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垂危之際,文藝女兵陶小童回憶起過往。為救她而犧牲的團支書王掖生、為宣傳隊的存在而放棄前途的劉隊長、油嘴滑舌而又令她心動的徐北方、對她又愛又恨的女班長孫煤……在這個似乎人人都忙著掃地、衝廁所、喂豬的宣傳隊裡,多愁善感的陶小童顯得那麼與眾不同。無論怎樣鍛煉,她都難以像別人一樣“成熟”。
於是,她決定把心腸變硬,從過去那個怯生生的女孩子,變成一個頑強的女戰士。她身上那種格格不入的色調不知什麼時候褪盡了,她變得堅強、執拗,有時在她的目光中,人們能發現一星殘酷的東西。
直到地震後的泥石流掩埋了她瘦弱的身軀,她發現自己終於成為了一個渾身閃著理想之光、不顧一切去送命的人,一個忙忙碌碌、頭腦簡單的東西。人們把陶小童從泥地裡挖出來,抬到醫院,她得救了。
躺在病床上,陶小童好像一下子明白,自己是一個叫“陶小童”的陌生人。她對自己身上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很好品質和壯烈行為目瞪口獃。為等
" 我不否認小說中大量的生活是我的親身經歷,這些生活場景的描寫會勾起戰友們清晰的回憶。但我並不僅僅采集生活,再忠實地將它們制成標本。這些生活在我的筆下變得有些奇形怪狀,令人發笑又令人不快。從前,我們存在於這些生活之中,毫不懷疑它的合情合理,而多年過去,當我的目光幾經折射去回望時,當年合情合理的生活就顯出了荒誕的意味。於是,我便對同齡人整個青春的作為感到不可思議。 反常的社會生活必然產生反常的心態,種種不可思議的行動便是反常心態的外化。因此《一個女兵的悄悄話》一眼望去,滿目荒唐。為強調一種荒唐效果,使人們透過荒唐去重新審定整個民族的素質,我在《一個女兵的悄悄話》的創作中背叛了我曾經的手法。在人物設計中,我也企圖掙脫人物命運的困擾,盡管它長久以來作為小說主動脈存在著。我給每個人物設計了怪癖。他們的怪癖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