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書房門口,覺得腦中昏沉,眼前一片模糊,不敢移步走向書桌。倚著門框,他閉上眼睛,緩緩抬起雙手按壓太陽穴。劇烈的頭痛漸漸變成陣陣隱痛,耳朵裡的嗡嗡之聲消失,他現在可以聽見後院裡熟悉的說話聲,是僕人們午休起來要干活了。他的管家就要送茶來了。 他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視物比剛纔清楚了一些,這讓他松了一口氣。他馬上抬起雙手仔細察看,上面沒有一點血跡;舉目看向寬大的黑檀木書桌,桌面光可鋻人,倒映著碧玉瓶裡已經凋謝的花朵。不知怎的,他想到夫人定會把花換掉,她總是親自去花園裡采摘,心中頓時感到一陣空虛。他跌跌撞 撞奔進去,在倒地之前夠到了書桌,上氣不接下氣地扶著光滑的桌邊繞到裡側,把身體安置到椅子上。 他緊握扶手,讓自己在眩暈發作之前鎮定下來。癥狀緩解之後,他一睜眼,便看見對面靠牆立的漆畫屏風,遂馬上移開視線,可屏風似乎會跟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