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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與陰影
該商品所屬分類:圖書 -> 譯林出版社
【市場價】
396-576
【優惠價】
248-360
【作者】 伊莎貝爾·阿連德陳凱先 
【出版社】譯林出版社 
【ISBN】978754475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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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出版社:譯林出版社
ISBN:9787544752343
版次:1

商品編碼:12306144
品牌:譯林(YILIN)
包裝:精裝

叢書名:阿連德作品
開本:32開
出版時間:2018-01-01

用紙:純質紙
頁數:270
字數:190000

作者:伊莎貝爾·阿連德,陳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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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為馬爾克斯時代壓陣,《幽靈之家》後蓄勢力作。《愛情與陰影》勾勒智利政變後復雜激進的歲月,悼懷搏戰命運中猝然凋零的生命。

我回憶起這個故事的目的,是不讓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隻有在寂靜的夜晚,在我終於能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纔能做到這一點。為了他們,為了那些跟我推心置腹地談了自己的身世並對我說“拿起筆來寫吧,免得讓風吹走”的人,我必須這樣做。
——伊莎貝爾?阿連德

內容簡介

《愛情與陰影》的故事中,女孩埃萬赫利娜患有一種罕見癲痫,發作時房舍搖晃,餐具飛舞,家禽異常。她因此被警察污蔑為“妖魔作怪”,下落不明。女記者伊雷內與攝影師弗朗西斯科出於對受壓迫者的同情四處奔走,於廢井發現了女孩的尸體,此外竟還有幾十具無名殘軀。自此,軍方暴行被披露報端,舉國嘩然。伊雷內也因此遭當局暗算而命垂一線。在恐怖陰影籠罩的國度裡,為了查明真相,這對戀人究竟能走多遠?

作者簡介

作者:(智利)伊莎貝爾?阿連德 譯者:陳凱先

伊莎貝爾?阿連德 Isabel Allende, 1942—
她出身智利的名門世家,薩爾瓦多?阿連德總統是她的叔叔。
她在一個奇妙的大家庭長大,親人為她提供魔幻現實主義的一切素材。
1973年,智利發生流血政變,她踏上流亡之路。
1981年,99歲的外祖父決定絕食自殺,她寫給他一封長信,這就是《幽靈之家》。
1992年,29歲的愛女因病去世,文字給了她*深*後的安慰。

精彩書評

在一個以男子氣概聞名於世的大陸,伊莎貝爾·阿連德這樣的女藝術家能脫穎而出,實在難得。

——巴爾加斯·略薩

伊莎貝爾·阿連德的作品再現了皮諾切特上臺後智利成千上萬的人“失蹤”的悲劇,展現了智利的歷史軌跡。作者以大量令人信服的事實譴責了政變當局對平民犯下的罪行,反映了政變後智利的社會現實。這是小說的勝利。

——《華盛頓郵報》


目錄

第一部 …… 又一個春天
第二部 …… 陰影
第三部 …… 甜蜜的祖國

譯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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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書摘

漫漫長鼕後的第一個晴天將幾個月來在大地上積聚的潮氣蒸發殆盡, 燦爛的陽光照暖了在仿佛經過矯形的花園小徑上散步的老年人那脆弱的筋骨。隻有那些悲觀失望的人纔會賴在床上,讓他們出來呼吸清新的空氣真是談何容易, 因為他們隻沉浸在自己的噩夢中,絲毫也聽不見戶外鳥雀的啼鳴。女演員何塞菲娜·比安奇穿著大約在半個世紀前用來朗誦契訶夫小說時穿過的絲織長裙,為了保護她那白皙的皮膚,還撐著一把陽傘,悠閑地漫步於花壇之中。花壇裡的鮮花即將盛開,將會招來許多蜜蜂。

“唉,瞧這些年輕人。”這位年逾八旬的老婦人微笑著,她感到勿忘我草在輕輕地搖曳,猜想那兒一定躲著她的崇拜者,這些人在她已隱名匿跡之時仍仰慕她,此刻正躲在花叢中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上校拖著兩條軟弱無力的腿,扶著鋁制欄杆,微微地往前挪動著步子。為了慶賀春天的來臨,為了向國旗致敬,他每天早晨都要在自己的胸前掛滿伊雷內用硬紙片和鐵皮給他做的勛章。隻要他還透得過氣來,便會大聲向軍隊發布命令,還會命令那些已當了曾祖父的顫悠悠的老人離開練兵場, 因為腳蹬漆皮靴列隊而來的步兵們會將他們撞翻在地。旗幟就像停在電話線旁的一隻扇動著翅膀的無形兀鷲在空中飄揚。他的士兵們直挺挺地站立著,目光注視著正前方,鼓樂齊鳴,雄壯的男高音唱著隻有他自己纔聽得到的神聖國歌。這歌聲被穿軍裝的女護理員打斷了,她像所有這種類型的女人一樣,沉默寡言,陰險狡詐。她用餐巾紙擦去他嘴角流下並弄濕了襯衣的口水,他正想給她頒發一枚勛章或給她晉升軍銜,然而她卻轉身走了,讓他愣在了那裡。走前她還提醒上校,不要搞髒了襯褲,否則她就要打他的屁股,因為她再也不願清洗別人被糞便弄髒的褲子了。這個不通情理的女人說的是誰?上校問著自己。他猜想她一定在說這兒最有錢的寡婦, 隻有她纔用尿布。在一次炮擊中,她的消化繫統受了重傷,她便永遠坐上了輪椅。然而,即便如此,人們仍不尊重她,隻要她稍有疏忽,她的發卡和絲帶便會不翼而飛。這個世界上奸詐欺騙之徒實在太多了。

“抓小偷!我的鞋子給偷走了。”寡婦叫了起來。

“別嚷嚷,太太,鄰居們會聽見的。”照料她的女人說。她推著輪椅,讓她曬曬太陽。

然而,這癱女人仍在大叫大嚷,直叫得聲嘶力竭。即使這樣,她還有氣力用患關節炎的手指指了指那個正在悄悄解開褲襠對著女人們展示他那惡心的陰莖的色情狂。女人們都不予理會,隻有那位身著孝服的矮小婦人不無動情地望著那隻干癟的無花果。她曾經愛上了它的主人,每天晚上都讓自己的房門敞開著,等待他的到來。

“婊子!”有錢的寡婦大叫一聲,接著又露出了微笑,原來她突然想起了遙遠的過去。那時,她丈夫還活著,他為了能將她摟在懷裡,經常給她成盎司的黃金,她終於積攢了一口袋金幣,沉得沒有任何一個海員能扛得動。

“我的金幣在什麼地方?”

“您在說什麼,太太?”女護理員推著輪椅漫不經心地問。

“是你偷走了我的金幣!我要叫警察了。”

“別討人厭了,太太。”護理員不動聲色地說。

一位半身不遂的病人被安置在一條長凳上, 他的雙腿裹著一條披肩, 半個臉面的肌肉已不能活動了, 一隻癱瘓的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握著一隻空煙鬥。他靜靜地端坐著,外套的胳膊肘處貼著兩塊皮補丁,顯示出英國紳士的風度。他一直在等待郵件,因此讓人把他放在對著大門的地方,以便能見到伊雷內進門,一眼就能看到她給他帶來了信件。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憂郁的老人在曬著太陽,他從不與這位老人交談,因為他們是仇人,盡管連他們自己也已經忘掉了當初爭吵的原因。他們有時會忘記宿怨,向對方說上一句話,但往往得不到回答,這倒不是因為對方的敵視,而是因為耳聾。

貝阿特麗絲·阿爾坎塔拉·德貝爾特蘭出現在二樓陽臺上,那兒的九重葛尚未長出綠葉,更沒有開花。她穿著一條豌豆色的羚羊皮褲和同樣顏色的法國緊身襯衫,眨著眼皮,擺弄著孔雀石戒指。她剛剛做了一套東方式體操,想放松一下神經,清醒一下頭腦。現在她抹好了胭脂和口紅,顯得輕松恬靜。她手裡端著一杯鮮果汁,那是用來幫助消化和滋潤皮膚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溫馨的空氣,計算著還差多少天便能去休假旅行。這個鼕天,天氣很不好,她那被陽光曬得黝黑的皮膚又變白了。她神情嚴肅地望了望腳下已被春色打扮得十分艷麗的花園, 但沒有覺察到投射到石牆上的明媚陽光,也沒有聞到潮濕的泥土散發的芳香。那些多年生的常春籐已經從嚴寒中復蘇,房屋的瓦片上,清晨的露珠在閃閃發光。在那幢房客居住的樓房裡,木質的天花嵌板和門廳已掉了顏色,顯得冷落淒涼。貝阿特麗絲已決定將房子粉刷一下。她用目光掃視了一下屋裡的老人,看看他們是否都按照她的吩咐行事。除了那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沮喪的老人以外,其他老人都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她又瞥了一眼那些女護理人員,看見她們的圍裙都洗燙得干干淨淨,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而且都穿著膠底鞋。她滿意地笑了,因為一切都很正常。常常會誘發瘟疫的雨季已經過去,沒有一位房客染上疾病。這樣一來,幾個月的房租收入是不成問題的了。即使是那位身體羸弱的病人也能活過這個夏天。

貝阿特麗絲在陽臺上看到她的女兒伊雷內走進“上帝慈善之家”花園,她厭惡地看到女兒沒有走側門(從那兒可直接來到通向她們居住的二樓的樓梯)。這個側門是她特意讓人修的,因為她不願進出家門時經過這個養老院, 原因是見到這些龍鐘老人她會心裡難受。她寧願站在一旁瞧著他們。她的女兒與她相反,從不放過任何機會和那些老年人接近,這似乎已成了她的一種樂趣。她仿佛已找到了一種能與這些耳聾和喪失記憶力的老人交談的語言。此時,她正把又好喫又易消化的食物分發給那些裝著假牙的老人。貝阿特麗絲看著她靠近了那位偏癱老人,遞給他一封信,接著又幫他把信打開,因為老人隻用一隻好手是拆不開信的。她還在他身邊輕輕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姑娘走到另一位老年紳士身旁。雖然母親在陽臺上聽不見她說些什麼,但她猜得出她是在對他談他兒子、兒媳和孫子的事,因為這是那位老人唯一感興趣的話題。伊雷內對每一位老人時而報以微笑,時而親熱地撫摸他們一下,走到每一位老人身邊,總要待上幾分鐘。這時陽臺上的貝阿特麗絲暗暗地想,她是永遠也不會理解這個同她沒有任何共同之處的古怪女兒的。突然,那位好色的老頭走到伊雷內身邊,雙手捂住她的乳房,使勁地往下按。他這樣做,與其說是出於淫念,毋寧說是出於好奇。伊雷內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足有好一會(對母親來說,這個時間簡直沒有盡頭),直到一位女護理員發現這一情況,趕緊跑來將老人拉開,但是伊雷內向她使了個眼色阻止了她。

“隨他去吧,他不會傷害我的。”伊雷內笑著說。

貝阿特麗絲咬著嘴唇離開了她的瞭望站,朝廚房走去。女傭羅莎正在那裡一邊聽著收音機裡播放的小說,一邊切著菜,準備做午飯。她長著一張圓圓的臉蛋,暗褐色的皮膚,又肥又粗的大腿,往外隆起的肚子,看不出有多大年紀。她長得太胖了,以致一條腿擱不到另一條腿上,想給自己的後背搔癢也辦不到。“你怎麼洗屁股呢,羅莎?”伊雷內小時候,看著這個每年都要增加一公斤的大肉團,總愛這麼問她。“看你在想些什麼,小寶貝!常言道,心寬體胖,越胖越好看嘛。”說起話來常愛用諺語的羅莎不動聲色地說。

“伊雷內真讓我擔心。” 女主人坐到一張板凳上, 慢慢地吮吸著果汁。

羅莎沒有答話,但她關了收音機,讓女主人繼續說下去。太太嘆了口氣,說:“我要和我女兒好好談談了,我不知她在搞些什麼鬼名堂,也不知那些常與她廝混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她不去俱樂部打網球,結識一些與她身份相當的年輕人?她總是以自己的職業為借口為所欲為,我總認為當記者不地道,是不三不四的人纔干的職業。如果她的未婚夫知道這些事,肯定受不了,因為一個即將做軍官妻子的人,怎麼能干這樣的事呢?我也不知跟她說過多少遍了!你們不要以為現在已不講究名聲了。不見得。眼下世道雖然不同了,但還沒變得可以不講究名聲了。再說,羅莎,現在軍人已和過去大不一樣了,他們的社會地位大大提高啦,我實在討厭伊雷內那古怪的脾氣,我很為她擔心。我的日子也不容易,這點你是再清楚不過的。打從歐塞比奧不辭而別,銀行存款被凍結,家裡的開支大得嚇人。為了維持眼下這種體體面面的生活,我不知費了多大的勁兒。可這兒的事難著呢,這些老家伙簡直是個包袱,依我看,說到底從他們身上不僅不能增加收入,反而會帶來更多的開銷和煩惱,讓他們交納房租不知要費多大的勁兒,特別是那個該死的寡婦,每月的房租總是遲交。這生意真不景氣。說到我女兒,我也沒有這個勁兒成天跟在她的後面監督著她往臉上塗脂抹粉, 讓她穿得體面一點,免得讓她眼下的樣子嚇跑了她的未婚夫。她已到了該自己照顧自己的年齡了,你說呢?你瞧我,如果不是我注意保養自己,還不知成了個什麼樣子呢。那就會像我的女友們一樣,滿臉皺紋,一身肥肉,皮膚粗得像樹皮。而我至今還保持著年輕時的身段,皮膚也相當光潔。自然,誰也不會說我整日無所事事,家裡的事夠我操心的了,煩死人了。”

“太太,您是臉上高高興興,心裡郁悶難忍。”

“你為什麼不找我女兒談談,羅莎?我看她更聽你的。”

羅莎把菜刀放在桌子上,瞧著她的女主人,沒有表露出同情。以往,她常常與她的女主人唱反調,特別是談到伊雷內的事情。她不同意她對孩子的指責,但這次她卻承認母親是對的。她也很想見到伊雷內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身上披著白紗,手捧著潔淨的鮮花,挽著古斯塔沃·莫蘭特的胳膊,在手舉軍刀的兩排士兵中間,走出教堂的大門。但她僅從收音機和電視裡獲得的關於世俗的知識告訴她,人生在世,有著受不盡的苦難,要得到最後的幸福,需要經受許多次煎熬。

“太太,還是由她自己去吧。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何況伊雷內是不會長壽的, 這從她那漫不經心的眼神裡可以看得出來。”

“哎呀,我的天,你胡說些什麼呀!”

伊雷內穿著寬松的棉布裙子, 披散著頭發, 旋風般地進了廚房。她吻了吻兩個女人的面頰,打開冰箱,在裡面搜尋著什麼。她母親差一點要教訓她一番,可突然發現她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為這位左邊乳房衣服上有一片手指印的少女此時離她是那麼遙遠, 簡直像是一顆遙遠的星星。

“羅莎,春天到了,勿忘我草很快就要開花了。”伊雷內神秘地擠了一下眼睛,羅莎很快理解了它的含義,因為她們倆都在想著那個從天窗上掉下來的新生兒。

“有什麼新的消息嗎?”貝阿特麗絲問。

“我要寫一篇報道,媽媽,我要去采訪一個女聖徒,據說她會創造奇跡。”

“什麼樣的奇跡?”

“她能摘除肉瘤,治愈失眠癥和打嗝,也能消除絕望,還能呼風喚雨。”她笑著說。

貝阿特麗絲嘆了口氣,她對女兒的幽默沒有表現出絲毫興趣。羅莎又在一邊切起了胡蘿卜,同時聽著收音機裡播出的小說,嘴裡還在自言自語地說,隻要世上出現了活聖徒,那些死聖徒就不會創造奇跡了。伊雷內離開廚房去換衣服,取錄音機,她在等弗朗西斯科·雷阿爾的到來。雷阿爾是她的同事,幫她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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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序言

【序言/後記】

拉丁美洲文學在十九世紀拉丁美洲獲得獨立以後就出現了輝煌。無論是浪漫主義小說與詩歌,還是自然主義小說,無論是現代主義詩歌,還是現實主義小說、地域主義小說或印第安主義小說,都展現出其獨特的風格。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這些文學作品並不為世界文壇關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阿根廷作家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的作品開始被譯成英文和法文,在美國和歐洲出版。他的作品引起了歐美文壇的高度重視。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西班牙文學代理人卡門·巴爾塞斯隆重推出了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巴爾加斯·略薩的《城市與狗》、胡裡奧·科塔薩爾的《跳房子》以及卡洛斯·富恩特斯的《阿爾特米奧·克羅斯之死》。這幾部作品在西班牙巴塞羅那同時出版,造成了“文學爆炸”的態勢,讓本已繁花似錦的拉美文學以它特有的魅力展現在世界各國讀者面前, 為當時比較沉寂的世界文壇帶來了活力。

在我國,自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以來,一大批拉美文學作品被譯成中文出版,受到中國讀者的歡迎。博爾赫斯神秘的交叉小徑中迷宮式的時間, 胡安·魯爾福陰曹地府裡栩栩如生的農村眾生,加西亞·馬爾克斯筆下神奇的飛毯和奇異的煉金術, 卡洛斯·奧內蒂令人恍惚的時空觀和復雜的心理描寫,巴爾加斯·略薩的“教堂”中前後跳躍的對話,卡洛斯·富恩特斯充滿了痛苦和歡樂的“最明淨的地區”,胡安·多諾索那位自以為換上了鬼怪器官、神情頹喪的翁伯特, 阿萊霍·卡彭鐵爾的加勒比地區巴洛克式的異彩紛呈的傳說,羅亞·巴斯托斯那超越時空、集善惡於一身的獨裁者,羅貝爾特·阿爾特的窮困潦倒的七個瘋子, 胡裡奧·科塔薩爾的結構奇特、有數種閱讀方法的“跳房子遊戲”……這些令人耳目一新的文學佳作將人們帶進了拉丁美洲這塊既古老又年輕的大陸, 領略那裡豐富多彩的人文景觀。

這些作品給中國讀者耳目一新的感覺, 極大地影響了中國眾多中青年作家以及數以萬計的讀者。一批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崛起的拉美作家也引起了中國讀者的極大興趣。智利女作家伊莎貝爾·阿連德就是其中一位傑出的代表。她以魔幻與現實交相輝映的《幽靈之家》、《愛情與陰影》和《夏娃·月亮》贏得了廣大中國讀者的青睞。她被人親切地稱為“穿裙子的加西亞·馬爾克斯”。

伊莎貝爾·阿連德於一九四二年出生在秘魯首都利馬。她的父親托馬斯·阿連德當時任智利駐秘魯的外交官, 是後來的智利民選總統薩爾瓦多·阿連德的堂弟。一九四五年她的父母離婚, 母親帶著三個年幼的孩子回到智利聖地亞哥外祖父的家中生活。

一九五三年她的母親與職業外交官拉蒙·烏依多布洛結婚,她隨父母先後旅居玻利維亞和黎巴嫩。在玻利維亞時,她在一所美國人辦的私立學校上學;在貝魯特時,她則上了一所英國人辦的私立學校。一九五八年,因蘇伊士運河危機,她隨父母回到智利,在祖國結束了她的中學學習生涯, 這時她認識了日後成為她丈夫的理工科大學生米蓋爾·弗利亞斯。

一九六二年,她與弗利亞斯結婚,次年生下了女兒保拉。一九六四至一九六五年,她與丈夫和女兒生活在比利時和瑞士。一九六六年她回到智利,這一年,她的兒子尼科拉斯出生。一九六七年,她開始從事文字工作,為《保拉》雜志撰文,並成為該雜志的編輯。與此同時,她還為幽默專欄撰稿。一九七四年,她為兒童刊物《曼帕托》寫稿,發表了兩篇短篇小說。一九七〇年,薩爾瓦多·阿連德當選為智利歷史上第一位社會黨總統。伊莎貝爾的繼父被任命為智利駐阿根廷大使。她在智利聖地亞哥電視十三臺和七臺工作。一九七三年,她的劇作《大使》在聖地亞哥上演。

一九七三年九月十一日, 星期二, 皮諾切特將軍發動軍事政變,推翻了社會黨人薩爾瓦多·阿連德領導的民選政府,建立了長達十七年的軍事獨裁統治。在保衛總統府的戰鬥中,伊莎貝爾的堂伯父阿連德總統以身殉職。這次政變徹底改變了伊莎貝爾的生活,她不得不流亡國外。

一九七五年,伊莎貝爾與丈夫和兩個孩子流亡委內瑞拉,在加拉加斯生活了十三年。在那裡,她為《民族報》撰稿,並在一所中學擔任管理工作。一九八一年,她得知九十九歲的外祖父病危,於是開始給他寫信,這封信最後成了於一九八二年出版的《幽靈之家》。

一九八七年她與弗利亞斯離婚。一九八八年她與威利·格爾登結婚,定居美國的加利福尼亞聖拉法埃爾。一九九〇年智利恢復了民主。在闊別了十五年後,伊莎貝爾回到智利,從埃爾文總統手裡接受了加夫列拉·米斯特拉爾文學獎。

一九九三年十月二十二日由《幽靈之家》改編的電影首映。一九九四年《保拉》出版,《愛情與陰影》被搬上銀幕。

二〇〇一年九月十一日星期二, 即智利發生軍事政變二十八年後的這一天,紐約的最高建築雙塔樓被摧毀,“九一一”事件震驚了全世界,又一次改變了女作家的生活。已經在美國定居十二年的伊莎貝爾開始對自己是美國人的身份表示認同, 盡管她反對布什政府的對外政策。

伊莎貝爾創作的長篇小說《幽靈之家》(一九八二)和《愛情與陰影》(一九八四)的面世,被認為是拉美“文學爆炸”後繼續輝煌的一個標志, 同時也證明了這位拉美女作家已在世界文壇占有不可低估的一席之地。

《幽靈之家》是一部氣度恢宏的全景式小說。作者以自己的外祖父母家庭為原型,以犀利而不失幽默的筆觸,講述了拉美兩個家族近一個世紀的興衰史, 從一個側面展現了拉丁美洲的變幻風雲。

《無限計劃》(一九九一)的主人公喬治是個美國人。他的父親是位學自然科學的博士,為完成自己“永無止境的計劃”,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乘著卡車走遍了北美。喬治繼續父親的這個“無限計劃”,經歷了貧困、性的革命、越南戰爭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政治的激進主義。

《保拉》(一九九四)是一部文字清新、感情真摯、情趣盎然的小說。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伊莎貝爾的女兒保拉患了重病,不久便不省人事,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裡都處於昏迷狀態。作者為了喚醒女兒的意識,決定向她敘述自己家庭富有情趣的往事。於是,她在馬德裡醫院的走廊裡、病床邊,在旅館內和在加利福尼亞的家中,以自己對女兒全部的愛寫出了這部小說。她把自己曾想對女兒說卻沒來得及說的話, 以動聽的話語娓娓道來。這本書一出版便成為暢銷書,受到讀者的普遍歡迎。

《財富之女》(一九九九)講述的是一個智利姑娘在十八世紀末加利福尼亞淘金熱中經歷的傳奇故事。埃裡薩從智利的瓦爾帕拉伊索出發去加利福尼亞尋找戀人霍阿金。在這塊充斥著單身男人和妓女的地方,埃裡薩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姑娘變成了一個非凡的女人。她得到了中國醫生陶赤恩的幫助,經歷了各種神奇與困境。

《棕色肖像》(二〇〇〇)延續了上一部小說的故事,時間是十九世紀下半葉。埃裡薩和陶赤恩的外孫女阿烏羅拉出生在有異國情調的舊金山,後回到智利,生活在外祖母帕烏麗娜家。她參加了維護婦女權利的鬥爭,並用自己的照相機追溯過去。這部小說再現了《財富之女》和《幽靈之家》中的人物,它們可以說是這位女作家的第一個三部曲。

《佐羅,一個傳奇的開始》(二〇〇一)的故事發生在十九世紀初的加利福尼亞南部,那時還是西班牙殖民統治時期。傳說中的佐羅是一位印第安的傳奇女子多依布爾尼婭和西班牙貴族阿萊漢德羅·德拉·維加所生的兒子迭戈·德拉·維加, 以後他變成了具有傳奇色彩的“佐羅”(西班牙語Zorro 意為“狐狸”)。這個形像集印第安的魔幻和西班牙的生活習慣於一身,作者賦予了“佐羅”安東尼奧·班德拉斯的形像、切·格瓦拉的正義感、羅賓漢的行俠仗義和彼得·潘那顆永遠年輕的心。作者認為,當今世界需要非常多的佐羅,這位維護窮人、高舉理想主義火炬的英雄對喚醒民眾能起到振聾發聵的作用。

《感官回憶錄》(一九九七)和《我虛構的祖國》(二〇〇一)是伊莎貝爾具有心靈震撼力的兩部散文集。前者是在作者心靈受到強烈震撼之後寫成的。在日日夜夜看護女兒的近一年時間裡,伊莎貝爾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終日與痛苦為伴,直到一天晚上她夢見自己掉進一個滿是湯汁的池子裡, 第二天晚上她又夢見自己喫了西班牙著名影星安東尼奧·班德拉斯,班德拉斯與木瓜拌在一起被卷在墨西哥玉米餅裡。這個奇特的夢使她明白,痛苦已經結束了,因為她把食欲和性欲當成良藥。在她看來,食欲和性欲能讓物種生存與繁衍, 美好與戰爭也會因它們而生。《感官回憶錄》就是抒發愛戀之情、贊美人類美好情感的書。

《我虛構的祖國》則是一部具有自傳色彩的散文集,已經定居加利福尼亞的女作家以滿腔思念之情回憶自己最親近卻已有距離感的祖國——智利。

這次由譯林出版社出版的《愛情與陰影》是伊莎貝爾·阿連德的第二部小說,於一九八六年十月在西班牙巴塞羅那出版。出版後立即在讀者中引起巨大反響, 僅在最初的兩年中, 便連續出了八版,並被譯成多種文字,成為西班牙和歐美一些國家讀者最喜愛的書籍之一。西方文壇對這本書也給予了較高評價,認為它不僅是這位智利女作家創作生涯中新的裡程碑,還是西班牙語文學中一部具有影響力的作品。

《愛情與陰影》以女記者伊雷內和攝影師弗朗西斯科的愛情為主線,講述了不同境遇和不同經歷的三個家庭的故事。弗朗西斯科的父親是大學教授,原籍西班牙,西班牙內戰結束後,幾經周折由西班牙流亡到智利定居。伊雷內與弗朗西斯科相識後,因志趣相投,很快就有了感情。迪格娜是個農婦,丈夫是馬戲團演員。在迪格娜生孩子時,由於醫院工作上的不負責任,她不得不將錯就錯,將另一個產婦的女兒當作親生女兒撫養,取名埃萬赫利娜。孩子到了十五六歲,癲痫病頻頻發作。奇怪的是,每當她發病時,還會出現房屋震動,家畜、家禽飛舞,家具跳動等“奇跡”。當地人以為這是神靈顯聖,便把埃萬赫利娜當成聖女,紛紛來求她保佑。伊雷內和弗朗西斯科聞訊後便去采訪, 恰恰踫上一伙軍人在中尉拉米雷斯的帶領下去抓埃萬赫利娜,說她妖言惑眾。誰知埃萬赫利娜癲痫病發作,顯了“神通”:中尉和他的士兵被她的“神力”打翻在地,洋相百出。中尉惱羞成怒,派人逮捕了她。從此,埃萬赫利娜便失蹤了。

伊雷內和弗朗西斯科出於正義感和對姑娘的同情,四處奔走,尋找埃萬赫利娜。他們終於在一個廢棄的礦井內發現了埃萬赫利娜的尸體。同時他們還發現了十幾具無名尸體。他們拍了照,決定將此事公布於眾,以揭露軍人的暴行。當局為了平息局勢,不得不逮捕了拉米雷斯,但很快又將他釋放。

伊雷內因此事遭到暗算,身受重傷,後經弗朗西斯科的精心照料,起死回生。他們知道再也無法在國內生活下去,便在秘密組織的幫助下,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祖國。

這部作品筆觸犀利而幽默。作者生動地描繪了不同職業、不同階層的普通人的生活,從不同的角度把他們的生活和愛情,特別是他們內心的情感——在軍事獨裁統治下對正義和自由的渴望——細膩生動地再現出來,深深地撥動了讀者的心弦。小說的主題思想十分嚴肅,展開的社會場景廣闊而深刻,但在敘述中卻充滿了生活的情趣,富有人情味。如雷阿爾教授夫婦的信仰雖然不同,經歷盡管坎坷,卻相敬如賓,樂觀豁達,家庭氣氛濃郁;農婦迪格娜的善良和對子女的愛表現了普通農民的正直樸實;主人公伊雷內和弗朗西斯科誠摯的愛情以及他們對自由、正義和幸福的追求都是那麼執著; 而頗具神秘色彩的埃萬赫利娜和她的疾病則給予讀者更大的想像空間。所有這一切在作者筆下都顯得十分和諧自然,這種和滿的氣氛把軍人的暴行、獨裁的罪惡襯托得更加鮮明。

作者在揭露軍人令人發指的暴行時, 並未采取自然主義的手法,而是著重剖析不同的個人的內心及其家庭和社會環境,較為深刻地揭示出獨裁統治給各個階層的人們,包括那些軍人所帶來的惡果。

作者在書中還采用了許多魔幻現實主義的寫作手法。如對埃萬赫利娜這個人物的刻畫就很有特色。她的癲痫病初發的那天,成千上萬隻青蛙爬滿了附近的公路。在作者筆下,迪格娜這位農婦把自己的母愛都傾注在錯領的女兒身上。她並不像無知的村民們那樣認為女兒的病是魔鬼附身或神靈顯聖, 而推測是精神上或身體上的原因所造成。讀者在這神奇的氣氛中感受到的並不是人們的迷信和愚昧,而是對天真的有病的姑娘的同情和對那些倒行逆施的軍人的仇恨。書中神幻般的描述與記者伊雷內的噩夢相輝映, 使讀者對這塊具有強烈魔幻色彩的大地上發生的悲劇作出更加深刻的思索。

小說最後一章的篇名為“甜蜜的祖國”。在全書的結尾,伊雷內和弗朗西斯科披著金色的晨曦,越過了國境。他們最後一次瞭望祖國。伊雷內低聲問道:“我們還會回來嗎?” 弗朗西斯科肯定地說:“一定會回來的。”在以後的歲月中,這句話一直在他們耳邊縈繞。這再一次表露出作者對祖國強烈的眷戀之情。

陳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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