的水果記憶!

記得上小學時,學校組織觀看電影《紅色娘子軍》。劇中有一段群舞,給我留下了深刻印像。那些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身穿紅色綢質服裝的姑娘們,各個熱情洋溢,英姿颯爽,滿懷深情。“大紅棗兒甜又香,送給那親人嘗一嘗,一顆棗兒一顆心,哎嗨哎嗨,心心向著共產黨。”她們隨著那真誠歡快的音樂旋律,翩翩起舞,清純優美,讓我對她們充滿了羨慕,充滿了敬意。對軍愛民、民擁軍,軍民心心相印、魚水情深的情境,感到無比的溫馨。

自此以後,我對大紅棗兒的情感,又增加了許多。那芭蕾舞劇中優美的旋律,經常回響在耳邊。那膾炙人口的民歌,也時常成為心中默默的吟唱。此後再去姥姥家摘紅棗兒,心裡總是默念著《大紅棗兒送親人》的旋律。也經常向往著,什麼時候也能親自把大紅棗兒,送給親人解放軍嘗一嘗。

我的姥爺是解放前加入共產黨的老黨員,也許是我們祖孫之間心靈相通,他對我的紅棗情結很贊賞,並幫我實現了在自家院裡栽上棗樹的夢想。

大約是在我十歲那年的春天,姥爺從他家裡帶來一棵棗樹。那棵棗樹還沒有一人高,但是已經有了很長的根須。那一年,在姥爺家菜園子那五棵棗樹旁邊,又長出了幾棵小棗樹。這天一大早,姥爺很精心地從他家園子裡,把這棵棗樹挖了出來,棗樹根上還帶著一些泥土呢。他用一塊舊布把棗樹包裹好,坐著大馬車,趕了四十多裡路,把棗樹拉到我們家裡。到了我家後,立即在院子西南角,離院牆一米遠的地方,挖了一個深深的土坑。我和姥爺一起把這棵棗樹栽上,填上土,用腳把土踩實,再澆透了水。在栽植棗樹的過程中,姥爺還給我講了他和棗樹的故事:

姥爺從小生活在湯溝鄉大杖子村。那是一個優美的小山村,山林掩映著淳樸的山裡人家,一條小溪日夜奔騰著從村中穿過。姥爺一家人都善良而勤勞,祖祖輩輩過著雖不十分富足,但也衣食無憂的平靜生活。他記得,家裡房門前的山坡上,有一片柳林,長著幾十棵棗樹。到了秋天,滿山坡都是紅紅的大棗兒。收藏起來後,能喫一個鼕天,一直到過春節。

後來,日本鬼子開進了這個平靜的小山村,他們耀武揚威,兇殘成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時,姥爺已經由一位任區長的紅姓親戚介紹,秘密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日本鬼子進村後,姥爺對他們的惡行義憤填膺,老百姓也個個滿腔怒火。姥爺按照黨組織的要求,組織村裡的老百姓,智慧而巧妙地與日本鬼子進行了堅決的鬥爭,並多次取得勝利。後來,日本鬼子經多日跟蹤,發現姥爺是幕後組織者,就將他抓了起來,把他打得遍體鱗傷,並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交出八路軍、共產黨及其所藏的槍支。姥爺臨危不懼,守口如瓶。最後日本鬼子氣急敗壞,將他的脖子砍得鮮血淋漓,以為他必死無疑,纔“棄尸”而走。後來姥爺被鄉親們救了起來,經過精心調養,竟然奇跡般地活了過來。

講這段故事時,姥爺還指指脖子後的傷疤說,這就是小日本給留下的!

後來,姥爺全家不得不背井離鄉,逃離家園,投靠親友,在東官營鄉黃古屯村落戶安家。解放後,姥爺思念他的家鄉,思念家鄉那片棗樹。就在那年春季的一天,回到老家,從老家房前的山坡上挖了五棵小棗樹,回來栽到現在家的菜園子裡。十多年過去了,那五棵棗樹枝繁葉茂,已經郁郁成林了。我們栽的這棵棗樹,就是從那幾棵大棗樹下又生長出來的,應該是那片棗樹的第三代了!我說:“這第三代棗樹也特別有意義!因為它的前輩,曾經見證過你跟日本鬼子鬥爭的情景啊!”姥爺說:“是挺有紀念意義的!這棵棗樹與老家那片棗林同根同宗,血脈相連呢!”我還十分清晰地記得,姥爺栽完棗樹很興奮地說:“棗樹特別好養活,這棵棗樹明年就能結棗兒了。” 轉過年來,這棵棗樹果然結了棗。而且,棗長得很特別,不是圓形,不是錐形,類似圓柱形,但也不完全像。雖然棗型不很規則,可喫起來卻是又脆又爽,甜裡帶酸,酸而不澀,脆甜可口。每當喫上這自家樹上的紅棗兒,總是會自然而然地哼唱起那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的優美旋律:“大紅棗兒甜又香……”那幾年,我們眼看著棗樹一年年長大,一年比一年結得棗多。到了秋天,棗樹上、棗樹下便成了我們兄妹四人的歡快樂園。有時放學回來,放下書包,摘一兜棗,跑出去與小伙伴們同樂共享,十分開心。這讓我的童年增添了許多幸福感。秋天,再去姥姥家時,我會把家裡的紅棗兒,摘上一小筐,送給姥爺一家人嘗一嘗,喫棗不忘種樹人嘛!姥爺說:“嗯,這棗跟老家那片棗林的紅棗一樣甜!”

記得有一年秋天,我家棗樹上的棗漸漸紅了。解放軍野營拉練來到我們村,因為我們家比較干淨,就被定為連部的駐地,住進了一位連長和三名戰士。他們嚴格地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規定,絕對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他們喫飯在連隊食堂,喝開水也去連隊的食堂打回來。我每天早上醒來,看到解放軍叔叔已經把院子打掃得干干淨淨,我對這些解放軍真是充滿了敬意。

從那以後,我每天放學回來摘棗時,就多了一番心思,總是想把大紅棗兒送給解放軍叔叔嘗一嘗。一天,我放學回家,把書包放下,就拿個小筐到樹上去摘棗,摘下小半筐。我把棗拿到屋裡,全部倒在炕上,把又紅又大的棗挑選出來,再裝進筐裡。等晚上解放軍叔叔回來了,我就十分興奮地把大紅棗兒送到他們住的屋裡。可是,他們怎麼也不肯收。我說:“這是我們自己家樹上的紅棗,你們住在這裡,就跟我們是一家人,送給你們嘗一嘗,這棗兒酸甜酸甜的,特別好喫。”連長說:“謝謝你,小妹妹,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是這個紅棗我們不能喫,我們解放軍野營拉練住在群眾家裡,已經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絕對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更不能喫這大紅棗,這是紀律!”我很著急地說:“我們是一家人,軍愛民,民擁軍,軍民團結心連心,喫幾個我們自己家的紅棗,這不算違反紀律吧?”連長說:“不行,我們確實有紀律。”我說:“那我給你唱一首歌吧,你一定聽過,特別好聽!”接著,我就唱起了:“大紅棗兒甜又香,送給那親人嘗一嘗,一顆棗兒一顆心,哎嗨哎嗨,心心向著共產黨。哎嗨,一顆棗兒一顆心,心心向著共產黨!”唱完我笑了笑說:“你看人家電影裡都演了,大紅棗兒送親人。人家能送,我們怎麼就不能送呢?你們解放軍講紀律,但對人民群眾的心意也不能拒絕啊,你們不也得講對老百姓的感情嗎?”我這麼一說,解放軍叔叔真就沒話說了。他笑了笑說:“好的,好的,這棗我們留下了,這份心意我們收下了,謝謝你小妹妹!”我高興地跳了跳,撒腿跑到院子外邊,找到小朋友們說:“我給解放軍叔叔送紅棗兒啦!”好像是完成了一樁心願,心裡美滋滋的,高興了好一陣子呢!

過了幾天的一個下午,我放學回家,發現解放軍叔叔住的屋子空了,媽媽說,解放軍叔叔已經走了。我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舍。我說解放軍叔叔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媽媽說:“解放軍說有任務,接到命令就出發了。”

媽媽接著說:“解放軍走時,給咱們家裡留錢了,是大紅棗錢。我跟解放軍叔叔說,這是我們自己家樹上的棗,怎麼能要錢呢?解放軍叔叔說,這是我們的紀律,我們必須遵守。沒辦法,我就把錢留下了。”

媽媽從兜裡把錢拿出來,遞給了我,說:“這錢你就留著買本和鉛筆吧!”我從媽媽手裡接過錢,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轉了。我用解放軍叔叔給的錢,買了筆和本。每用到這筆和本就感到很溫暖,就對那幾位解放軍叔叔很思念,這也成為我努力學習的一個動力。這件事在我的印像中非常深刻,至今還記憶猶新,我對人民解放軍也一直充滿著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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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序言

王充閭

文艷女士文學起步較早,出版過多部作品。但我印像最深,也最為之感動的,是她最近的兩部散文集:一曰《愛的訴說》,一曰《一紙情深》。應該說,這兩部作品,都是樸實無華,純任自然的,既無石破天驚、聳人聽聞的情節,也沒有華麗的辭藻、奇特的結構、精巧的運思;可是,卻能牢牢地抓住讀者的心,使人動心動容,感發興起,久久不能放下。在當前市場經濟大潮湧動,人心浮躁,一些寫作者迷失方向,隨波逐流,粗制濫造,或隻寫一己悲歡、杯水風波,脫離大眾、脫離現實的情況下,文艷女士能夠獨張勝幟,托舉出自己的“拿手活兒”,以情而文,以情感人,著實不易,因而也更加難能可貴。關於《愛的訴說》,我說得很多了;現在想就即將付梓的《一紙情深》談幾點看法。

在中華文化傳統中,有“文如其人”之說,孟老夫子講得就更明確了:“頌 (同誦) 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論其世也。”有的論者對此持懷疑態度,還舉出一些實例 (更多地在西方)。但我還是堅持從總體上考慮,不為個別事例所動,反正我相信魯迅先生的話:“從噴泉裡出來的都是水,從血管裡出來的都是血。”習近平同志在中國作家協會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文藝要塑造人心,創作者首先要塑造自己”,要把養德和修藝統一起來。就是說,談作品絕對不能離開作家。

無論是作為普通作家,還是作為省作協主席,文艷女士都踏踏實實、不折不扣地貫徹習近平同志關於“胸中有大局,心裡有人民,肩頭有責任,筆下有乾坤”的指示,突出在兩個方面踐行:一是讓自己的心永遠隨著人民的心而跳動,始終把人民的冷暖和幸福放在心中,把人民作為文藝表現的主體,對於人民群眾懷有深厚的感情;二是虛心向人民學習、向生活學習,從人民的偉大實踐和豐富多彩的生活中汲取營養,不斷進行生活和藝術的積累,不斷進行美的發現和美的創造。把人民的喜怒哀樂傾注在自己的筆端,謳歌奮鬥人生,刻畫最美人物。

有了這樣的根基、這樣的底蘊,或者說這樣的原動力,她就能風塵僕僕地走進田間地頭,從雪花紛飛到山花盛開,多次走進貧困戶“四處透風的三間土房”,與貧困農民結成貼心朋友,為其打井、蓋房、治病等種種難心事操心盡力;她就能深入邊海防女子巡警隊,和她們同喫同住,一道演練;她就能在盛夏七月,頭頂似火炎陽,進行“愛民固邊”巡禮,從黃海之濱友誼橋至渤海之濱止錨灣,在三千多公裡的邊海防線上,實地考察邊防檢查站、邊防支隊、邊防機動大隊、邊防派出所和警務室,切身感受他們火熱的戰鬥生活和精神風貌;她就能重走長征路,沿著當年紅二方面軍長征路線,從湖南桑植劉家坪出發,經張家界,轉雲南,走尋甸、祿勸,經麗江、迪慶,一路行軍、考察、座談、采訪……已經是“坐五望六”的年齡了,但她長年堅持深入改革建設第一線,不辭勞苦,不避艱險,“從人民的偉大實踐和豐富多彩的生活中汲取營養,不斷進行生活和藝術的積累,不斷進行美的發現和美的創造”。

我敢說,在深入實踐、扎根基層、向人民學習方面,文艷女士是最踏實、最賣力、堅持得最好的當代作家(尤其是女作家)之一。如果沒有對人民、對祖國、對改革開放建設事業的深厚感情,沒有樹立以人民為中心,把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為文學創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把人民作為文學表現的主體的堅定信念,沒有對書寫時代與人民的偉大實踐的執著追求,這是絕對做不到的。此其一。這就關聯到文艷女士散文創作的另一強大支柱:真情實感。文學創作是對生活的審美反映,是審美情感的形像展現。列夫·托爾斯泰指出:“藝術是這樣一種人類活動,一個人用某種外在的標志有意識地把自己體驗過的感情傳達給別人,而別人為這些感情所感染,也體驗到這些感情。”不妨說,人是在情感世界中活著。文學作品不是生活的裝飾,而是生命的覺醒,它通過它所描繪的情感世界傳達出一種力量,

讓我們更自覺地去面對人生。文學作品的創造主體以及對像都是人,人的創作、閱讀的過程,是人通過語言文字來表達生活情感、通過作品來喚起情感共鳴的過程。某一個作家將一個故事通過優美、生動的文字講述出來,不僅僅是作家的生活經驗、閱讀經驗、想像經驗的積累,更為必要的是這個故事必須包含一定的情感取向、情感效應。魯迅先生說:“創作總根於愛。”正是在愛心的滋養下,文艷的散文中親情、鄉情、友情,濃郁、豐沛,感人至深。她曾說過:“平凡而又偉大的母親,她的愛太凝重,太深沉,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的,她的愛已經融入了我的整個生命之中,每當我提起筆來寫人、寫事,我都會記起她,像她那樣把真愛投入到裡邊去。”

在“黨員干部走進千家萬戶活動”中,她先後三次走訪貧困戶趙恩海家,進行扶貧幫困:請醫生為他和他的妻子治病,幫他們收拾住房、購置衣物和生活用品,最根本的是通過耐心細致的工作點燃起他的生活希望,樹立起興家立業的信心。她在散文《珍貴的回報》中,寫了這麼一段真情灼灼的話:“這些對於我來說,並不難做到,對於我的收入來說,也不是一件力所不及的事情。可是,趙恩海一家給了我深厚的回報:他的感激的淚水,他的患病妻子有了靈氣的眼神、他的女兒甜美的微笑,一家人對生活燃起的希望之火,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這給了我最大的欣慰,使我感受到助人之後的快樂,感受到真誠感激的幸福。有什麼比欣慰、快樂、幸福更厚重的禮物呢?有什麼比這些更厚重的回報呢?我的心裡充滿了對這一家人深深的感激。”

而愛,或曰審美情感的更高體現,是她通過書寫這些底層民眾的生活困境,想要告訴社會,告訴作家朋友:盡管我們每天都在發展、進步,但是,周圍仍有弱勢群眾,需要關懷,需要支持,需要鼓舞激勵。我們要學會接受平凡,學會尊重普通人,學會從生活中感悟“仁者愛人”的至理。此其二。

其三,正是源於深厚的生活積澱和深沉的熱愛、灼灼的真情,因而作品具有樸摯、厚重和靠事實、靠形像說話的文風,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作品的風格與內容完全協調一致。由於作者所寫的人物,都是普通勞動者、最底層的民眾,或是親人、鄉人,或是殘疾、衰老、患病群眾,或是打工妹、鐘點工,或是戰鬥在第一線的戰士、民警,都是實打實鑿、勤勞敬業、不尚虛華的,因而作者的文筆也是平實、質樸、親切的,風格與內容完全協調一致。不像有的作家寫的是底層民眾,而語言是花哨的,結構是西化的,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像八十老翁戴上一副蛤蟆鏡,罩上一件蝙蝠衫,鬧噱頭,出洋相。記憶中有一首宋詩:“一團茅草亂蓬蓬,驀地燒天驀地空。爭(怎)似滿爐煨榾柮(木塊),慢騰騰地暖烘烘。”相對於那些追求奢華、過度包裝,形式大於內容,熱衷於所謂“為藝術而藝術”的作品,這部散文集風格的質樸、氣韻的清新,確是顯現出鮮明的特色。從這個角度說,《一紙情深》這個書名 ,也是十分恰切的。

作者筆下的人物,呈現出一個有趣現像,一方面是病弱、衰老、殘疾群眾,一方面是“80後”、“90後”生龍活虎般的精壯男女青年民警、戰士。可說是兩極分明,截然各異。但是,他們又有一點極其相似,那就是剛強、奮進、自強不息。作品中那些英雄、模範、先進人物不用說了,諸如為了免於漁民奔波,背著辦公用品到漁民家辦公服務的梁文龍;那個被村裡臨終老人當作兒子般念叨著的大魁;那個在“北風裹著清雪,寒氣襲人”的嚴鼕,脫下鼕裝,赤裸著上身,為戰士們講解動作要領的姚林;那個還不滿三十歲就犧牲了的教導員孫吉平;那個在窮兇極惡的歹徒把手槍頂上腦門而臨危不懼的緝私先鋒王俊剛;那個在與揮舞尖刀的歹徒搏鬥中,鮮血染紅了手臂的孫超……而同樣讓人感動的,還有那些衰老病殘且處於生活困境的弱勢群眾。你看那個《最美山花》中的耿秀華,已經六十七歲了,剛做過直腸癌、盆腔癌晚期手術,大、小便都改道了,每天帶著兩個塑料引流袋。而這袋子要每個月換一次,換一次得一,因而堅持每天打草繩子,錢,一天能打三四捆。由於化療,頭發光禿,她便戴上了發套;棉衣外罩是黑地紅花的,在太陽的照耀下很是光鮮。不僅如此,她還一手張羅著要蓋新房,使生活透光發亮。身殘志不衰,絲毫不現悲觀絕望之氣。作者說:“看她滿面笑容,笑得很燦爛,我的心裡也像開了兩扇門一樣敞亮。”作者記述:有一次,母親來我家,發現她走路有些喫力,我就問她是怎麼回事。連著追問幾次,她纔說:半個多月前,去鄰院幫助病中的嬸子喂豬,被狗咬傷了大腿。嬸子問怎麼樣,母親說“沒事兒”。回家一看,腿被狗咬成兩個洞,出了許多血。母親忍著疼痛去醫院打了狂犬疫苗,但後來傷口還是發炎了。我問母親:“嬸子知道你被狗咬成這樣嗎?”母親說:“怕你嬸子知道著急,沒讓她看,也沒跟她說,說了也沒什麼用。”我說:“媽你什麼事淨從別人角度考慮,淨為別人著想了,你自己忍受痛苦別人也不知道。”母親說:“這點兒事兒,我一個人承受就行了。讓大家著急上火,也不能代替我的疼,沒必要哇!”我說:“你怎麼來時不說呢?”母親說:“都快好了,怕說了讓你們惦記著。”這是另一類的剛強與堅強。由於底蘊出於善良,因而就更顯得高貴。

其四,這部散文集的文體特征也頗具研究價值。大約同作者曾就職於香港《大公報》的新聞經歷有關,她的散文帶有紀實散文、報告文學、文藝通訊的特色,這從許多篇章發表於《人民日報》《光明日報》《中國青年報》等副刊上也可看出。應該說,它是文學性、真實性、新聞性的結合,概言之,一真二新。真實是它的本質性特征,不僅是現像的真實,而且是本質的真實、歷史的真實。再就是新聞性。一是事實新、思想新和語言新;二是時間新,講究新聞由頭,需要為此時此刻寫這篇作品尋找一個充實理由;三是角度新,即選題角度、立意角度和表現角度新。宋代著名文學家歐陽修對紀實散文的要求是“事信言文”。也就是真實的紀事,以文學的形式、手法、語言出之。為了實現這一要求,文艷首先在調查采訪上下功夫,全面地了解人物、事件的整個情況,充分地把握形像、細節;然後進行細致的構思、剪裁、選擇和提煉;動筆之時,心中始終記懷著形像性與情感性。前者是外在的,訴諸視覺;後者是內在的,訴諸心靈。

以文學的筆法寫真實的事件,在限制中發揮,於方寸間馳騁。真實性是它的靈魂,文學性是它的資質、風度,共同構成作品的魅力與感召力;反映在創作中,也構成了一種文體的張力。

在談到文學性、真實性、新聞性的關繫時,著名散文作家、資深新聞工作者潘向黎認為,在認識到文學性對新聞性的輔助、升華之功能的同時,也應該看到新聞性對文學性的“反哺”:對新聞性的尊崇,既是對文學性的制約,也為文學性更好地走向大眾帶來新的契機,造就更廣闊的天地。因為新聞性的要求,也給“純而又純”的文學性注入新鮮血液,帶來了風格的微妙變化。誠哉斯言!

2017年7月於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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