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了,”女人說,“就現在!”她提高了嗓門,伸手去抓男人的略膊,他看起來心不在焉。
是的,心不在焉,也許吧。他就像個臨時角色,已經二十八歲卻仍未真正開始生活。嚴格地說,除了些許美好的期望,他一無所有,寂寂無聞。他如同一具快樂的行尸走肉,這快樂偶爾令人不悅。如今面對著懷孕的妻子,他仿佛在這一刻纔看清了事實:孩子,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男人十分開心地笑著,來吧!
四年來,妻子一直從各方面給予他支持,此刻正在他的攙扶下等電梯,時間已是午夜。陣痛使妻子面色蒼白。她好像說了“羊水”或什麼類似的詞。男人沒留意,他腦中一片空白,這是他靠前次做父親。明天,他將和孩子一同獲得新生。他需要放松,從家出來之前,他把一小瓶威士忌裝進上衣兜裡,另一個兜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