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前次看到百廈莊園時,我十歲。正是戰爭結束後的那個夏天,艾爾斯一家還很富有,仍是這個地區的顯赫家族。在帝國日的慶祝會上,艾爾斯太太和艾爾斯上校經過時,我和村子裡的其他孩子站成一排,舉起紀念獎章向他們致童子軍禮。接著,我便和父母一起坐在長桌邊喫茶點,現在回想起來,那是在南邊的草坪上。艾爾斯太太那時二十四五歲上下,她的丈夫年長一些,他們的小女兒蘇珊大約六歲。這是一個美滿的家庭,但是我對他們的記憶卻很模糊。我能清楚記起的是這幢房子,是它吸引了我。我記得那些正在老去的精美的建築細部:紅色舊磚、褶紋窗玻璃和風化了的砂岩飾邊。這座房子的外表模糊不清,還有幾分捉摸不定―它像是一塊冰,在陽光下漸漸開始融化。
自然,宅邸內部就沒那麼迷人了。門和落地窗都開著,隻是用繩索或緞帶拴了起來。男僕、園丁和我們共用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