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綠綠傳遞給我們的詩歌聲音既像實實在在的來自於日常生活的自語、對話和自我追問,又像是來自遙不可及虛無難觸的另一個空間。或者說仿佛來自於另一個塵世——這個聲音與我們有關,又有所不同。這種切近和遙遠、現實和彼岸的拉扯剛好是杜綠綠詩歌聲音的一個標志。杜綠綠的詩歌腔調往往是自語、獨白、對話、自忖、出離甚至是分裂盤詰的,日常性的自我與精神性的“她”之間形成了戲劇性的衝突。這是一個略顯膠著的矛盾共生體,溫順而不羈,眷顧而決絕,自信而猶疑,直覺而冷靜。杜綠綠是一個優秀的講述者,女性寫作繞不開的一個部分就是“自我戲劇化”,這是“另一個夢露的奇遇記”。這種詩歌中的戲劇化在杜綠綠這裡既指向了過去時態又指向了遙不可知的未來時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