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來!’我隻說得這句話,喉管不禁有些發哽了,曹更悲傷的地頭埋藏在兩手中,他在哭呢,這使我想到縱使我們演的僅僅是一幕劇景也夠人難過的了,並且我知道使他要演這幕悲涼的劇景的實在是由於不幸的我,無論如何,就是為了責任心這一點我也該想法子,改變這劇景纔是。然而安慰了他又苦了我自己,這時我真不知要怎麼辦了。我隻有陪著他落淚。”
“我們無言對泣著,好久好久,我纔勉強地安慰他道:
‘生趣是在你自己的努力,世界上多少事情是出乎人們所預料的,……你隻要往好裡想就行了,何苦自己給自己苦酒喝。’
‘唉!自己給自己苦酒喝,本來是太無聊,但是命運是非喝苦酒不可,也就沒辦法了!’曹說著抬起頭來,眼仍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