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錢包仿佛他的手掌般厚實,黑色皮面,因為長期描在後側褲兜而微微彎折。縫紉的邊線已經出現散脫的跡像,盡管裡面沒什麼錢,可搪在手裡仍然有種沉甸甸的分量。鈔票夾裡空空如也,硬幣夾裡也隻有十八克朗五十奧爾。 醫療卡的後面是一本北歐銀行的支票簿,以及一張工會的會員卡。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皺巴巴的簡報,上面記錄了韋斯特羅斯體育俱樂部取得旱地曲棍球冠軍時的數據統計情況,外加一張印有瑞典國王頭像的郵票。錢包的內側袋裡還藏著一張嶄新的銀行卡,外面包裹的紙條上寫有開卡密碼。爸爸走的時候,銀行裡隻剩下九十九克朗存款,當時,距離他領取下一次失業救濟金還剩十一天。 我還在錢包裡找到了爸爸辦理銀行業務時出示的一張聯絡人名單。第一行是我的名字奧薩和我的電話。下面用黑筆寫著一行小字,酒,還有一個他填寫了無數次的號碼。接著是他姐姐麥肯和其他親戚的信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