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德·克魯瓦斯馬爾侯爵先生給我寫一封回信的話,我將把它作為我要寫的這本書的開場白。在給他寫信之前,我就有意要認識他了。他是一個上流社會的人,早年在軍界也很出名;現在年事已高,結過婚,膝下有一個女兒和兩個兒子。他很疼愛孩子,孩子們也很敬愛父親。侯爵出身名門望族,學識淵博,纔思敏捷,性格開朗,喜歡美術,尤其是對事情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有人曾在我面前稱贊他富有同情心,重視名譽,為人正直;從他對我的事十分關心和別人對我講的這一切來判斷,我覺得把自己的事告訴他是絕不會自找麻煩的。不過,也不能因此來推測,他在還不了解我的情況下,就會決定要改變我的命運;正是出於這個緣故,我纔下決心戰勝我的自尊心和畏難情緒,著手寫這部回憶錄。我沒有纔華,也沒有寫作技巧,隻憑著一個像我這樣年齡的孩子的天真和性格的坦率,在這部回憶錄裡描述我的一部分不幸。由於我的保護人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