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她躺在白色床單上黃皮寡瘦那頭我羨慕的長發亂如枯 有些奇怪滋養它們的生命這兩年一直被病魔侵害可它們依然那麼豐茂它們壓在她小而圓的腦袋之下在肩膀處亂成一堆長發及腰這是我對她最深刻的印像她的雙眼和雙唇很干脆地緊抿著對這個世界沒有再看一眼和留下一句話的想法臉上分明而柔和的線條依然顯示這是一張男人喜歡撫摸的臉這是三個月後的今天我見到的她我以為我會害怕然而此時面對這個已經沒有生命意義的人我很想過去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那隻手無數次撫摸過我的頭發給我編過樣式精美的辮子然而很快我就打消這個想法她再也感知不到人間任何冷暖了幾個老頭和我圍在她的床前我挨個看了他們一眼認識其中一位和他在她家裡喫過飯他是個退休音樂老師會往地上無所顧忌吐痰另外幾位我著實眼生不過我並不奇怪這是她的事情幾個老頭默不作聲被我瞅著倒不難為情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她的親屬盡管我和她半點親屬關繫都沒有她交代了得我等