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讀人群 ：學生，教師

**、二、三、六章

《中國學生英語限定性關繫從句中關繫代詞取舍的多因素分析》基於語料庫分析對比中國英語學習者和英語本族語者產出的非主語型限定性關繫從句，嘗試挖掘影響關繫代詞取舍的一般認知加工機制，對中國英語學習者的關繫代詞的學習與教學具有啟發意義。

房印傑，北京郵電大學講師，應用語言學博士，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大學中國外語與教育研究中心。曾於2009年赴美國密歇根大學英語語言研究所學習，先後在《外語與外語教學》、《語料庫語言學》、《北京郵電大學學報》等學術期刊發表論文多篇。北外語料庫研究小組成員，github、r-bloggers與researchgate學術論壇中的活躍分子，主要研究興趣：將編程算法（R或Python）和統計模型應用於語言學研究中，力圖實現對語言學問題的描寫、解釋與部分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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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論 1
0．1 研究背景 1
0．2 選題緣由 3
0．2．1 理論層面 3
0．2．2 方法論層面 4
0．2．3 實踐層面 4
0．3 研究概述 5
0．3．1 語料抽取 5
0．3．2 語料標注 6
0．3．3 統計分析 6
0．3．4 理論闡釋 7
0．4 本書結構 7
第一章 限定性關繫從句研究回顧 9
1．1 關繫從句的界定 9
1．2 限定性關繫從句研究現狀 10
1．3 關繫從句研究中的理論假設 12
1．3．1 基於內省或實驗法的假設 12
1．3．2 基於真實語料的假設 17
1．3．3 簡評 20
1．4 關繫代詞相關研究回顧 21
1．4．1 以內省/實驗法為主導的研究 21
1．4．2 基於語料的多因素分析的萌芽 22
1．5 前人研究的貢獻與不足 26
1．5．1 前人研究的貢獻 26
1．5．2 前人研究的不足 26
1．6 小結 28
第二章 中介語與基於使用研究視角下的關繫從句研究 29
2．1 中介語研究 29
2．1．1 中介語的理論特征 29
2．1．2 中介語研究與統計的結合 32
2．1．3 對本研究的啟示 34
2．2 中介語中的限定性關繫從句研究 34
2．2．1 Gass（1979）的中介語限定性關繫從句研究 34
2．2．2 中國學生英語關繫從句相關研究 35
2．2．3 前人研究的貢獻與不足 37
2．3 基於使用的限定性關繫從句研究視角 38
2．3．1 基於使用的研究範式 38
2．3．2 作為構式的限定性關繫從句 41
2．3．3 限定性關繫從句的認知加工理論 42
2．4 小結 45
第三章 語言學研究中的多因素分析 47
3．1 多因素分析的界定 48
3．2 語言學中多因素分析的發展階段 48
3．2．1 基於人工的特征分析 49
3．2．2 基於統計模型的多因素分析 51
3．3 現有多因素分析研究分類 52
3．3．1 按照研究對像分類 52
3．3．2 按照本族語/中介語分類 53
3．4 多因素分析中的統計方法 54
3．4．1 線性分類器 55
3．4．2 邏輯斯蒂回歸 55
3．5 小結 55
第四章 研究方法與數據 57
4．1 研究問題 57
4．2 研究工具 57
4．2．1 Stanford Parser 58
4．2．2 PowerGREP 58
4．2．3 Tregex 58
4．2．4 統計編程語言R 59
4．3 語料 60
4．3．1 中國英語學習者語料庫 60
4．3．2 英語本族語者語料庫 61
4．3．3 非主語型限定性關繫從句抽取 61
4．3．4 非主語型限定性關繫從句的篩選 62
4．4 非主語型限定性關繫從句的標注 66
4．4．1 先行詞相關因素標注 67
4．4．2 從句主語相關標注 75
4．4．3 主句相關因素標注 80
4．4．4 從句相關因素標注 84
4．5 統計方法 86
4．5．1 單因素分析 87
4．5．邏輯斯蒂回歸分析 87
4．5．3 雙回歸分析 87
4．5．4 共現詞分析 89
4．6 小結 89
第五章 多因素統計模型分析 90
5．1 數據概述 91
5．2 統計分析流程 92
5．3 單個語言學因素與關繫代詞取舍的相關性 93
5．3．1 共有顯性相關自變量 93
5．3．2 兩個語言群體各自獨有顯著變量 109
5．4 語言學因素的交互效應 114
5．4．1 模型檢驗 115
5．4．2 主效應分析 116
5．4．3 交互效應分析 120

5．4．4 因素交互效應小結 124
5．5 可比語言特征下關繫代詞取舍的組間差異 125
5．5．1 第一輪回歸 125
5．5．2 第二輪回歸 126
5．6 共現詞分析 132
5．6．1 先行詞分析 133
5．6．2 從句主語分析 135
5．7 小結 138
第六章 分析與討論 140
6．1 中國英語學習者和英語本族語者在關繫代詞取舍中的制約因素 140
6．1．1 共有制約因素 141
6．1．2 差異性制約因素 143

關繫從句一直是語言學研究的一個熱點和重點。20世紀60年代以來，針對英語母語者的關繫從句研究經歷了三個維度的轉變。在研究路徑上，從基於內省式思辨轉向基於語言產出；在研究對像上，從關注不同類型關繫從句的認知難度差異轉向關繫代詞與從句整體認知加工負載的相關性；在研究方法上，從單因素分析轉向多因素分析。不同於針對英語母語者關繫從句的研究，國內針對中國英語學習者關繫從句的研究在上述三個維度上相對滯後。回顧國內外的關繫從句研究，可以發現該類研究存在如下不足：1)在研究對像上，對比不同類型關繫從句的認知難度一直占據主導地位，對關繫代詞的選擇機制關注不足。雖然針對英語母語者的相關研究開始關注關繫代詞與從句整體認知加工負載的相關性，但是該類研究仍處於起步階段；國內對關繫代詞的研究則更為鮮見。2)在研究範疇上，對制約關繫從句的潛在因素關注不足，往往聚焦少數幾個因素，整體涵蓋範疇有限。3)在統計方法上，現有研究囿於描述統計，對多因素統計方法應用不足。4)對關繫從句的認知加工機制討論不足，未能充分結合心理語言學、認知語言學、計算語言學、語料庫語言學的最新研究成果。
鋻於此，本書以中國英語學習者和英語本族語者產出的非主語型限定性關繫從句為研究對像，聚焦兩個語言群體在關繫代詞取舍中的異同，嘗試挖掘影響關繫代詞取舍的認知加工機制，特別是制約中國英語學習者關繫代詞取舍的認知加工機制。整個研究以基於使用的研究範式為理論基礎，通過復雜統計模型開展數據分析，著重回答三個研究問題：1)中國英語學習者與英語本族語者在關繫代詞取舍使用上是否存在共同的制約因素。 2)與英語本族語者相比，制約中國英語學習者關繫代詞取舍的因素有何顯著差異。 3)在可比語言特征下，兩個群體的關繫代詞取舍有何差異，尤其是顯性／隱性關繫代詞在兩個群體中的組間差異有何表現?
本研究從中國英語學習者語料庫(WECCL 1.0、WECCL 2．0)和英語本族語者語料庫(lO CNESS、NESSIE、ICNALE)中抽取1，726句非主語型限定性關繫從句，對其標注多層面語言學特征，然後分別從抽像特征層面和具體詞語層面開展四種統計分析：單因素分邏輯斯蒂回歸、雙回歸分析、共現詞分析。
在抽像特征層邏輯斯蒂回歸和雙回歸分析顯示：1)關繫代詞取舍構式受到一繫列因素的制約，並非隨機分布，中國英語學習者和英語本族語者在關繫代詞取舍中存在九個共同的制約因素：先行詞語義豐富度、先行詞的生命性、先行詞確定性、先行詞修飾語數量、先行詞在主句中充當的句法成分、關繫從句主語詞性、關繫從句主語確定性、從句肯定／否定、從句長度，2)二者存在四個差異性制約因素：關繫從句長度、先行詞具體性、從句主語具體性、主句謂語動詞類型；3)隱性／顯性關繫代詞構式在兩個群體中的組間差異並不相同：顯性關繫代詞的組間差異顯著大於隱性關繫代詞的組間差異，顯性關繫代詞的組間差異與顯著制約變量的認知加工難度呈現負相關性。
在具體詞語層面，共現詞分析顯示：1)中國英語學習者和英語本族語者對隱性關繫代詞的使用較為相似，對顯性關繫代詞的使用差異較大；2)在兩個語言群體共有的共現詞中，中國英語學習者對高搭配強度的共現詞依賴程度更加顯著。
綜合上述研究結果，可以發現：關繫代詞取舍構式中存在一個由具體詞語構式和抽像圖式構式組成的連續統，從具體詞語構式到抽像圖式構式存在競爭一浮現的認知加工機制；與英語本族語者相比，中國英語學習者的關繫代詞取舍構式在構式連續統中更為靠近具體詞語層面。
通過挖掘關繫代詞取舍構式的認知加工機制，本研究實證檢驗了中介語的兩個理論特征，嘗試確認了關繫代詞取舍構式的默認原型，並論證了基於使用的研究視角在二語習得研究中的適用性。
本書的撰寫得到了諸多前輩、學友的指導和幫助。首先，我要感謝我的導師梁茂成教授，如果沒有他引領我進入統計編程的世界，我便難以完成本研究；其次，我要感謝李文中教授、許家金教授、熊文新教授、劉振前教授、苗興偉教授、王立非教授、徐防教授，他們在百忙中審讀了本書的初稿，並提出了諸多寶貴的意見和建議。同時，我要感謝Stefan Gries博士、Sandra Deshors博士、Roger Levy博士為我解答諸多技術層面的困惑。
由於本人水平有限，本書難免有疏漏不妥之處，懇請廣大讀者批評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