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會很熱,但想像它是一回事,感受到幾乎是身體上的撞擊又是另一回事。走出航站樓的那一瞬間,就像烤箱的門被突然炸碎,那種狂暴的熱一舉擊穿了她。她開始流汗,呼吸變得短促,簡直能感覺到自己的體重隨著邁出的每一步而減少。現在我知道姜餅人是什麼感覺了,她想。 “在曼谷,我們隻有三個季節——”出租車司機回頭看她一眼,嘴角掛著一絲揶揄,“熱!很熱!熱死人!”顯然這是個重復過無數遍的笑話,但他還是再一次被自己逗樂了。 蘇昂也配合地笑。她一直都喜歡泰國人那種近乎天真的樂天知命。 “遊客?” “……嗯。” “第一次來泰國?” “不是。” 夜幕不知何時已悄然降臨,為城市披上了一層優雅的紫色。高速公路從機場筆直地延伸出去,橙色路燈整齊地排列兩旁。他們所在的這一側交通繁忙,相反方向的另一邊卻空空蕩蕩。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