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說,祖宗,你是誰? 我奶奶說,奎奎好人,救救我。 我爺爺說,你怎麼就曉得我的名字,還曉得我家的家門? 我奶奶說,好人,不用問了,有好人指點我來找你,求你救救我。你要是願意,從今往後我就是你老婆了;你要是不願意,從今往後我就是子了。好人先給我一口水喝。 我爺爺毫不猶豫扶我奶奶進門,不僅給我奶奶水喝,還給我奶奶飯喫,還捧過來一大木桶熱水,讓我奶奶洗頭發洗臉洗身子。我奶奶洗過頭發洗過臉,姣好的容顏就顯露出來了。 我爺爺說,你不像是一個莊戶人家的女人。 想湊近仔細看又不敢,隻管把豆油燈的捻子往長撥,燈光越亮越不敢看我奶奶了。我奶奶要脫衣服洗身子,剛比畫出一個要解衣扣的樣子,我爺爺就像看見蛇遇見狼一樣呀呀叫著往門外走,在門檻上絆了一下踉蹌出門,想回身閉門呢,不敢了。蹲在房門外翻白眼看月亮數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