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俯視著自己的鞋子,一層細密的灰塵正緩緩地落在磨舊的皮革上。此時,我正站在原來放著我和妹妹波麗姆的床鋪的地方,旁邊不遠是放飯桌的地方。煙囪已經塌了,燒得焦黑的碎磚頭堆成了一堆,靠這個我還勉強能認得出原來房間的位置,不然的話,在這茫茫灰海中,什麼來辨認方向?
十二區的一切幾乎已蕩然無存。一個月以前,凱匹特的火焰炸彈摧毀了“夾縫地帶”貧苦礦工的房子、鎮子裡的商店,甚至司法大樓。在這場火海中專享幸免的是勝利者村的房子。我說不清這究竟是為什麼。也許是給那些迫不得已從凱匹特來十二區辦公事的人留個合適的落腳地,他們或許是一兩個來采訪的記者,或許是到礦井視察的工作人員,或許是稽查返鄉難民的治安警小分隊。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